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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12]

By Root 664 0
我们用了近两个小时才逛完这座宅院。出的门来,已是彩霞满天,勤劳的主妇们忙着在河里洗菜、淘米。
  我们到镇中心的繁华所在找到一家酒店,问了问店老板,说白斩鸡、羊肉和白水鱼最拿手,问问价格,并不贵,便要了这三样,再加上份青菜,要了几瓶啤酒。中午没怎么吃饭,肚子早就乱叫了。菜一端上来,大家禁不住立刻开吃。羊肉味道真不错,炖得稀烂,汤浓味足;白水鱼味道鲜美,就是刺太多,吃起来太费劲;白斩鸡白中透黄,中间还有血丝,吃起来嫩滑,加上青菜和酒,总共才花了四十多元,平均每人十块,又便宜又实惠。
  我们捧着肚子打着饱嗝走出了酒店,镇上灯火通明。晚上也无处可去,便沿着街道瞎溜达。走着走着,就不见了陈玉斌和大嫂的身影。等了一会儿,还不见人,便不管他了,我们两人继续往前走。见前面一座石拱桥,造型优美,灯光下与水中倒影成圆月状,便上去欣赏。天上一弯弯月从彤云中探出头来,水中有小船飘荡,水面上倒映着万家灯火,我们不觉看得有些痴了,她不自觉地抓紧了我的胳膊,将头靠在了我的肩上......
  猛然听到“嗨”的一声大叫,把我们俩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是陈玉斌他们笑嘻嘻地站在身后。大嫂笑着说:“怎么也找不到你们,原来到这儿来浪漫了。”张彦青见我们的关系被撞破了,也就不掩饰了,干脆偎在我身上说:“我们找你们一圈儿,也没看见人,谁知道你们去哪儿了。”陈玉斌提议说:“街上也没什么可逛的,不如回去打牌吧。”我们四人接着往回走,他们两人走在前面,我们俩拉着手就在后面跟着。街上很安静,也没多少人,店铺大多上上了半边门板,表示不营业了,但屋里有人。
  晚饭时喝了两瓶啤酒,看见前面有个公共厕所,就叫他们等我回儿。厕所门口也没有标记,不知哪个是男哪个是女,我瞅了半天还是分不清楚,正犹豫着,见有位中年男子走了进去,我就跟在他后面进去了。那男人刚走,我就见到位三十来岁的妇女走了进来,我不禁一惊,差点尿到裤子上,然而她却好像没看见我这人似的,脱下裤子就蹲在了那儿,我差点儿没把尿憋回去,她却笑嘻嘻地冲着我吹口哨——嘘~嘘~。我赶紧尿完跑了出来,这才想起那厕所好像没有隔墙。
  陈玉斌也要去,我赶紧拉住他,笑着说:“恐怕你得等会儿。”他诧异地看着我,我把刚才所见告诉他,他们是又惊奇又好笑,我笑着说:“大概是这个地方民风如此,厕所都不分男女的。”然后指着张彦青说:“你们可得小心点儿了。”她们俩听见我说的吹口哨的事情,早就笑得直不起腰了,又听见我说她们,笑着说:“嘘~嘘~,还是你小心点儿吧。”我看见那位大姐出来了,就对陈玉斌说:“行了,你可以进去了。哎,哥们儿,要不要给你把着点风儿?别再有个吹口哨的进去。”张彦青和大嫂又笑得不行了。
  回到旅馆打了会儿扑克,见天色已晚,就回各自房间睡觉。这木板的隔墙实在不怎么隔音,两个女生在那边小声说话,这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敲了敲木板说:“喂,你们晚上别打呼噜啊,别影响我们睡觉。”听见那边大嫂在笑,张彦青说:“谁打呼噜啊?你们才影响我们呢。”说着,不知拿什么东西敲了几下木板,“咚咚”两声,吓了我一跳。我对着那边说:“你别再敲出什么窟窿来,晚上我可不给你放哨。”听见她说:“要防也是防你。”接着就听见她贴在木板上对着我吹口哨“嘘~嘘~”。陈玉斌在床上笑得直打滚儿。
  好一阵才安静下来熄灯睡觉,那边也没什么动静了。然而刚要睡着,另一边屋子里又传出婴儿的啼哭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年轻的父母先是去哄,见无效;改以玩具相诱,亦无效;父亲恼之,恐吓,哭之更甚;母亲去喂食物,暂歇,继而再哭;父母无措,商量,疑心病了,收拾东西出门,方才得到安静。我看看表,已经过午夜了。闭上眼再睡,大运河上的船只鸣笛,笛声响过,两艘船犹如拖拉机一般,发出“突突突”的声音交错驶过。此后,每间隔三、五分钟,就有一艘柴油动力的船只轰鸣而来,轰鸣而去。我正有些不耐烦,耳边就传来蚊子的奏乐声,想不理它,它却停在你耳朵边不走了,一巴掌下去,拍的自己脸颊生疼,看看手心里却什么也没有,刚闭上眼,它又来骚扰。我无可奈何,只好把头缩到被子里,但船只的发动机声却让你怎么也不能入眠。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6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16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噪音终于抵挡不了疲倦,我昏昏睡去。在似梦似醒之间,听得耳边传来淅淅沥沥的雨滴声,睁眼一看,天已大亮,雨水已经汇成串,从屋檐上垂落下来。都说“清明时节雨纷纷”,昨天还有很好的月亮,今天已经雨水涟涟了。我看看表,都八点多了,便翻身起来,陈玉斌也醒了。我敲敲木板问那边:“起来没有?”就听见张彦青的声音:“大懒虫!你们才起来啊?”接着就听见脚步声超我们这儿走来。我打开门,她揉着眼睛进来,往我床上一倒,说:“昨天晚上太吵了,根本没睡着。”大嫂也进来了,也是哈欠连天。陈玉斌也说:“吵不说,什么季节啊,就这么多蚊子。”我也打着哈欠,头感觉昏沉沉的,坐在床上把张彦青拉起来,说:“没睡好也就罢了,今天又下雨,老天爷也不帮忙。”张彦青又歪在我身上,可怜巴巴地说:“先找个地方吃早饭吧,折腾了一宿都饿了。”
