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佚事》之《武林盟主》By:灰湖 [1]
节于戒嗔的妇人?玉如虹微怔,随即绽开迷人微笑,好个戒嗔,以为如此便能躲过他么? “方丈,晚辈正是为此事而来,可否将戒嗔大师交予晚辈带回,对人家也好有个交代。”玉如虹诚恳地说,见方丈迟疑,补充道:“晚辈保证戒嗔大师会毫发无伤。”当然能否回来可难说了。 “盟主还是亲自去问师弟吧!唉……”方丈将他带到禁闭室。 玉如虹说要单独与戒嗔谈谈,众人在外候着。 一柱香时间后,貌美倾城的新任武林盟主玉如虹率先出来,身后是英挺俊朗却满腹心事的少林寺历代最年轻的戒律堂首座——戒嗔大师。 少林方丈及其他三位大师俱是一怔,盟主好生了得!竟在一柱香时间内说服固执如牛的小师弟,不知是如何说动的? “请容戒嗔与师父道别。”戒嗔垂着头不去看任何一人,亦无人可瞧见他的神情。 话音方落,寺院上空传来一空荡悠远的苍老之声:“戒嗔,走吧……少林寺终非你容身之处,一切随缘,切记切记……” “师父……” 如此这般,深居佛门的戒嗔大师从此涉入江湖。 2 三月的雨说来就来,让人毫无防备,官道上处处可见匆忙奔跑躲雨之人。 一辆华丽的马车慢悠悠在雨中前行,那份闲情逸致让人投去嘲弄一瞥,是哪个富家公子,脑子有问题吧?可苦了车夫! 宽敞的马车内,坐了六个帅哥美男,其中还有一个英俊的和尚,六人均不言语,车内静静的,只听得帘外淅沥雨声。 戒嗔自出少林寺后未曾说过一言,只管闭目打坐。武林四大公子的眼睛则自始至终盯着玉如虹,仿佛他脸上开出花来,虽说真开出花来也没他本人美。 终被盯的不耐,玉如虹美眸微转,已然邪笑:“四位是想问我为何要当武林盟主吧?” 四人齐齐点头,他们正是不懂此点,凭玉如虹的身份本就能够呼风唤雨,又何须当这盟主呢? “我若不当上武林盟主,素有武林泰斗之誉的少林寺,会轻易将他们的戒律堂首座大师交出来吗?”此刻的玉如虹笑的张狂,连滴落车蓬上的雨点亦抖上三抖。 “戒嗔大师……当真犯了色戒?”南宫迟疑地问,看这戒嗔剑眉星眸,满面正气,断不像会做出这等事之人啊!若说是那笑的欠扁的玉如虹倒是可能。 “知人知面不知心。”东方与南宫素来不和,既使心里所想与南宫一样,却还是冷冷顶他一句,外加一个白眼。 “此话是专门为你这种人而造,与你最贴切不过。”南宫摸着短髭扬眉挑衅。 北冥是四人中最阴柔,亦是心计最深之人,朝西门使个眼色,瞟瞟上座的玉如虹及戒嗔。 西门瞧往,只见一直平静的戒嗔浑身轻颤,双眸紧闭,痛苦地锁紧剑眉,而玉如虹却笑的比方才更邪气,双手攀上戒嗔的肩,“嘶——”地扯下他的僧衣,露出肌肉结实的古铜色上身…… 未料他会做这事,连吵嘴中的东方与南宫亦转头愕然视之。 玉如虹把手贴上戒嗔的胸膛,缓缓摩娑着,经过挺立的乳尖,往下,摸到结实的腰肌,随着他的动作,戒嗔的身体变的僵硬,额头青筋暴跳—— 四大公子看的眼珠差点脱框,玉如虹要干什么? 只有玉如虹面不改色,笑咪咪地用酥人心神的妩媚声音说:“他当然是犯了色戒,戒嗔大师虽是少林寺高僧,却也是年轻人,气血方刚,被人下毒后全身不能动弹才会犯了色戒,被人给……” “你!”戒嗔大师忽然睁开眼,瞪着将头靠在自己胸口的玉如虹,整张脸涨红,不知是羞是怒,从喉咙里憋出一句:“不准说出来!”然后竟背过气往后栽。 亏得玉如虹就在身边,揽住他的后背往怀里带,才免去戒嗔的光头与木板亲密接触。 东方不解地问:“西门,你听懂玉大盟主说的话了没?” 西门转头:“南宫,你听懂没有?” 南宫没辙地说:“你问北冥懂了没有,他书读的多。” 北冥缓缓摇头,摇落三人对他的期望,一双细长明眸却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玉如虹的举动。 