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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温暖的忧伤 [33]

By Root 505 0
手里的夹馍一直护在胸前温着,生怕凉了不好吃。见林从楼里出来,笑着过去递给他。哪知竟然被林给一把打开,"拿给你的袁吧!离我远点儿!"扭头便走。俏把夹馍在空中往前伸着,冲着林伪装出来的潇洒背影哭喊着:"没放孜然,拌了土豆泥的,只有你才爱吃的!"
  林没有停下来,却在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浑蛋,怎么什么伤人你偏说什么!眼泪流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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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豪酒店,本市消费最高的酒店。按最低消费标准由高至低划分为"天字房"、"人字房"、"地字房"三个档次。即使是"地字房"也是一般工薪阶层所望尘莫及的。到这里来过的每个人都会深刻感受到把金钱作为衡量标准的阶级世界是何等的尊卑分明。用一句俗不可耐的话来说就是--有钱就是大爷!
  或许是因为受"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理论影响,凯极其反感来这种地方消费。问题不在钱花多少,哪怕你钱要得再多也用不着搞什么"天字"、"地字"的跟个武侠片似的。花大把的银子来这种地方装大爷岂不是吃饱了撑的?
  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天字房"1号,一方面为了见一见父亲口里的这个苦命的弟弟,另一方面是吃饱了撑的这个人是父亲,这面子不敢不给。
  包厢里的软皮墙面上挂着醒目的服务标准--在这里您将享受到蹲跪式服务!看得凯备受煎熬。他恨不得马上消失在这儿。一次次不断地看表,约的是十二点三十分,刚刚十点十分。父亲总是装出无情无义的样子,实际上他心里对凯这个弟弟在乎得要命。向来随性生活的他很少会舍得花几十分钟来等一个人的。
  看着凯有些不耐烦,父亲笑着抛了个悬念给他:"别着急,这个弟弟你见过。"
  "我见过?"果然凯的好奇心被调动了起来,在脑子里搜索着可能符合基本年龄特征的人,服务员引着林进了包厢。
  "你?"
  "你?"
  凯和林同时愣住。凯父则饶有兴致地喝着茶,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看来看去,脸上浮起幸福的笑容。
  凯父说:"不出三天,朗华就是我们的了!"说完目光还是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你们两个谁有兴趣经营朗华?"
  凯把身体向椅背靠去,一副"别找我"的表情,在心里还是纳闷儿着,朗华目前优势明显在袁父手里,听起来不太靠谱啊。
  林看上去像是很平静,心里却一次次晃荡着袁父请他劝袁回去接朗华时一句句在情在理的话。他隐隐感觉到袁父似乎在抓他的软肋,知道他办不到和袁站在对立的一面,那次谈话他也是有预谋的。姥姥在世时和他说过调查他身世的两拨人的情况,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两伙人肯定是袁父和凯父分别派去的。林处于一种极其矛盾的状态,靠在椅子里也不做声。
  凯父没有就此追究下去,而是找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来谈。
  席间,凯去了趟洗手间。林问父亲关于他生母的事,凯父在他脸上看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答他。
  3
  俏拿着夹馍一直等在男寝楼下。
  雪挽着毅的胳膊从医务室换纱布回来,见俏可怜巴巴地站在楼下,脸色有些沮丧。毅自告奋勇要去楼上催林快下来。俏苦笑着:"林出去了,没在寝室。"
  雪和毅对视了一眼,指着俏护在胸口的夹馍,"那你这是……"
  俏尽量挤出轻松的笑容,不料挤出的却还是涩涩的苦笑,"在等他回来。"
  护士说毅的脑袋换完药最好少见风,雪让他先回寝室休息。在楼下陪着俏傻站了十几分钟,迟迟没见林的影子,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说是在外面。告诉他俏在楼下都站了半天了再不回来就走了,他却爱答不理地说,"爱走就走,又没让她等!"气得雪上牙磕着下牙,硬是把俏给拖回了寝室。
  4
  鳗已经被绑了两天两夜。西服男以为她会玩儿绝食来抗衡。出乎意料的是,鳗一直老老实实地配合着吃东西,也从来不吵不闹。他们只知道打打杀杀,根本不了解一个心如死灰的女人脑子里终日都在想着什么。
  再多的抱怨也是无济于事,鳗只觉得似乎有一股子强大的宿命感在紧紧追随着她,她不想挣扎,也不奢望,甚至于不想去做什么选择。她只想安于自己的生活,每时每刻所处的状态。被绑架也好、躺在床上睡懒觉也好,爱也好,不爱也好,什么都好,一切都好。只要别再让她费尽气力地去选择、去挣扎、去求取,只要安安静静地听凭这宿命的摆布就好了。
  心灵中的无力感让她不愿再承受任何事,爱与恨,情与仇。莫非,这就叫心如止水?
