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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粱 下部 》-4 [8]

By Root 282 0
上并不鼓励孩子确认亲生父母,以免发生争宠伤害之类可能危及到子嗣生存的事情。


“不可以!我说不可以!我不同意!”

“制你冷静一点!”

“我没法冷静!你知不知道那要铭儿多少血?!”

“铭儿,我也认为这办法不妥,你尚在哺乳期,虽说有乳娘,但是你会因为不能亲自哺喂孩子而不开心不是吗?”

“是啊,铭儿,我们已经布置妥当,散发谣言蛊惑民心的主要人物也都已经掌握,就等我们下令一网打尽了。而且你不要以为我们仅仅是为了泄愤,不是,事实上,整件事还可以帮助我们肃清不少反对革新的异己,并且振奋朝政,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南制,你这些年以我之名杀伐得还不够吗!骑在马上坐天下是坐不久的,光凭杀戮也是得不到民心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明白?!”虽说重逢以来南刻南制并没表示过介意卢若铭众生平等的称谓方式,但是出于综合长远考虑,他在面对他们俩时还是很注意遵守此间的礼数体统的,始终秉持相敬如宾的原则,只有在某些极端愤怒的时候才会例外,比如此刻,“还是你就只是想成就我祸国殃民的名声?!”

“但是──”

“没有但是!”卢若铭说着跪了下来,“陛下,臣妾心意已决,还望以天下苍生为重,成全臣妾。”

“唉──你,真拿你没办法。”


一只晶莹剔透盛载了五分之一透明试剂的大水晶杯,若干不同等级有用无用的宫侍,孜莱,数名医士堂和太医院的医者,宫廷邸报和京城中最大民报的主编,执政司执政吴效,监政司监政景侯虔,御部仆首衮蒙,还有此事的主角──三个因为少量安神药物睡熟的孩子和他们的三位父母。

将宽宽也算进来是孜莱的主意,说既然要验不如一次验清,也免得日后再次取血。

必须先采的是母亲的血,等到停下时杯子的五分之四已经盛满,面色苍白之极的卢若铭坐在椅子里,静静凝望着杯子里已经变成为深蓝色的液体,目不斜视。之后是孩子的血,很少,指血三滴而已,孜莱的手法熟练又辅以了相关止痛止血的伤药,所以孩子完全没被惊动,而液体的颜色却因之变成为浅碧色。再之后是南刻,也是三滴指血,液体颜色完全未变,在场诸人的神色至此开始凝重而紧张。最后是南制,三滴指血下去,几虑浊色慢慢洇开,飘飘荡荡中液体色泽渐渐转做殷红。

“各位都看到了,因为你们中许多人的谏言,也因为王后坚称谣言止于智者,朕才使用了这个滴血认亲的办法,诸位既然是目击证人便该知道职责之所在。朕希望王后的血不要白流,否则血债血偿便是天经地义,到了那个时候你们的劝阻将不会再有任何作用。好了,都散了吧。”

14

卢若铭并没有象孜莱预言的那样回奶,但是当所有人都认为他没事了的时候他却突然吐血。

那是某日凌晨,南刻南制已经起身,正在院里活动筋骨打算稍后去早朝,卢若铭独自哺喂完孩子后觉得口渴,便下床取水,结果脚刚刚着地就被一阵头晕恶心打倒,他还以为只是清晨的低血糖反应,谁知呕出的竟是鲜红的血液。

那之后,不等南刻南制教训,也不用孜莱叮嘱,他便主动会同乳娘开始减少自己的哺乳次数,并且饮食睡眠也十分自觉当心,而对于南刻南制的求欢,他则在总结出了虚虚实实诱敌急进后发制人的策略后,开始真正学会保全体力。三个孩子还这么小,作为母亲他必须爱惜自己,否则太也不负责任,曾经受过的苦他是绝不会再叫自己的孩子品尝的。想必南刻南制也是知道他这个心思的,否则也不会想出要他不停生养孩子的恶劣主意,尽管心有不甘,虽然觉得他们野蛮卑鄙,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用对了办法,他的确是被牢牢拴住了身心。


“宥宥别跑,南慕德!坐下吃饭饭!”

“真真,不要欺负弟弟!”

“宛儿,你是姊姊,要学大哥爱护弟弟懂吗?”

“小义乖,再喝一口就好。”

“宽宽,你师傅说你这一阵子都无精打采的,怎么了?可是身上有什么不舒服?”

……

随着第四个孩子南宥南慕德第五个孩子南宏南慕义接连降生,卢若铭的日常生活益发忙碌起来。清晨同儿女温存一下唤他们起床,晚饭亲自下厨烹制一两个菜色同儿女共享,生辰节庆动手为儿女缝制一件新衣烘焙一个蛋糕,定期的假日与儿女同游共乐,岁岁年年每天每日,他尽心尽力地为孩子们营造着一个温暖的家,忠于职守地扮演着一个慈爱温柔的母亲。

绝不让自己的童年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重演,这是他的誓言,只是没想到捍卫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辛苦,越来越频繁地在面对孩子们的时候,他会忘记自己最初的心情处境难堪与不得已。


“铭儿,这首思故乡曲子真是很好听呢。”

这时代并没有现代社会的电视电影歌舞话剧,人们的日常文娱主要还是听一种类似于华人昆腔的戏曲,为此卢若铭并没有反对在王宫里保留一个戏班,不同以往的只是这个戏班虽然由宫廷出资豢养,但也会在京城某个固定的露天戏院做定期的义演,戏班的名称便叫做“民乐”,取其与民同乐之意。

