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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画记》飞花 [19]

By Root 241 0
东西一样。我便忍不住笑了,我说:“不,我打算送给朋友。”
  她皱起了眉头,说:“你要送给谁?”
  我说:“我现在还没有想好!”
  她叹了口气,极不情愿地把戒指交还给我,我接到手里,又送到她的手中,说:“就送给你吧!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
  她立刻大喜过望,居然一把抱住我,在我的面颊上亲了一下,连声说:“谢谢你!”
  我想不到一枚戒指能使她这样开心,看来我再上去一次真得没有做错。
  第二天早上,莫非花的精神已经好很多,她的身材虽然并不高大,生命力却是十分旺盛,这样的伤,我相信一个壮汉都无法比她更能坚持,但她却极能忍耐。
  我们先买了一些食品,然后又租了一辆越野车,便向长生湖方向驰去。
  路上莫非花一直看着自己的手表,我知道她是在寻找她自己那辆车子的信息。
  中午时分,我们到达北方的小镇莫当,莫非花欢呼一声,我连忙看她的手表,表面上开始出现一点微弱的闪光,在我们的北方。
  “是他们了!”莫非花十分开心,我当然也十分兴奋,此时雪已经停了,太阳一下子就明亮得很。
  在提贝,天气一直是变幻莫测,前一秒钟还是大雪纷飞,后一秒钟就可能已经阳光明媚。
  雪光反射着阳光,射在玻璃窗上十分刺眼,我与莫非花都戴上墨镜,这是在提贝一年四季必备的物品。
  然而便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忽然一动,我看见莫非花戴上墨镜,立刻便想起离开约翰家的时候曾经看到一个女人站在路边,戴着墨镜,身穿长风衣。
  我马上停下车子,我停车的时候十分匆忙,莫非花吓了一跳,她转过头看着我,我摘下墨镜,盯着她说:“约翰是你杀的?对不对?”
  莫非花一愣,她显然想不到,我那时只是在车里远远瞥见她一眼,便能认出她来。
  她也摘下墨镜,凝视着我的眼睛说:“不是我。”
  我叹了口气,“但是那个时候你就在附近。”
  莫非花耸了耸肩,“不错,当时我就在附近,我看见你从约翰家里走出来,而约翰亲自送你出来,因此对美国警方做证,你才能够不被立刻送回美国接受调查。”
  我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她也一直十分坦然地注视着我,我相信一个说谎的人,眼神一定不能这样坚定。我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美国警方因为你的证词就相信我不是凶手?”
  莫非花笑了笑,她说:“现在我也不必隐瞒你了。”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本证件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心里暗吃了一惊,想不到她居然有少将的身份。
  莫非花继续说:“那西达泽寺大师自从圆寂后,寻找神童的事情一直得到官方的紧密关注,这一次,我是特别被派遣来完全这项任务,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助大师顺利转世。”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那西达泽寺大师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相信他的转世者在接受了他的部分灵魂后,不会有所改变,怪不得其它方面也对于这次转世这么关注。
  “那么是谁杀了约翰?”
  “是朗色,我在你离开约翰家后不久便进入他家里,看见朗色行凶,他与我交手后,立刻逃走了。而约翰在中印边境遇到的那个人也就是朗色,他本来是打算把这幅锦画带到印度去,却因为战争的关系而不小心走错了道路。”
  她看了我一眼,补充了一句,“其实在你和约翰回到家里的时候,朗色已经等在里面了,他是等你走后才行凶的。”
  我沉默不语,我想起在约翰家里看见的一杯冒着烟的咖啡,如果那个时候我立刻指出,也许约翰便不会死。
  但由于我对于任何情报机关的人都心存警惕,当时并没有指出,而约翰就因此失去了生命。
  现在一切都已明白,我相信莫非花并没有骗我,以她这样身份的人本来也无需骗我。我继续发动了汽车,全速向长生湖方向而去。
  莫非花手表上的那个光点移动的十分快,显然央金也急于找到神童,我不知道央金是否能从锦画上感觉到信息,但我相信达真是绝对不会对她透露任何情况的。
  莫非花打开地图,在图上找到央金的位置,他们现在已经十分接近长生湖,我尽一切努力将越野车开到最快,以便在他们找到神童以前阻止他们。
  在央金快到达长生湖湖时,光点的移动速度忽然变得慢起来,我与莫非花都密切地注视着表上的那个光点,他们有一段时间停止不前,似乎在寻找下一步的方向。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那个光点又开始移动,这一次他们折而向东,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弯。