  5
  钱副市长在电话里心急火燎地催袁父快些解决问题,全市的经济已经紊乱得不成样子,这样下去非闹出大乱子不可。距他承诺的半个月只差一天了,其间朗华似乎什么都没有做过。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朗华下面分公司一把手的实权除了华装外都已经被他用各种手段收到了自己的手上,在风平浪静的背后完成了一次大浪滔天的集权。这样一来,袁父手里实际可操控的就不是那么个百分比了,而是整个朗华。助手胸有成竹地笑着:"这回朗华完全回到您的手里了!"袁父眯眯笑着,"华装在我老哥哥的掌控下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肯定在蓄力谋划一场绝地反击!"说得助手心里摸不着边际,转而言道,"地再厉害也翻不了天。"袁父让助手准备明天晨会的材料,准备集体罢黜凯父的势力人员,让朗华成为袁氏集团。
  凯父让手下包了天豪酒店的全场,把林和一群西服男集中到一个最大的包厢里,收了他们身上的所有通话设备,还用电子扫描器把他们重新检查了一遍。从一堆电话中拿起林的拨了一串号码。慢声慢语说着:"鳗在我手上,你只有求助你父亲。"说完便挂掉,扔进电话堆里。林猜电话那头一定是袁。坐下后猛喝了很多茶水,起身说要去厕所。门口两个西服男要拦,被凯父给放行了。
  怕有人跟在后面,林从侧楼梯绕到了二楼。洗手间门口设有投币电话,刚拿起话筒便听到小服务生周到地提醒他:"先生,今天外线连接不上,包场的那位先生吩咐过要全部切断,抱歉。"林把他扯进洗手间问他有没有手机,服务生起初是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满口的公司规定不允许带手机之类的。林摸了几张百元大钞出来给他,这才乖乖从马甲的内兜里掏出来。发了个短信给袁--鳗姐,老厂房。
  袁父叹了句"果然是知己知彼啊!"之后让袁在公司和鳗之间选一个。袁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袁父二话没说就打电话给凯父,"老哥哥,我去找你。"
  报过警后,袁和凯偷偷潜入了老厂房,蹑手蹑脚地爬上了屋顶,用随身的钥匙在天窗的塑板上钻了个小洞出来。透过洞口望下去,一个西服男正在给鳗喂饭,另一个则坐在一边儿的椅子上吸烟。
  这两个西服男凯见过,是华装的两个小部门经理。绑架鳗这事儿肯定是和父亲有关系,那么父亲和华装的关系?华装对朗华的威逼难道是父亲在背后一手策划的?
  凯又趴在小洞上冲下面望了望,"我去引开他们,你去救鳗!"
  袁表示这样太危险,凯让他放心后从一侧下了屋顶,把大门轻轻打开后,顺手捡起半块砖头朝房门砸了过去。两个人踹了下门就提着棍子追了出去。袁趁机钻进屋子,嘴里一面让鳗别怕一面快速解着绳子。鳗虽说有那么一点的心如止水,但见袁这般焦急的样子,心里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忽的软了下来。纵然她再想完全主观地去抑制也是无能为力。
  第三十一章心在疼
  生物都是在不断地趋附于适于自身的环境。就好似,相比肌体上的苦我们更在乎心里的疼。只是想让自己的那颗心再为他(她)彻彻底底疼上那么一次,仅此而已。
  1
  鳗和袁又并肩走在了一起,这是他们谁也想不到的结果。鳗心里明白,她算是永远也抵挡不住袁那滔天巨浪般的汹涌来势了,并且她已经在一次次猛然之间痴痴地爱上了这份常人难有的激情。就让这份激情永远地伴着自己好了。
  一片枯黄的叶子被风吹到鳗向外翻开的绒毛领子上,袁弓着指头轻轻地弹掉,细心地整理着鳗被吹得有些凌乱的秀发。鳗甜甜地笑着:"我们结婚好吗?"袁点头应好。鳗把头靠在袁的肩头,感觉到一份久违的踏实。耳边响起的风声如袁靠在耳畔的低语……我们会握着彼此的手一步步走向山的那头,走到地老天荒,像这太阳,一点点老成夕阳。
  袁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去了医院。为了引开那两个西服男,凯的左腿受了伤,目前还躺在医院里接受治疗。袁要把和鳗结婚的事儿第一时间告诉他,因为他是最有资格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医生把凯的左腿固定在专用的病床上,一动也不能动,由于药物的作用,一条腿粗成两条腿的样子。医生说药物的特效成分在病灶处发生剧烈反应,病人会感觉到病灶处肌肉被剧烈拉伸的疼痛感。应用这种药物时,医院通常会将病人整个身体都牢牢地绑在床上。但凯表现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每次都是尽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也便没这个必要了。把左腿固定在床上是怕他不小心碰到了伤口。
  凯的状态确实极好,见袁空着手来还在挖苦他太小气什么都没给他带。问他现在的情况,凯嬉笑着应着没事儿,正愁没伴儿踢球呢,一个人能挑一队。袁笑着接茬,"中国队吧?"凯母在一旁说他是在那儿嘴硬,医生说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还不好说,半个月后才能确定。
  袁把要和鳗结婚的事儿告诉了凯。凯握着虚拳在袁的胸前轻打了一下,"我给你做伴郎!"
  一只体态庞大的蚂蚁钻到凯的心上,爬呀爬的,冷不丁地咬上那么一口,比什么都疼。
  鳗已经在准备请帖了,在一张张红艳艳的请帖上工工整整地写上被邀者的名字。一直以来总觉得自己很孤独,但如今这么一整理竟然会有这么多人要请。不论怎么样,写请帖的感觉还是蛮幸福的。
  袁一张张翻看着请帖,坐到鳗的对面,把她细腻的双手握起来,"把婚礼往后推一推行吗?"鳗的心里抖了一下。语气中透出浅浅的恐慌,"为……为什么?"袁不打算告诉她实情,但又怕她会多想。琢磨了一下,说:"凯的腿受了点儿小伤,他说过要给我做伴郎的,我想等他好些的。可以吗?"鳗冲他微微笑笑,"嗯,好吧。"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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