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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42楼的浪漫情事 [49]

By Root 602 0
。”
原来面临的一切阻力,突然间都烟消云散。剩下的除了如释重负,还有茫然。
林霏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握住她的手:“小樾,一切有我,别担心。”
他不是她一直渴望的阳光吗?
依稀记得,有人曾经也这样跟她说,说“别怕,我在。”
她觉得困惑,甩甩头,把眼前挥之不去的影子甩开。
“小樾。”林霏白微微俯身,“我这辈子从没有后悔,只有一个例外,就是当年轻易地放开你。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可以在一起,无论你以前……你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纯洁。我们或许还有阻碍,比如丛骞,也许到最后我们还要看管她,但是小樾,你在我心里无人能比。你放下心来跟我走,我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
她不能不点头,于是他轻轻搂住她。
冬天的雨敲在车窗上,闷闷的。车内温暖,车外呵气成霜。
春节前夕,林霏白要赶往巴黎:“那边有个画展,政府办的,不好不去。我去那边露个脸,见几个朋友,顺便替肇安送些东西给丛骞,然后就回来。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好不好?”
“林霏白,马上要过年了。”乔樾的声音恹恹的,“为什么每次我想让你陪我的时候,你都不在?”
他认真地举起手掌:“最后一次,我发誓。”又安慰地抱住她,“要是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去看丛骞。”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闭嘴。
他以为她担心:“放心,这次一定很快回来,会有惊喜给你。”
再纠缠就有点过份了,她于是点点头:“好。”
他慢慢地看她:“一定要等我,不能跟别人跑了。”
她笑着白他一眼:“还能跟谁?”
他笑一笑,没有说话。
林霏白不笨,一点都不。
他只是善良。
一直到公司除夕放大假,宁肇安都再没出现在辉晟总部。
林霏白不在,乔樾干脆趁春节去闺蜜家蹭饭吃。徐砚君怀孕了,徐妈妈过来照顾女儿,还煲得一手好汤,嘿!
乔樾其实最怕过节,尤其是这种合家欢乐普天同庆的时候,能躲则躲。烧香祭祖也轮不到她,真正的无所事事。越到这种时候,越衬得她难堪。
以前奶奶在的时候,她和乔子愚跟奶奶一起吃年饭,放烟花,上教堂,简单温馨。
现在奶奶也不在了。
初七是最后一天假期,她去给奶奶添了一束花,回来的时候终是不甘心,假期不能就这样过去了,跑湖滨的酒吧街,挑了个清吧,进去喝了几杯。
大概是喝多了,她下了出租车以后,才发现自己报错了地址,竟然又跑回到原来的公寓。更离谱的是,她竟然跑错了楼,上了43楼。
乔樾自己惊出一身汗,仓皇逃出来,奔回家中。
42楼那个公寓,早不是她的家了。
一切都变了。
她该怎么办?
她想到头晕也没有结果,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醒来只觉得浑身软绵绵,头昏脑胀。童贝洁坐在一旁,见她醒来,声色俱厉:“你不把我们折腾得人仰马翻就不安心是不是?你看你过的这都什么狗屁日子?为了个男人,你至于吗?!”
乔樾重新闭上眼睛:“嚷什么呀?我好得很。”
“谁让你不接电话?幸好我还有备用钥匙,否则——”童贝洁几乎没扇她一耳光,“你这条小命就去见上帝了!你烧到多少度你知不知道?叫都叫不醒!”
乔樾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哦。”又闭上眼睛,原来这是医院。
童贝洁简直抓狂,又不能抽她,气得四处打转。
门推开,乔子愚擒着功夫蒸饭的塑料袋走进来:“刚出锅的热粥,趁热喝。”看见乔樾睁开眼,咧嘴笑起来,“醒得真是时候。”
这里是公立医院,靠着吴家暄的帮助,还是弄到一个独立病房,隔音和服务好了很多。傍晚吴家暄来看她:“女士,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他笑起来十分斯文宽厚,还带着一种理性的沉稳。
乔樾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折煞我了。去你家蹭了那么多次饭,还帮我换病房,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她想了想,才迟疑地说:“我想,想请你帮个忙?”
吴有暄有些意外。不过他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怜悯而了解地点点头:“我会找主治医师交代好。放心。”
乔樾很感激他此时的缄默。
第二天,两个闺蜜携眷全来了,在病房里说说笑笑,又叫了冯记的外卖,大家吃完午饭,才被护士赶走,说是人太多,病人要静休。
热闹过去,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乔樾觉得很不适应。
她其实很羡慕那种热热闹闹的家庭生活。
因为从来没有过。
春节在徐砚君家,男女老少一桌子人围着吃年夜饭,看俗艳的春晚,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插科打诨,其乐融融。
那么锁碎平凡,然而她那样羡慕,甚至不得不拿杯子挡住发红的眼睛。
人在病中,会变得格外脆弱。她陷入沉睡,梦里也不安稳。
先是梦到了爷爷奶奶,并肩站阗,担忧又慈祥地看着她,她自己的个头还只有一点点。外面狂风骤雨,她却进不了家门,惶惑地往外跑,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更没有可以遮风挡雨的房屋。她只好拼命逃跑,却不知道缘由。
有人拍着她的脸,又把她抱起来:“乔樾,醒醒,醒醒。”
窗帘拉上了,房间里黑得不透光。她哭得喘不过气来,有只手在她肩背上轻拍着,像拍着孩子。那胸膛坚固,她把手贴上去,呼吸渐渐平稳,一点一点从噩梦里清醒过来。
覆住她的那只手温暖宽厚,颈窝结实暖和。仆仆的风尘中,夹杂着淡淡的烟味,和某种清爽甘冽的气息,熟悉得令她深深依恋。那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刚才是噩梦,不哭乖,不哭了。”
是他的声音。她抓住他的衣领,任性地往更安全舒服的地方钻。他胸膛里的心跳很有力,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乔樾,我是谁?”
