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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42楼的浪漫情事 [47]

By Root 716 0
星期,有一批男女青年因为同居,被判“流氓罪”入狱。
这样一封信,会带来什么结果?
丛骞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脸色:“不是我!林霏白!不是我!”
他发誓要找出幕后的指使,丛骞拖住他:“你疯了吗?!你会被判刑的!公安会把你抓起来坐牢,关你几十年!”
“哈!”他大怒,“关就关!我会怕吗?”
“你傻了吗?你是不怕,那个小姑娘怎么办?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他霎时呆住。
茉莉,他的小茉莉。
像是凭空而来的一道霹雳,他愤怒得连胸腔都在燃烧。凭一颗趋势的赤子之心待人,收获的是这样丑恶的人心。他不怕任何谣言,不在乎任何名声,却害怕她受到丝毫的伤害。她是他的小小茉莉,好不容易才从泥淖里开出纯洁的花来,怎么禁得住这样肮脏腥臭的狂风骤雨?她还那么年少,除了他,没有人可以保护她。
然而偏偏是他,引来了这样的灾难。
他想过带她远走高飞,无所顾忌地生活。
然而,这需要她监护人的同意。
那是一位慈祥保守的老奶奶,爱孙如命。
而他凭什么?就凭他老师的身份?
走的时候几乎是狼狈而逃。他不敢告诉她半分真相,连消息也不敢透露。
她会哭。他的小茉莉,她一定会悄悄躲起来哭,不让任何人知道。
然而她会长大,会越来越出色,会在男孩的簇拥中欢声笑语,会慢慢淡忘他,这个十二岁时曾经给过她温暖的男子,像火柴亮起盈盈的火花,点燃篝火之后,使命已经完成,变成黢黑的梗,丢弃在一边。
只能这样,别无选择。
杯里的葡萄酒芬芳,林霏白终于回过神来,摇摇酒杯:“没办法。我也知道,等你长大是一件太疯狂的事情。”
“回国之前,我辗转打听到你还在南海市,还是单身。我听到消息几乎跳起来,可还是没有立即回来找你。”
“我在想,你真的看到了快四十岁的我,还会不会认我?如果你要是把我忘光了,我该怎么办?”
“我鼓了好久的勇气才跑回来。我在想,我虽然比你大很多,可是样子看起来还算过得去,也有能力可以照顾你,应该还是有点竞争力的吧。”
“看到你的那天,我其实紧张得不得了。如果你不记得我,我是说如果,我该怎么办?我得学习如何追女孩子。不过,我的运气实在太好,你不但记得我,而且依然对我青眼有加。”他恍惚地笑起来,眼神温柔。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那么快乐过。我回来的时候,茉莉开得正美。”他长叹一口气,走到酒窖旁边的玻璃温室,里面是丛丛茉莉,圆叶茂密繁盛。他目光触及,轻声说,“小樾,等你老了,想起来可以告诉孙子,有个人从你十二岁的时候就爱上了你,一直没有变过。”
乔樾静静听他说话,仿佛怕惊扰一场梦。
但他重新陷入了沉默,不再开口。
她觉得他没把话说完:“可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林霏白却只是慢慢说:“对不起。”
她站起来,几乎是愤怒地:“林霏白,你不能这样。我要知道为什么!”
“小樾!”他越拉她越激动,只好一把抱住她。
乔樾安静下来。他的胸口隔着毛衣,也能感觉到点点的湿意和悲凉。
其实也就这样了。
知道了又能如何呢?
她慢慢推开他,转过身说:“我要回去了。”
他停了片刻,拿起椅子上的外套:“太晚了。我送你。”
她低下头,侧过脸:“不用了。你也喝多了。”
“来,我们坐出租车。”他温和地坚持。
在车上她报了地址,他诧异地看她,她于是说:“搬家了。”他没再说话。
下了车,他又送她上楼。
这次住得并不高,5楼而已,电梯很快就到了。
楼道里弥漫着一股经久未散的烟味。一丝莫名寒意爬上脊椎,她打了个冷战,看了一眼林霏白。
林霏白适时地停住了脚步:“回去早点休息。”
她小小地“嗯”了一声,停了一瞬,忽然鼓足勇气说:“林霏白,你可不可以……”她咬着唇,声音小小的,但是执着,“可不可以……吻我一下,就一下。就像……”她及时地刹住了车,换了个说法,“像真正的恋人那样。你从来都没有那样吻过我。就当……就当吻别好不好?我只要这一个吻。”唯一的夙愿。
说不爱,很容易。可是只有自己知道,是不是在骗自己。
林霏白怔住,温柔地看着她,目光带着痛楚。
不能回头,否则会变成盐柱。
如果不能爱,不如放生。
他突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她。
她也没有出声,闭上了眼睛。
从他双臂传来的痛苦中,她忽然原谅了他。
即使没有那个吻。
不是不想,不是不愿,是不能够。。
楼道里的感应灯熄灭了。月光妖娆,穿过走廊的落地长窗,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平平地铺在地面上。
月色,林霏白,她。
她无端想到一句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真是甜蜜的诗。
林霏白终于轻轻松开她,轻抚她的头发,低声说:“我改天再来看你。”
她听见自己不争气地说了声:“好。”
林霏白看着她,像是欲言又止,眷恋和克制在脸上交替。他看到她嘴角的苦笑,低声说;“好好照顾自己。”转身离去。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灯光亮了,片刻之后再次回归黑暗。她在黑暗里长久地发怔,看着地上中剩下一个细长的影子,孤苦无依。
她掏出钥匙,半天不得要领,正在搜索,却听见旁边“啪”的一声,窜起一簇血红的火苗,还来不及惊叫,有个高高的黑影从角落里走出来,带着浓重的酒气。
那人背着月光,她只看得见头发上充满空气感的发丝,下颌轮廓的剪影,宽而厚的肩臂孤线。
她松一口气。是他。他立在夜色中,月光从侧顶方晦暗地打下来,照得他的面色阴晴难辨。
她有些愤愤不平:“宁肇安!我跟你有仇么?非得这样吓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人很反感?”
