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

[言情]身将腐朽,其爱不渝 [33]

By Root 581 0
角。
总是这样,他追逐着江紫末,而她追逐着他,他们得到的,永远不会是自己全部想要的,只是那微不足道的一角。
拎起手袋,招来服务员结帐,她从另一扇侧门落寞的离开。
不知何时,天空又下起了雨,从有暖气的咖啡馆里出来,风裹着雨雾扑到身上。自辉看着那个雨幕中的身影,心痛难忍,情急之下大喊:“紫末,别淋雨,回来!”
雨中的背影僵了一下,站在冰冷的雨水中,她阵阵鼻酸,好大的雨,竟然又是全无所觉。这一天的打击,简直可以让她去长江里滚个身。
她转过身,隔着雨对要追上来的自辉喊:“站在那里别动!”
自辉真的站住了,目光穿透雨幕,她脸上的肿起抽打着心脏。她以为站在雨中,他就看不见。其实她的面容对他而言是何等熟悉,那么明显的变化,他怎么会看不出。
她不让他靠近,他听话地站住,但是温柔的哄道:“那你不要站在雨里。”
“不要你管。”
“那我就过去,你要不要试试,谁跑得更快?”
他说到做到,预备一口气跑过去揪住她。
“不要,我过去,你站远点。”她不要这么丑的样子给他看到,更不想解释脸上的红肿是拜谁所赐。雨幕中的他退了几步,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身,奔跑到马路边上,一边打出拦车的手势,一边对他大喊,“你不许过来,否则我就退到马路上去。”
她不要他靠近,死也不要。
她的身后就是车来车往的马路,大雨模糊了视线,自辉太了解她的绝决与执拗,霎那间,连呼吸都困难,慢慢的举起右手,打出投降的手势。仿佛这时才可以发出声音,“好,我不过去。”
她无暇答他,紧张地注视着迎面开来的计程车,却都载有乘客,同时又留意着他,害怕他随时会冲过来。这个时候,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快快离开,快快到一个他抓不到她的地方。
“紫末,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雨幕中传来他的声音,听来沉稳,留意却不难察觉到有一丝忐忑。
“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这么晚才回到晋江。
今年对我来说是很特殊的一年,开年生病过后,就一直在休养当中,家里几乎是断网了,也差不多断了跟外界的联系,然后,身体复原不久,就解决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接着,是一些琐碎的事,还因大部份时间是被某人携带着东奔西跑,所以,能安稳地坐在电脑前的时间不多。还好,现在总算是安定下来了。
而这本书也终于要出世了。谢谢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那你相信我对童童的感情,以及我是个负责任的人么?”
“不信”
“你相信我爱你么?爱你整整七年。”
“不信”
“那你到底信什么?我做给你看,马上做。”他小心地踮起脚倾身,把琳琅刚才握他的那只手送进雨里,认雨水反复冲刷着手背,“你看看,这只手,我把它洗干净。如果能够让你相信,你甚至可以砍掉它。”
流着温热的泪水,她剧烈的摇着头,“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除非你把时间拨回你们约会之间,你拒绝和她见见面。”
她不知道该信他什么,雨水洗不掉她的记忆,她知道自己心眼小,容不下一粒沙,琳琅把脸埋在他手里哭的情景,是割她心口的刀刃,是对他的爱无情的掌掴。就算她相信他,相信那是场误会,有用什么理由来说服自己——他明知那个女人对他心存爱恋,却仍然去跟她见面的动机?
“只是见面而已。”他大声为自己辩解。
“假如她下次还要跟你见面呢?”她声声质问,“假如她在三更半夜打电话来说身体不舒服,你要去吗?假如她次次都以“见最后一面”的理由约你呢,你要见吗?假如她总是因为你喝得大醉,你要去照顾吗?”
“我不会!”
“你会你还会要我体谅你。”
“你非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
“今天,你让我看到你跟一个女人见面,看到一个女人握着你的手,哪天,也许我就会看到你吻着哪个女人,甚至是躺在同一张床上。那时,你还是会要我体谅你,信任你。”雨水和泪水迷蒙了视线,她继续说,“不,我不会体谅你,所以,我也不会开这个头。”
明明手还在承受着冷雨的冲刷,他的身体却一阵急火攻心,全天下都会相信他是个忠实的人,独独她不信。他这七年的等待是假的?她车祸失忆,他不弃不离也是假的?他为她拒绝过那么多的女人也是假的?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心,却被她污蔑,他真的恨死她的固执。
“那你要怎么样?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离开我?”他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小心地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她,又谨慎地挪动一步。