“宁肇安。”她梦游似的脱口而出,闭着眼不愿睁开,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还有半句,怕他听见。
她想他。
直到他手臂的力量越来越大。低下头来寻觅她的唇,她心里终于狂跳起来,本能地奋力推开他。
有件事,她迫切地想知道。
他怔一下,脸色冷下来。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此刻冲动越过理智,话就那样说出去:“宁肇安,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其实很紧张,从没有过的紧张,却偏要装得若无其事,像宁肇安的某些表情,似笑非笑地不当回事。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有多紧张。
宁肇安一下子安静了,死死盯住她,片刻之后松开她站起来,优雅地微笑着说:“对。”
“我是喜欢你没错。我是个男人,身心健康,当然会喜欢女人。你又那么可口,我一时没管住自己。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兔子不吃窝边草。坦白说我也有点后悔,那天没顾上安全措施。你不会用怀孕来要挟我结婚吧?”他仿佛真的有点紧张,俯身犀利地对视她的眼睛,似乎不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你想嫁给我?你该不是——看上我了?”
他那张微笑的脸,黑暗里显得那么可恨。乔樾只觉得心口疼得一阵痉挛。然而她还是笑了起来:“怎么会?”笑容自然。
这是宁肇安教的,所谓风度。
他等不到下文,冷哼一声,起身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又阴恻恻地笑起来,“我知道你干不出这种事情来,你要真心想结婚,也不会来找我。你的林霏白就要了。我前天还巴黎见过他,据他说,准备向你求婚。你们,大概好事将近了。嗬!恭喜啊。”
他的声音终于冷硬无情起来:“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明明都要结婚了,未婚夫眼巴巴地等着,还要四处勾引男人。你想干什么?想证明你的魅力?想说明除了林霏白,还有别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好去跟他表功?我们好好的两兄弟变成这样,你还嫌不够?你仗着我……仗着自己还有几分姿色,就想玩弄男人于股掌之上?我告诉你,你他妈的还嫩了点!”
舌尖传来甜腥 味,那是她咬破的下唇。
然而宁肇安看不见。他把烟头碾成碎末,眼里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暴戾,眉目全都变形:“乔樾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爱你爱得发疯,那个男人就是世界上最大最傻的蠢驴!”
他拂袖而去,门“哐”一声撞上,门框几乎变形脱臼。
原来还只是下午,屋外是变淡的日光,她的房间已经是黑夜。一阵冷风灌进来,带着吞噬人的寒冷。
南方的冷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湿冷,沿着脚底的血脉,一直钻进心里去,令人凭空生出对生命的怀疑。
乔子愚冲进来,一叠声地问:“怎么样?你们怎么样?”
乔樾埋着头,半天才回答:“什么怎么样?”
“宁大哥怎么怒气冲冲地走了?那样子简直要杀人!他可是一听说你住院,立刻从巴黎赶过来的。刚才到底……”
乔樾睁开眼,打断他:“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乔子愚自觉失言,立即闭嘴。
乔樾蓦然坐起来,抓起一个枕头狠狠扔过去,咬牙切齿:“谁要他来看我?谁要你多管闲事?你这个笨蛋!”
乔子愚狼狈逃窜,连着三天都没敢出现。
两个闺蜜还是一样的来,但都不太敢说话了。
林霏白这次很守信用,如期赶回来,还带了戒指。一圈铂金环,顶上铸成一朵精致立体的圆润花朵,既现代又古典。上面缀满碎钻,仿佛露水被打碎。花蕊是一粒八心八箭的圆钻,光华四射。
乔樾看看馐上的LOGO,好奇地问:“今年的新款?”
“据说是设计师的珍藏款,准备献给他的未婚妻。”林霏白笑得很开心,“只此一枚,算不算惊喜?”
“不可能。”她心里有点莫名的焦躁,只想这一刻快点过去。
“出没什么难的。”他乐呵呵地说,“他们要打中国市场,找我做推介,我提了个小小要求,他们欣然答应。这款戒指在巴黎总店还有一个仿版,不过只摆着给人参观。我提前设计好的,所以一去就拿到了。”
“好久没见你画画,你又变成珠宝设计师了。”
“只设计了这一款。”他笑着说,“再说,画画本来就是我的副业。”
两个人都笑起来,林霏白拉起她的手:“来,我给你戴上。”
和她想象的不一样。她以为这一刻会激动,其实连心中都没有变快。
“是我不好,记错了。”林霏白拍拍自己的脑袋,笑起来,“尺寸有点松。你先收着,等你胖起来就刚好。等你出院,我们先去登记好不好?选个好日子,二月十四怎么样?”
他是真的好,连这点错处都揽在自己身上。乔樾下意识地摇摇头:“我还没想好,等我出院以后再说好不好?我头有点痛。”
林霏白捏着戒指,隔了一会儿说:“好,我等你。”片刻之后,他抬脸微笑,握着她的手,“只要不是空等,多久我都愿意。”
当晚乔樾又开始发烧,多住了半个多月。
吴家暄私底下很诧异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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