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重生之山月儿_ [75]
“呵呵,丁哥,这张桌子很眼熟吧?这就是我们小时候曾经钻在底下藏猫猫的那张老桌子。我们搬进这里住的时候,红姐非让我把这张桌子也搬来。”杰哥笑呵呵地说。
小丁点点头:“我说呢,以你的审美观,怎么会让这样一张桌子破坏整个屋子的协调性。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这张桌子居然还能保存完好。”
杰哥一边倒酒,一边开玩笑似地说:“红姐说,这桌子曾给她童年的苦难生活带来无限乐趣,所以她对它有很深的感情。她只有在这张桌子上吃饭才吃的香,玩牌才能玩开心。不过这桌子的木质的确非常好,到现在依然坚固如初。看来可以作为传家宝了。”
小丁深深看了红姐一眼,这是他今天以来第一次正眼看她。
红姐一直注视着小丁的一举一动,这一眼让她差点落了泪。
“……你和他们有过联系吗?”沉吟了一下,小丁温和地问红姐。
“没有。自从当年离家出走后,我早就和他们断了关系。我全当他们从未生过我。”红姐看似不在乎地说。
小丁点点头,没有说话。
“来,来,大家吃饭,不要客气。”杰哥笑着招呼大家动筷子。
月儿心急,拿起筷子后也不管姿势是否雅观,随意夹了些眼前盘子里的菜放进自己碗里,低头开吃。
她左边坐的是杰哥,在她埋头吃菜的时候,不停地往她碗里夹菜。月儿先前没吭声,只管有菜就吃。后来不好意思了,就说:“你也吃呀,不用管我。”
杰哥哈哈一笑:“今天忽然发现给人夹菜是件很愉快的事情。看着你吃的香,我心里很高兴。怎么样,我这里的厨师水平不错吧?这可是我从大饭店里挖来的高级厨师呢。”
月儿点点头,觉得杰哥挺会享受生活。
不过杰哥再给她夹菜时,她就用手把碗盖住,杰哥倒也没再勉强她。
月儿很快就觉得自己吃饱了。再看右边的秀儿,她吃得很是斯文秀气,而杰哥和小丁、红姐他们正一边喝酒一边吃菜,时不时地回忆一些童年的趣事。
她又悄悄看了眼手表,快一点半了。她恨不得立刻起身就走,却又不好意思打扰大家吃饭的兴头。
也许是她坐卧不安的焦急情绪影响了大家,杰哥和小丁很快就只吃菜少喝酒。倒是红姐一杯接一杯地灌着啤酒,颇有借酒浇愁的意思。
月儿着实是急了,她怕再磨蹭下会去晚,就问坐在对面的小丁:“丁老师,你一会怎么走?”
小丁说:“我那会儿心急,坐出租车过来的。现在没什么事了,要不我陪你们去省城吧。就你们两个小姑娘我不太放心。”
红姐不高兴地把酒杯往桌上一顿,说:“小杰亲自送她们去,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杰哥笑着说:“就是。丁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把她们送到地方。我们这里还有另一辆车,一会我叫人送你回去。”
小丁点点头,推开碗筷,起身说:“我吃好了,你们现在就走吧。我看月儿姑娘等得心急了。”
杰哥仰脖喝了一杯酒后说:“好,这就走。”
车还是那辆黑色小车,站在车前,月儿迟疑地问杰哥:“你喝了酒,开车……”她刚才看见他喝了至少两瓶酒。
杰哥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放心,我喝三瓶啤酒都没问题。”
坐进车里,月儿又偷偷看了看手表:快两点了,如果车快路好,应该赶得及。
杰哥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一边发动车一边说:“你去省城到底有什么要紧事啊?”秀儿也疑问地看着月儿。
月儿含含糊糊地说:“有非常要紧的事,到地方再说吧。”
车一发动着,车身迅速滑了出去。月儿从后视镜看见小丁也出了门,上了一辆吉普车。红姐站在车门前,和车内的他正说着什么。
车越行越远,月儿一拍正回头看车后的秀儿,笑着说:“别看了,看不见了。”
秀儿轻叹口气,转回身子坐正。
月儿在心里也叹了口气:可怜的秀儿,一段恋情还没来得及发展就被人残忍地扼杀了!
五月的原野到处是绿意,风景迷人,秀儿眼看着车窗外,蹙眉想着自己的心事,时不时叹口气。
月儿的心中却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极度忐忑不安。一会担心路上出什么事,不能及时到投注点,一会又害怕彩票中奖号码不是她以前知道的那组,谁知道这种历史中的细节是不是和她前世一模一样呢。
急切中,她觉得自己似乎把号码都记不清楚了。连忙又默背了好几遍,这才安下心来。其实这组数字早被她记得滚瓜烂熟,深刻于心。
杰哥了解月儿的心情,将车开得飞快。好在这条路是国道,路况很好,平坦宽阔,一览无余,因此小车跟上了高速公路一般,撒欢儿地疾驰。
公路两边高大笔直的树木一闪而过,只来得及听见擦肩而过的车辆 “呜”的一声,两车便已相隔甚远。
月儿不知道杰哥把车速提到了多少,但觉得如此快的车速三点前到达省城应该没什么问题。
杰哥抽空回头说:“已经走了一多半路了,不用着急。就这速度四十来分钟就到省城了。”
这话让月儿心安了不少。她长长出了口气,悄悄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感激地笑着说:“谢谢你啊,杰哥。”
这是她见到杰哥后第一次这样称呼他。杰哥从后视镜里深深看了她一眼。
秀儿悄声问:“月儿,你去省城到底什么事啊?怎么急成这样?”
