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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法师 [25]

By Root 740 0
死,纽特必须十分有韧性。不过非瑞克西亚人还是会死的,特别是纽特,只是活得比正常人类要久得多。"

  "已经活了三千四百年,克撒还是不相信你吗?"

  "克撒疯了,瑞特比。他所知道和他所相信的不一定一致。通常是没什么大碍,只要他真的动手去打非瑞克西亚人,不要再一天到晚只在桌上演练、缅怀过去。"

  瑞特比点点头,"他有给我看他的作品。"

  "又来了?"珊迦无奈地说,这已经激发不了她任何惊讶或气愤的情绪了。

  "对啊,就像你说的。有趣的是,从弱能石我可以感应到发生在米斯拉身上的一切。"他停下不说,直到册逸再看着他。'你说的对了一半,克撒的说法也对了一半。非瑞克西亚人想要弱能石,米斯拉不从,它们就要杀了他。弱能石让他活了下来,甚至一直到它们后来把他分解了他也没死,只是不太正常了。"瑞特比差点笑了出来,"或许烧掉他自己的心是他所作的最后一件正常的事。之后就只剩下一些意象了,就像挂在墙上的画,等待着,永无止境地等待着克做哪一天可以听见它。"

  "所以现在米斯拉,或者该说弱能石,或是两者~起要你帮它们发言。"

  "目前为止,我只听,但是我自己决定要说什么。"

  "什么意思?"

  瑞特比开始踱步。他用右拳击着他的左掌。"意思就是我会尽我所能地把我自己找回来。我希望我从来不曾遇到你,我但愿我仍只是梅德朗当地的一个奴隶。托嘉和盖法只拥有我的身体,我的脑子是自由的。直到凝视过克撒的眼睛我才知道什么是无力感。我现在就像他、就像米斯拉、就像你一样,差不多是个死人。"

  这个自称死人的家伙在火炉分停了一下,吃下一块熏肉。

  "我没有死。"

  "对,你是非瑞克西亚人,"瑞特比边吃边回嘴,"你不是被生下来的,你被倒出来时就成了不朽之身。你怎么可能会死?"

  珊迦不理他。"一年,瑞特比,或者更短,只要克撒从过去醒过来,我就带你回伊芬宾卡。我向你保证。"

  一片沉默,接着他说:"克撒不相信你。"

  这句话刺痛着她,尽管瑞特比只是在引述珊迦已经听过千百次的话。"我永远不会背叛他……或是你。"

  "但你是非瑞克西亚人,如果你刚刚诉我的是真的,你就永远只能是个非瑞克西亚人。它们是你的同胞,我爸爸曾告诉我不能相信会背叛自己同胞的人。背叛是一种染上了就去不掉的恶习。"

  "你爸爸倒是已经死了。"说到恶毒,珊迦可是师承名家。

  瑞特比愣住了。留下盘中最后一片培根,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珊迦没有去拦他。她熄了火,吃掉最后一片烂烂的培根,然后窝回她自己的房间。她最宝贝的《古文明之战》也无法安慰她,无法帮助她排解这~切自寻的烦恼。尽管睡不着,珊迦还是缩进了被窝。

  她一直醒着,独自徘徊在无边的痛苦回忆中,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她隐约意识到身边的黑暗以及轻轻的敲门声。

  "你睡了吗?"

  如果珊迦真的睡着了,她就不会听见瑞特比的话。如果她神智够清楚的话,她会保持沉默让他自己默默离去。然而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人来敲过珊迦的门了,她惊讶地忘了一切而去开了门。

  瑞特比走进来,自己就在她的桌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那是房间里唯-一把凳子。珊迦只好坐在床上。瑞特比显得有些僵硬,他似乎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该来,不过他还是轻轻地汗了口。

  "对不起。我生气、我害怕,而且我很蠢。你是我现在所拥有的最亲近的朋友,我不应该说那些话的,对不起。"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珊迦知道这个动作的意义。在那些有男有女的世界里这是极其普遍的一个动作。他们高兴时就微笑,不高兴就皱眉。生气就挥拳,向你伸出手就代表信任。

  她的双手仍然紧紧抱着枕头。"因为真理而背叛?"

  他放下手,"也不是什么真理,只是一些我知道应该会伤人的话。你也说了一些。就算扯平了好吧?"

  "好啊!"

  珊迦也伸出了手,瑞特比大力地握了握才放开,好像对这样的仪式很满意。接着他报告了另一个状况。

  "克撒走了。我去敲了他的门,希望和他聊聊,看看能否得到一些忠告。我知道那其实也是满蠢的。然而,门是开着的,而他不在那儿。"

  珊迦很快地跳下床走到门边。"他去时空旅行了。"

  "我没有看到他离开,珊迦,我应该会看到的。我没有走远,没有走到看不到的范围去。他消失了。"

  "时空间的行走,"她解释,一边走向玄关以及克撤住的房门。

  "多明纳里亚是一个时空,莫格、瓦特拉奎兹、伊奎拉、撒拉,甚至非瑞克西亚,这些都是不同的时空,也就是不同的世界,而克撒能够在它们之间自由行走。别问我怎么走,我也不知道。每次我都只是闭上眼然后觉得快死了,我载你来的那个浮球也可以变成一层护甲,因此才能在被他拉去时空旅行时保我不死。"

  "但是,你是非瑞克西亚人,非瑞克西亚人……都是怎么过去的啊?"

