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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书生,我 [8]

By Root 273 0
嘛,也的确粗浅。”看来接受我的解释了。
  “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走什么,吃过晚饭再说。丫头,这位小哥是你什么人啊?”老将军用手指着楚烈。
  “朋友。”看来有人被相中了。不过,他可是我们家小荷的人,得帮忙看着。
  
  吃了饭,韩家父女又留我们喝茶。不过,韩小姐对我的兴趣比较大,确切地说是对高翔的兴趣比较大,一直缠着我问她的消息。韩老将军打断她,“笑儿,哪有这样缠着客人的。然丫头,你的事我会放在心上。只是老道士闭门炼丹,皇上吩咐不得擅扰。恐怕你得等几个月才能见到他。”
  “既然如此,我也不着急了。对了,笑儿小姐,可否弹曲‘春江花月夜’来听听?”张若虚我也很喜欢,现在有机会听到当然不能放过。
  不只韩笑,连她爹的脸都有点红。老将军把眼一瞪,“将门之后,学那些做甚?”啊,我还以为是家学渊源呢,那太后干嘛赐古琴,而且刚才有人那么理直气壮的要我弹。
  “说了也不怕你笑,由于老夫在朝中主战,太后时常赐些字画,古玩之类,说是让老夫休生养性。我看根本是想我玩物丧志,所以东西收下,老夫不赏玩,也不让家人碰。唉!”
   看得出老将军是耿耿丹心,可惜宋朝不重武将。“韩老将军恕我多言。将军不该如此,传了出去,太后的面子过不去,皇上也会觉得你太顽固。”
  直接“哼”给我听。继续说:“将军是为什么入这行伍的?”
  “自然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卖与帝王家做什么?”我提高了声音。
  “朝廷要老夫做什么,老夫就做什么?”
  “那为何力主开战?”
  “让朝廷受那些蛮夷的气,是武将的耻辱。”
  “将军,朝廷主和乃是体恤百姓疾苦。或许军中将士也尽如将军,想要上阵杀敌,可是他们的家人也这么想吗?即便也是,但战争必定会有伤亡,‘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打仗不但是打前方的战场,后方的补给更是重要。朝中主和派当政,他们能让你打得顺手吗?而且就算打了胜仗,一场大仗所伤的元气要多久才能恢复。”
  老将军沉默无语,却没再哼我。
  喝口茶,乘胜追击,“北方的契丹还有西夏不敢轻举妄动,正是忌惮朝中有老将军这样的人,将军应当好好保重自己。韬光养晦,这样当朝廷有用时才能一展长才。”
  韩老将军还在沉默着,我是不是把话说重了。
  却见他理一理衣袖,郑重地站起来,向我深施一礼,“韩某平生只服过一人,今日闻姑娘一席话,真是胜过韩某读了一辈子兵书。”
  我慌忙将他扶起,“老将军不要如此,您是高翔干爹,就是我的长辈,亦然怎么受的起。”
  终于告辞出来,韩老将军和韩笑一直把我们送出门外。蛮有成就感的,不枉我在辩协当了两年干事,也算尽到帮高翔规劝的责任了。一拍脑门,后知后觉的想到,应该不至于就改变了历史了吧。算了,我是小人物,哪能撼动历史分毫啊。
  一大早,安王府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为什么,安王寿诞嘛。王府总管指挥着一干府中的仆人小厮张灯结彩,所有人都忙活了起来。未及正午,王府的门前已经车水马龙,客似云来了。安源坐在花厅,听小厮向他禀报又有什么人送了什么礼来,却是困得要睡着了。
  府里早已备下了三天的宴席,还有一应的杂耍。但是用安源的话说,生日是年年难过年年过。他自小因为体弱,被父亲托与一位高人照拂。谁知这位师父武功虽高,性情却如顽童一般。安源跟着他过了十多年自由散漫的生活,直到父母过世被接回继承爵位。若非家中有牙牙学语的幼妹需要照顾,他怕是早溜了。
  “然儿想去看热闹吗?”
  我咽下口里的粥,“想啊。”我这人,有着鲁迅夫子所深恶的国民陋习——喜欢看热闹。就是俗话说的“十处打锣,九处有”的那号人。
  “哪里?什么事情?”
  “安源祝寿。”
  “马上出发吗?要不要换身衣服?”
  “不用。”
  快快乐乐地爬上马车,一想到可以见识到古代王公的寿宴,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
  车停了,我掀开帘子一看,停在一栋朱门大户前,乖乖,这种房子住起来很爽吧。战战兢兢的在安倩的引领下走进去。没办法,出生在新中国的工人阶级家庭,不曾见过这么大场面。安倩回身冲我一笑,笑中不无轻视。死小孩,不过是个高级米虫而已,拽什么!
  前面的世界是我不能去的,只好跟着安倩在后院转悠。楼台殿阁,雕栏画栋,九转回廊,转得我头昏。
  “头昏是不是?看招!”卑鄙啊,“安倩你做什么?”
  “这都闪得了,反应很快嘛.”
  我怒目以对,很想暴打她一顿.她却甜甜一笑, “李姐姐,倩儿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要生我气啊.”
  估计一下情势,我讨不了好,放弃心中想毒打她的念头. “你到底想干嘛?”
  “不干嘛,好玩.”
  我转身就走,敢情你当我是玩具呀.