到底他的话是何意? 何为被人下毒后身不能动才会犯下色戒?不能动之人还能犯戒色? 玉如虹渡真气给戒嗔,见他醒转,双眉一扬,轻佻地调侃:“我说戒嗔大师,你好歹也是少林高僧,在下不过是脱掉你的僧衣想让你换件普通衣物,你竟然晕过去,传出去会给少林寺丢脸的。” “你……你……”戒嗔气结,深吸几口气,抬头瞪视他,用力道:“别忘了你我的约定,否则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想死我还不同意呢!”玉如虹嘀咕。 “你说什么?” “我说——从此后你不再是出家人,我赐与你国姓,赵。记住,今后你便是我的人,只属于我玉如虹一个人的!” “你……”戒嗔深居佛门,从未遇到似他这般独断专行之人,可怜才醒过来又被他的话气晕了。 “咚!咚!咚!咚!” 四声异响的同时,马车亦颤了几颤,“大少爷,几位公子,发生什么事了?”赶车的车夫赶紧掀起帘子往里瞧,结果只见那个和尚光着上身躺在玉公子怀里,四大公子一个个刚坐直身子,摸着后脑勺——好大一个包! “没事,福伯,继续赶路吧!”南宫挥挥手,痛的直吸气,这下摔的可不轻啊! 其他三人差不了多少,目光直直盯着玉如虹,“玉大盟主,你打一开始就没想让戒嗔大师回少林寺?” “我没与你们说过吗?”玉如虹低头拢回戒嗔敞开的僧衣,似笑非笑道:“我当武林盟主只是为了方便得到他。” “他与你有仇?”看着可不像,俗话说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早动手了才怪! “没有。”他要找我报仇倒有可能。 “那是为何?” 玉如虹抬头,如水双眸扫过四人,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喜欢啊!” “咚!咚!咚!咚!” 四人再次拿后脑勺砸木板,果然是被宠坏的任性少爷,做事但凭个人喜好。 马车在细雨中赶路,车内一时静下来。 玉如虹低头看着戒嗔俊朗的睡容,目光逐渐迷离…… 他本是为赶回京城而北上,沿途听闻武林大会的消息,却并未放在心上,直到三天前听说少林寺有个戒嗔大师,才临时改变方向朝少室山赶来,皇天不负有心人,少林寺的戒嗔大师正是他一个月来在寻找之人!再次见到戒嗔,他已下定决心,就是不择手段也要把戒嗔绑在身边!然而少林寺断不会轻易把四大首座之一的戒嗔交与一个陌生人,是以他才想到用武林盟主的身份去压人,结果也在他的预料中,少林寺真的把戒嗔交与他,现在他要烦的该是如何才能收服戒嗔,让他安心待在自己身边。 眼看天色渐暗,一行人就近投宿客栈,顺道添些干粮以备急需。 因武林大会散去不久,赶同一路者不少,同投客栈,小镇的客栈人满为患,甚幸玉如虹等人赶早,有三间上房。 晚饭后,玉如虹要求与戒嗔同房,剩下两间由他们五人自行分配。 戒嗔反对,自言在马车上打坐即可,然玉如虹岂会如他所愿,拉着戒嗔进了房内。 四大公子与车夫面面相觑,认为不管为好,于是南宫与西门加上南宫家的车夫同一房,东方与北冥一房。 上房东厢内,美貌的玉如虹盟主与俊朗的戒嗔大师正僵持着—— “这里只有一张床,你我共榻有何不可?”玉如虹逼近。 戒嗔往后退,至窗边而不自知,低眉双手合什:“贫僧靠在墙脚挨一晚即可。”一次的错误足以让人悔恨终生,他万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玉如虹将他逼得贴在窗上,似笑非笑道:“你不是怕再犯‘色戒’吧?呵呵,如果那称的上是‘犯色戒’……” “玉盟主,你我不是说好,贫僧跟随你,但你休再提往事!”戒嗔清澈见底的双眸紧紧盯着玉如虹,神情是如此认真。 