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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祭 [4]

By Root 184 0
样典雅的女子,那一缕芳魂是不是就寄托在着满院摇曳的玫瑰上,才有这样的繁茂。  不远处,一位老人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膝上一只白猫也眯着眼睛,懒懒地蜷成一团。  寒皖晨走了过去,叫道:“齐叔!”那老人悠悠地应了一声,慢慢地睁开了眼,眼光望见不远处那白衣的少女,浑浊的眼睛微微有了泪意,站了起来,惊喜地唤道:“小姐,你回来了。”又望了寒皖晨,说:“寒少爷陪你回来的吗?”时光似乎又回到了苏雅新婚的时候,脸衬桃花,眉弯新月,一双妙目盈盈,美艳不可方物。  看着老人眼里的期盼,寒采薇不知怎么回答。寒皖晨忙走过去扶着他说:“刘叔,我是皖晨呀,你不记得我了。她是我继母的女儿,叫寒采薇。”齐海应了一声,目光仍是投在寒采薇身上,半晌才收回,喏喏地应着:“之前老爷打电话来说过了,瞧我这记性。”  寒采薇望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露出的失望,心里不禁一酸。这时,脚下一个柔软的事物磨蹭着她的腿,她低了头,正是那只白猫,一双蓝色的大眼望着她,嘴里轻轻地哼着,像是安慰。她把猫抱起,那猫便把脸枕在她胸前,一张圆脸竟看着像笑一样。  齐海呵呵地笑着,眼睛就眯到一起,说:“雪黎以前就最黏小姐,别的人都不让抱的。人都说猫最通人性,谁好谁坏一看便知了。”寒采薇摸着它银丝般柔软的毛,它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舒服地眯着眼,一双肉乎乎的前爪轻轻搭在她手上。  寒皖晨扫了那猫一眼,看着寒采薇乍现的温柔眸光,没有做声。  齐海领了两人进屋,介绍着:“这右边是饭厅,左边是个小客厅,这边是藏书间和我的屋子,有事可以叫我。楼上的两间屋子都打扫干净了,少爷和小姐累了的话可以先去整理休息一下。”便要领他们上去。  寒采薇道了谢,望着齐海蹒跚的话步态,说:“齐叔,我们自己上去就可以了。还有,不要叫我小姐,叫我采薇吧。”  齐叔告诉了他们房间的位置,但仍是唤她小姐,采薇见他坚持,也不再多言。  寒采薇的房间就在寒皖晨的隔壁。寒采薇进了屋,只见那屋子虽然有些年岁,但是修整过几次,不见一点颓败,布置得清新雅致,白色的小床,粉色的纱帐,只是窗前一张红木雕成的书桌,密密刻着繁复的花纹,一朵朵花像要燃烧起来。寒皖晨拿了行李进来,看见那书桌,走了过去,右手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寒采薇问道:“这是阿姨以前用过的吧?”寒皖晨点了头:“我记得小时候还在上面玩过。”他微颦了眉像是怀念着,“都过去那么久了,有的东西还是一点没变。”风把她的发扬起,发梢轻轻抚过他的脸,他掬了那发放在唇边,淡淡的玫瑰花香。

第 11 章  这样平和的时刻对两个人来说是第一次,直到寒采薇发现他把自己的行李也拿到屋里,稍微和缓的神色又恢复一派清冷。    这样平和的时刻对两个人来说是第一次,直到寒采薇发现他把自己的行李也拿到屋里,稍微和缓的神色又恢复一派清冷。    夜凉如水,一钩瘦月冷冷地升上来了。屋子外种了一色的小叶蓉,树梢正好长到二楼窗户的高度,所以这屋子像是建在树上一般,一树一月,平分了夜色。    寒采薇整个人笼在月光里,只呆看着那夜色。身后刚洗了的头发,发梢还滴着水,就那样在那风里晾着。    那月光照在窗边的红木雕花书桌上,桌上青玉色的水渍笔筒,竹青色珐琅纸镇被月色浸染成银白。寒采薇站在那里,也镀成一身银色,一张小脸在月光下显出如水的弧度。    寒皖晨进了屋,也没有开灯。她知道他进屋,却没有看他,神色缥缈,目光都放在远处。他转身取了毛巾来,捧了她的发,细细地擦拭着。    寒采薇不适地转了头,在他伤害她之后,这样的温柔只是矫情,她不想自己的心有一丝丝的软化,进而沉沦。    