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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7788我爱你 [36]

By Root 734 0
合抱得太牢固,根本不许她再从身边跑开。
  她说得急,语速太快,他不能全明白,但看到那双泪湿的眸子后面的伤痛,他心里也跟着痛了。动感情其实对谁来说都很容易,见到温暖本能地渴求接近,他们都试图靠近,只不过她的小心翼翼和他的急切步调不同。他还不算完全得到她,他贪婪地渴望得到她,他压抑着、等待着,偶尔甚至担心他们到底有没有未来。
  “我错了……”他贴着她凉透的脸颊,强迫她转过来,脱下外衣披在她肩上,把她裹成严严密密的一小团,他越来越在意她,哪怕用并不恰当的方式表达出来,“别哭了,卿卿。”
  他托起她的下巴,发现唇上一排被牙齿咬过的痕迹。她气到浑身发颤,又哭不出来,闷在嗓子里的声音听起来更难受。她被他按在怀里,狠狠地捶下去,隔着衬衫咬他,还是不行,仰头抬起手想打他,可看到他面颊上划出来的痕迹,她又手软了。
  “我不着急,我等着,等多久都行。”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兜里取暖,英文都说得磕磕绊绊,“其实,我要回去几个星期,争取圣诞节回来,如果回不来就赶在新年前。本来不想今天告诉你,刚才那么说……总之我回来,一定回来!”
  玩笑开过了,后面是真要离开的打击,卿卿再也憋不住,还是哭了出来。这是她过得最糟糕的万圣节,本来以为他回来了两个人会有个温馨的鬼怪之夜,可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你真要……走了?”她哭得声音都变了,坐到马路边的石阶上埋着头。
  费聿铭没敢再提走的事,蹲在一边撑着她,尽力地安慰道:“我还回来呢,几个星期而已,真的。”
  真的假的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走!
  卿卿越这么想越丧气,坐了一阵,身上冷得厉害。他劝她回车上,她负气地上了后座,趴在位子上抽泣了很长时间。
  整个晚上,一颗心让他揉来揉去,她还没止住伤心,他已经接了家里催促的电话,没说两句就挂了,回头无奈地看着她。
  “小虎问你要不要去,他们等着和你去领糖果。”
  卿卿抹抹脸坐起来,没好气地望着窗外,半天不说话。
  “去吧,说好的。”他放低声音,已经启动了车子。车开得很慢,路上驶过的汽车尾灯在黑暗里消失。到纳帕溪谷的时候,万圣节的庆祝活动早已经开始,社区的美国住户在门口设起了万圣节鬼门,不知名的男男女女化妆成海盗、巫婆,在门口和路上欢笑闹着。
  悍马停在费家门口,费家门廊上挂着南瓜灯,已经有盛装打扮的孩子提着篮子敲门要糖果。
  费聿铭下车去后面开门,没催促她下来,自己反而也坐了进去:“今晚好好儿玩,都会过去的,我现在不走。”
  她又躲,却没有躲开,于是任他拉着。
  “不用伤心,我走了也一定回来。”
  保证有什么用,他之前开过的那些玩笑,她都不知道哪句能信,哪句不要当真。她强止住了哭,偶尔地抽泣一声,抓着他的领口使劲摇,像他摆弄她那样。
  “我一辈子都不给你。”她现在唯一能想到钳制他的方法也只有这个,她扬起脸勇气十足,“你要是走了,以后再也别碰我。我跟别的男人好,我周末就去相亲。”
  “去吧,去吧。”他看出她的难处,反而一切都顺着她,“我也去,我陪着你,看谁敢要你。”
  费聿铭叹口气,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取出一个嵌着水晶的胸针,胸针造型是个小小的数字“7”,末尾的地方挂了个歪歪扭扭的“8”。
  他亲自把别针别在皮衣破了的地方,本来的残损看起来成了别致的剪裁。他的手托住一片柔软,声音低靡带着微微的醉意,却是最清醒不过:“我能不回来吗?Trick or treat!”
  卿卿的心就悬在那个“8”上面,小心地抚摸着,眼泪含在眼眶里,目光跟随着讨糖的孩子们前往下一盏温暖的南瓜灯面前。可她心里清楚,那盏南瓜灯照亮的依然是他,不过兜兜转转地换了个时间地点而已。
  她不肯看他,手却抓着他胸口的一粒纽扣,死死地绞住,
  “我都要,所以你不许走!”
  卿卿怀疑问题没有完全解决他们就和好了。她见到孩子们的时候,脸上勉强带上笑容,不过他们依然过了一个相当糟糕的万圣节。
  卿卿带着孩子们挨家挨户地敲门要糖果,眼睛还有哭过的痕迹,兴致始终不高。费聿铭先是在家里等,后来借口怕不安全出来找,给她拿了件御寒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却忘在了车里。他们一前一后地隔了一段距离走,彼此交换个眼神,都没有说话。孩子们频频问起Miss 77为什么不高兴,叔叔为什么要跟过来?糖果没要来多少,奇怪的邻居倒是遇到了几个,卿卿早早地带着小龙、小虎回家,找了个借口告辞,他又跟了出来准备开车送她回去。
  他们在车库前面碰到翁卓清的红色跑车回来。车窗摇下来,一脸浓妆的杨新探出头冲卿卿摆手。
  “卿卿,现在就走吗,一会儿跟我们去石榴园吧?”杨新不认生,翁卓清却冷淡地站在车门旁边看了费聿铭一眼。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
  卿卿草草告辞,孤零零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纳帕溪谷曲折的小路上。费聿铭没再追,手插在口袋里靠着墙,在门口的南瓜灯下站了好一会儿。翁卓清带着女友回来不久又出门了,他刚好抽完一根烟准备回房间,杨新上前打招呼,他略微点了下头,没有其他表示。
  当晚,卿卿趴在枕头上举着胸针对着灯光反复端详,发了一条“你哪儿也不许去”的短信就把手机关了,心里还带着玩笑的后遗症。费聿铭端着杯冰水吞了一片感冒药,又试着给她打了电话,见她依然关机使性子,回过短信就睡了。
  出差刚回来,天气寒冷干燥加上吵架的内火,第二天还不觉得什么,可等到周末卿卿出门去相亲的时候,费聿铭已经烧了大半夜,勉强爬起来,第一个念头就是拿手机看时间,然后给她打电话过去。
  “在哪儿呢?”他的声音嘶哑,坐起身还有些咳嗽,“真去相亲?”
