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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 [97]

By Root 1668 0
前知会一声,祝州必定准备万全啊!”

别突然拿出十分抱歉的态度来好不好?

你又不是祝州地州官县官。我们这边怎么接待东宫是我们的事,要你管!

我咳了一声,道:“是啊,有失远迎,还让三公受到惊吓,秦晏罪过大了。”

“哈哈,都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东宫得意地转过头来。悄声问,“那我吓到你没?”

我瞪他一眼。他立刻知趣地吐吐舌头不说了。

“张某道是人都去哪里了呢!原来在大牢!”张缇从县牢门口探进脑袋,对我们笑笑,“三公,食宿安排妥当了。您要不要先看看?”

东宫点头:“也好,秦知县同行吧,我还有话单独问你。”

“秦晏也一样。”

我地回答让东宫缩了缩脖。

王郊尴尬地跟着我们一行人同去客栈。^^^^当然,孙二嫂还是先呆在牢里。

我边与东宫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回忆刚才问到的线索,孙家店的案,凶手究竟是什么人,怎样投毒地呢?询问一半被王郊打断。目前只知道当天在县城里乱逛着收集情报的王郊先进店里。那他有没有看到凶手呢?

要找到那个被孟章洗脑的凶手,似乎也就只有孙二嫂和王郊这两条路了。

与王郊不熟。加上貌似有点敌意,我一设想到询问他的情形,就觉得颇有剑拔弩张兴师物的意味。

即使是私下打听,估计他也会竖毛的吧?

夏城小,就一家客栈,这下都被山寨人给包场了。

掌柜小二都躲在柜台后面,大气不敢出,见我来了,一副如获大赦的样,含泪迎上。

“县老爷啊!您看小店……”掌柜哭诉到。楼上楼下都是提刀拿棍满脸戾气的人,简直就是在他店里开武林大会。

会长在这儿呢——我瞥一眼东宫,对店家说:“安心吧,没事!这些人都是朝廷大官地食客,对这位公惟命是从!与其找本县,不如跟他打商量。”

掌柜苦着脸问东宫:“小公,请问你们住几天?”

“不好说。”东宫反问,“怎么,你想驱客?”

“岂敢岂敢……”

东宫袖一甩,拖着我往楼上走,自然有山贼来引路,把我们送进留给东宫的客房。

门窗关好,东宫回头问:“你到底拿了多少?”

“什么?”

“县库账面上地银两啊!”

我不悦:“连殿下也不信?”

东宫反倒安抚说:“呵,什么信不信的,这又不是啥大事,拿就拿了,不管那个御史怎么追查,他还能翻天不成?”

“殿下……”我没奈何地摇头,“前任知县齐云天爱惜县民,州府派下来的税务往往完不成,要用县库的银去抵,一年下来就亏了许多。于是他的师爷知道他做不久,便与县丞合计起来巧立名目刮钱,县库与百姓双方的钱财皆吃,到秦晏接手地时候,县库早就是空空如也了!”

东宫歪着头看我。

“即是说,哪怕在下有心捞点油水,这县的状况也没银两能出!”

东宫纠结起眉毛了,他狐疑到:“可本宫明明听即墨说,夏县是个富庶地方,虽然人少地少,但扼着从铜山关下中原的要道,跑商行路的无不在此贡出巨款啊!于是我俩才给你争取到这个县职做呢!”我俩?这个词真刺耳。

我喝茶,半是愠怒半是戏谑地说:“原来即墨大人眼里秦晏是雁过拔毛的贪官污吏?”

“也不是这样讲,总之别亏待自己,天塌下来有本宫给你撑着呢!”东宫认真到。

“殿下的心意让人受宠若惊,但是……”我摇头,“请勿护短以致助长歪风邪气!”

“本宫没有啊!”

我补充道:“不止是京外,对你在京中和皇城中地友人,也要像自律一样严格地要求品行!多少大官与皇亲国戚在看着您呢!”

东宫润润嘴唇,小心地点头。

其实这席话是用来提醒他小心太党地行事,有东宫这样一个大咧咧的领导,难保不出几名信以为真地小极品。做贪赃枉法的勾当,自己出事是小,连累东宫的声望,那就郁闷了。

总地来讲,我还是相信即墨会注意到这些人,他不是连我的小动作都憎恶得不行么?

不管是争宠排异也罢,一心辅佐东宫也罢,京里的事情,我在这偏僻乡野是管不到的,只能寄希望于即墨公了。

“殿下,要与我相谈的,就是这个么?”你只是来关心我赚到多少钱?我不信。

“嗯……其实是有另外一件事。”东宫犹豫片刻,道,“你是否知道铜山军粮被偷运去帛阳的事情?”

第一百五十七节 又歪楼了

我一怔。

军粮有被克扣偷运(明明是用商队正大光明地运好吧?),这情况我了解,也打我眼前过去了两趟,如今还有一队给阻在关口不让进县呢!

可是运去帛阳?

