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电子书

Home Category

现代重生之山月儿_ [76]

By Root 919 0
在附近的一个石凳上。
  
  秀儿忙拉她:“快起来,小心凉出毛病来。”月儿索性往石桌上一趴,有气无力地说:“没事儿,太阳晒过的,还热着呢。”
  秀儿却不肯坐,拽着她胳膊说:“再热也不能坐,那是石头的,会坐出病的。快起来。”
  月儿脸贴在石桌上,哼哼了两声就是不动。
  
  秀儿没辙,也坐在她对面,无奈地说:“那好吧,我陪你一起得病。”
  月儿知道她那是故意说给自己听呢,但她实在是懒得动弹,于是象被抽掉骨头似的,继续趴着。
  
  秀儿拍了她一下说:“不就是没买上彩票吗?有什么可难受的。下次再来买就是了。再说即使你买上了,也未必就能中奖啊,至于这么失望吗?就跟丢了大奖似的。”
  
  月儿心说:可不就是丢了唾手可得的三百万大奖嘛。越想越难受,把脸往胳膊里一埋,就差嚎啕大哭了。
  
  秀儿又说:“月儿,既然来了省城,咱先不急着回去,反正明天是周六,咱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好好逛逛省城可好?”
  月儿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下午三四点钟的太阳不算太毒,秀儿在石凳上静静坐着,新奇地看着广场周围的景物和来往的人们。
  
  月儿却没有她那么悠闲,她心里苦闷到了极点,又无法和人说出来,只有慢慢地自己开导自己。
  她忽而想到:也许这期的中奖号码根本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一组呢,这样一来,她在这里郁闷不就是毫无必要嘛。对啊,等晚上看了电视摇奖节目不就知道了吗?
  
  这样一想,她忽然精神振奋起来,心里有了一丝侥幸。于是直起身子对秀儿说:“走,咱去找旅馆住。哦,对了,你身上带了多少钱,不知道够不够?”
  ……
  
  两个人把身上带着的钱全部掏出来查看,悲哀地发现才一百多元,而且住旅馆要有身份证。由于她们是被人强行带走的,两个人都没带证件,看来住正规旅馆是不大可能了。
  
  于是两个人决定当晚就回N县。身上那些钱估计只够买车票。
  做好决定后,两个人先去了趟车站。好在正好有一趟晚上十点多的火车,于是两个人的钱买了两张车票后,就所剩无几了。
  
  秀儿没来过省城,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奇,拉着月儿东逛逛西逛逛,几乎是见店铺就进,见什么都好奇。
  月儿却由于彩票之事,心情恹恹,了无兴趣,但怕扫秀儿的兴,只好强展欢颜,心里却长吁短叹不已。
  
  等逛到了晚上,华灯初上之时,两个人还是两手空空,却累得腿困脚疼。于是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面馆,要了两碗热面。
  
  这家面馆里在放电视,月儿边看边吃。也许店主亦是热衷彩票之人,电视节目正是电脑福利彩票的现场摇奖。
  吃完面后,月儿等在电视机旁,等待摇奖结果的公布。
  
  在每次摇出一个中奖号码的那一瞬间,月儿都要屏住呼吸仔细倾听。
  
  当所有号码全部公布出来后,月儿唯有一哭。这期的三百万大奖中奖号码与她所知的号码丝毫不差,但她却没买上!
  
  ……
  与大奖失之交臂,发财之梦幻灭,月儿遗憾懊恼得无以复加,很长一段时间心情都是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的。同时她也恨那个神经、变态、疯狂的红姐,原来对她痴爱不得的那点同情已经荡然无存。即使是杰哥,她也迁怒于他,觉得他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好在距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学习非常紧张忙碌,月儿渐渐从那种不良情绪中解脱了出来。
  
  偶尔有一天她忽然想起从前做的那个梦来,在梦里,她千辛万苦拿到手的金元宝全变成了分币。现在想来,这是不是早就预示着她的彩票发财梦是不可能实现的?
  看来一切都是天意!
  
  六月中旬的一天,月儿收到一个包裹。包裹单上是不熟悉的地址,和一个不算熟悉的名字:杰。
  
  月儿去邮局取出包裹后,出了门找了个台阶坐下,打开用纸盒子包装的很严实的包裹一看,居然是一款很新式的女式手机,比她当初看到的红姐拿的那个更为小巧精致。
  
  压在手机底下的是一张纸条,上面是几行龙飞凤舞的钢笔字:
  月儿姑娘:
  当年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前次阴错阳差与你相见后,时时思念。今送上一部手机,内已装卡,望笑纳!
  署名是个遒劲有力的杰字。
  
  月儿想了想,将手机开了机。
  点开通讯录,里面果然只有杰哥的电话号码,手机、宅电都有。
  
  她虽然不知道杰哥是怎么知道她所在学校的地址,象他那样混社会的人自然有弄到想要的情报的方法。但月儿却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
  
  她关了机,将手机放回盒子,转身回到邮局,借了支笔,在那张纸条的背面写了几个大字:谢谢!没必要!这几个字她又描了好几遍,直至字体粗黑醒目。
  
  这个没必要有几层意思,既有没必要送手机谢她的意思,也有没必要总想着那件事的意思,还有今后没必要再联系的意思。
  至于杰哥能不能看出这三层意思,月儿不管。她真心不愿和他再有丝毫联系。
  
