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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温暖的忧伤 [23]

By Root 604 0
目光收回轩的身上,"谢我?什么?"是那种特清透的声音,几乎没有尾音,很动听。
  轩活泼地往上挑了挑眼皮,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蛋糕。
  "嘁!"花木兰笑着冲他摇摇头,心说"你啊你啊",目光还是忍不住向那几张照片的方向投过去,图纸上是一款时装的设计图,看来是按那个鳗的身形设计的。图纸右上角压着一个烟灰缸,半截香烟枕着缸沿斜躺在里面。缓缓转过头,"你吸烟?"脸上依然是干净的笑。
  轩转头看了一眼那半截烟身,简练地答了个"偶尔"。起身取了两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回来。
  在他倒酒的工夫,花木兰把蛋糕上的带子解开,拿开盖子,把蜡烛一根一根仔细插上去,"一支、两支……十五支……二十二支……"抬起头"你二十七支对吧!"继而改口,"哦不,二十七岁。"轩淡笑着,抿着嘴唇点点头,看似轻缓却又极富节奏感。
  插完后,花木兰又一支支数了一遍,拍了一下手,"好的,二十七支。"再拿起火柴一一燃起来。示意轩把电脑和灯光统统关掉。
  玻璃窗子被恣意流开的雨水模糊了样子,一点点雨水摊在上面分解向各自的方向,被原本的光亮弄得像毛玻璃一样乱糟糟一大片。
  生日蜡烛的烛光有些孱弱,像是在做某些难为的挣扎。可能是在外面受了潮,但看上去还是笼出了一圈圈温温的红晕。
  花木兰把纸盘和塑料刀分好,在上面切下一小块放在嘴里,点头,"嗯嗯,好利来的味道确实不错!"
  轩指着舞动的烛光,"不用吹吗?"
  花木兰嚼着嘴里的蛋糕,"吹完那么黑,你不怕再喝醉了……"见轩的脸色有些发窘,忍不住笑出声,"你不就是喜欢这种暧昧的暖暖的感觉吗?"目光直视轩闪亮的双眸。轩愣了下后立即把眼避开,端起酒杯送上前,在花木兰的杯子上碰了下,轻啜了一小口。
  刀子一下下在蛋糕上切着,有意地避开一根根蜡烛。烛体也一点点被这温暖的光亮削蚀着。烛光也随着温度的提高而越发光亮了。
  花木兰深深呼吸了一下,烛光在冷暖交替的气流中无助地晃动了几下。声音清朗着:"轩……"轩惊了下抬起眼,"我知道你爱着那个暖暖的女生,我也看得出她也很爱你。我们的事我会向她解释清楚。"伸出手"祝福你们!"她的脸上始终挂着美美的笑,声音也尽量保持着平时的样子,怕让他辨识出她心里浓浓的苦,如他一般。轩没有去握花木兰伸到眼前的手,而是再次端起杯子示意她一起,碰在一起后,轩平静且无比清晰地说:"我选择和你在一起!"随后动作干脆地把杯子送到了口中。
  半杯红酒哽在花木兰的嗓子里,费了好大劲儿才算咽下。意外地望着轻轻抿着酒水的轩。眼里滚出了泪。
  4
  一场秋雨一场凉。
  一夜的冷雨过后,气温有了明显的下降。早晨起来,鳗仔细收拾了一番,穿了件粉色的小毛衫,配上一件橘色的运动外套。这座城市即使是雨后天气也会有些发干,又擦了薄薄一层保湿霜。对着镜子拍拍脸蛋,对自己美美笑了笑。她和装修公司约好上午来书屋商量装修的方案,要焕然一新才行。其实,鳗只是想把自己置放在一个全新的环境里,有新的生活,全新的。
  早上的路况差得要命,更要命的是出租车的计价器即使是红灯和塞车也在飞快地跳价。但这一切都没有丝毫影响鳗高涨的心情。甚至连她自己都觉得今天的心情高涨得有些离谱,总觉得有些牵强或是做作。相比于现实更好似在表演,表演给自己看。
  一个女人正在幽酩书屋前走来走去,双手插在风衣宽大的口袋里,时而取出来用力搓着再放到脸上暖一暖。鳗认得她,就是出现在机场的那个女人,叫花木兰,或许不是真名也说不准。
  见鳗过来,花木兰笑着迎上去,相距二三米的地方两个人同时停下来。花木兰的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微微向前拢着,嘴唇更是冻得有些发紫,"你好,我能和你谈谈吗?"