听得次数多了,卢若铭也渐渐开始接受这种咿咿呀呀长腔叠起的慢节奏表演方式,偶尔还会招几个琴笛乐手清弹几曲舒缓一下情绪。不知为何所有的这些乐器里他独独比较中意竹笛,听到悠扬高亢处往往很是沉醉。看出他的兴趣所在,南制主动替他请了一个笛手教他吹奏,几年下来倒也小有所成。可惜的是他原本对音乐并不是很感兴趣,所以对于在原先世界听过的一些时代曲和古典音乐都记忆不详,有些印象的也就只得这首德沃夏克的“自新大陆”,或许是因为儿时,母亲的音响里总会重复播放这首曲子的缘故吧。与乐师数番参详过后,一只似是而非的笛乐便创作产生出来,之后他常常会吹来自娱,倒不是为了缅怀什么,纯粹抒怀而已,没想到不仅南刻南制爱听,孩子们也爱听,甚至于南宥南宏尚在襁褓中时就每每因为这只曲子而停止哭闹。

“臣妾见过陛下。今天这么早就散议了?”以往的下午时光,若是不同他讨论问题,南刻南制多半会自己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或是与相关大臣商议事务,有时连晚饭也无法抽身同妻儿共进。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儿时的父母家庭并不如意,他们十分喜爱卢若铭营造出的那种温馨热闹的家居氛围,所以只要遇事赶不及回来晚餐他们便会显得很不开心,尤其南制,如果卢若铭再显得对他们的缺席既不关心也不在乎的话,就会变得失常而暴躁,而直接的结果往往就是卢若铭在床上被干得精尽泪竭。为此他不得不积极寻找对策,总算是他精明过人,很快就发现只要他能在俩人缺席晚餐后的当夜,亲手为他们下厨做一份消夜,便可以幸免一场榨骨吸髓的鏖战。要知道,每当这两个家伙发起飙来,他所有的手段伎俩就会通通失灵,比如在滴血认亲之后,因为验下来发现三个孩子全都是南制的骨血,南刻便曾经发作过一回。虽然他一直隐忍到了卢若铭哺乳期结束身体痊愈的时候,虽然他表面上始终没有露出丝毫不甘不忿不服气的端倪,但惟其如此,那一晚的经历才更加叫卢若铭没齿难忘。

“嗯,今晚吃什么?”南刻随口问着,神情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臣妾做了罗宋汤,记得吗?就是上回陛下爱吃的那种牛肉浓汤。”因为认得他那种心不在焉的表情,卢若铭一边回答一边乖乖地脱去了衣裤,那个表情是南刻特有的发情标志,自从经过那晚以后他便再也不敢轻视。

“唔……,铭儿,这世上还没什么东西能够比得上你好吃呢,哈呼……”

自从生过真真宛儿之后,卢若铭的生理特征便又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其中之一便是他的后庭常常会自动分泌出一些透明稀薄的液体,尤其是在便后。虽然他每天早晚两次固定灌肠,但有时候也会出现非规律性排便,之前出现这种情况就比较麻烦,需要再次额外浣洗肠道以方便南刻南制的随时索求。但自从第二次生产以后,他在每次便后就都会自动泌出大量肠液,由浊到清直至肛肠臀眼都被涤净方才停止,而且平常时候,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分泌出少量这种液体。

因为奇怪,他曾经忍住羞耻询问孜莱,得到的答复是:这是女性自然的生理特征,之前他所以没有,是因为紫河车的功能尚未彻底发育完备的缘故。也就是说,他如今已经是完全的雌雄同体。

海马一样,这是他当时的第一反应,之后便是自嘲的苦笑。这就是他的现实,既然被移植至此又活了下来而且还得接着活下去,他就必须要学会面对和适应这份无可更改的现实。

15

制你站在外边做什么?偷窥吗?喂,你别走啊。”

“啊──”卢若铭正在要紧关头全力以赴诱使南刻先射的时候,南刻的动作节奏却被静立在门外的南制搅乱,突然变化的体位令得卢若铭功亏一篑地率先喷了出来。

“就要晚膳了,我去抓孩子回来吃饭。”进来看了眼因为被意外破功而显得悻悻然的卢若铭,南制便想转身离开。

“你给我站住!”顺手抓了件外氅罩在精壮的胴体上,南刻自床上一跃下地追至门边,“你骨头痒痒想打架是不是?”

“刻,我没有。”

南制难得的规避示弱激得南刻益发火冒三丈:“还说没有!你已经忍得要大冬天冲凉水澡还说没有!觉着我不是你对手是不是?好啊,那就象以前一样一块儿上啊,咱们再比一个回合,你躲个什么劲儿?你以为你让着我我就会感谢你?!”

“刻,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不来不是因为让你,而是怕铭儿身体吃不消才……”

“放屁!制,你别忘了我们是一卵同胞一起长大,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你……”

“你知道?那么你知道在行房的时候我不喜欢你和铭儿当着我的面讨论政务?你知道我不喜欢铭儿只跟你议政务不跟我议军务?你知道我不喜欢跟你在一起时独自被铭儿冷落?这一切你都知道?”

“制你在无理取闹!你不是不知道甘棠战事已停,正在休养生息,你也不是不知道安槐版图大增,现在是政务重于军务,我忙得焦头烂额,不抓紧机会找铭儿商议难道还等你替我分担不成?你没兴趣我又没有三头六臂,况且铭儿也喜欢这样。”

“算了,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有些烦躁地挥挥手,南制打开房门,“你们整理整理出来吃饭吧,我已经听见宏儿唤娘的声音了。”

“铭儿,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苦笑着坐回床边,南刻苦恼地搔搔头。

的确,自从滴血认亲之后,南制便开始有意无意地避免同南刻一起找卢若铭行房,鉴于前面三个孩子都是他的骨血,此举对于南刻来说无异于一种居高临下的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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