  “当然!在小区里呢,快到门口了。你怎么样了,吃药没?”卿卿招手上了出租,报了个地址。
  费聿铭在电话里听见她和司机说话,急着追问:“在哪儿?我也去。”
  他之前一直没有把相亲的事当真,以为她不会去,没想到她真去了。虽然不算什么,可他心里还是特别不痛快。
  “你别来,我自己能应付。总要见一面的,要不爸爸妈妈那儿没法交代。”卿卿自圆其说,可又故意把地址说给他听。
  “我去见你爸爸妈妈,我说了,我努力让他们接受。”
  “那等我相完亲和你一起去见他们。”她决心已定,干脆地挂了电话。
  费聿铭撑着晕乎乎的脑袋穿衣洗漱,准备开车出去,在客厅里还被兄嫂拦了一下。
  “老八,你这样干吗去,能开车吗?”
  他嘴上说能,还没开上高速,感冒药的催眠效果就上来了,视线模糊,很困,不停地打哈欠。他把两边的车窗都摇下来,一个劲儿地灌冷风,脑子才清醒了一些。
  这是费聿铭职业生涯以来车开得最飘的一次,在高速上好几次并线,他都捏了把冷汗,路在眼前交织错乱,再强劲的风也吹不散他脑子里的困乏。下了高速后,他在立交桥上拐错了方向,好半天才绕回到正确的路上。他把音响开到最大,不让自己睡着,碰到手生磨蹭的司机,他鲜少急躁没礼貌地按起了喇叭。
  卿卿相亲的地方不好找,她自己也坐在出租车里兜了好几个圈子才找到。她料准费聿铭找不到地方,进了咖啡厅找了对门一组显眼的沙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状态,等着父亲嘴里的青年才俊出现。
  离见面时间还有五分钟对方来了,看眼镜就知道是读书出来的。双方落座,各自点了咖啡,围绕客套的话题绕起了圈子。
  卿卿意兴阑珊,对方有些拘谨,说话也放不开,总在说学校里的事情,目不斜视地盯着两人中间的桌子。场面比起第一次相亲好不到哪里去,卿卿正估摸着如何提出拒绝,侍者送了饮料上来。
  第二杯咖啡刚摆好,卿卿连糖袋都没来得及撕开,就见到费聿铭摇摇晃晃地出现在咖啡厅门口。他脸色很差,连头发都无精打采地耷拉在额前,进门环顾一下就直奔她的桌子而来。
  青年教师还在介绍他工作的经历,肩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对不起,我来晚了。”费聿铭不慌不忙地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搂了搂卿卿的肩膀,把面前的咖啡杯移开,取走她手里准备撕开的糖袋,毫不避讳地握住她的手,很礼貌地补充了一句,“她的事情我都知道,有什么想问的你跟我说吧。”
  很简单的肢体动作和语言,要表达的意思再清晰不过。青年教师有些手足无措,满脸不自在地在位子上动了动,拿不出半点儿讲师的勇气,一个问题也没提出来,只是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几大口,掏出钱夹。
  “咖啡我们请。”费聿铭先一步拿过账单,端起卿卿的杯子悠闲地搅拌均匀,又送回她面前,“慢慢喝。”
  他的温柔体贴更让气氛显得尴尬,卿卿端着咖啡不知道怎么处理。青年教师顾全着脸面,起身也没说告辞的话,拿起大衣就走了。
  目送着他出门,费聿铭也随着站起来,然后毫无预警地俯下身,盯着卿卿的眼睛,哑声道:“你的主意越来越大了是吧?”
  他的眸子就是深深的咖啡色,带着缕缕血丝,胡子也没刮干净,近看之下更显得憔悴。卿卿心里百转千回,有点儿心疼有点儿歉疚。可不容她解释,他托起她的下巴,嘴唇就密密地吻了下去,隐忍的怒气终于暴发出来。
  咖啡厅里不少人侧目,卿卿也慌了手脚,拉着他坐下,反而被他拽了起来。他肯定病得不轻,嘴唇烫得厉害,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吻过之后就咳嗽起来,脸上涨得发红,抓起她的手贴在额头上,一试就知道温度很高,还在发烧。
  “你还烧呢。”她顾不得脸红,顾不得解释,把手又伸到他颈后一摸,同样的滚烫。
  费聿铭抓起她的大衣去结账,回头警告地拉住她的手。卿卿没办法只好任他领着,一直到车上才把手松开。上车前,听见他在身后说:“回家再跟你算账。”
  “你能开车吗?”
  “能。”
  费聿铭靠在座位上撑着额头,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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