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佚事》之《武林盟主》By:灰湖 [14]
而,西门世家的掌门毕竟不同于常人,竟然邀尽淮南所有女人——各位没眼花,是所有女人!上至七旬老妪下至三岁女童,丑似夜叉美发鲜花,尽数往西门大宅里送!非让西门挑出一个看顺眼的女子成亲不可! 见西门如此,西门大伯更笑,语气却是硬梆梆:“臭小子,大伯会吃你不成,躲到他人身后还算男子汉么!” 众人皆配合地以调笑的目光瞅视西门,很难想像,素行潇洒、本性高傲的西门,竟也有如此不顾形象之举。 西门也是下意识闪到北冥身后,至此自然昂胸而出,辩道:“大伯,侄儿谨遵父命随玉盟主前往剿魔,个人私事暂且放下。” 未等西门大伯回话,玉如虹潇洒踱出,悠然笑道:“西门,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况且于长辈而言,晚辈的终身大事才是要紧,相信你爹不会怪罪于你。至于剿魔之事,有各武林同道相助当无虑,你且安心随西门前辈回去,待成亲之日我等自当前来恭贺。” “不愧为盟主,深明大义……”西门大伯开始对这美人盟主有点好感。想当初,闻知因这小白脸(西门大伯所言)而害他所做的相亲计划全数泡汤,一段时日他是听到玉如虹的名字就咬牙切齿! “大伯,不剿灭双魔侄儿是不会回家的!再说燕歌、燕翔是您儿子,您怎不去催他们相亲?”这一点西门有点闹不明白。 西门大伯又笑:“他们是乖孩子,不用催都有对象了,然而……”停顿一下,大伯沉声道:“所谓长幼有序,你是西门家孩子中最年长的,你一日不成亲他们便也一日不得成亲,你忍心因你而耽搁了两个堂弟的婚礼么?” 这可是莫须有的罪名哪!西门摇头直道不敢。不过,先不论二位堂弟何时有了对象,他那古怪的大伯又何时在乎过礼教伦常了? 众人观注在他们伯侄的舌战上,无人注意到北冥的脸色已是变冷,目光直直停于西门身上,未曾离开。 唯有玉如虹,一双水眸滴溜溜地转了一圈,笑了开来,惑人之容令百花亦为之羞惭,“西门啊,前辈所言甚是,你还是回家去吧。另外,北冥也随西门回去……” 听到有人提及自己,北冥回神,与诸人一齐疑视玉如虹——这关他何事来哉? “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好友,应该清楚彼此的喜好,北冥可要睁大眼睛帮西门找个好媳妇。”玉如虹朝北冥眨眼。这是给他机会,若北冥不懂得把握可怨不得他人了。 北冥何等聪明,立刻知道玉如虹此举之意,素来冷淡的俊容不由微微一笑:“明白了。不过,我与西门皆不在,你一人……” “你是瞧不起我?!”玉如虹美眸一瞪,气势压人。 北冥自知他手段,当下不再多言。 “喂,你们少自说自话,当事人尚未答应呢!”西门有种被人出卖的错觉。 可惜,答不答应由不得他。 “事不宜迟现在就走。”西门大伯恐怕节外生枝,架了西门就走,门口传来爽朗笑声,“玉盟主,有空到西门大宅坐坐,后会有期了。” “前辈慢走。”玉如虹自动忽略西门的哀怨眼神,愉悦而笑。 西门总算明白,并非玉如虹不记昨日之仇,而是伺机报复!其心果真毒矣!然而他明白得为时已晚,人早被西门大伯架远了。 目送三人离去,玉如虹带着邪笑的目光有意无意看向戒嗔,而后吩咐小二上菜。 戒嗔虽注意到他的眼光,却不知所为何事,只待静观其变。 酒足饭饱,一行人结帐却被告之帐款已由西门掌门付清。玉如虹呵呵一笑:“西门老大够意思!不枉我劝西门回家的一番口舌。” 事实上人家未想那么多,只是略尽地主之宜罢了。 出得城来,已是人烟稀少,田地里绿意逼人,几株嫣红桃树点缀其间,美不胜收。 