望着她侧过去的脸,寒皖晨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神色。他把她拉到怀里,食指轻轻勾勒着她脸上的线条,暗哑的声音说着:“真看不得你老是这样冷淡,想对你温柔一点,让你顺从些,这样玩起来更有意思。可是你不领情,就不要怪我了!”    他紧握着她的下巴,不容她逃开,冰冷的纯吻过她的眉梢、眼睛,最后落到嘴唇,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唇舌纠缠着她的,久久地吻着。    寒采薇呼吸渐渐急促,寒皖晨便放过了她的唇,像宣誓着自己的占有权一样在额头轻吻:“你是我的!”    寒采薇气息紊乱,却仍是自嘲一般微微扯开嘴唇:“除了身体,我的一切都不属于你。我们定下的契约并没有附带其他东西。”    寒皖晨双手探进她的衣襟里,任意抚弄着,轻佻地笑着:“那就够了,我也只对你的身体感兴趣,这么完美无缺的身体,要几次都不够。”    寒采薇闭了双眼,咬着唇由他动作。寒皖晨像是故意折磨她,双手游走间寻了她敏感之处流连,寒采薇几乎无力,斜依着他,身体不停颤抖。    寒皖晨感觉到她冰冷的身体渐渐变得滚烫,嘲弄地开口:“还是你的身体诚实得多。”不容她反驳,把她轻放在床上,便要倾身而上。    胸口却没有触到那如丝绸的肌肤,一团绒毛状的东西挡在他身前,几乎让他打了个喷嚏。他直了身体,却看到那只叫雪黎的白猫蹲坐在寒采薇身边,一双蓝眼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的光,敌视地看着他,一只前爪扬起,嘴里发出呜呜的警示声。    两人都没发现雪黎是什么时候跟进来的,寒皖晨无奈地看着雪黎不容他近身的保护姿态,虽然他一抬手就可以把它丢出去。他坐到床边,无力地笑着:“它把我当坏人了。”    雪黎见他移开,仍睁了大眼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寒皖晨也没了兴致,把手枕在头下,睡到床的一侧。寒采薇摸摸它圆圆的脑袋,它讨好般咪咪叫着,晃着脑袋,过不久便寻了两人之间的位置蜷成雪球睡了。    之后雪黎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窝,非要寒采薇抱着睡,寒皖晨几次把它拎出去,它却总能找到缝隙钻进来,仍是睡在他们之间。两人,一猫,日子倒过得相安无事。    没几天大学开学了,寒采薇一进校,便受了很多关注。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温婉柔美的气息活脱脱一个从古代仕女图中走出的美人,少见的清纯便把一大堆粉黛颜色比了下去。她平时很少言语,课余也没参加什么社团,却使得大家对她的一切更加好奇起来,连眉目中的那抹轻愁都成了感慨注意的焦点。    对大家的种种揣测,寒采薇似有察觉,却仍是独立独行,少有人亲近。    夏天的太阳在入暮时分仍有些热烈。等到大部分人都走了,寒采薇才收拾了书走出去。    此时身后传来急切的呼唤:“寒采薇,你等一下。”    寒采薇站定了,那人转眼已到了跟前,手里还拿着书往包里塞着,一边说着:“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家就在你们附近呢,我好几次都看见你了。”    寒采薇望着他,白色T-shirt,自然卷曲的头发,一双明亮的眼睛隐在厚重的黑框眼镜下。看着那人企盼的眼,她缓缓地开口:“我不认识你。”    那人只差没有哇哇大叫,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滔滔不绝地开口:“那次在海边我们就见过了,我还画过你呢。没想到在大学和你变成了同学,我就坐在你旁边的。”    看寒采薇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他终于住了口,介绍着:“我叫柳若廉,很高兴认识你。”    寒采薇听到那个名字,心里一根弦被轻轻拨动,和那个人的名字那么相似。