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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温暖的忧伤 [24]

By Root 514 0
了俏的号码,让她去书屋提醒鳗最近小心点儿,朗华又在打书屋的主意。
  半壶上等的白茶下肚,撑得袁的肚子有些发胀。袁等得有些不耐烦,端着电话打起了游戏。二十分钟过后,林进来喊他走。出雅间时,袁父已经出了门口坐车离开。袁忧心忡忡地问林:"这么半天都说什么了?我爸没为难你吧?"
  林的脑子里依然绕着袁父临走时留下的那句话--"现实永远比我们想象的更现实。"
  袁怕是父亲对林提了什么不合理的要求,扯着林的胳膊催他快说。林微愣了下,"什么?"袁叹着气重复了一遍。林笑着应道:"没有,哪能啊!叔叔说已经让助手帮我办好了。"袁还是不放心,"那你们这么长时间都在聊什么啊?"心里生怕林个性强,即使有什么不愉快也自己硬撑着。林稍微顿了两秒,牵强地笑着:"打听打听你小子的不检点生活!"
  3
  接完袁的电话,俏急忙跑去了幽酩书屋。
  鳗正在和装修公司的人讨论装修的结构,见俏急匆匆跑来正要招呼却被俏拉到一旁,低声说:"姐姐,袁打电话来说那个朗华还在惦记着你这书屋呢,让你小心点儿。"鳗的心里腾起一股怒火,装修公司的员工一面比量着天顶的长宽一面问:"老板娘,我说按这尺寸吊几组镂空的塑顶再好不过了。"鳗强压了压怒火,让俏自己接橙汁喝,继续去谈装修的事儿。
  谢过装修的师傅后不忘嘱咐,"用桃色的,千万别搞错哈!"
  俏担心地问:"姐姐,要真的被收购去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吗?"鳗脸上漾着无所谓的神情,似乎并没把这真当一回事儿,笑嘻嘻说着:"非要占我书屋的话我就使劲儿管他要钱,要到他破产!"呵呵笑笑后关心地问他和林考英语的事儿。俏不想让鳗为这事儿烦心,撒谎说一切都很顺利。
  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儿,把书架上的记录本拿给俏,翻到袁当初写字的那页,指着那一行小字问:"妹妹,你觉得这字像是谁写的?"
  俏在钢挺的字迹上看了眼,不假思索地答:"袁啊,他的字一直蛮好看的!"
  鳗用笔把后面的"当然,前提是你愿意我如此"几个字画掉,把前面的话圈起来,"不看字体,只看这段话,更像是谁说的?像是袁说的吗?"
  俏努着嘴摇了摇头。探着头问:"怎么了姐姐?"
  鳗也没多说什么,笑着摇摇头。
  4
  寝室里。
  四个床位的寝室,剩下了三个人。
  然一直都表现得很不合群,平时寝室里逗逗闹闹的基本上也只是毅、林、袁他们三个。然在与不在似乎没有一丁点儿的差别,甚至有些时候他们潜意识里都不愿和他发生什么交涉,免得闹得都不大愉快。可是如今然真的不在了,永远都不在了,四张床有一张毫无疑问地空了下来,每个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寝室里的气氛也一直没有再高涨过,逗逗闹闹的声音更是极少出现了。袁在书桌上靠坐着,视线定格在然空荡荡的床铺上,一语不发。
  自从和雪分手以后,毅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寝室里装了台二手电脑,整天没日没夜地泡在网络游戏上,书架上堆着很高的方便面和火腿肠,鼠标旁边是很久没刷过的面缸。游戏里传出的拼杀声在寝室里毫无生气地绕着,单调而乏味。
  林翻着刚发下来的论文问袁:"毕业后打算做什么?回家照顾生意?"
  袁把目光收回来,喝了口瓶装的橙汁,"再说吧,还没什么打算。"
  林从一厚摞子论文中找出他们寝室的四份,把毅和袁的递过去,然的拿在手里不知放哪儿好。袁伸手接了过来,"给我吧!"
  林把剩下的论文放在桌上整了整,准备带到教室发下去,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句:"你爸要是非让你接管家里的生意你怎么办?"
  "嗯……不会接受。"转而又说,"应该不会吧!"诧异地问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林略显出些慌乱来,"没什么。随便问问。"
  5
  袁父打电话催袁快些把收购幽酩书屋的事儿办妥。袁在电话里没有应话,直接打车回家找父亲当面理论。虽说自己答应的事儿不该食言,但之前父亲曾承诺过幽酩书屋的事儿就此为止,如今出尔反尔在先,再说这根本就不是父亲的风格啊!
  回到家后,父亲没有听他理论,利落地给袁两个选择--"你去做,或者我派人去做。"
  "反正我不去!"袁抛下这话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这……"母亲在他们父子两个中间为难着,见袁已经出了门,又开始埋怨袁父不该老盯着那个破书屋不放。袁父对袁的举动也不气,反倒笑哈哈地解释:"我就料定他不会去做,这样最好,正好探一探我儿子有多大的本事!"说到兴起不由加快语速,还是忍不住咳了起来。
  袁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书屋。
  对于袁的到来鳗觉得有些意外,几天来两个人一直没有任何直接的接触,这个阳光且执拗的大男孩儿又突然出现在面前,让鳗显得有些不自在。
  书架被装修公司的人推到了一起用塑料布蒙着,腾出的地方支着脚手架,几个装修工在上面忙碌着。袁警惕地上前盘问,确定不是朗华的人才放下心来。
  见装修工被他盘问得脸上生出了些许怒色,鳗轻声问他:"怎么了?"