  鳗本想回绝她,但见她一脸的寒气,只觉得她也是不容易的女人,让她进屋里说话了。
  让花木兰坐下后,鳗接了杯暖橙汁给她。
  没等花木兰开口,鳗边摆着椅子边说:"我不想知道你来的目的,你也不要说,我不想听。我是看在都是女人……"说到"女人"这两个字鳗不自觉地顿了下,或许更想把自己称作"女孩儿"吧!"都是女人的分上才请你进来坐。"
  "我们两个都是女人,并且都是不容易的女人。看在这分上,听我说一说好吗?"花木兰双手环在杯子上,感受着从中传递来的真真切切的温暖。和鳗的目光对视上。鳗没有给出任何回应,继续摆着椅子,又走到书架前把新档期的杂志摆到腾出的空架子里。花木兰则缓缓说了起来,"我是老板派去新加坡的,本来那边儿的事情用不到我,老板是想让我替他监督他们两个,哦,就是凯和轩。他是在为他儿子选助手。本来我就是权当去玩了,可是我却爱上了轩,爱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像……就像他爱你那样。"花木兰稍稍停下来看了看鳗。鳗只是用抹布用力擦着落在杂志封面上的浮尘。"他看上去是一个特刚强、特玩世不恭、特潇洒的人,其实不是这样,他的心是很细的,比如他对你的爱。"花木兰再次停下来,鳗的抹布停在了杂志上,心里有些难受。
  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是装修公司问她什么时候方便过来。被鳗给推辞了。在她的心底是很想听这个和自己近乎完全不同的女人来谈论轩的。
  "有一次,那边的事情出现了点儿意料之外的问题,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买了几打啤酒回去喝。其实都没有喝多少,可能是因为心情都太糟的原因吧,他们两个都喝醉了。我给轩换湿巾,沏茶,忙来忙去的。就在那天晚上,我和轩发生了关系。"鳗手里的书"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慌乱地捡起来反复擦着,腰封已经被她擦毛了边角都没有发觉。
  "他确实是喝醉了,可是我没有。但我没有拒绝他,只是他一直在念着你的名字,他是把我当成了你。我认了,谁让我那么爱他呢?"说着叹了口气,"昨天晚上我去他家给他过生日,在地板上看见很多你的照片,还有一张图纸,他在按照你的身形设计时装。我敢肯定他的心里一直都很复杂,很矛盾,也很痛苦。一方面他真正爱的是你,一直都是只有你。另一方面他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想对我负责,这只是责任。二者之间让他很矛盾,很痛苦。其实我根本无所谓,那是我自愿的。他和你在一起才能真正感觉到幸福。"花木兰从椅子里起身,走过来拉着鳗冰凉的双手,"祝你们幸福!"
  鳗没有说话,花木兰等了半分钟也没有听见鳗应下或是拒绝。她心想她一定是答应了。花木兰的心像是被无数把剪刀裁来裁去,已经血肉模糊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疼呢?再待下去一秒她都怕自己会受不住,转过身大步出了书屋。
  钻进出租车,花木兰打了个电话:"李医生,我现在就过去。"听了一会儿后又说,"对,打掉,我决定了。"放下电话对司机说:"去××女子医院。"
  第二十二章危机
  危机之所以是危机,是因为它一直藏身在看上去风平浪静的表象之下,是静待着时机的危险。然而一旦爆发出来,或许就会变身为劫难。
  1
  因为耳机的质量问题,林在考场被主考逮了个现形。英语四级考试使用隐形耳机等无线设备作弊按校规是要开除学籍的。二十几个人的考场有一半多人都在用各种形式作弊,唯独他一个人被逮住了,心里除了难过更多的是极度的不满。袁让他不要把事情闹大,回家去求助于父亲。虽说袁一直反感家里用权势来做某些有失公正的事儿,更厌恶自己被卷进来。但为了林这个好兄弟,也只有这样了。
  虽说在做事的方法上,袁对父亲并不怎么认同,但在他心里一直是尊重父亲的。他知道父亲是一个高深的人,他的小算盘在父亲那里永远也打不响。因此,在父亲的面前,他只有实话实说的份儿。
  很难得,理应是公司最忙的时间段,父亲却躲在家里陪母亲看电视。一路上袁一直担心父亲会不答应帮这个忙,但有母亲在场事情应该会好办些。父亲最怕的就是母亲的唠叨了。母亲对袁的疼爱又是到了溺爱的程度。袁心里不禁有些暗喜。
  如实说明自己的请求后,父亲把电视调成了低音,但依然是边看电视边说:"忙不会帮,但你可以用两个条件来和我做一个交易。"母亲用眼睛横着他,他却很熟练地避开,"其一,我得见见你说的这个林,总得认识认识吧。其二,那个幽酩书屋你要帮我收到公司名下。"电视里播着憨豆先生的喜剧,说完指着电视里憨豆搞笑的举动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一个条件自认没什么问题,第二个让袁很难接受,"这……"袁正要把求助的目光抛给母亲,被父亲的话干脆地截了下来"没得商量!自己选择!"母亲轻轻推了推父亲的胳膊借以表示自己的不满,父亲故意装作没感觉到,倒是给她选了档俗烂的肥皂剧看。
  家里的阿姨从一楼上来说:"先生,孙医生来了。"
  母亲要起身被父亲阻止,"请他到书房稍等一下,一会儿就下楼。"
  袁紧张地问谁身体不舒服,母亲急忙应道:"没什么,你爸脚上生了个鸡眼。小事儿,都是年轻时落下的毛病。"袁这才放下心来,又想让父亲疏通一下,父亲根本就不理睬他,闲着摆弄着手里的遥控器。袁也只好先应了下来,林的事儿拖不起,一旦写入档案就麻烦了。
  袁刚出门,父亲连连咳嗽了起来。脸随着剧烈的咳嗽也涨得通红,母亲在他身后轻拍着,一脸的心疼。嘴里埋怨着:"你看你,身体不好还逞什么能?还非让孩子收那个小书屋,真是的!"父亲把纸巾从嘴上拿开,咳出的鲜血迅速在纸巾上扩散开。怕被袁母发现赶忙攥在手里,若无其事地说:"我是想历练历练这孩子。我料定,以后他会选择接管家里的事业。朗华未来的老总就是他!我坚信,他能做得很好,朗华永远姓袁!"由于后面的话说得很有力道,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2
  袁父把林约在一家格调高雅的小茶馆,袁心里放不下也随林一起去了,却被父亲安排在了另一间雅间。他要和林单独谈。
  袁摸出电话打给鳗,提示了停机。鳗新买的电话,换了号,没有告诉任何人。又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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