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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7788我爱你 [37]

By Root 715 0
异常疲倦,脸上胡须丛生,眼窝烧得都陷了进去。
  车子启动了,一路上卿卿好几次把手伸过来摸他的脖子脸颊,只觉得越来越热。他开车的动作也比平日僵硬,几次急刹车、并线的时候都差点儿和旁边的车剐蹭上。
  “费聿铭,去医院看看吧,烧得太厉害了。”没想到他病成这样,她赔着好脸色劝了几遍他也不听,最后还给了她一句:“死不了,回家再说。”
  她坐在身边,他不敢放任自己再上高速,慢慢地开车回了城里的公寓,在路上随便找了家药房,把她赶下车。
  “去旁边超市买点儿你想吃的,我去买药,在车里等你。”
  “哦。”她心思根本不在吃东西上,嘴里答应了,又怕他跟人家解释不清楚,还是跟着他进了药房。
  最后药都是他买的,有好几样,还都是双份。出门去超市,随便挑了几样方便的食物,够两个人吃一天。他提着购物筐排队,把自己的钱夹掏出来塞给她去外面等着结账,又嘱咐:“给家里打电话,说晚上回去。”
  她走到收款台外面打完电话,从他钱夹里抽钱,厚厚的一沓,放信用卡的一边还有他的驾照,比现在看起来年轻好多,头发也没有如今长,横着眉毛,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卿卿悄悄地把上面的出生日期记在心里,合上钱夹,看着几米以外提着筐排队的费聿铭,很难把他和照片里的人放到一起。
  “为什么买那么多药?”回公寓进电梯时她问了一句。
  费聿铭已经累得不愿意说话,靠在电梯里无精打采地抬手按了电梯扭,抓住她的辫子拉过来当支撑,整个人靠在她肩上,环上她的腰,低声警告:“一会儿你听话点儿。”
  为什么要听话?卿卿没敢问,自己心里开始乱想,觉得他病了应该不敢怎样,不过有过上次的事情,又对他不能百分百地放心。
  进门后,他把袋子里的东西往客厅茶几上一放,去厨房倒了两杯水,把温的那杯递给她,分别拆开两个药盒,摆了一排胶囊到她面前。
  “饿不饿,要不先吃点儿东西?”
  她摇摇头说:“不饿。”
  “那先把这个吃了,一会儿再吃东西。”
  他仰头吞了自己的药,就着冰水咽下去,放下杯子见她还在摆弄着,就直接帮她把包装拆开。
  “吃了,预防感冒的。”
  红黄相间的小胶囊躺在手掌里,可怜兮兮的,卿卿在他的胁迫下把药吃了。
  费聿铭把杯子放在茶几上,领着卿卿往卧室走,他没力气纠缠,站在卧室门口先提了无理要求:“陪我睡会儿觉。”
  卿卿本能地拒绝:“我不陪。”
  “不陪也得陪,我在发烧呢。”他拿出感冒当借口,把她硬拉进了卧室。
  他什么不想,脱了外衣直接向她扑倒,占着体型上的优势,一边拽被子,一边解她长毛衣上的一排小小的扣子。
  “费聿铭!”
  一片滚烫的胸膛压下去,他热得像火炉一样,隔着衣服枕在卿卿的胸口上,贴上她微凉的手臂,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
  “嘘……别吵,睡觉。”他实在困到不行,上下眼皮打架,没精力发脾气,急需休息。不管她怎么蜷成小团,他都有办法把她僵直的四肢舒展开,摆好姿势圈在他的怀里,把额头抵进她肩窝里,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和发烧的人没有道理可讲,开始卿卿还数数他的眉毛,偷偷对着他额上的头发吹气。过了会儿,感冒药的劲头上来了,哈欠接着哈欠,她困得在枕头上点脑袋,想照顾他,可事与愿违,感染了他暖融融的睡意,没一会儿她也跟着进入梦乡。
  卿卿做了一场梦,她骑着白马驮着货物驰骋在一片开阔的草原上,微风拂面。费聿铭开着悍马追在后面,总也赶不上来,让她好不得意。不知怎的,过了一会儿再回头,他和悍马消失了,她继续奔驰却失去了方向,回头去找,莽莽的一片草原,哪里都是绿色,像绿海一样,风把半人高的草吹得前后摇摆,像是要慢慢地把她淹没。她冲着远方放声大叫他的名字:“费聿铭!你在哪儿呢?”
  卿卿从枕头上滑下来,震得一下子醒了,揉揉眼睛,想趴回去睡,身子却动不了。她觉得胸闷得厉害,下意识地找他,低头就看见了一丛密密的黑发。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出了一些汗,没有刚才那么烫,颈后的温度也降了一些。
  她第一次有机会欣赏他睡着的样子,耳边还有微微的呼吸声。踏实的感觉不足以与争吵相提并论,卿卿把手放在他颈上,再也睡不着。
  爱情都是盲目的,卿卿常常自问这场藏起来的感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想得多了,却什么也没想清楚,索性不想,跟着感觉走下去。在学校里多次碰到萧恩,她也考虑过为什么当初断然拒绝了萧恩,如今却义无反顾地接受了费聿铭,难道只是因为他是百分之百的华人血统?
  费聿铭醒来时,卿卿还睡着,散开的头发弄了两个人一身。他借着感冒药飘忽忽的副作用,享受着与她没有隔膜的感觉,刚想贴过去,她突然睁开眼睛,把他的想法都吓没了。
  “睡得好吗?”两个人几乎同时问了一样的问题。
  看着他的眼睛,她主动地吻上去,然后枕在他的手臂上。
  “我们谈谈吧。”
  “好,谈什么?”