  袁避开那几个工人,拉着鳗到外面说了大致的情况,他是怕父亲会随时派人来捣乱。话语中不时流露出深深的歉意,并表示要时刻守在这儿等着朗华的人来。鳗已经深深领略了袁的执拗,也懒得去劝他,索性随他喜欢好了。只是在心里不断地提醒自己:他是朋友,极普通的朋友。
  在机场那天,袁就已经明白,在他和轩、凯这三个男人中,相对而言鳗最不中意的就是他了。而自始至终似乎自己却是最积极最努力的那一个,似乎还有点儿"脸大不知害臊"的意味。但他同样明白,自己的心就是这样牢牢地被她牵着,几天来强迫着自己不来和她见面,却还是放不了心里面对她的想念。他爱鳗,或许这一辈子都很难有所改变。但经历了这么长久的拉力赛,袁真的已经不再奢望能得到什么,只是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让她再受什么伤害就好。至于鳗最终会选择谁,是轩、是凯,再或许谁都不是都不再重要。只希望,能永远存在着让自己为她付出的机会。
  装修工忙到了很晚,鳗多算了些工钱给他们。
  镂空的桃色塑顶,橘色的墙身,还装了几盏浅红的壁灯。夕阳已经爬到了城市的另一方,屋子里却还是暖暖的明亮。袁真的守在了这里,把鳗送上出租车后,在书屋里撑了张临时的钢丝床,和衣躺在了上面。镂空的吊顶给人一种误入迷宫的错觉,很容易激发起朦胧的睡意。慢慢合上眼,感觉到了一份前所未有的踏实。
  6
  鳗所住的小区变压器出现了故障,临时停了电。轩沿着步行梯一阶一阶爬了上去。喘着大气按响鳗住处的门铃,按了几次也没人开门,坐在台阶上整理串了位置的鞋垫。
  有脚步声从楼下传上来,轩停下动作仔细听了听,很熟悉的步调,一点一点变得清晰,是鳗。
  果然,鳗的步子终于停了下来。轩拎着被汗水浸湿的鞋垫冲鳗随意地抖了抖。鳗故作漠不关心地瞟了一眼,心里想着: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垫凉鞋垫,自己汗脚也不知道适当保养一下。虽说心里面这么想着,表面上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掏出钥匙、开门、进屋、关门。轩一直坐在冰冷的台阶上随着她的移动旋转着脑袋,等着她招呼他进去。可以鳗的举动令他失望了。
  进屋后,鳗换了套舒适的家居服,又喝了半杯热水暖身子。没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小区的建筑难得的疏离,屋子里的光线还不算太暗。还是翻了两根蜡烛点起来照明。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可干的,贴在猫眼儿上朝走廊里看去。
  轩仍然坐在那级台阶上,两只鞋子都脱了下来垫在屁股底下,两只手各拎着一只鞋垫互相拍打着,嘴里似乎还在念叨着什么。从侧面看过去有一股逼人的帅气,很拽。轩把鞋垫凑近鼻孔,立即往后仰着身子,屈着鼻子抵抗恶臭的气味儿,嘴巴更是关得严严的,随后把鞋子从屁股下面抽出来,把鞋垫塞进去,穿好。往下迈开步子,没有回头望鳗的房门。
  鳗紧抓旋柄的手不由自主地旋了下,身子近乎是扑了出去,踉跄着冲出了两三步才牢牢站稳。尽量稳定着呼吸,"进来坐吧!"
  此时此刻,鳗的心里霎的掠过一个念头,"或许我是离不开他的。"只那么一霎。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发生在鳗料想的那样,甚至是与之大相径庭的。
  轩端着鳗刚喝过的半杯水到洗手间里简单洗了下手,擦干后又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鳗坐在沙发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不说话,却有一股美妙的感觉在心头萦绕着。她不得不承认,她期待着回到和轩在一起的日子,宁愿在此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甚至连一场梦都不是。
  "花木兰把孩子打掉了,我的!"这是轩说的第一句话。
  鳗讶然地看着一脸平静的轩,要开口,还是没有。
  轩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又放回果盘里,边嚼着边说:"她希望我和你能重新在一起。"
  鳗不知道说什么好,抓起杯子要喝水搪塞过去免得开口,抓起的却是空杯子。
  轩拿过杯子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给她,继续他平静且略显玩世不恭的腔调,"但是我不能这样做。"抓起苹果啃了更大的一口,含混着"我得对她负责,照顾她",大口嚼着出了门。
  第二十三章爆发
  危机不同于炸弹,爆发时未必就会制造出多么大的动静。它可以是很慢很慢的一个过程,就好似用一把钝钝的刀子在原本就伤痛不堪的心口拉来拉去,让所有不愿再去提及的伤心往事都残忍地从那血肉模糊的口子流出来,再真真切切地痛上那么一次。
  1
  这一晚,袁睡得很好,还做了一个美美的梦。梦见他和鳗终于走到了一起,并且就在幽酩书屋举办了一场热闹非凡的婚礼。睡梦里两个人的嘴唇刚要吻在一起,开门声就把他从梦里拉了回来。
  天刚蒙蒙亮,见鳗抱着刚批发来的杂志进来,翻起身接了过来,"怎么这么早?"
  鳗脸上显出了些疲惫,用笑容掩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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