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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 [34]

By Root 634 0
愉快的说道。龙人的眼睛猛然瞪大了,两个龙人恐惧的互相看了一眼。 "我们应该怎么办?"第一个问道。

  "你们是医生,你们一定要帮帮我们!"第二个匆忙补充道。

  贾斯通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笑容。"当然,当然。别害怕,朋友。我这里就有一瓶药剂。"他挥着手,那瓶装满可怕的混合物的紫色小瓶跳到他的掌心。龙人们贪婪的看着它。"摩斯温的灵药无所不能。包治鳞腐病。""你忘了吗?"格瑞姆抱怨道。贾斯通的脸沉了下来。"我的天啊,"他担心的说道。"怎么了?"第一个龙人忍不住尖叫道,他紧紧握着爪子,双翅激动的拍打着。

  "恐怕这是我们的最后一瓶药剂了,"贾斯通说道,一副绝望的神情。"这些根本不够你们两个的。"他将瓶子放在地上,向后退去,以一种追悔莫及的姿态摊开了双手。"我万分的抱歉,但你们必须自己决定谁能得到它。" 两个龙人彼此怒视着,吞吐着长舌,眼睛发着恶狠狠的光。

  他们同时向瓶子猛扑过去。

  "哈,看来他们已经发现了这种困境下唯一的公平解决方法了。"贾斯通冷冷的评论道。

  两个龙人倒在帐篷的地上,僵硬的纠缠在一起。他们旁边是已经粉碎的紫色瓶子的碎片。激烈而迅速的战斗结束了。两个龙人在药剂前争斗着,互相残忍的将匕首刺入对方的心脏。他们随即化成了暗灰色,重重的倒在地上。一旦死亡,就化为石头,这是魔法生物们的天性。 "李奥克斯的胡子!这真是值得一看!"格瑞姆小声道。就在他们俩的眼前,龙人的身体开始崩溃了。片刻间,地上就只剩下两副盔甲,一双匕首,还有一小堆灰尘。

  贾斯通蹲下身,将一把锋锐的匕首上的灰烬抹掉。他紧张的笑了。"我想我们找到逃走的方法了,格瑞姆。"

  片刻之后,贾斯通从帐篷后面的裂缝下爬了出来,小心的窥视着外面越来越深的暮色。他示意格瑞姆跟上他。矮人在穿过出口时笨拙的绊倒了,他咒骂着摔到了地上。贾斯通提着矮人的腰带把他拉了起来,用眼神警告矮人保持沉默。 他们俩小心的穿过黑暗的营地。每当听到靴子的声音,贾斯通都会僵立不动,不过他们还是逃出了卫兵的视线。东面的地平线上现出了一丝银色。索林那瑞(Solinari)就要升起了,明亮的轻纱般的光辉即将洒遍大地。他们必须要抓紧了。当明月当空时,他们在卫兵前面将无所遁形。

  他们刚转过一个大帐篷的拐角,却又猛然后退藏在帐篷后面。贾斯通谨慎的探出头望去。十多只插在地上的火把围成一圈,照亮了一大片空地。当贾斯通看清眼前的奇观时,他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我会飞了!我会飞了!"一个模糊,嘶哑的嗓音兴奋的尖叫着。那是指挥官沙扎克。 沙扎克在半空中疯狂的摇摆着,一根绳索系在他的腋下,另一头绕过高处的树枝。两个龙人嘟囔着拉着绳子,好让指挥官升的更高。沙扎克高兴的大叫着,无力的拍打着他那无用的小小翅膀。他的眼睛里满是疯狂的光。

  "那是妖怪稀粥的原因,"格瑞姆轻声说道,"他的大脑被烧坏了。但他不会笑太久的,他的血液就要着火了。"