令诸人停马,玉如虹提身掠至地上,对金龙帮众弟子一抱拳,“各位,此次前往剿魔实非易事,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为此,在下决定与戒嗔先行打探双魔消息,各位随后赶来便可。” 听得此话,戒嗔未想太多,认为玉如虹说得确有道理,高手对决,人贵精不贵多。 而金龙帮众人纷纷下马,极力反对:“这万万不可,此行凶险异常,还是人多有个照应。” “如此说来,各位是信不过在下了?” “不敢,盟主武功高强是我等有目共睹的。只是双魔功力深不可测,我等决不能让盟主只身犯险!” “在下并非只身前往,尚有戒嗔同往,断不会有事。在下忝为武林盟主,为武林同道尽点绵力当义不容辞,各位心意在下心领,告辞!”话音方落,人已掠上马背急驰而去。 戒嗔不敢怠慢,紧紧跟上。 “盟主,等等……”一帮人急急上马,大呼前方白衣胜雪的美人儿,回应的却是一片扬天尘土。 追赶将近二个时辰,二人早已撇开众人不知所踪。 半日急驰,不觉天色暗将下来,雾霭渐浓笼罩四野,触目所及乃是茫茫田野,哪来半户人家? “春雾锁山头,怕是要下雨了。”戒嗔说道。 玉如虹与之并驰,转头望他一眼,眸中是一闪而过的怜爱,幸为迷茫雾气所掩,“这一带没有人烟,只要再一个时辰便到合肥城外的小镇,戒嗔你还能骑吧?” 这几日急着赶路,人马均已困顿,遑论鲜少出得寺门的戒嗔? 戒嗔料不到他会如此问,心下莫名有丝恼意:“你当贫僧是泥捏的经不得颠簸啊?!”看他一副柔弱模样才是值得担心的一个! 玉如虹只觉莫名其妙:“你生什么气?”话出口便怔愣一下,随即漾起笑容,“难得你也会生气啊。” 戒嗔亦是愣住,他在生气?生什么气呢?跨下骏马一个踉跄使戒嗔收慑心神,竟是踩进一个泥坑所致。 “你没事吧?” 听他所言,戒嗔心中更是恼怒,一方面却又不明白自己所恼为何。忆及师父训诫,便压下心头业火,回了句没事,一抖缰绳突然飞奔而去。 紧随时其后的玉如虹则是若有所思,他到底在恼些什么啊?这可不似戒嗔的个性,不过——玉如虹呵呵一笑,这样的戒嗔看来便不再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倒是容易接近了。 ———————————————— 哈哈哈……写到此处,灰某略一估计,再来四章便可完成了!不过,灰某向来随心所欲,想到哪儿写到哪儿,怕是四章不够,于是乎——再加一章便可——但愿……能完成吧……但愿……(汗啊!) 12 虽说二人飞赶急驰,却终不免被大雨淋成落汤鸡。 豆大雨滴啪啪砸在地上,砸在——戒嗔的头上,雨花四溅。由于有段时日未曾剃发,光秃秃的头上竟也长出寸许黑发,遮去了戒疤。被雨水淋湿的发梢并成簇簇竖立,颇似刺猬,却衬得他更加英气逼人。 淅沥大雨未曾停歇,冲去阴沉昏暗的雾岚,还以清亮天色。 约数十里地后,天色又暗将下来,此时是真的时近傍晚了。 遥望远处灯火隐约,二人不约而同加快马速。 小镇唯一的客栈,住宿客人并不多,上房空着好几间,有人却偏偏要两个人挤在一间房内。 店里的三个伙计和掌柜的因闲得百无聊赖,坐在柜台后,边嗑瓜子边猜测那个白衣美少年乃是女扮男装。证据是,穷他们一生,都未见过比今日这客倌更美的人了!再来是登记房间时用的是白衣美人的名字——玉如虹,名字都是女性化的,若说她非女子,他们谁也不信! 不过,此美人倒也大方到令人瞠目。男人都说要一人一房了,她偏生坚持二人共眠,说此话时脸不红气不喘。男人似拗不过她,悻然同意。看来二人并非夫妻。 天字号上房,乃客栈中最好的房间,环境清雅,被褥皆是上等,房内尚有清淡薰香,纵然宿资贵于其他房间倒也值得。 浑身湿透的两人只能站着,放下湿湿的包袱,接过小二奉上的毛巾擦拭头脸上的水。 