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箫音》 BY 梦涵序 [5]
叫自己怎么解?不该疏于防范,茶一入口方知已经着了人家的道。不过,自己种下的果自己尝,段子楼既然有胆量对自己下药就要承担这之后的“效果”。——突的,水宴然柳眉一敛,弹指灭了灯火,来了! 很好的月亮高高挂在中天,快子时了吧?风念尘苦笑了一声,可能,非常可能,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有闲暇看月亮了。当时答应下来的时候怎么不先调查一下“杨公子”是谁?——大理段氏的皇爷,天下第三、四的武功修为,十七岁开始治世的聪颖才智、高明手腕。自己下完药之后恐怕就要至此亡命天涯吧?不然,就算是中原与大理有万里之遥,就算风尘阁门徒上千,就算自己是九命怪猫——也难逃段氏追杀、难保死有全尸。 不过,不答应又怎样哪?水门一定也不肯放过自己,不,恐怕昨天夜里自己就已经死无全尸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两个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但不管怎样,也只好先过了眼前水门的这一关再说了!之后,说不定段皇爷不愿声张,就这么放过我了——虽然,这个机会微乎其微,但自己起码还有逃命的时间。总比昨夜就身首两段,不,很可能是二十段的好。说来,水门的水宴然还是比大理段氏可怕多了。 不过,也不晓得段皇爷是做了什么,竟惹得水宴然对他下了专门给伶官用的药。而且这明明是借刀杀人——自己偏偏不巧正是那把刀。看来自己还是听方佩文的话,解散风尘阁,远走天涯吧! ——“咳!”风念尘再次重重一叹,飞身跳下古松,小心翼翼的慢慢接近水宴然隔壁的房间——就是那个房间现在正响着箫音!段皇爷,对不住了! 只见风念尘身轻如燕,几个转身已到与段子楼房间相连的小浴室,用撬窗专用的小刀一试,好,窗没锁。一片腿,借着风忽然吹过的松涛炸响,风念尘已潜进浴室。 吹着玉箫的段子楼突然莫名的一阵发寒,不仅暗自思量是风太冷了吗?停下箫音四处观望,——浴室的帘子在动,想是适才沐浴后自己忘了关窗。从嫣然喝下那杯茶之后,自己脑中就尽是绮想,全是关于今夜的春梦,那还想得到关窗?摇摇头段子楼起身关窗,边关窗边琢磨着——今夜的嫣然不知会是什么模样,自己多年以来洁身自好从没碰过女人,不晓得今夜该如何行那“周公之礼”…… 做着春梦的段子楼当然没有发现,就在他心不在焉的关窗时,一条黑影已从他身后溜进了他的房里;就在他满怀绮想的往回走并撞了门柱时,那黑影已快速的把一包药粉撒入了他桌上的茶杯里。 而心跳加快、全身发热、口干舌燥的段子楼迷迷糊糊的走回来后,已见迷离的眼瞥见桌上的茶时——理所当然的端起——一饮而尽…… 喝下茶不过半刻时间,段子楼的眼便已迷蒙,朦胧的带着点儿泪光。——热、好热,全身都好热;而且,还好痒……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怎么了?怎么好像、好像、好像不缠上一点什么就难过得快要窒息了?怎么好像、好像,自己的手能带给自己清爽?但还不够、远远不够……我好奇怪、好奇怪,我究竟想要一点什么? 段子楼歪歪斜斜的踉跄倒在床上,摇散了满头的黑发、翻滚着、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抚摸着自己的肌肤、不断的发出不同于平常的呻吟——暧昧、撩人、性感、媚惑人心。 负责下药的风念尘看呆了,没想到看来一板一眼的潇洒公子在吃了那个药之后竟是这般妩媚!简直堪称“人间绝色”!若不是冰山一样的水宴然还等着自己的“复命”,这等人间绝色横陈眼前岂有不吃之理!