他突然转过头,只留一个黑色剪影,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就那么深吸着烟,一点红光在微微颤抖。周围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冷雾。
他不说话,她也没敢再出声。
一支烟几口就吸到了一半,她听到他的语音像生铁一样冷硬:“不错,长本事了,还知道自己偷偷搬家。约会完了?还十八相送,没想到你们这么肉麻。我实在好奇他为什么不进屋。难道是因为你没放电勾引他?”声音到后来竟事实丰微微的颤抖。
她本来耐心听着,然而听到最后只觉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怒不可遏:“宁肇安!请注意你的修养!我的私事不用你来指指点点!你喜欢乘人之危,林霏白跟你可不一样!”
他大口地吸着烟,淡青色的烟雾团团升起,散开,在月光下显得冷清惨淡。又听得他笑了一声:“是吗?你这样想?”
但他紧接着说:“我本来不想来,但我的钥匙在你这儿。不巧就被我碰见了。看来我低估你了,你玩男人还真是熟练得很,天生就是做狐狸精的料!刚刚和我上完床,又跑去找小林。你也不嫌脏!”
她平生从未得到过这样的评价,这样的恶毒。她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宁肇安。因为宁肇安向来是不多话的,风度翩翩,行事磊落。
然而的确是他,一字一句都这样恶毒。她浑身发抖,脸色和月光一样苍白:“宁肇安,我怎么得罪你了?你是我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辱骂我?你自己又能好到哪里去?而且我做得最错的事情不过就是莫名其妙跟你……我已经受到惩罚了,我后悔得不得了!我后悔得恨不得去死!”
宁肇安指间的红色烟头微颤,胸口大幅度地起伏。
原来她这样想。
乔樾听见他的指关节“格格”作响,他说话的口气鄙夷,极尽羞辱之能事:“我告诉你,没有男人要你,林霏白也不会要!你看看你这副模样,还敢去找小林!还要他亲你!你就这么饥渴吗?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
看见她嘴唇都变得惨白,他心里畅快极了。这畅快又带着绝望的痛楚,心如刀绞,疼痛难忍。然而越是疼痛,他越要用最尖利丑陋的话,刺得她体无完肤。
同归于尽。这样才公平。
乔樾听他这样说,只不觉得焚心化骨。
他在侮辱她。他欺负了她,还这样侮辱她,拿刀戳她的心。
她分辨不出自己的情绪,只知道必须反击,杀伤力越强越好:“我跟林霏白之间清白得不得了,你凭什么挑拨我们?我就是跟林霏白上床又怎么了?我自愿!我跟谁上床是我的事!你就很高尚了是不是?可是我告诉你,就是我这种女人,再恬不知耻,也不想跟你好!”
“闭嘴!”他把烟狠狠摁死,粗重地喘息。胸中腾起一把带毒的火,烧得他失去理智,五脏六腑被烤得扭曲,尖叫,滋滋冒油。唯独没有痛楚。杀气仿佛黑雾一般笼罩下来,只恨不能马上撕碎了她。
她没听见他说话,以为自己的气势压倒了对方,愤然推开门:“钥匙在公司!这么晚了,就不请你进去了。不送!”说着进了屋子,准备关门。
他一个大步就推门闯进来,她整个人被推得“咚”地撞在了墙上,脑勺和疼得喘不过气来。肯定肿起包了。
窗外透进的月光,照得他的额头青筋暴起:“你这女人,你有良心吗?”一只手把她整个人提起来,带着一份狠毒的凶悍,不顾一切地狠狠噬住了她,人压上来报复似的狠狠掳掠。她的衣衫瞬间已经化为褴褛。
熊熊燃烧的妒火,被漠视的情爱,被践踏的骄傲,面对着她拼命挣扎的身体,一切理智和束缚早已飘走。
她在他怀里。世界那么大,她就在他怀里。她的宁馨气息,柔软身体,就在他怀里。
他只恨不得弄死她。死吧!死吧!死在这里,死在他身下,她都会属于他,属于他一个人。
要她痛,要她尖叫,要她哭泣,这样才解恨。
乔樾的恐惧惊恐本来快要爆炸了。她是决意殊死抵抗的。
然而来不及了,挣扎之间,雪松木的气息已然将她席卷包围。
她整个人一震。
那是专属于他的奇妙味道,不是香水,是近似动物的体息,极寒冷,冷得她不得不借助他的体温;又极炽热,仿佛壁炉里熊熊燃烧的火焰,点燃了整片森林,她还来不及逃生,已经融化。
乔樾,推开他!他在玷辱你!
她拼命想挣脱。他的脸已经扭曲,可怕极了,仿佛一头濒临疯狂的野兽,悍然地攻城略地。她的反抗孱弱得可笑,根本不值一提,反而刺激了他真实性的征服欲。他只需要一点点力气,就将她提起来压进衾枕。
乔樾,你知不知羞?!
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宁肇安,双眼血红,低沉的吼声像是天空中隐隐的雷,近乎失控。贪婪地蹂躏着怀里柔润的女人。他狂热地逼迫她打开自己,断绝她一切逃生之路。
乔樾,不要吻他……这是最后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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