由于赶了大半天路程腹中早已饥饿,顾不得身上湿漉,教小二快快弄了些菜来填肚子。戒嗔要了素菜,玉如虹只哼了哼倒也不与为难。一阵风卷残云后,小二撤下满桌狼籍。 半刻后,两小二快手快脚地抬上一大桶热水,玉如虹将他们挥退,正欲解衣,余光瞄到一人影后又改了主意,让戒嗔先洗。 戒嗔一贯谦让,哪会先洗,瞄他一眼,说:“你身子骨单薄容易着凉,还是你先吧。” 哦?他这算是关心他么?如不是清楚戒嗔说话不会话中带刺,听着倒像讽刺他像个女人哪! 玉如虹也不与他争,干脆自己动手来得快些,欺至戒嗔身边开始解他衣裳。 “你做什么?”戒嗔一掌推开他,收拢衣领。 “穿着湿衣容易着凉,不想耽搁路程就别婆婆妈妈的,你不想再多几人死于双魔的淫威之下吧?”玉如虹凝起俊脸,神情认真地注视戒嗔。 话是没错,戒嗔犹豫一下后,到底背对玉如虹自己脱了衣物,光溜溜的背上可清晰地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绔裤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下去了…… “慢吞吞地是想引诱我犯罪是吧?”玉如虹邪气笑着,竟伸手去抚摸他宽阔的肩背—— 戒嗔哪有此意?被他一触有如沾火一般跳了起来,俊脸染上红云,对上满是邪笑的绝美容颜,脸又更红,窘道:“你……且转过身去。” 是他的错觉?还是烛火的原因?一路上一板一眼,严肃凛然的戒嗔,此刻竟是在害羞么?玉如虹挑了挑柳眉,笑呵呵转过身。 趁此时,戒嗔迅速除下身上所剩布料,进入澡桶浸泡于温水中,这才放松下来。拿着毛巾擦洗身子,戒嗔猛然一怔,在胸口擦拭的手僵在原处—— 其实,玉如虹与他皆为男子,就是袒裎相对亦无关系,以前在少林寺不也常与寺僧们一同洗澡么?为何面对玉如虹,他却如此紧张?是害怕么?往事历历在目,只是今时非同往日,如今他并未失去功力,武功当不至弱于玉如虹,就算发生他所不愿发生的事,也可与之力敌。 但,既使作是想,心底的不安却始终盘踞不去…… 直到胸前多出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在游动,戒嗔方自回神,却被近在咫尺的绝色美颜吓到,“你……”何时过来的? “看到你一动不动的,以为你睡着了,所以帮你搓背啊。”眨了眨灵动水眸,玉如虹不安份的手自胸口往下移动,轻轻搔划着。 哼,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越来越高明了! 戒嗔制住他的手腕,沉声道:“不劳小王爷,贫僧自己来即可。” 未料他有此一招,被握的手腕正搭在脉门上,令玉如虹不能再动。然而微怔后,他却徐徐笑开:“戒嗔,你以为我会就此放弃么?那我之前支开西门及北冥,后抛下金龙帮那些家人岂不都白费了?” 什么?这些竟都是他算计出来的么? 戒嗔张口结舌,惊讶地望着他。 “要我每天对着你而不动邪念——很难啊!我都开始佩服自己能忍那么久了!”玉如虹感慨似地摇头,眸底却闪过促侠笑意,自他因发愣而失了力道的钳制中抽回手。倾过身,覆上他微张的嘴,这平日并不多话看似冷硬的双唇,竟也如此柔软火热,轻易点燃了他压抑多日的欲望。 那洁白如玉毫无瑕疵的绝色脸庞在瞳眸中放大,在清如溪水,亮若寒星的黑砾深眸中,玉如虹看到自己的剪影,清晰似临镜而照。只是,黑眸的主人显然因震愕而失神,任人灵舌长驱侵进口内,辗转吮舐如入无人之境…… 直到那只在胸前游走的纤长玉手往下,滑入水中往人体最敏感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