她在雨中一径地摇头,“七年来,我都没有离开你,你记忆没有像我一样坏到忘记那个给你预备中饭的助理,没有忘记你公司里那个送你雨伞的女同学,没有忘记深更半夜喝醉酒后给我们打电话那个大学生——你要我恢复记忆后告诉你分房住的原因,就是因为我不想半夜听到你手机的铃声,我知道你跟她们都没什么,但我讨厌你对别的女人心软,讨厌你自以为是地以为我不在乎,讨厌你立场含糊,无论是那些女人,还是你的亲人,你始终不能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你总说你一生为之努力的就是守护重要的家人,你说我是你重要的人,可是你又总有那么多人要关心要应付。如果不是因为我想起了一些事,我永远都以为你完美无缺,事实上,你根本不完美。”
“你都想起来了?”
声音近在咫尺,她抹掉冲刷到眼睛上的雨水,还未睁开眼,已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她用力挣扎,他分毫不让,冰冷的唇吻到她的耳后,“你讨厌我这么多,那你可知道爱一个人心里装着别人的人是什么滋味?比你那些讨厌要痛苦100倍。”
她挣扎的身体一僵,随即软了下来。
“跟我说,你刚刚说的那些不信都是气话。”他很在意,即使知道那是气话,仍要确认。
她把脸别开:“我不说。”不说就不说吧,自辉叹气,心里已经承认就好。
“车停在后面的空地,先回去换衣服。”
从后备厢里取出毛巾,他又回到车里,把缩在座椅里滴水的江紫末拉过来。,温柔地替她擦干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将暖气开到最大,才开始擦自己的。
“长这么大,第一次淋雨。”他仿佛自语,感到很好笑,看着开始发抖的江紫末,他也觉得很冷,暖气开得再大也不够,此时只有跳进热水池里,热气氤氲,周身温暖,经脉和血液都活络起来。
“看来,我还得破一次例。”他又自语。
江紫末不解的转过脸,见他对手呵出热气,搓得10个手指都灵活了,才握紧方向盘,打火,踩紧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朝黑夜里的大雨中奔驰而去。
没人比他更熟悉车的每个构造,驾驭起来也是得心应手。他不是不会开快车,而是更珍惜坐在车上的人,更为了他们而珍惜自己,因此即使事情再紧急,他的车速也保持平均,就像他的性格,不温不火,能把情绪控制得很好,少有大悲大喜的时候。
只是,这江紫末从来就是跟他唱反调的。
回到江家,从进门开始,江美韵就没停过的念叨,无论自辉怎么隐瞒,她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吵过架了。
“出门都有车,能淋到多少雨?没带伞?这种话童童都不相信。”她给自辉找了衣服。自辉赶忙往浴室走,她也跟在后面碎碎念,“吵架也找个淋不到雨的地方吵,我知道那死丫头犯犟,要我是你,就给她两巴掌,软硬不吃的东西——”
“砰!”那边大浴室里的玻璃门关紧,是紫末故意表示不满的,江美韵怒气更甚,追到门边,贴着门大声训斥:“就知道耍小脾气,你有本事就成熟点给我看看,多大的人了,童童都比你懂事——”
自辉掏了掏耳朵,对江美韵喊道:“妈,帮我把沙发上的手机拿来。”
江美韵只好转去拿手机,到自辉这边继续叨叨:“你们就不能平平静静地过上一两年给我看看,非要黑着脸,吵吵闹闹才过得下去是不是?”
“你别紧张,我跟紫末没什么事,”自辉边说边哆嗦,“我冷死了,等我换好了衣服您再骂行不?”
江美韵叹了口气,折返客厅。
泡在热水里,自辉才回拨紫末打来的那个号码,听林之洋说完前因后果,他皱起了眉头。
在家附近的那条街道找到紫末的?她回过家了?那脸上的红肿分明是被打的,难道是父亲?
他猛地从热水中站起来,下意识地拿过毛巾擦身体——半响,他又跌坐回去。即使现在回家,也与父亲理论不清。不用深想,就知道是紫末和父亲发生了冲突,难怪她会说自己从不坚定地站在她那一边。
他想骂林之洋多事,这些年培养了那么多创意人才不知道用,非要找紫末。冷静下来一想,若怪到之洋头上,与迁怒无异。这件事情是自己处理得拖泥带水,就像刚才那场误会,紫末不气他跟周琳琅那看似亲密的一幕,只气他答应赴约:若他一开始就跟父亲坚决地表明绝不离婚的立场,父亲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要性,今天父亲也绝不会迁怒于她。
有时候一个犹豫,往往就会一错到底。
周琳琅打电话来见他,这么多年没联系,他以为只是见个面没关系,没想到自己一去,便会使周琳琅误以为有可趁之机,然后得寸进尺,给自己和紫末徒增烦扰。
多年以前,那个来公司实习的大学生也是,因为自己一时心软,在下属斥骂她无用,哭得一塌糊涂时,他好心地安慰了她几句,便使她遐想浮翩,自此以为他对她有别的感情,常常打电话,发短信,他不忍苛责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孩子,后来才会愈演愈烈,他若关机,她索性跑到他住的楼下,一站就是一夜。
那段时间,紫末对他的态度刚刚好了一些,因为深夜的电话,又搬起面孔来。他没朝吃醋这方面想,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紫末是因为心里想着淮扬,不喜欢他的触碰,当她搬到另一间卧室后,他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他不知道别的男人是不是也如此,但若是淮扬,那个小女孩绝无任何机会,淮扬不会对紫末以外的女人和颜悦色。他曾经认为淮扬那样是错的,然而公司里太多婚姻失败的男人,起初都是因为对女人心软,渐渐发展成其他的关系,背叛自己的妻子。就如紫末所说的,今天是见面,握手,哪天,也许就是接吻,上床。如不能拒绝接受女人的所有
Return Main Page Previous Page Next Page

lo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