  一大群战士看着沙扎克在绳子末端疯狂的旋转着,但没有一个人敢对这个奇景笑出声来。突然的,贾斯通看到了多姆中尉站在火光的边缘,和别人隔开了一段距离。他的眼睛像坚硬而纯净的宝石般闪耀着。再一次的,他的唇边出现了一个模糊而忧郁的微笑,但贾斯通完全不知道这个笑容到底预示着什么。 贾斯通迅速的把头缩回到帐篷后面。"多姆在那里,"他嘶哑的低语道,"我想他没看见我。"

  "那我们就别再给他机会了,"格瑞姆埋怨道。贾斯通真心的点了点头。他们想另一个方向爬去,隐没在黑暗里。

  清晨的阳光里,高高的马车嘎嘎作响的行驶在狭窄的山路上。小斑点马快活的小跑着,优雅的白杨和挺拔的枞树组成的小树林在两侧不停闪过。

  贾斯通和格瑞姆已经赶了一夜的路。他们沿着危险的小路直驶向加奈山脉的深处,只有索林那瑞苍白的微光在指引着他们。现在,黎明已经照亮了远处迷蒙的绿色山峰,贾斯通放慢了马车的速度。龙人营地已经被他们抛在身后十个里格远了。

  "啊,生存和自由的感觉真好,格瑞姆,"贾斯通说道,深深的吸了一口山间清新的空气。

  "是吗,我可觉得不太习惯,"矮人满面愁容地说。"看看后面吧。"

  贾斯通照矮人的话作了,他的心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他们身后一里远的路上,一团烟尘正在升起。

  "多姆中尉,"贾斯通喃喃道,感到口干舌燥。"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格瑞姆点着头。贾斯通打了个尖锐的呼哨,狠命的打着缰绳。小马跑了起来。

  崎岖狭窄的山路开始了一段陡峭的斜坡。风把贾斯通的披风向后打的笔直。格瑞姆紧紧吊在扶手上。他们差点就没能拐过一个急转弯,马车的速度太快了。他紧紧压着刹车。火花开始飞溅出来。突然,一声尖锐的碎裂声传了出来——刹车杆从贾斯通的手里飞了出去。

  "马车失控了!"贾斯通大喊道。

  "我自己能看得见!"格瑞姆吼了回去。

  马车磕在一条深深的车辙里,倾向了一边。驾车的小马恐惧的嘶鸣着,向前窜出。随着撕裂的声音,缰绳断开了,它们受惊的向一边的山坡上跑去。马车倒向了另外一边,悬崖的边缘。

  贾斯通只来得及尖叫一声,"跳啊!"

  马车在悬崖边翻倒了,贾斯通和矮人疯狂的跳下车来。贾斯通重重地摔在泥土上。他连忙爬起,正好看见马车消失在悬崖的边缘。好一会死寂后,一声巨响传了上来,随即一切重又归于了寂静。马车——还有贾斯通和格瑞姆的所有财产——消失了。他绝望的从悬崖边转过身来……

  多姆稳稳的骑在马上,立在他的面前。在他身后,六名战士骑在他们的坐骑上,阳光在他们的剑柄上闪耀着。贾斯通难以置信的摇晃着头。头晕眼花的他只能勉强站立着,保持着失败的沉默。格瑞姆站到了他的身边。

  "沙扎克指挥官死了,"多姆以冰冷的语调说道。"今天黎明时,他只剩下了一堆灰烬。"一丝奇特的光芒在他的眼里闪过。"很不幸的,作为他的个人医师,你们并没有安慰着他度过他的最后时刻。我费了好大劲才追上你们。在把你们应得的东西给你们之前,我是不会让你们走掉的,摩斯温。"

  贾斯通跌跪了下来。当所有伎俩都失败时,他知道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投降。他拉着矮人一并跪下。"求求您,大人,可怜可怜我们吧,"贾斯通乞求道,尽力装出一副令人同情的表情。在这个情况下,这并不困难。"我们已经尽了全力了。求求您,求求您,饶过我们吧。您看,我们不是医——"

  "住嘴!"多姆尖锐的命令道。贾斯通的呓语停止了。他觉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多姆的容貌就像他脚下花岗岩的大山一样冷漠。