只是片刻,她又恢复了冷静,只是礼貌地微笑着。    拒绝了柳若廉非要送她的好意,他却不由分说地把一把伞递给她,说是怕她晒坏了。寒采薇拿着手里的伞,不知道往哪儿放,却看他已跑到马路对面了,向她挥着手,笑容里的热烈丝毫不比太阳逊色。    寒皖晨这些天都在C市的分公司忙着,这天下午正好开车来接她,看见她手中的伞,灰蓝的布面,不是她喜欢的颜色,一路上只是默默的,也没有多问。    柳若廉走到对街,在一辆黑色轿车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    柳若廉上了车,摘下眼镜,眉目中掩饰不住的得意:“哥哥,我比你先找到她了。”    佳人已渺,只剩路旁的木芙蓉轻轻摇曳着。

第 12 章  半夜,寒采薇被一阵响声惊醒,起身看到寒皖晨紧闭着眼,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似乎被噩梦纠缠。她开了房灯,拍了他一下,他仍是不安地动着,没有清醒,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寒采薇唤着他的名字,他睁开了眼,却只是茫然空洞地看着前方,目光没有焦距。寒采薇略略有些担心,试探地唤了他一声:“寒皖晨,你没事吧。”    听到她的叫声,他侧了头看她,眼光便停留在她颈子上。那脖颈曲线优美,赛雪的肌肤下可以看见青色的静脉。    寒采薇被他的目光惊住,不由得向后挪动着身体。一旁雪黎圆睁着眼,挡在她身前,一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而下一刻,它便被扔到地上,发出一声惨烈的哀鸣。    看他渐渐逼近,寒采薇想翻身下床,她的脚却落到他的掌握中,使劲一拽,寒采薇便被拖到他身旁,他的腿顺势压上她,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寒采薇望着他,突然有种错觉,感觉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恶魔。那阴冷的目光不像是人的眼,像要择人而噬的野兽。    寒皖晨手捏住她的脖子,慢慢加力,兀自说着:“都是你,害死了我母亲,为什么连我也不放过。你知道我每天在地狱里的滋味吗,我什么都不敢奢望得到,甚至害怕幸福的感觉,因为即使得到也会马上失去。”    手上的力度渐强,寒采薇感觉呼吸困难,胸口剧烈起伏着,想汲取更多的氧气,双手想扯开他却徒劳无功。    不期然却想到了妈妈,那时的她,被人那么痛恨地想置之死地,是否会像她此刻这么心痛呢?眼前一切渐渐浑浊,依稀可以看见寒皖晨狂乱的眼,冷若冰霜的神情,浓郁而沉重的恨意让她眉拧到了一起。    那力道渐强,寒采薇渐渐白了面孔,双手无力地垂下了。她睁着眼,眼中泛起荧荧的水色。这么久了,她一个人承受了太多,真的好累,就这样睡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解脱?她这样想着,沉入了浓重的黑暗里。    雪黎却没有逃开,重新爬上床来,此时奋力地一跃,爬上寒皖晨的肩,爪子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痕。    寒皖晨被那疼痛乍然惊醒,神志渐渐清明。眼里退去了阴霾之色,又恢复了平静。当他看到寒采薇软下去的身体,脖子上明显的青紫,巨大的恐惧席卷了他,有一刻他几乎不能呼吸。他俯下头,把唇对上她的,把空气灌进她口里。看她脸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呼吸也渐渐平稳,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把她搂在怀里,痛楚地闭上眼睛:“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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