  "用时空转换器……一种神器。"

  珊迦用了好大的力气,门猛然被推开。毫无疑问克撒不在,但她很惊讶地发现桌子是空的。

  "你说你看过他在桌上工作?"

  瑞特比差点撞到她,他得抓住她的肩膀才保持平衡,他们还是碰到了对方,他很快松开了手。"那是一个战场,"是"战火之旭","你能看得出他去哪里了吗?"

  珊迦耸耸肩,很快地跑向桌边。没有灰尘,没有掉落的银片,也没有那些嵌在木头里或成群掉落地面的蚊虫。她试着回想上一次克撒在走后把桌子清得那么干净是什么时候,她想不起来。

  "非瑞克西亚?"瑞特比问,他又站在她旁边了。

  "他还没有准备好要作战,而一旦他去了非瑞克西亚,就绝对是大战的开始。不对,我想他应该还在这儿,还在多明纳里亚境内。"

  "但你刚刚说他在'世界和世界之间'。"

  "从多明纳里亚的这里到多明纳里亚的另一处,最快的方法是走世界夹缝。他有提到巴斯拉特或墨尔文吗?"

  瑞特比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没有,为什么有人会去提巴斯拉特和墨尔文?"

  "因为非瑞克西亚人在那里啊,两边都有。我告诉过他叫他自己去看看。昨晚情绪太激动了,我忘了问他有什么新收获。"

  "巴斯拉特都是猪,墨尔文都是羊,不是吗?"

  这么多年来的流浪,走过了这么多世界,珊迹已经习惯用很超然的眼光看世界。瑞特比的逻辑还是属于单一世界的,珊边试着让他改观,"它们也一样被围困、一样无法自保。非瑞克西亚人是大家的敌人,这才是重点。我就是在巴斯拉特和墨尔文嗅到了非瑞克西亚人的气味,才决定是该去找到像你这么一个人的时候了。克撒必须到巴斯拉特和墨尔文去把关,不然就太迟了。"

  瑞特比快快不乐,"为什么不到伊芬宾卡去把关?那儿也有非瑞克西亚人啊,不是吗?"

  "我还没有跟他提过伊芬宾卡。"

  "我提了。"他看到她喘了一口气——他又接着说:"你没告诉我不能说啊。"

  珊迦当初计划要把克撒的弟弟带到他面前看能不能治好他,她应该更仔细、一步一步安排好细节的。现在她对于她的计划已经完全失去掌控,几乎从一开始,至少是从那着火的村庄就开始失控了。瑞特比打破沉默。

  "他似乎对我们两个之前的事一无所知,我就从我们落地之后开始讲,他好像很感兴趣。他问我就答。他似乎满惊讶我能回答那些问题,因为他说我的脑子已经是空的了。不过当我叙述席拉塔教和赤纹军的事时,他从头到尾都听得很专心,尤其是有关席拉塔教和我们的圣书。我告诉他我的家并不信教,如果他真想了解,他应该亲自到宾卡市的圣殿去听那些修士讲道。我想在宾卡市应该还有一些有智慧的修土,席拉塔教不可能把他们全部都捉走了吧。"

  "够了,瑞特比,"珊迦边说边叹了口气,并且将一根手指放在他的唇边。他又往后缩了一下。他们俩个都各自后退了一步。增加的距离让他们的对话更容易进行,还有目光的交错也有些帮助,如果他愿意看着她的眼睛的话。"那不是你的错。"

  "我不该告诉他那些圣殿吗?"

  珊迦扬起眉毛。

  瑞特比修正他的话。"我不该告诉他那些非瑞克西亚人的,我应该先问你的吧?"

  "我应该告诉你等一等的,虽然我最希望看到的事就是克撒采取行动。你做了你认为对的事,那也的确没错。那不是我会做的事。我必须要习惯,我可以先告诉你,这绝不容易。"

  "他还会回来,是吧?克撒不会真的在伊芬宾卡杀尽所有窝藏在赤纹军的非瑞克西亚人吧!"

  珊迦看了桌子最后一眼。"毫无疑问的,因为他是神器师克撒,瑞特比——但是就算他做了,也不是件坏事吧?"

  "杀尽所有赤纹军人会让席拉塔教有恃无恐。"

  珊迦在门边停顿了一下,"你是假定席拉塔教里就没有任何非瑞克西亚人。记得我告诉你有关巴斯拉特和墨尔文——那些羊和猪吗?我可不敢这么肯定。"

  她把瑞特比独自留在空房间里,自己一直走到比火炉还要远的水井边,他追了过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瑞特比的脸颊泛红,两天没刮胡子,长出了黑黑的胡渣。"跟踪地吗?"

  "我们在这儿等。"珊迦解开绞绳好让水桶降下。

  "有可能会发生意外。"

  "在这等比较妥当。"她变得有些别扭起来。"我们只会越帮越忙。"

  "克撒以前连伊芬宾卡这地方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它在哪儿,也不懂我们的语言。"

  珊迦放下绞绳。"你以为你和他之前是用什么语言交谈的?"瑞特比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于是她继续说:"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说我们的脑子是空的,当他在我们脑中发现对他有用的想法,他还是很乐意掠夺的。你知道吗?克撤并非无所不知,你还是可以保有自己的秘密,只要你刻意不去想它,或者想象出一道墙将它隔绝起来,不过在一开始——也许应该说大部分时候——最好还是把克撒当作是无所不知的。"

  瑞特比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然而他的呼吸却听得出困惊骇而变得急促;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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