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起画娥眉-《虚无之旅》

洛山矶归来
飞机起飞的时候,我在睡觉,飞机越过太平洋的时候,我在睡觉,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的时候,我还在睡觉。直到乘务员把我唤醒,我睁开迷茫的眼,从机窗里看到浦东两个大字,才忽然发现,我终于回到了这块土地,随即,我的眼睛就象两个倾倒的脸盆,洒下一大片透明的水迹。
我太累了,我强烈感觉我需要休息,真的累了,与启文长达三年的恋爱,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爱恨情仇让我疲备不堪,从相识、相知到相恋,他始终在爱与不爱之间摇摆,每当我痛下决心要离开的时候,他却总是用他那双再温暖不过的手将我拉回到他身边,而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离开,离开,再难也要离开。
三天后。
初春上海的天空,蓝色中带着一抹忧郁的灰。组长文芳看到我昂着头神清气爽地迈进设计室时,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