  安倩拉住不让我走, “我道歉,你别走.李姐姐会不会评画?”
  国画?不太懂。不过好歹美术课上被熏陶了几年,尚不属画盲。
  “懂一点。”评语我还是会下的。
  下人拿上两幅画,我定睛一看根本是一模一样。
  “李姐姐,这两幅画,一幅是真品,一幅是赝品。你来看看!”安倩拉着我走到画前。
  一样的远山微云,相同的渔家舟子……我长这么大,看过的全是印刷品。我怎么分得出真品、赝品,心中暗自回想几时得罪过这刁蛮郡主。答案是没有,难道她钟情卓擎苍,有可能!再三的看过,还是看不出来。
  摇摇头,表示看不出来。安倩得意的笑开,“我拿给很多人看过,他们都说一真一赝,想不到李姐姐竟能辩出二者皆为赝品。”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不过既然误打误撞,我选择闭口。这摆明是整人,郡主说有一幅是真品,谁敢说都是赝品。被惯坏的小孩!我再次确定。
  丢开安倩缠上来的手,我决定自己去找乐子,不理这个任性小孩。好想念可爱的小荷,对了,“小荷呢?”该死,刚才怎么把人忘到脑后了。
  “我让蕊儿带她转悠去了,你放心,丢不了。”她吐吐舌头,又把手缠了上来挽住我。“去我房里等吧,我让蕊儿带她去那里的。”
  《女诫》、《女训》,《女则》,《烈女传》,《毛诗》……好乏味的书柜,拈起一本《女儿经》,翻了两页,实在看不下去。再一次庆幸我是长在红旗下的,不用看这些书。低头看见安倩的天足,“你没包小脚吗?”
  “哥哥回来以后就让奶娘拆了。李姐姐也没包呀?”
  “我们那不兴这个。”她眼里现出羡慕。可怜的孩子,先时对她的厌恶去了大半。正在说话间,小荷被带来了。她脸上红润润的,就像苹果般讨喜。
  “小姐,人家以为你又丢了!”心头涌上愧疚,小荷好象要急哭了。
  “你没告诉我哥哥吧?”安倩着急的问,看来很忌惮长兄。
  “还没有。”小荷低下头,不肯看她。
  “我们这样不会失礼吗?”我问安倩。
  “不用理会,谁都知道安王府的小郡主是不管这些的。李姐姐,你帮我个忙。”
  真是荣幸之至,不过很怕再被戏弄,我微笑拒绝。
  “帮帮我嘛,就一次。”她竟拉着我撒起娇来。小荷和蕊儿都看得呆呆的。
  “那,好吧,你说!”一向都是我跟天哥撒娇的,难得有人跟我撒撒。
  “宁夫子要我交幅画,百花争春。但要让他满意。你给我出出主意!”
  这个范围也太大了吧,而且标准又是活的。皱皱眉,花啊,“这样吧,你在用的画料里加点蜂蜜。”一口咬下手里的大苹果,惹来小荷的瞪眼。
  “好办法!”安倩连连点头,这次换蕊儿无语了。
  日渐西沉,我打发小荷去问问看何时回家。
  “这里只有我跟小姐呀,小姐想走的时候就可以走了。”
  “那苍哥呢?”
  “李姐姐不要走嘛,卓大哥好容易才答应哥哥把你借我的。”
  “什么?”我愕然睁大眼,“你当我东西呀?”
  “不是的。”小丫头着急的想要解释。
  我摆摆手,“真的要告辞了,倩儿,改日再来叨扰。”
  马车刚停下,等不及下人搬来凳子我就直接跳了下去,反正也不高。
  冲到后院,那人正悠哉的看着书。火大的压住书页,“姓卓的,你当我什么?还轮不到你把我借人。”
  “你自己说想去看热闹的。”慢条斯理抬头回我一句,登时让我哑口无言。
  “至于我当你是什么,我以为你很清楚的。”伸手压住我放在书上的手。
  我想抽回来,却是纹丝不动,只好在他旁边坐下。“你朋友生日,怎么你反而不去呢?”毫无技巧的转开话题,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半天才轻叹口气,“我认识的不是安王爷。”
  “哦。”我不是兴师问罪来的吗,怎么变成我理亏了。气不过伸手掐他腕上的肉,他诧异的挑挑眉,随即在我肋下轻轻一点,我顿时浑身发痒,只好讨饶。
  “这个也是点穴吗?教我。”
  “点穴,男师不传女徒,女师不传男徒。”
  这是什么规定啊?我疑惑地看着他。
  “不过,我可以教你。”看他笑得那么开心,直觉有问题。
  “你不会是要身体力行的教吧,不用了,我不学了。”赶忙跳开,挥挥手就跑了。
  “然儿”
  “什么?”
  “下次不准叫我‘姓卓的’。”
  “你不姓卓吗?”嬉笑着溜回房间。
  我好象越来越不想离开了呢,怎么办才好呢?

8
“你们要去哪里?”
  “我和小荷想去逛街。可以吗?”
  “逛街?”他好象很感兴趣地问。
  于是我只好礼貌性地问一句:“苍哥忙不忙?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
  “唉哟,小姐我肚子疼。”
  “要不要看大夫?”我关切地问。
  “不用,不用,有楚护卫照顾我就好了。”
  “那好,楚烈你留下来。”
  逛街是我提出来的,又不好说不想去了。死丫头,真疼还是假疼啊。如果是假的,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这一次我吸取了上回的教训,誓要把那天的份一起吃到。
  或许我的搀相太明显了,在一家卖糖葫芦的摊位前,苍哥停步买了一串。“喏,口水先擦一擦。”
  “好。”我先接过东西,就要伸手去擦嘴。该死,被整了。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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