  纸条继续压在手机底下,把手机重新打包,填好包裹单,交给邮局的人,月儿这才步履轻松地出了邮局。
  
  今后她将不会再与杰哥他们有任何瓜葛,尤其是那个红姐,她相当于毁了秀儿的幸福,月儿无论如何不愿再见到那个女疯子。
  
  一想到秀儿,月儿又不由得叹口气:小丁那天回N县后,就去辞了县剧团的工作,然后离开了N县,不知去向。
  秀儿的心至今空落落的,一见到月儿就说起小丁,说着说着她就眼泪汪汪的,闹得月儿的心里很不好受。
  
  “老天爷,希望你早点派个好男孩来填补小丁给秀儿留下的情感空白!”月儿抬头看着蔚蓝的晴空,暗暗祈祷着。
  
  “月儿,我的苦日子熬出头了,你要好好努力考大学呀!”宿舍里,杨彩霞坐在月儿的床边依依不舍地拉着她的手对她说。
  杨彩霞参加完高中毕业考试后,放弃了高考预选考试,准备提前放假回家等毕业证。
  
  月儿甩开她的手,瞪着她,故作生气地说:“你舍得让我一个人接着熬?怎么就不能再陪陪我?”
  
  杨彩霞苦着脸说:“我不是学习的材料呀。能拿到高中毕业证已经很努力了。再去参加高考预选不是等着给大家垫底嘛?那多丢人。再说,即使高考预选上了,我也考不上大学呀。好月儿,别怪我了,咱们都要分别了,你就别再说我了。”
  
  月儿点着她的额头说:“小样儿,不去努力一下怎么知道最终的结果?你呀,就是不安心学习,仗着有份现成的饭碗等着,就不去努力。以后你就会知道多学点东西没坏处。”
  
  杨彩霞抓住月儿的手指,张嘴作势要咬。月儿机灵地缩了回去。杨彩霞又去挠她痒痒,一边笑道:“再说,再说,我让你再说!”月儿左右笑叫着躲闪,两个人扭成一团。
  
  赵晓看着她们闹,笑眯眯地说:“哎,月儿,彩霞,这个周末咱们宿舍所有人员去照相馆照相合影吧?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留张照片做念想。”
  杨彩霞停下手,看着月儿说:“就是啊,月儿,也别周末了,咱们今天就去照相吧。明天我就要离开学校了。”
  
  月儿整理着头发,看着赵晓和彩霞说:“嗯,那就今天下午吃完饭后去吧。等会儿,大家都回来了,我来通知。”
  
  照完合影照后,宿舍里的姐妹们心情都有些沉重。第一个提前要走的是杨彩霞,等高考结束后,剩余的姐妹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农村和城市不同,一旦考不上大学,县城里的同学还好些,农村的女孩子恐怕就面临着要种地嫁人生娃娃的严酷现实。
  
  同学三年,大家就要分离,谁的心情都不好受。高考预选后,同学们开始纷纷交换纪念册和照片,更加重了那种离别在即的不舍和茫然心情。
  
  就是在这种惆怅的情境中,月儿和周晓文不期而遇在传达室。
  
  文理科分班后,月儿和周晓文也分了班,周晓文留在了文科班,和徐红梅还是同班同学。
  由于文科班和理科班在走廊的两头,所以月儿平时除了出操是见不到他们两个人的。
  说起来奇怪,这么长时间以来,月儿几乎从没单独见到过周晓文或者徐红梅,原来设想的那种迎面遇到会怎么样尴尬的事情几乎没有发生。
  
  月儿今天是去传达室取信,两封,一封是润生的,另一封是孙俊卿的。虽然高三功课紧张,他倒是经常写信给月儿,内容无非就是诉苦抱怨学习压力,或者说些他们学校的趣事等等。
  
  传达室的老头正好不在,月儿见是周晓文,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淡淡笑了一下,拿着信就要走,周晓文却喊住了她。
  
  月儿有些纳闷地回头,询问地看着他。分班前,他们已经很少交谈,分班以后更是很少见面,不知他喊她有什么事。
  倒并不是月儿小心眼,还记恨以前的事情,而是周晓文不和她多说话,也许是那件事之后,他心里有了芥蒂吧。
  总之,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冷淡,以致似乎成了陌生人。
  
  周晓文拿着信,眼直直瞅着月儿,问:“那封信不是我贴出去的。真的!”
  “哪件事?——哦,我知道不是你。”月儿一开始被他突如其来的这句话闹懵了,片刻之后醒悟过来说道。
  周晓文沉默下来,低头看着手里的信,半晌不说话。
  
  月儿笑了笑说:“反正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没必要再提了。我走了啊。”
  周晓文迅速抬起头来说:“我知道是谁贴的。但我不知道那信是怎么到她手里的。”
  
  月儿点头说:“嗯,我也知道是谁。不过我不想再追究过去的事情了。反正那封信我已经撕了。”
  周晓文惊讶地说:“撕了?”
  月儿笑:“是的,撕得粉粉碎。”
  
  周晓文看着传达室窗外,轻轻地说:“撕了就撕了吧,是我当初没处理好这件事,后来又没看明白自己的心。”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一句时近乎呢喃,月儿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周晓文摇摇头,转过脸来,认真地看着月儿说:“就要高考了,你复习得怎么样?”
  
  月儿说:“还行,你呢?”
  周晓文说:“还好。我预祝你考个满意的学校!”
  月儿笑:“谢谢,你也是。我走了。”
  
 
Return Main Page Previous Page Next Page

®在线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