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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如故 - 结婚只要九块钱 [14]

By Root 421 0
嘴里,林懿咂巴着嘴,嗯,葡萄味。
  林懿破涕而笑,再抬头的时候那摩托车早就消失在视线里了。
  那包糖林懿留了很久,一天只舍得偷偷摸摸的吃几颗,因为害怕被骂不敢告诉奶奶和苏玫,甚至党杰。
  她吃完了还把包装袋往语文书里夹,一上课就神游天际想那个好看的哥哥要是多给我几包就好了,结果被老师罚抄课文,理由是“这孩子太奇怪了整天上课咧着个嘴不知道想什么”。
  那天下午回家已经有点晚了,她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踢着小石子。突然听到后面摩托车驶来的声音,还有有她姐姐的叫声:“小懿。”
  林懿转过头。
  “停车啦。”苏玫拍了下前面那人的肩膀,车子都没停住就从车上跳了下去。
  两辆摩托车停到了一家小卖部的门口,上了锁。
  “苏玫你也不怕摔死。”被她拍了肩膀的男孩子皱着眉头笑。
  另外一辆车上面的那个,摘了安全帽,对着后视镜理头发:“女疯子。”
  苏玫一脚飞踹,正踢在他小腿上:“凌子涵你去死。”
  凌子涵下了车,冲着另一个男孩子龇牙咧嘴:“哥,你还不管管她,要出人命了。”
  被他叫做“哥”的男孩子理都没理会他。
  苏玫跑过来拉着林懿的手:“小懿你怎么现在才回家?”
  “我们老师罚我抄作业。”林懿特委屈,眼睛眨巴眨巴地朝凌子涵看,两个男孩子一般高,样子虽然像,但是还是能一眼分辨出来
  “苏玫,这就是你家那小丫头啊,没你好看。”凌子涵也走了过来,盯着林懿看。
  熟悉林懿的人都知道这是林懿的死穴,林懿有样学样,一脚朝他踢过去,又中。
  “去你妈的。”还附送他一句粗口。
  “操,你们俩姐妹都是一个德性。”凌子涵就跟被蚊子咬了似的,拍了拍裤腿上的灰。
  “去你妈的。”两姐妹都白眼。
  “行了行了,”剩下的一个男孩子走了上来:“别吵了。”
  “小懿,这是凌云志,叫凌云哥吧。”苏玫挽着他的手,十分亲热地道。
  凌云志的五官就很柔和,党杰太可爱,凌子涵太跋扈,他则是一脸温柔的表情,让林懿对他颇有好感。
  “凌云哥。”
  凌云志摸摸她的头:“嗯。”
  “这个王八蛋,”苏玫高傲地抬起下巴:“凌子涵,凌云哥他弟,就小他五分钟,特讨厌的一人。”
  凌子涵作势要抽她:“怎么到我这就成了王八蛋了。”
  苏玫抬高了下巴示意他抽,凌子涵那手怎么也落不下去,悻悻地去祸害林懿的小嫩脸。林懿瞪着他,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凌子涵得意地掐了她一把。
  换来一个深情款款的牙印,林懿咬的。
  “妈的,都出血了——”凌子涵冲她吼:“亏老子上次还给你糖,你这人怎么就不记别人好的?”
  林懿“呸”了一声:“再捏我脸,我叫我姐收拾你。”
  “瞧你姐那样,我抽死她我——”
  “那我就叫凌云哥抽你。”林懿根本不买他的账。
  凌云志和苏玫在旁边哈哈大笑。这样一来,这四个人算是正式认识了。
  过了那么多年,林懿想到那时候,还会不自觉地笑出声来。
  美好的东西太容易消逝,所以才想一辈子都记得。
  “小懿,小懿。”
  听到有人叫她,林懿慢慢地睁开眼睛,看见苏玫蹲在她面前拍她的脸。
  天都亮了。
  昨天晚上说着说着话就睡着了,两个人都懒得动弹,就在这阳台上头靠着头睡了一夜。
  林懿轻轻咳嗽了两声,嗓子不舒服,说出话来都是嘶哑的:“拉我起来。”
  于是苏玫站起身把她给拉起来:“你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
  苏玫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没发烧。”
  贴得太近了,苏玫一移开,林懿就靠在她肩膀上:“姐——”
  “嗯?”
  “我又做梦了。”
  苏玫沉默了一下,问:“好的还是坏的。”
  林懿笑:“当然是好的,梦见我们小时候,我咬了子涵哥一口。”
  苏玫也笑:“你有没有梦见我跟你都踢了他一脚?”
  林懿点点头。
  两个人去卫生间里拿冷水抹脸,使劲地把妆给擦下来,苏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唉,每次照镜子都觉得这个人不是我。”
  苏玫是典型的天生丽质,不化妆也是清秀佳人一个,林懿忍不住笑:“你还想怎么着?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苏玫拍拍她肩膀:“少贫嘴,你回包厢吧,我先走了,下次给你打电话,要来玩也别客气。”
  闻言林懿点点头又摇头,半真半假地抱怨:“姐你这也太贵了,我玩不起。”
  苏玫笑骂她:“瞧你那穷酸样,你来我这还要钱?”
  林懿回到VIP包厢里一看,果然是是尸横遍野,一帮人睡得迷迷糊糊,林懿冲进去把音量全打开,于是一帮人在震耳欲聋音乐声和“我操”声中不甘不愿地爬起来。
  林懿把一只脚搁在茶几上:“要睡回去睡。”声音太大,嗓子又开始疼。
  几个人骂骂咧咧地朝她比中指,然后去卫生间用冷水醒精神。
  党杰第一个回来,已经恢复了一半的神智:“你精神怎么这么好?”
