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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望三身皆有幸 [54]

By Root 857 0

  毛主席说的,对待同志要如春风般温暖。
  但是现实说,现在是夏天。
  于是我可能有点那个啥,热情过度,把小夏同志给吓到了。其实我也没干啥,就是没事找事叫他喝喝茶,聊聊天啊,你说我容易么我,整天操心这操心那的还要忙着笼络他,偏偏他还不识相,特不给面子,整天说事情忙,其实他忙个屁,我跟前又没人绑着炸药出现说皇后娘娘我们同归于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才是正理,刘正才没这么傻把这么大的把柄送上门来,我们现在是和平得不能再和平,暂时还没人去搅乱这一池春水。
  我小心小肝小肺都受到了严重刺激,最直接的证据就是我的背上长了颗痘痘,年轻真好。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把奏折往前一扔。
  “就是这么乱七八糟的。”颜莛昶令人把奏折捡起来。
  “这刘正什么意思,殷善不是他手底下的人么,竟然——”
  刘正力陈殷善结党营私,证据确凿。
  “这自然是要查的,不过看样子也只是走走过场。”
  “这还没道弃车保帅的地步呢,怎么就要先砍了自己的手?”我不解。
  “不过一个喽罗,丢了一个,自然有人顶上,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不过就算是走过场,也要装得像些。”
  “那要怎么办?”
  “查呗。”
  “废话,那谁去查?”
  颜莛昶笑了,我一看顿时脸就抽筋了,他笑得特不怀好意:“皇后娘娘麾下人才不少。”
  我道:“皇上,按规矩,谁查也轮不到殷含殊来。”夏奉绍就更不可能。
  颜莛昶表现出他已经深思熟虑仔细思量过的表情,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说,朕的话就是圣旨,你们管不着。
  “你先去跟殷含殊提着点。”
  “知道了。”我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走人。
  说是要找殷含殊,我还是先找了夏奉绍。
  这是有缘故的,我上学的时候出点啥事,老师绝对不先找我,先找我朋友,敲边鼓这事情大家懂吧?只是我现在变换角色当领导,身份不一样了。
  我看着夏奉绍在我面前严阵以待,让我都有点紧张:“夏大人,请坐。”
  “皇后娘娘,臣——”
  “别忙,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今个我可不是为了公事,只是有些私事要请教。”
  他正襟危坐。
  我苦笑道:“夏大人,你知道么,殷善大人的事。”
  他点点头。
  “皇上要殷含殊调查此事。”
  他哑然。
  “我在劝皇上收回成意,你认为如何?”先开张空头支票再说。
  他道:“皇后娘娘为何问我?”顿了一顿又道:“娘娘,刚才您说‘我’——”
  “行了行了,别提这些,你不觉得这么说话比较,”我想了想:“亲切?”
  夏奉绍眼睛瞪得老大。
  我火了:“最讨厌跟人磨磨唧唧的,我说你这人也挺麻烦的,殷含殊整天阴阳怪气的我见了他就头疼,你这么个人怎么也跟他学得一样,实话说要不是为了怕他伤心难过我就不想管这破事。”我他妈就跟一老母鸡似的,生怕你们这帮臭男人出了点什么差错得了吧?大凡跟我扯得上点关系的,我就见不得别人不好成了吧?
  结果听了我这一阵咆哮,夏奉绍居然,居然,居然笑了。
  我愤怒:“夏奉绍。”
  他笑得弯下腰捂住肚子:“皇……皇后娘娘明鉴,臣肚子疼。”
  “笑什么笑?”严肃点,这是为你朋友在开座谈会呢。
  “娘娘。”等笑够了他才道:“听说娘娘最拿手的事情就是威胁大臣要扣他们年俸。”
  “那是你不懂过日子。”有钱的才是大爷,我哀叹:“你对我有偏见。”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瞪我跟瞪什么似的。
  他这回倒很直接:“娘娘,臣没有。”
  “你有。”我委屈。
  “臣没有。”
  “……”再这么说下去会不会出现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里的那场庭审RAP。
  “臣——”他吐出这一个字,欲言又止。
  “夏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他脸上出现一种古怪的表情,最后道:“含殊,他吃过很多苦。”
  我点点头:“我知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看殷含殊,我总想起思月轩,不仅仅是样子,还有眼神。
  我很小的时候我老妈就教育我,乖女儿,你要是在乎一个男人,偶尔也该关注下他的眼神,而且要在他不经意的时候。
  眼神出卖一个人的过去。
  殷含殊的眼神是很淡然的,偶尔会流露出一点寂寞和悲伤。
  我想,当年思月轩大抵也有过这么伤感的眼神,可惜,那个时候我只顾着看他微笑,将其他的错过了。
  希望的身后是绝望的悬崖,我不想殷含殊这么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夏奉绍犹疑了,但最后他道:“娘娘,若是您想问我,我只能说请您放手让含殊去做,这样对谁都好。”
  “君臣父子,天理伦常,莫非亦能轻视?”我道。
  “娘娘,含殊有个妹妹,小名沂君。”
  “是吗?”
  “含殊十二岁离开临辉,跟我一起在旬封的书院读书习武,六年间只回过临辉一次。”夏奉绍道:“在书院的第二年,含殊接到家书,那一天含殊连夜回来,回来的时候拉着我喝得大醉。”
  “他哭着说他妹妹被害死了。”
  夏奉绍的话一句句敲在我心口。
  “你说这些话,他肯定会很生气。”我苦笑。
  “他不会的,含殊说娘娘若是问起,直言就是。”夏奉绍居然也笑了:“皇上早就对含殊说,他从今日起就要调查此事。”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颜莛昶你个贱人,等会我跟你没完。
  “娘娘不必烦心,对含殊来说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我完全是在状况外:“这,他们是父子——”就算关系不好,年轻人跟老年人出现点矛盾是很正常的,再怎么也不至于到此仇不共戴天的地步吧?
  难道我又再一次陷入了家庭伦理剧的悲情戏码里?拜托,关于琼瑶剧,我是真的没兴趣。
  