  我和莫非花立刻看地图,在地图上长生湖的东方有一个小村子,名叫长生乡。
  我与莫非花相视一眼,我说:“除了那长生外,应该没有别的地方了。”
  莫非花点了点头,我们都知道以我们这样的速度,就算是追上了,他们也一定先找到神童了,在这段时间差里,他们可以做许多事情,除非我们能够抄近路,赶在他们的前面。
  我看着莫非花说:“我想走另一条路到长生乡去。”
  莫非花点点头。
  如果从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直接向长生乡的方向前进,翻过两个五千多米的山头后,应该便可以比他们先到达那里。但在这个过程中,有一段时间,他们的越野车必然是离开我们的跟踪范围,那么如果他们不是去长生乡的,我们便很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们了。
  做这个决定就有如赌博,赌胜了我们可以在他们之前到达那里,如果赌输,我们便失去了大师。
  我毫不犹豫地调转了方向,向长生乡的位置而去。我仍然记得那幅锦画中的图案,一处雪峰,一棵半枯半荣的大树,我有把握那处雪峰就是雪山的主峰,我曾经在意念中看到雪峰上的永冻冰川。
  虽然在提贝的境内,到处可见大大小小的冰川,可是象这样大的冰川却并不多见。
  而锦画上雪峰的样子虽然并不是十分形象,但结合意念里的雪峰,便可以肯定是雪山的主峰。
  在长生湖附近只有长生乡是长期有人定居的,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些游牧的人,秋季的时候在附近放牧。
  而锦画上大树下的房子并不是帐篷,是提贝定居的居民住的那一种,那么就算这个孩子不是住在长生乡,也必然是在那附近不远的地方。
  抱着这种信念,我当然选择了向长生乡而去,如果这次赌输了,我们可能就失去了这位大师。
  但我却有信心我一定会赢,因为我记得雪桑上师对我说过,大师能看到未来的事情,他曾经表示过有两个人帮助他们。
  这是不是一种迷信,我自己也无法分辨出来,但这几天的事情却使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是超出了科学的范围,人类的想象力所不能及的地方,而大师无疑掌握和支配着某些力量。
  傍晚的时分,我们越来越接近长生乡,莫非花一直焦急地看着手表。
  忽然她欢呼一声,我知道必然是越野车进入了她的跟踪范围。这时,我和央金在两个方向都向长生乡全力行进,而央金掌握着锦画,可以知道大师的正确位置,我们必须在她找到神童以前,设法救出达真,拿回锦画和水晶球。
  我与央金几乎是同时抵达长生乡,但由于央金的汽车性能要远远超过我目前所驾驰的这辆越野车,因此,她们仍然比我们早到了一步。
  在到达长生乡后,他们立刻向北面驰去,我们紧紧跟在后面,这时不必莫非花的跟踪仪,用肉眼已经可以看见那辆越野车。
  前面的汽车也发现了后面有人跟踪,行驰的速度更加快了。这个时候,我忽然看见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个极小的村落,村中只有四五户人家。
  便在这个村子的村口,种着一颗极大的大树。
  我与莫非花相视一眼,看来,我们的目的地已经到了。
  果然,前面的越野车驰到那个村口,便停了下来,车上的三个人跳下车子,达真是被朗色半拉半扶地拖下来,而央金手里拿着那幅锦画。
  我们的汽车只比他们晚到几分钟,当他们跳下车子的时候,我们已经能够清楚地看见前面的情况。
  这个村子的村口种的这种树极为罕见,在现实生活中,我从未见过,但在图片上却曾经不止一次看到过。
  这种树原本盛产于印度,也有部分树种流入中土,如果用古天竺语直接音释过来,便叫菩提树。
  如果解释菩提两个字的意义,就是智慧的意思。当年释伽牟尼佛便是在这样一颗树下得道成佛的。
  这颗树十分粗壮,估计有几百年的树龄,但目前的情况却并不是十分好,一半的树冠已经完全枯萎,还有一半在大雪的覆盖下也能看出来是绿色的。
  而树的下面,就有一间提贝人的房屋,完全与锦画上所绘制的一样。
  观察这颗树只是很短的一段时间,央金下了车立刻进入那间提贝人的房屋,我知道她必然是进去找那位神童去了。
  但她马上就走了出来,并没有带着什么人。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我们的车子也已经到达,我与莫非花立刻从车上跳下来。
  央金微笑着看着我们,她说:“你们来得很快啊!”
  我“哼”了一声不置可否,也立刻冲入那间提贝人的房屋。
  这房屋十分狭小,进去后一目了然,只见一个提贝族妇女正坐在屋子里捣着酥油茶,她看见我冲进来的时候,脸上惊讶的神情还没有消褪,显然刚才央金冲进去已经吓了她一跳。
  我连忙说:“对不起,打扰你了。”立刻退出了房间。
  门外,朗色扶着达真,达真脸色苍白已极,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包扎,但仍然渗着鲜血。
  央金的脸上一直带着十分温和的微笑,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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