可怜自己扮了这样一个不名誉的采花贼,到最后却得把到口的美人让给别人享用——咳!反正也吃不到,还是少发绮想吧!想太多了不仅会造成严重的供血不足,说不定等一会还要“自己解决”…… 敛一敛心神,风念尘整出一脸痞子气十足的无耻笑脸,走向床边笑道:“水宴然,没想到你冰山美人吃了这个药也变得如此狐媚呀!可真是——”突然,风念尘脸色一变(演技真好!)“你不是水宴然!你是谁?!” 风念尘后一句已经堪称断喝了,可听在此刻的段子楼耳中却只有他所在意的几个单音——不是水宴然、是谁……勉强睁开朦胧的双眼,段子楼模糊的判断着,——谁?这个男人是谁?一身黑衣,看来还满俊俏的,是谁?——不管!是谁都好,只要能缓解我的热度,是谁都可以、是谁都好!! 感觉风念尘要向外退,段子楼不甘的伸出手,一把抓住风念尘的衣角软语喃呢:“别走……求求你别走……”说完竟将双手环住风念尘的腰,一张已烧得火红的俊脸猛地贴上风念尘的小腹,并且不断的摩擦! ——轰!!!这一抱将风念尘的理智一下子轰到了南天门,一双脚竟在也挪不动了。“食色性也”!就算想挣开现在的段子楼,风念尘只要轻轻一悚身。但!这一抓对正强迫自己转头离开的风念尘而言却有开山破石的力量,美人在抱,软语相求,多大的诱惑!再看薄薄的红唇开合,甜腻的呻吟与喘息相交杂;一张已红透的俊脸在自己的小腹上不断的摩擦,风念尘的面目抽搐,终于—— ——“你这恶贼!真是恶性不改!”伴随着一声怒斥,房门大开,冷风一下子吹散了一室的旖旎,同时也吹来了风念尘的理智——仅差毫厘就要完全密合的唇猛地分开,风念尘一把将段子楼猛力推开——“你!水宴然?!”这完全不是演技,原定这时出现的“救美英雄”独孤靖涌没有出现,如鬼神般浑身散发出不知名的火焰的却是美逐天人的水宴然。“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轻轻如梦幻般的一个微笑,眼里却燃烧着不知名的冰冷火焰:“死人是没有必要知道的!” 于是,风念尘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飞出了窗外,尽管他穿了方佩文家传至宝“雪蟾衣”,尽管水宴然只用了三成功力——但他还是痛的要死的“平着”出去了。在从凤凰台二楼飞到地面的“漫长”过程中,他模模糊糊的想起了两件事——埋伏在楼下的方佩文能不能接住自己?闪烁在水宴然眼底的不知名冰冷火焰到底是什么? ——欲火 已过子时,段子楼下的春药已然生效,水宴然没有刻意的运功解毒,因为他一向主张自食因果——药是段子楼下的,所以现在段子楼就要负责平息他的欲火。 赶走了碍事的风念尘,水宴然一敛心神,转头却不期然听到了一声甜腻的呻吟 ——“啊!~~~~嗯——!”一下子震碎了水宴然坐怀不乱的自信——这是那个一板一眼的段子楼发出来的吗?!水宴然已深受春药之苦,这一声呻吟无疑足以让他崩溃。疾步走到床前,本想做做样子,急急呼道“段公——”不想,却被眼前的画面自动消音——这真的是段子楼吗? ——半露的肩、背、胸膛,肌肤是南方人特有的白皙,而今在激情的渲染下透出嫩嫩的粉红——却绝对没有女人的柔弱——一块块经由高强度的锻炼而形成的完美肌肉,此刻在激情的催折下高高隆起、不定时的狂颤,似是诉说着情欲的高涨;一头秉持“受之父母”而未剪的长发如黑色丝缎一般,随着主人剧烈的摇晃而如生物般散乱、抽搐在洁白的枕上,形成一幅极为惑人的画面;原来极为刚毅的入鬓剑眉,如今微颦呈现出“美人蹙娥眉”的媚态,又似极力的忍耐,让人有怜香惜玉的错觉;而那平时总是神采奕奕、精光频闪的如星眼眸,更是已半闭,且还漾着快要盛不下的滟滟水光,如此挑逗人心;更别说那殷红而不断开合、颤抖吐出暧昧呻吟的薄唇、如编贝的玉齿、不时伸出轻舔嘴唇的艳红的舌……他就这样仿若无助的在凌乱的床上扭动、翻滚、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抚摸着自己的肌肤、不断的发出不同于平常的呻吟——如此的暧昧、撩人、性感、媚惑人心。