吵架
  “小碧,你能不能……”颜莛昶欲言又止。
  “不能。”我一口回绝,继续把周围的人差遣的老远八远,我不喜欢别人看我们夫妻吵架。
  “但是……”
  “但是什么?”
  “没什么,你高兴就好。”颜莛昶朝窗户外看了看,顺手就把窗户关严。
  我劈手就砸了一个茶盏:“颜莛昶,你又骗我。”
  颜莛昶居然只是一笑:“我骗你什么了?”他坐到我身边,摸我头发的动作轻缓,好像在安抚一只发怒的猫。
  我把他的手拍下去:“殷含殊,殷含殊的事情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你怎么不跟我说清楚你早就跟他说了要他去查,你到底怎么想的,那是他亲爹,那是刘正上的折子,你怎么不想想有没有什么阴谋,万一……”
  颜莛昶露出了“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道:“万一殷含殊出了什么事你会伤心对不对?”
  我的心抽了一下:“我是在担心你,万一又是像以前一样,你躺在床上奏折真的都的都交给我看啊,想都别想。”
  他莞尔:“刘正自己把殷善卖了,原因不过有二,一来可能是他们分赃不匀;二来可能是刘正在转移视线,他或许是隐约有察觉我对他戒心渐长,想要弃军保帅好脱身。朝廷里的人多少都是他的人马,交给别人查你认为适合吗?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那殷含殊一个人——”
  “小碧,虽然你这么担心,但你知不知道殷含殊可是主动请缨做这件事。”颜莛昶道。
  “哦,那你让他跪了多久?”
  “不多,三个时辰。”他很得意。
  “你!!”我差一点无言以对:“意思就是你们俩都已经商量好了,就把我蒙在鼓里是吧?”
  颜莛昶摇头:“是你自己没问。”那表情很坦然,就感觉好像是你问我我就告诉你,你不问我就懒得说都是你自己的错还怨别人真是太不应该了。
  我哑口无言,到头来还怨我了。那我还跑去找夏奉绍,我那端庄贤淑的良家妇女形象说没就没了,这帮人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靠。
  抬头就看见颜莛昶那张欠抽的笑脸,我一巴掌扇过去,被避开。
  火大了。
  “回你的撷芳殿去,我我我我我看见你就烦——”
  颜莛昶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我气得想哭。
  瞧我这点出息,自己都想把自己拖出去打。
  “朱燕——”我扯着嗓子喊。
  等了好久,门外终于有了响动,朱燕走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
  “拿酒来,我要喝酒。”
  朱燕似乎也知道无从劝阻,只得道:“是。”
  都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老娘号称千杯不醉,今个专挑宫里最好的酒喝;再说伤心了失意了不喝酒难道去自杀啊?
  谁知道我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
  我薄碧氏是身经百战,千杯不醉,但是浮舟不是啊,我现在顶多算是酒量不错,估计是因为我是浮舟时不像我是薄碧氏的时候勤于练习喝酒的缘故。
  所以我现在因为宿醉躺在床上头痛欲裂,看着旁边坐着的颜莛昶更是头疼得不能再疼,呻吟了一声:“水。”
  这声音把我自己都吓了跳,我喉咙是疼,但是怎么说出话来好像七老八十的阿婆级人物?
  颜莛昶眉头都不皱一下,手上的书又翻了一页:“朱燕,给皇后娘娘端杯茶来。”
  朱燕把茶端来,我让她出去,又端着茶道:“皇上,你能不能别在我这看东西。”撷芳殿养心殿东西六宫都可以,就是别在我这清宁宫看。
  他终于把头抬起来了:“朕是担心你。”
  “你担心个什么劲?”宿醉有什么好担心的。
  “昨个晚上把我撵走了,结果喝得醉醺醺地发酒疯,皇后娘娘真是颜面扫地。”
  我脸上发烫。
  “是你叫我过来的。”颜莛昶给了我致命一击。
  我呻吟一身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吭声,心里头碎碎念那个人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哭哭啼啼叫男人名字的绝对不是我。
  颜莛昶笑了两声,又没了声响。
  番外 喝醉酒的女人撷芳殿内灯火如豆。
  颜莛昶手上的奏折又翻了一页。
  其实看来看去都是那么些事,薄碧氏不是说了嘛,这些人真的能解决了也不写上来交给别人愁。
  “皇上。”门外有人轻声唤。
  是周肃。
  “什么事?”颜莛昶揉揉眼睛,困意明显。
  “朱燕来报,皇后娘娘——”
  “怎么了?”颜莛昶站起身,有些紧张。
  “喝醉了。”
  “让朱燕好好安置她。”颜莛昶头都疼了起来,这女人真能折腾。
  “呃,朱燕说,这有点难度。”
  颜莛昶无言,他把奏折放下:“走吧,去清宁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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