  我们带上画具出门,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和他们俩分手,各自找地方写生去。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整个乡镇都笼罩在雨雾之中,街上行人很少,店铺也大多没有开门,有一些老人坐在竹椅上,一边看着雨景,一边吸着旱烟。我们俩挤在一把雨伞下,相互搀扶着往前走,青石板被磨得光溜溜的,走起来很滑。
  看到昨天那座桥,我们停了下来,这个地方风景不错。看看四周,并没有能躲风雨的地方。我看见有户人家开着门,便揽着张彦青走了过去,里面只有女主人在纳着鞋底。我说:“大姐,我们是来写生的,能不能在你们家雨篷下呆呆?”女主人看看我们说:“侬(你)是画画儿地?”我赶紧点头说:“是,我们是画画的。”她说:“毛好地佬(蛮好的),侬(你)进来吧。”我赶紧进屋,张彦青忙着收伞。我指着她家后门说:“我们想在你家后面画画,行吗?”她站起身来说:“没事情地。”说着,领着我们穿过堂屋,来到河边。河边有个埠头,她家在埠头上用油毡搭了个雨棚,站在雨棚下,正好将拱桥、流水、房屋、树木尽收眼底。其实在桥上我就注意这儿了,只不过没有路通过来。
  我们俩就在雨棚底下支开画夹,摆开颜料,到河边打了两桶水,见没有可坐的地方,便找女主人借了两把竹椅子,坐下舒舒服服地画起来。女主人坐在边上纳着鞋底看着我们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侬(你)斯(是)萨希(啥)地方来到(的)?”我说:“我们是从杭州来的。”“噢,杭走(州)来到(的)噢,听口音不斯(是)杭走(州)因(人)噢?”我解释说:“我们是在杭州上学的学生,我是山东人。”她说:“三(山)东地?毛(蛮)远来到(的)噢。女伢儿思(是)侬朋友啊?毛(蛮)漂亮地。”张彦青指着我对她说:“那你看他怎么样?”女主人笑着说:“他噢?人毛(蛮)好地,让他留哈(下)来好喽,侬舍得不?”张彦青笑着说:“他啊?他可只会吃饭不会干活。”女主人也笑着说:“没关系地,我把表妹改(介)绍他好喽,就怕侬不乐意哉。”我笑着对张彦青说:“看吧?群众眼睛是雪亮的,我这个人还是比较受欢迎的。”张彦青推了我一把,说:“去去去,别说你胖你就喘,要不你留下来当个上门女婿吧?”我对女主人说:“你表妹家还需不需要女儿啊?让她过去认个干亲好不好?这样我就能当个上门女婿了。”张彦青拧了我一把说:“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女主人笑着说:“当然好的喽,怕你们不肯的来。”说着,站起身来进屋去了。一会儿,她端着个茶盘出来坐下,倒上两杯茶,招呼我们喝水,继续跟我们聊着天。
  雨还在下着,打在油毡上噼里啪啦的响,桥头上的老槐树经过雨水的洗刷,显得格外油绿,雨滴落在水面上,泛起串串涟漪。有艘乌篷船缓缓驶过,老艄公戴着斗笠,披着件雨衣,慢悠悠地摇着橹,船舱里有个小女孩,仰望着天空,伸出手来接着雨滴。天地之间,除了雨声,似乎一切都那么安逸。
  当袅袅炊烟自屋顶上升起的时候,我的画已经画完了。女主人回屋生火做饭去了,我看看张彦青,还有一点儿才能结束,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她坐在那儿静静的画。长长的头发上别着枚发卡,风儿拨动着她的发梢,一双灵巧而白皙的小手伸着兰花指,拿着画笔在纸上涂抹着,清清河水中倒映着她的倩影,随着流水一动一动的……看得我不觉有些发呆。她画完最后一笔站起身来,后退了两步仔细观瞧,我走过去站在她身后,抱住了她的腰,将下巴颏儿搭在她的肩膀上,和她一块儿观看。房屋的女主人出来洗菜,这才打断了我们的甜蜜,她轻轻推开我,过去收拾画具。我也把画收起来,将工具装好,背起行囊谢别女主人。她还客气地邀请我们在她家吃饭,我们俩谢绝了,说:“这已经打扰了,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她笑着说:“麻烦萨希(啥)?侬能来就毛(蛮)好的喽。”
  我们俩背着行囊,来到街上,她打着雨伞,我搂着她的腰,在雨中吧嗒吧嗒走着,沿街找了一圈儿,也没见陈玉斌两个人,估计跟我们一样,不知躲到什么人家画画去了,喊了两声,也没见回应,就决定自己找地方吃饭。
  雨中的乌镇极其安静,有两家饭馆也不营业,上着门板。我们走了好远才找到家酒店,这儿是中心,有个小广场,还有家电影院。张彦青说昨天的羊肉和鸡不错,今天还想吃,我们就又叫了这两样,坐在屋里,透过敞开的店门,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滴,瞅着偶尔走过的几个行人。
  菜刚端上来,陈玉斌两口子就相拥着冲了进来,我笑着说:“真是‘馋猫鼻子尖’啊,我们这刚上菜,你们就闻着味儿找来了?”大嫂见了张彦青,坐下就叽里呱啦地聊着。陈玉斌收好伞,过来坐下说:“我们找了你们一圈儿,腿都走软了,也没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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