  “你不许走,至于怎么让我爸爸妈妈接受你,想过了吗?”
  “想过了。”
  “那你说说我听听。”
  “你小哥怎么接受的,我就怎么跟你爸爸妈妈说,他们应该也能接受。”
  “不行!你要这么说这辈子别想见我。”
  “为什么?那你以前的男朋友怎么说的?”他问得认真,却被她打了两拳。
  卿卿的手掌被反弹的力道震得又痒又麻,见他不知道疼,又对着胸口最结实的肌肉一拧,这次他疼了,一抽气,揉了揉。
  “干吗,这个不可以问吗?”
  “我……”卿卿语塞,他们对各自的隐私和在意的问题的看法不一致,她没有习惯谈论过去,也不会主动问,现在被他这么问到,觉得特尴尬。
  “你以前的男朋友怎么说的?我看看有没有帮助。我不知道国内要怎么说,在国外,不用经过家里人同意,自己喜欢的就行,结婚之前两家才见面。”
  “以前的……以前的没什么好说的,没有太认真的,都是上学的事情,像同学一样,爸爸妈妈不知道呢。”
  费聿铭考虑了一下,拉着卿卿起来,问她:“你以前有几个男朋友?”
  在男女朋友之间,这是相当普通的一个问题,卿卿却不想回答,搪塞了半天。费聿铭又换了个方法,问她:“你以前,是几?”
  这就相当敏感私密了,卿卿更不会回答,于是就陷在僵局里,他想知道,她不说。最后没有办法,费聿铭打开抽屉拿了个东西给她看,问:“这是什么?”
  卿卿根本没看清就说:“眼贴?”
  费聿铭足有五分钟没说出话来,板着脸把抽屉里的包装拿出来给她。卿卿看后马上变色,从床上弹起来,把手里的东西远远地丢开。
  “没事没事,”他语重心长地拉她回来坐下,手心里是烫的,貌似她也有点儿发烧,“到时候……再说,不用害怕……到时候我教你,一学就会了。”
  不说还好,说了卿卿更窘得无地自容。这样的事本来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教育出来的,她也是没有碰到合适的人,如今被他知道了,好像成了特别丢脸的一件事。本来外国人的思想观念开放,对这些看得很开,没有那么多偏激的想法,只是费聿铭面对一个二十多岁、私生活还是一片空白的女孩时,有点儿束手无策,他预计到了未来被她家庭接受的难度会有多大了。费聿铭有点儿开心,更多的是心烦,他不知道以后怎么对她,老觉得欠她什么似的。
  卿卿不好意思地钻到被子里,呜呜囔囔地好像是在说:“费聿铭,你是大流氓!”
  他还挺冤枉,可也没办法,焦虑过后肩上多了责任和一点点自鸣得意。流氓就流氓吧,管她怎么说呢,他的烧退了,笑了。
  费聿铭跟着她去相亲,还扬言她的事情他都知道,结果顶顶重要的一件事就不知晓,还是跟他切身福利有关系的。晚上送她回家的路上,费聿铭一直在考虑以后怎么办,关键的一步势必要走,但怎么走,什么时候走,在她家人面前怎么交代才能得到理解和接受,这些都比两人一时的快乐重要得多。
  谈过以后,卿卿整个人都恍恍惚惚,感冒药的效果一直没有完全消退,除了尴尬,她还觉得丢了面子,晚饭也没好好儿吃,总刻意地避免再谈到敏感的话题。结果闷了一路,快到家的时候,她才想到自己忘了问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车子泊在香槟小镇入口的对面,卿卿打开念慈庵喉糖含了一颗,给自己定了定神,又托着小金属盒送到他面前,像每日在班里给孩子发水果一样命令他:“你也吃一颗。”
  他皱了皱眉,捏起一颗很不情愿地放进嘴里。他一向只吃西药,根本不碰中药,也不爱吃甜的,当时在药房买念慈庵喉糖时,纯粹是因为她想要,并且坚称这不是药。而她似乎比较偏爱中药,她把下午精神不好的原因归结在那粒感冒胶囊上。
  其实仔细地想一想,他们哪里都不太一样,生活里有太多细节都是一中一西。
  “我有个事情要问你。”卿卿盖上盖子把喉糖放到挡风玻璃前面,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看起来理直气壮一些,“下午你说的……就是那个数……你的是多少?”
  费聿铭听完第一感觉就是自掘坟墓,这样的问题放在以往的女友身上倒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年轻的时候大家都荒唐过,笑一笑就完了,人总有那么个阶段。可如今知道她没有过别人,再要他开口就很难,一是怕她会怄气,二来还可能对他有不好的想法,所以他只能选择个最含混的说法:“比你多。”
  “多多少?”卿卿从没仔细想过他以前的生活是是怎样的,只是不知不觉地就联系起网页上说过他是野马的话。野马就是很不安分、很不守规矩,甚至很放肆的马,他又做过长年在外居无定所的工作,可想而知女友一定非常多,弄不好是处处留情,所以她对那个数字越发在意起来,“到底多多少?”
  费聿铭含着嘴里的喉糖,越发不是滋味,想赶紧把她送下车糊弄过去,可在这样的问题上女人特别认死理,不说肯定不罢休。他说了几句别的,她都好似没有听到,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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