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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螺 公子倾城 [2]

By Root 272 0
了邑国。

  "……皇上善待有才之士。以贾太傅之才,他日高官厚禄,黄金白银……"

  "高官厚禄?"贾钰不礼貌的打断他的话,她就是看他不舒服,"我在屺国已是太子太傅,官列一品,敢问邑国有何官位高于一品?"

  "你!"王曾变色,"识时务者为俊杰,贾太傅请三思!"

  "恕不远送。"贾钰微笑。

  "主人真无去邑国之意?"秦名担忧地问。

  "当然要去啊!就为找个红粉知己缠住你,我也要去。"贾钰笑得更甜了,语气中却满是不怀好意,"秦名啊,我每天从皇上那儿要来的屺国美女中,你难道真没有一个中意的?"

  高官厚禄就想收买我,郓怙,你想的太便宜了吧!

※   ※   ※   ※   ※   ※

  "贾钰,你别欺人太甚了!"王曾勃然大怒,不过是一介小小酸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皇上为何一定要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同他"谈判"呢?可恶!害他自取羞辱。

  "王将军欺我也太甚了。而且真是用心良苦啊!"该算旧账了,昨日早朝之事她还记着呢,"笼络朝中众臣,王将军想必花了不少心思吧!王将军如此器重,真是叫贾某受宠若惊啊!"贾钰笑得像一只狐狸。

  "既然贾太傅也知道朝中已无你容身之地,就该有点自知之明!"

  "贾某虽不才,但还知我主龙恩浩荡,以他的洪阴庇佑我一个小小太傅,恐怕也是易事吧!王将军的意思呢?"她询问地微笑。

  "不识抬举!"又是拂袖而去。

  郓怙啊郓怙,你要是真的知我,就赶快奉上重礼吧!贾钰仔细欣赏着到手的新玉,不过,每日有王曾送上门来供她戏耍,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消遣。

※   ※   ※   ※   ※   ※

  康宁酒家,三楼上房。

  望着臭成一团的脸,郓怙不由对王曾莞尔一笑:"又被戏弄了?"

  王曾无语,苦笑一声:"皇上,贾钰此人桀骜不驯,恐不能为我所用。"

  "她玩得到是很高兴。"

  "皇上。"在她那边,他老想撞墙自杀。

  "悠州的事谈妥了。"

  "是。皇上真的放弃屺国?"这好象不是皇上的作风。

  "时机未到。贾钰那边--"

  "皇上。"王曾抗议似的提高声音。

  "怎么,不想去?"仍是微笑。

  "为臣不敢。"为什么他看到皇上的微笑,心里就发毛呢?老狐狸!

  "你不用再去了。你只需跟屺主陈印交涉一下,声明以悠州之地换贾钰一介谋士。"

  "皇上?"那样不是太吃亏了,皇上今天怎么了?

  "我自有道理。"

  "是,"王曾正要退下,忽又想起,"皇上,贾钰此人三番两次推托,且目无圣上,只恐……"

  "没关系,她只不过是看看她的身价值多少而已。"微笑地想那只又懒又小气地小狐狸。

  "皇上,贾钰面目俊秀-"好象很难说出口。

  "嗯--"郓怙威严地哼一声。

  "为臣该死。"

  "你是怕朕只为贾钰色相所迷,抑或是暗讽本王有断袖之癖?"

  "臣不敢。"

  "你放心,朕自有分寸。"他还是微笑。

  "皇上笑起来同贾太傅真的很像。"王曾突然冒出一句。

  "噢?"怪不得他总觉得看着贾钰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还有生气时。"都有一种威严。真是该死!他怎么会认为贾钰这家伙像皇上一样,也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势呢?

  邪门了!八成是他被贾钰捉弄怕了!整天感觉自己像只仅会叫的猫一样被她耍。他堂堂一个大将军颜面何存?而且,想想那种和皇上一样的微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是美女般的桃花脸,一个是轮廓分明充满阳刚之气的脸,却都有一双狭长的眼,笑起来不怀好意地半眯着;而且都有一张薄唇,笑起来都是右嘴角稍稍抬起;凶起来都是面无表情,但一双眼都像豺狼一样放光,令人头皮发麻。老天,他不要再想了,再想下去他会疯掉!







 


白螺《公子倾城》




第二章




〈一〉

  菊残如黄,韶光如梭。

       

  "怎么也没想到,到了邑国之后还要过一个寒冷的冬天!"贾钰叹气,"秦名,你说我惨不惨?"可怜兮兮地摸摸生了冻疮的鼻子,她缩了缩脖子,"寒风冻死我!"