不像女人、不是完全的柔弱,却又让人想要保护他,也更想欺负他。不得不说,这样的段子楼有倾人城、国的力量,如若要亡大金,只消一只小舟,借东风而下——从此金王不早朝!现在的他,让所有见到他的男人都有压倒他、强占他、催折他的身与心的强烈欲望。 水宴然自然也不例外。即便是没被下药的清醒时分,他还尚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持冷静,更何况在这欲火焚身的时候!他痴痴的看着无措的段子楼,眼里已因欲望而烧起了一团火,瞬间烧去了不变的冰冷。 而段子楼也仿若感受到了他灼热的视线,缓缓抬起头,对上那一对燃烧着炽烈欲火的瞳子——三秒钟的沉默,然后从床上跳起,一把扑入水宴然的怀里!磨蹭着、喘息着、呻吟着、喃呢着“嫣然、嫣然……别走……嗯~~~~陪我一会……我、我好热——啊!别走——唔嗯——啊!!” 看着这样的段子楼水宴然怎么还能冷静得了?!沙哑的嗓音轻笑着:“别担心,我不会走的,既然你这样求我,我又怎能拒绝呢?!”说到“拒绝”两字时,水宴然猛地俯身抱起段子楼,一张朱唇也封上了不停挑逗他神经的薄唇。 ——好软!好热!!自己吻过无数的男女,可,是因为春药的关系吗?怎么他的唇竟是从所未有的软、热?!让自己不知不觉的沉溺其中。先是唇与唇轻轻的摩擦,转而逐渐剧烈,舌尖略显粗暴的描绘着薄唇的轮廓,朱唇微张,时而几近用力的吸吮,时而轻咬、啃食那美味的薄唇。 ——“啊!痛!呜~~~~”段子楼朦胧中突觉下唇一痛,刚刚开口抗议,却不想一条灵舌竟乘此机会突的钻入檀口,舌尖搜遍口腔内的每一个部分,上颚、齿缘,当灵舌来到段子楼舌下的一点时,段子楼突的浑身轻颤,发出一声特别甜腻的呻吟——“呜——嗯~~~~” 是这里了,水宴然笑得像个恶魔,一下子以灵舌卷住他青涩的充满阳刚味的舌,不断的吸吮、卷舔,不断的刺激着舌下的那一点,而且——点到即止。终于,段子楼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嘤咛一声,疯狂而又青涩的回应他的吻……两人的唾液交杂在一起,流向被压在床上的段子楼口中,已无力呼吸,更无力咽下多余的唾液的段子楼只能任其顺着嘴角滴落在床单上,仿佛拒绝在海中沉浮般紧紧攀住水宴然的背,撕扯着他的衣服。不断喃呢着“好热,啊!嗯~~~~” 现在的段子楼已无暇去顾虑其他,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很热,水宴然的身体很冷,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温度。虽然水宴然正在吻着他、爱抚他,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他想要更多,想触摸那冷冷的肌肤,还想要身上的人再深入的…… 于是,突然的——段子楼居然将手探入水宴然的衣服中,而且偏巧不巧触到胸前敏感的一点! ——“!!!”水宴然粗暴的一把抓住段子楼的双手至于头顶,呼吸不稳的喘着粗气吼道:“不想被强暴就住手!”可段子楼却只更喘息的扭动身子拼命靠向他的怀里,边喃呢着“不……不要,放开我、嗯~~~~我好热!呜!啊!!” ——“你——!!!”本就深受春药之苦,已处于崩溃边缘的水宴然哪里还受得了,“呼——你既然如此心急我又何必硬装君子!”说着,一口咬上段子楼的侧颈,引得段子楼一声惊呼——“啊!!~~~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