帛阳是帛阳长公主的汤沐邑,原本只是县级地方,封给公主以后行政区名称上升级成了属州(地位跟县差不多)。貌似地方比夏县大得多,人口在五万上下,不过……老实说我连它在地图的什么地方都不清楚。

那里的粮食价格很高么,不然米粮送去帛阳做什么?

我琢磨了一下,问:“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帛阳是免赋税的吧?”

“不,以前是,本宫上任以后改成了减免六成。”

“为什么?”

东宫理直气壮道:“皇姑母(帛阳长公主)讨人厌!二十好几了还赖着不出嫁也不出家……”

“她又没碍着殿下什么啊?”

“才怪,整天在静室里面不知道捣鼓些什么,说不定做巫蛊咒着父皇呢!”

就算是老百姓家,年长的女儿留在家中不出嫁也会遭人非议,不过帛阳长公主的情况特殊,她要想不被嫁到乱七八糟的地方(喂),就得自己努力才行。

看,立场不同,连我一向觉得可爱兼小白的东宫也会给她找麻烦。^^^^

于是说起来,帛阳在宫中似乎孤立无援啊?没被赶出来,应该是太后还算待见她吧?

“与其在皇城里静修。不如找机会要求嫁给臣算了……”我悄声嘀咕。

“嗯?”东宫转过头来,“你唧唧咕咕说什么?”

“没什么。”

东宫还在盯着我看,他突然叫到:“等等!你额头上怎么了?”

额头?

我抬手摸了摸。没挂着什么奇怪的菜叶树皮之类嘛。

东宫用指头戳了戳我左眼往上一寸左右的地方:“有道疤,以前可是没地!”

喔,这是一个月前被人拿石砸的。不是愈合得很好么,我照镜从没看到过疤痕的存在呢!

“平时看不到,你眼睛往左边看地时候,额头上就出现伤痕了。”东宫比划给我看,“这样长一条,怎么回事?”

“小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遮住额头。

东宫认真地拎开我的爪:“啊啊,这怎么能算小事。东宫殿最好看的一张脸呀,这不破相了么?”虽然从琼林宴开始就拒绝了他地邀请。==但他还是把我当作东宫殿的舍人之一,嘿嘿。

他态度很坚决:“不行,回去以后本宫得让人给你送药来!”

“那岂不是要让小县官惶恐一下了?”我打趣到,说实话心里满得意的。

“你这么小心的一个人,究竟是怎么被弄伤的?”东宫难得抓到机会责怪我,不过貌似是小题大做了。我现在又不是什么妃嫔贵人。甚至身份就不是女,脸上多点伤疤也没啥大不了嘛。

我倒是有问必答,一派十分配合乖顺的样,告诉他:“枢密使的人与乡民冲突,我这不过是无辜被波及到而已。这就是请真人来的原因了——”

东宫严肃道:“枢密使那边有什么人?”

“吏部主事江源,也就是以前在长州地时候想捉住殿下那位仁兄。”我毫不客气地抖落着。“他手上有内院给的征用文书。要不是秦晏这边死撑着不松口,生祠早就建成了。”

啪地一声拍上桌。东宫怒道:“此人真是胆大妄为!枢密使只能签用于皇家地征用书,什么时候有权征地给自己做祠了!”

我摸摸茶壶,壶身还是热的,于是倒茶:“……说是征地,其实仍是靠买的……而且价格不错。”只是陈述事实,江近海开出的价码蛮令人心动的说。

“你是想卖地补贴荷包?”东宫不赞同地质问。

怎么还把我往贪官污吏上想呢,我瞥他,说:“是补贴县库!”

“哼哼,别以为本宫不懂,说县库紧张,只是故意叫穷而已吧?”

其它县可能是,但夏县绝对是真的穷得叮当响啊!

我抱怨到:“我刚到夏县地时候,这里是怎样一个凄惨的光景,殿下根本想不出吧?现在勉强好一些,完全是靠乡绅捐献撑起来的。算一算,年中完成既定赋税以后,库里又不会剩几个钱了,接下来还有夏秋的河工(水利)要补,殿下,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说起来还是东宫的错,要不是他擅自跟即墨合计着把我派到这里来,我能想方设法捞钱糊口么?

跟别人不同的是,其他县地县官可能是捞钱糊全家上下地口,我却得负担全衙门的薪俸——谁让各职地月钱是律法上明确列出的,而夏县的收入却死活补不上这笔钱呢?

我已经尽量精兵简政了,可到现在为止,衙门的账面还是在吃人家的捐款(其实是敲诈来的……)。

“靠税银不行么?”东宫问。

一般的衙门完成赋税以后还能剩下不少填小金库来着,可惜……

“夏县的税额不是给齐知县调低过么……”我无奈扶额,“降低容易、提高难啊!秦晏不愿意背那骂名,只好先硬撑着了。”前任造孽,拍拍屁股闪人,却留堆烂摊给后人收拾。

关于财政的难题,东宫自然也一窍不通,他转移话题:不打岔了,刚才说到哪里?”

“运往帛阳的军粮。”我立刻提醒,我俩聊天跑题跑得也真远。

目前我火烧眉毛的是孙家店的人命案,而东宫此行关心的则是粮饷转运的真相。两件事八竿打不着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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