  没有回答。

  "好可怜的秦名,秦星堡的梅花一定开的更盛,可惜他不知道回家去看看。"咕咕哝哝了一大堆,才想起秦名早已被她遣走了,怎么忘了?哎,一到冬天,她就像进入半冬眠状态的大狗熊,连记性都差多了。

  拍拍身上的雪,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脚下刚才所蹲的地方已经成了一个大雪坑。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呢?"望望白茫茫的天,雪停了,却没有阳光,看不出是哪时哪刻。

  "好累!"捶捶腰,她朝不远处一个小亭走去,趴在石桌上,对着几株梅看了一个晚上,花是赏心悦目,可现在她的上眼皮就像挂了一个大石磨,不停地往下耷拉。

  一股清幽冷洌的花香缭绕鼻端。贪婪地抽抽鼻子,多吸两下,好香!抬眼看去,是几只带雪的腊梅盛开在眼前。娇嫩的花瓣上一些结冰的雪晶莹剔透,开始凝成细小的球状,熠熠地闪着细碎的光。

  她集中两眼焦距,看清楚离她鼻尖最近的一朵花,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就要去舔花瓣上的雪。

  "哎,别吃雪啊!"富有磁性的声音透着笑。眼前的花也迅速移开,簌簌声厚,几片花瓣拌着几点雪震落在青绿的石桌上。

  伸出食指点了点开始融化的雪,冰一冰因酣眠而发烫的脸,方才欠身:"皇上。"

  "你没去上早朝。"隔着花,郓怙也趴到了桌上。

  "我迷路了。"吸吸鼻子,真的好香!懒得动手,她张口咬住花枝,把花往自己这边移近些,眯起眼,往那个粉嫩的花骨朵咬去--

  "哎,别乱吃花,有的有毒的!"郓怙忙出手阻止,"哎哟--"

  "皇上?"她张开眼,讶异的望着含笑的郓怙,她咬的是……

  "你没吃早餐吗?"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唇,指腹传来的那种细腻的触感,让他的心不由得摇荡了一下。

  狠狠的咬了一口,看他陡然一震抽回手指,她坐直身子:"皇上!您失态了。"

  "是你先失态的。"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她难道不知道,她刚才那样咬住他的指尖轻吮是多大的挑逗!

  望望刺猬一样警觉的贾钰,他又微笑了:"要不要吃点东西?"示意宫女摆上几样点心,他检起一个想喂她。

  "皇上。"她出声制止。

  "在这儿呆多久了?"糕点擦过她的嘴唇落在她的手里,唇上沾了少许洁白的粉末。

  "不清楚。"她自己再吃一个,"昨晚睡不着,无处可去就到了这儿,见皇上园中寒梅开放,臣停下赏玩,而后就一直到现在了。"

  "刚才下了场小雪,你一直在?"他不可思议的望着食欲大开的她。

  "嗯。"她舔舔嘴,"下雪了,很冷,不想动,看花的时候又打了一会盹,之前还有秦名陪我。"她继续同另一盆不知名的糕点奋战。

  "你呀!"他不知是该惊讶还是该叹息,"什么时候你冻死在朕这御花园里也没人知道。"

  "没事做啊!"吃的差不多了。

  "是你敷衍了事。"学士府最早完成工作的是她,最早溜回自己府上的也是她,最会在外游游荡荡交朋结友的还是她。

  "不想做那些事。"吃饱了。

  "嫌弃大学士头衔?"高官厚禄工作又少,她这个米虫还不满意?

  "是啊!"她举起一块小点心,"皇上不尝尝?很甜的。"她好心提醒,不吃她就要开始浪费了。

  他摇摇头,对她的坦然他无话可说。

  "那我也不吃了,"说的好象是为他才不吃的。她捡起一个梅花性的点心抛来抛去的玩,冬天不能带扇子,平日把玩的那块玉今日没带在身上,"皇上,在屺国我是太子太傅兼内阁大学士。现在呢?只剩下大学士了。"她没上没下的埋怨。

  "等我有太子后再说吧!"他拿她没辙的叹口气,"你的虚荣心还不是普通的强!"

  "皇上多封点也没关系吧!"她哀怨地,也像摸像样地叹口气。

  "你不怕遭人嫉妒?"

  "他们不敢。"

  他不由撇嘴,这样的话也亏她说得出口:"封你为贵妃如何?"

  她危险地眯起眼:"皇上自重。"

  郓怙一笑,引开话题:"屺主对你不错,为何离开?"

  "是你郓怙以一城换的,我只是一个小小太傅,不敢不从。"以她对他的了解,叫一次皇上的名字应该没有关系。

  "没别人的时候叫无妨,但别得寸进尺。"看出她打的如意算盘,"说实话!为何离开屺国?"他知道她离开屺国的原因,但要听她亲口说出来,从她到邑国后,他忙于国家大事,而她则像闲云野鹤一般四处游荡到处逍遥。召见过她几次,但他总觉得她似乎懒于同他推心置腹的谈话。而且,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朝中官员的家她到是时时去光顾。迄今为止,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家几乎全被她骚扰过了,大部分稀有之物已落入她的囊中,另一部分正在她的垂涎之中。而她却偏偏不向他这个皇上要。一肚子的锦囊妙计不拿出来治国,却用来帮朝中那些犯错的人逃脱罪责或是与他们打赌,真是--让他无话可说。以她喜新厌旧的程度,他敢肯定:她巧取豪夺只为了看那些官员忍痛割爱的脸色!在邑国同在屺国一样,真不知她的日子是怎么过的!虽然清楚她的想法,但对她的生活方式他仍是不敢苟同。她决不会就此女扮男装在朝为官混一辈子!但是,他也决不会让她离开。

  "以财交者,财尽而交绝。以色交者,色衰而爱渝。皇上,屺主宠我非为我才智过人,只贪图我的容颜而已。譬如一人见惯了丹唇粉脸阿谀奉承,突然有一个有独特的外貌且又时时顶撞他的人,他就会格外有兴趣。这同吃惯了口味温和的清粥小菜,忽然来一个麻辣锅是一样的。皇上不会不明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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