月儿悄悄告诉她:“我告诉你啊,我要去做一件事。但现在还不能说给你,这件事如果成功的话,我们以后就享福啦。”她言谈中喜形于色,眼睛里的光彩让秀儿有些吃惊,不过秀儿再没追问。
月儿喜滋滋地看向窗外,一想到那么大的一笔钱即将到自己手里就喜笑颜开。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事情的变化总是出人意料的。就在月儿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富婆生涯时,意外再次发生。
越靠近省城,公路两边的庄稼地和庄院就越来越多。因此路况虽好,但路上的车辆也多了起来,不但可以看到汽车、拖拉机和自行车,就连马车、牛车都上了路。杰哥的车速稍慢了些,但依然快速地超越了其它各种车辆一路狂奔。
就在月儿焦急地张望着窗外时,她忽然发现远处的右边岔路上,有人赶了一群羊慢吞吞地走着,看那前进方向似乎是正准备过马路。
她估摸了羊走路的速度和车速,觉得不大可能和羊遇上,没等羊上到公路,车就应该行过去了。
但变故发生在瞬间,就在他们眼看着就要疾驰而过时,羊群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羊儿们忽然跟炸了窝似的,纷纷四散逃窜。大多数羊都冲上了公路。
车速如此之快,变化又那么突然,根本来不及刹车,杰哥猛地往左一打方向盘,车冲出公路,斜斜地轧进了路边绿油油的麦田,陷进松软的泥土里不动了。
羊倌走进些,站麦地边上笑呵呵地看了一眼他们的车,一甩鞭子,赶着已经温顺了的羊群拐进了离他们前方不远的岔路上。两只狗摇着尾巴跟在他身边。
杰哥轰着油门发车,车却半天不动。他只好下了车,检查车况。
月儿坐在车里心急火燎地屡次看表,还差十来分钟就三点了,她真希望时间就此停留。。
一会儿杰哥流着汗趴在车窗上,抱歉地说:“车出了点问题,恐怕不能送你们去省城了。我帮你们拦辆车,我留下来修车。”
月儿和秀儿下了车,跟着杰哥走到了公路边。月儿看着被车轮轧碾后的麦苗,迟疑着说:“把人家的地轧成这样,这块地的主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走了,就剩你一个人有点不好吧?”
杰哥摇摇头,不在意地说:“没关系,我能摆平他们,只是这车修起来要麻烦些,我得打电话等修理厂的人。你们有急事,你们先走。”
月儿即使内心有些愧疚,但一想到时间问题,便也顾不得客气。
杰哥往路中间一站做出拦车的姿势,但大车小车拐着弯儿地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却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月儿心里暗自嘀咕:一定是杰哥脸上的伤疤吓到了人家。
她走上前委婉地对着急的杰哥说:“杰哥,你去看看车的具体状况吧,我们俩拦就可以了。
杰哥点点头,进了车里。
月儿和秀儿站路边开始朝路过的车辆招手。但她们运气着实不好,十几分钟过去了,没一辆车肯停下来。
就在又一辆客货车绝尘而去,月儿都快要绝望的时候,跟在汽车后面的一辆农用拖拉机却停在了路边。
月儿大喜过望,连忙跑上前。驾驶座上是一位面貌憨厚、饱经风霜的中年汉子。
月儿问他:“大哥,你能不能稍我们去省城啊?”
那位汉子点点头说:“我的车可颠得很,你们坐得惯不?”
月儿连连说道:“坐得惯,坐得惯。”
两个人爬上了副座,挤着坐了下来。
车已经开始发动了,月儿才想起杰哥。她忙看向车外,只见杰哥已经出了车,正站在车门边朝她们点头微笑。月儿也笑了一下,朝他挥了挥手。两个人就这样以非正式的方式道了别。
拖拉机“突突突”地吐着粗气朝前奔跑,月儿和秀儿挤坐在一起抱成一团,随着车身来回颠簸。
月儿心中不禁苦叹:“看来自己果然没有舒舒服服地坐高级轿车的好命啊。以前坐的是手扶拖拉机,现在改坐带驾驶室的了。”
……
当月儿和秀儿在中心广场下了车,告别了好心的中年汉子后,时间已经是三点一刻了,早已超过了当天出售彩票的时间。
月儿不死心,直接朝她早已打听好的广场彩票投注点跑去。
有时候,月儿希望奇迹能在自己身上发生,但她同时也知道,奇迹发生的多了,那就不是真实的生活了。可是,满怀长久期望、一路紧赶慢赶,看到的却是紧闭着门的电脑福利彩票投注点,奇迹与她完全无缘的事实,还是让她的心凉到了极点。
美梦幻灭
为什么就没有奇迹发生呢?只是延长一下开奖当日销售彩票发行时间嘛。离晚上的摇奖时间不是还早着呢吗?干嘛这么守规矩呢?
绕着不大的投注点转了一圈,月儿大失所望,心理和体力都疲惫不堪,失魂落魄地一下子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