  “不告诉你。”林懿白眼。
  党杰也不追问,摸出手机开机看短信:“操,加班。”现在才八点半,好好一个星期六又糟蹋了。
  “怎么?要加班啊?”
  “你很高兴?”
  林懿赶紧摇头:“没有啊。”
  大家陆陆续续回来,拎了自己的东西朝外面走。党杰要直接去公司,詹北要回她父母的家,王靖蓉和赵哲逸肯定是一起回去,剩下林应卿跟林懿。
  “那我先去公司了,你搭应卿的车回去。”党杰开着车走了。
  林懿坐上林应卿的车,一路上精神萎靡。
  “喂,你到了。”
  “嗯,你现在回去?”
  “不回去,肚子饿,找个地方吃完东西再回去睡。”
  “小心长胖。”林懿提醒。
  “管他的呢。”林应卿没好气。
  “那你吃完呢?”
  林应卿看了半天,突然叹气:“一一,我们买了东西去你那吃,我在你家睡会好不?”
  虽然觉得奇怪,但林懿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小区外买了拌面,灌汤小笼包,豆浆跟牛奶,带回党杰家吃。
  “哎,你们这不错。”林应卿边吃东西边打量四周。
  “还行吧,党杰的钱大部分都花这上头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开个破奥拓。”林懿随口回答:“再说了,哪有你们那两百多平米的房子好?”
  林应卿默默地喝完豆浆,跑进洗手间:“漱口水呢?”
  “架子上摆着呢。”林懿也跟过去,看着林应卿漱口洗脸:“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开始就不对劲。”
  “毛巾给我。”
  林懿气结,从柜子里翻出一张干净的毛巾给她,林应卿仔细地擦完脸。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忧郁。
  “宝贝,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P,又不是七老八十。”三十都还没过,老什么老?
  林应卿笑了笑:“我觉得我老了。”
  林懿没搭腔。
  “要不然你姐夫干嘛还出去找别人呢?”
  她幽幽地道,眼角有点湿,林懿懵了。
  病
  林懿还没说话呢,林应卿苦笑着抬起袖子闻了一下:“臭死了,我干嘛洗脸啊,应该洗澡,把你睡衣拿给我。”朝外边走了两步,林懿又问:“没事吧?”
  “没事,快去,我洗澡了。”
  水声很大,林懿拿了睡衣进去,问:“给你搁这了。”
  林应卿没答话。
  “姐?”
  还是没回应。
  林懿有点慌了,电视剧里那些狗血的自杀情节在一瞬间充斥了大脑,她还真怕林应卿干出点什么事来。
  猛力拉开浴帘,林应卿蹲在浴缸里,身上的衣服都被花洒喷出来的水淋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头发乱七八糟,看上去狼狈极了。
  她咬着下嘴唇在哭。
  林懿手忙脚乱地把花洒关上,扯了一条大浴巾给她披上,又急又气:“林应卿你就作吧,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冻死——”
  林应卿的下巴支在她肩膀上,哭得稀里哗啦,哽咽地捶她的背:“我就哭,哭死给你看。”
  “好好好,你哭。”林懿的背被她捶得很痛,但是她还是紧紧地抱着林应卿。
  “我恨死他了,妈的个贱男人,背着我出去乱来,还以为我不知道,”林应卿一边哭一边说:“他能有今天,没有我他成吗?”
  “是是是。”没你不成。
  “要让我知道是哪个小贱人,我不弄死她才有鬼。”
  “是是是。”
  “是个屁啊!”林应卿咆哮。
  “是是——是你个头!!”林懿推开她,一巴掌拍在她额头:“杀人是犯法的。”
  “废话。”她学了四年法学会不知道杀人是犯法的么?这女人当她文盲啊。
  “那你哭够了没?”
  “没。”
  “那你脱了衣服边洗澡边哭吧,动作快点,我也要洗。”
  林应卿的眼泪戛然而止,她瞪着眼睛看了林懿半天,最后阴阳怪气地道:“一一,你也忒没良心了。”
  林懿嘴角抽筋:“姐姐,我连唯一一件睡衣都奉献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更别说被她抱着哭了一阵,衣服全湿掉,冷冰冰地贴在身上难受死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关上门的一瞬间,她道:“姐,瞧你那点出息,人死了有什么用?就该让那种人遭报应,活着受!”
  林懿靠在门板上,没听见里面的林应卿回话。
  人死了,倒是一了百了。
  活着受委屈,那才是折磨。
  林应卿洗了很久,一双眼睛肿得像兔子,看见林懿衣服都没换就趴在茶几边昏昏欲睡,强打起精神把她拍起来:“滚进去洗澡。”
  林懿长长地呻吟了一声,伸着懒腰站起来,冲进党杰卧室翻党杰的睡衣,然后再打着哆嗦冲进浴室。
  整一个女悍匪形象。
  林应卿在沙发上用电吹风吹头发,十几分钟后林懿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脸要死不活的表情接手电吹风,把自己头发吹了个半干不湿。
  “靠,你眼睛肿了。”
  “废话,你头发不吹了?要感冒的知道不?”林应卿按着她,把电吹风对准她脑袋吹头发。
  “去去去,你懂什么?我这叫保养头发,吹干了对头发不好知道不?”
  党杰的睡衣太大了,林懿穿起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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