  "没能治好沙扎克的惩罚是死亡,"多姆继续道。他停了片刻,这一刻却像没有尽头般漫长。"但是现在,怎样惩罚你们是指挥官的权利。"多姆举起手,凸显出他戴在左手上的一枚指环——沙扎克的指环。那枚拇指指甲般大的红宝石在阳光里闪耀着,发出血一般的光辉。"摩斯温,因为你和你的药剂,我现在成了指挥官了。"多姆心不在焉的抚着被沙扎克殴打过的面颊。"那么,我会选择给你们怎样的惩罚。"

  多姆戴着黑手套的手摸上了腰带,滑向他的剑柄。贾斯通轻声抽噎着,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他发觉自己完全说不出话来。

  多姆从腰带里拉出一件东西,把它丢在贾斯通面前。仿佛被咬了一口似的,贾斯通向后畏缩着。但那只是一个皮钱袋而已。

  "我记得你的药剂一份是十个钢币吧,"多姆说道。

  贾斯通震惊的看着中尉。贾斯通第一次觉得自己懂得了多姆的意思。这只是一场消遣吗?

  "干得不错,医师。"多姆说道,难以捉摸的微笑又一次出现在他嘴角。然后,新的指挥官骑上了他那匹黑马,向来时的路飞驰而去。他的战士们紧跟在他后面。转眼间,他们就在拐弯处消失了。贾斯通和格瑞姆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他什么都知道,"贾斯通惊叹道。"他早知道我们是骗子。"

  "所以他才找上了我们,"格瑞姆说道,责备地摇动着胡须。"直接干掉自己的指挥官会被视为叛徒。但这么一来他却显得为沙扎克尽了力。谁也没法因此而怪罪他。"

  "我想我们正是他所要的高超的骗子,"贾斯通挖苦的说。他渴望的从马车消失的悬崖边向下望去。

  "那,至少我们还有这个,"格瑞姆捡起那只钱袋,粗声说道。

  贾斯通盯着矮人看了半晌,一抹微笑在他脸上绽了开来。他从格瑞姆手上接过钱袋,若有所思的掂量着。

  "格瑞姆,你可以拿十个钢币酿多少矮人烈酒?"

  一丝顽皮的光彩在矮人铁灰色的眼睛里亮了起来。"哦,十个钢币足够了,"当他们两个沿着弯曲的山路向有人烟的地方走去时,格瑞姆说道。"足够我们开始了,然后……"



达拉玛的妹妹
 
  西瓦妮雅 走在一片混乱不堪的森林里,这里,曾经是她的故乡。

  虽然罗拉克的噩梦已经结束了,但是它所留下的痛苦和悲哀却让每一个人都永生难忘。她在一棵古老的橡树前停下了脚步,伸出手轻轻地抚娑着树皮。她和她的哥哥曾经将许多树都说成是他们自己的,而这是这些树中的第一棵。小时候,他们时常躲在这些树的枝桠中偷偷地观察下面的大人,这使得他们很早就看到了政治和谎言的危险。

  这些树中曾经有他们的"藏宝之树"——在其中的两棵里,他们藏着各自的许多物品,从孩童时代的"珍宝"到他们那些不愿意被别人看到的东西,对于西瓦妮雅来说,她曾经收藏着和一个人类小男孩的通信,一个她在森林边缘上遇到的寂寞的人类小男孩;而对于她的哥哥,则是一本魔法书,记载着那些禁止所有的精灵去研习的咒语。这些秘密都足以使他们被流放,对达拉玛而言,这个秘密的暴露,使他成为了一名黯精灵。

  虽然她并不真的期望找到什么,西瓦妮雅还是向从前深藏着他们那些秘密的树洞里看了一眼,她发现有什么闪动了一下,犹如破晓的晨光刺破黎明前的黑暗一般。西瓦妮雅把手伸了进去,她的手指触到一样东西,她小心地把它拿了出来。是一枚戒指,一枚曾经被她分成两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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