清如溪,洁似雪,既使遭受玷污,依然纯洁如昔,自己看中的不正是这份自小便不曾感受过的干净与宽容吗?你越是这样看着世间,我便越想将你绑在身旁,深藏起来,独自享有你的高洁清雅…… 失神片刻,玉如虹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拉过戒嗔往床边去。 瞪着床,戒嗔开始紧张,微微的颤抖由相握的手心传给玉如虹,另一手下意识挥出一掌,快的让人出乎意料,玉如虹右肩生生受这一掌,松了手倒退几步,痛的白皙的脸色更加苍白,他还真打啊?! “吓?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戒嗔上前扶着他,愧疚之情溢于言表,担心自己已经伤到他。 玉如虹原也不快,若不是他方才的微颤让他心软分神,又岂会大意到受这一掌?然见戒嗔担忧神色,气已消,眸光微转,人已靠向戒嗔胸前。 戒嗔微僵,却也不再抗拒,自己伤他在先,让他依靠是应当。扶着他至床上躺下,才转身,背后让人猛地一扯,不及防备之下整个人倒向床上,却是倒入玉如虹怀里,戒嗔赶紧起身,怕又压伤了他。 然而玉如虹将未及离远的戒嗔重又拉倒在身上,双手攀上他的后颈,美丽水眸直直望进他已现惊慌的清目中,让他无从逃避,“你我虽有约定不提旧事,但此刻只有你我,我仍要说,那日所发生的事是意外,如今我找上你绝非巧合,只要你存在一天我就会缠着你,缠着你一生……” 如此坦白的话就如情人间的海誓山盟,戒嗔怔忡不已,忘了二人间的姿势与距离是何其暧昧,不解地问:“你何出此言?难道我与你有仇?”红尘中,除了亲人、情人间的关系,能够纠缠一生的便是仇恨。 玉如虹失笑,“若言仇,也该是你找我,虽然那是不得已,可毕竟我强暴了你,并且是在庙堂上佛像前,而你还是个出家人,佛祖弟子……” “别说了!”戒嗔突然大吼。 痛苦、悔恨、无奈,这些情绪都有,却独少了一份仇恨,对他的仇恨。玉如虹捧着他的脸,轻叹:“你可以做到不恨我,为何不能宽恕自己呢?”那根本不是戒嗔的错,而他却为此自责,并认为自己犯戒了。这个自小长于佛门,心中只有佛的戒嗔,虽然精通佛法,武艺精湛,却远离世俗,未受蒙尘,身似菩提心如明镜的他……定是无法原谅自己竟于佛祖面前与男人交媾污了佛门净地吧? 这话说到他的心坎上,更刺到他的痛处,戒嗔猛摇头:“我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这辈子都不能……” “那更好,我也没打算让你回少林寺……”玉如虹淡然抛出一句,成功引来戒嗔的注目,这才邪肆而笑,捏着他的下巴轻柔道:“我不惜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就是为了从少林寺中得到你,你无法原谅自己更好,今后就留在我身边。” “留我有何用?”玉如虹已是三番五次说出此话,戒嗔再不能当玩笑视之,甩头挣开他的钳制,却无法起身,玉如虹紧箍着他的腰,半分都移不开。 玉如虹再次邪笑,目光别具深意,“我喜欢!自从武夷山一别,我可非常地想念你呀!”说罢竟将双唇贴上戒嗔的,毫不意外他的瞳孔会忽然放大,嘻嘻,这唇,果如预料中的柔软甜美…… 戒嗔已惊讶至无言,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舌头:“你……这是为何?”他竟然亲了自己,就算他是出家人,也是男人啊! “你说这是为何?”玉如虹猛一抬腰,望进他疑惑的眸中,美眸闪着别样光芒。 感觉到下腹间顶着异物,戒嗔先是不解,明了后更为吃惊,竟羞的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