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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华尔兹 [10]

By Root 264 0
痴!",然后带着对收拾完信笺又开始摆弄钢笔的安正月的小小怨怼,抿着嘴唇,皱着眉头,腆着微微凸显的肚子,用"男人中的男人"姿态,开始了他的就职演说。
"月──今天你走神了!"回家的路上,楼江南在车里冷冷绷着脸,还在为今天早上安正月的"不作为"生气。
"那不是常有的事嘛。"安正月专心致志地开着车,随性地应付着变得越来越唠叨和敏感的楼江南。
"我上午在会议室说的话,你根本就没听!"
"我听了~~~~~~~"
"那好──重复一遍!"
"哪句呀?"
"总结个大概意思,中心思想就可以了。"
"哦......你说什么来着?"
"安──正──月!"
"到!"
"啪──"
楼江南咬牙切齿地斜瞟着身边这个漫不经心没有正经的情人, 攥起了拳头狠狠捶了一下他的脑袋。
"诶呀──我知道错了,晚上在床上再开个小会加强学习好了,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粗鲁了。"
"安正月!!"
"前面储物箱里有蓝梅饼干和樱桃,先垫点,回家吃大餐。"安正月讨好般的转移了话题,用美食堵上楼江南的嘴和平息他最近越来越紊乱的情绪。面对身边这个王子爸爸,他无可奈何地挑了挑眉毛,继续专心开车。
"月──早上那些信笺你怎么弄来的?"
"那还用问吗?你的手和我的舌头呀。"
"不正经!"
"怎么不正经了,你辛勤的双手创造了业界传奇,我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和一颗赤诚的心为你做宣传,去游说那些洋鬼子......"
"哦──还牺牲了点色相吧......月。"楼江南戏谑地含着一嘴的饼干,邪笑着调笑一本正经的安正月。
"少胡说!我是清白的!不要污蔑我的人格,毁我清誉!楼江南!"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他们调笑着,在一片轻松和惬意中庆祝着胜利,却没有发现,危险已经紧紧尾随而来......
第十七章
"南──"
"......恩......"
开够玩笑后,安正月扭头看了看不知不觉安静下来的楼江南,他习惯性地摩挲着凸显的肚子,带着满满的疲倦斜靠在车座上,布满睡意的俊脸上一双美丽犀凛的眼睛已经沉沉地闭上了,嘴边点点的饼干渣子随着他深长的呼吸微微翕动着,一头墨黑油亮的头发在吹进车里的风中随意翻卷飘动着。
安正月爱怜地笑了笑,轻轻地把车窗拉了上去。
"把窗户打开!车里很闷,我又开始恶心了──"楼江南微微皱了皱眉头,懒懒地挪动了一下已经开始变得沉重的身体,抿着嘴巴用低沉的声音不满意地嘟囔着,早上会议室里那份"男人中的男人"的威风和气势早已荡然无存,在安正月身边,他就像一个慵懒娇气的猫,一点不周到都会让这位楼大少爷满是委屈地抱怨。
"南──不,不舒服吗?──"安正月迅速把窗户拉下来,放慢了车速,紧张地看着呼吸开始逐渐沉重的楼江南,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利落地从储物匣里拿出了纸袋,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急救员,已经作好了随时救急的准备。
"呼──呼──呼──"
"南......楼江南......睡觉也通知一声嘛──"楼江南轻轻的鼾声宣告一级战备状态可以解除了,安正月长出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挑挑眉毛,心疼地看了看已经进入梦乡的情人: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和江南一样越来越敏感和神经质,难道我也开始妊娠反应了......"
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带着自嘲的淡笑撇了撇嘴巴,随手把纸袋丢回了储物匣里,带着小小的幸福在轻轻吹拂的晚风里一路把车开回了家。
"南──醒醒了,到家了──楼──江──南。"
"恩──再──睡一分锺,一分锺后──回家──"
"......就一分锺!......"
"好了──到了──快醒醒──回家去床上睡。"
"你那个表快一分锺!得减了才行──"
"楼江南──"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安正月无奈地扶着蜷靠在他怀中迷迷糊糊不肯离开车座的楼江南,低垂着眼睛,心疼地看着怀中鼾声又起的青蛙王子,选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轻轻地把他扶放好,然后悄悄地把车厢里的灯关掉,斜靠在车座上,在楼江南微微的鼾声里带着他特有的月光般的淡笑,静静凝望着他视作信仰的男人。
"那就再睡一会儿吧......南,我陪你......"安正月浅浅的笑着,温柔地对着酣睡的楼江南自言自语地低喃着,爱昵地拍了拍楼江南的肚子,在默默荡漾的温暖中,静静守护着他的王子。
突然──安正月警觉地直坐起来,在离他们不远的角落里,几个绰绰簇动的暗影时隐时现,鬼鬼祟祟地向他们的方向张望着。直觉告诉安正月 ──危险来了。
安正月双手环抱着肩,静静地端坐着,华美俊朗的脸上月光般的柔暖被混着冰的味道的凛冷和寒狞取代,他微抿着薄唇,波澜不惊的长眼睛里满满地弥漫着用平静粉饰的杀戮气息。那些簇动的黑影在他们周围游走着,试探性地逐渐靠近着,就像一群狼。
安正月带着一脸的肃寒不动声色地盯着他们,慢慢地从工具箱中抽出拆卸成几段的翘棍,熟练迅速地把它们拼接起来,牢牢地握在了手中。他缓缓地看了一眼依旧酣睡的楼江南,淡淡地吸了一口气,带着手中的铁棍轻手轻脚地走下了车,果断地按下手中的遥控器,把依旧沈睡的楼江南锁在了车里,然后抄起手中的棍子,信步迎着"狼群"走去。
安正月傲凛地站在空旷的停车场里,云长的眼睛高高挑起,亮亮地泛着犀利雪寒的锐光,和手里那根棍子散发出来的寒亮的金属光泽相互呼应着,用豹子一样的眼神眈眈扫视着四伏在他周围的敌人。他非常清楚这些人来自哪里,目的是什么,他微微翘了翘薄唇,凛俊的脸上带着浓浓的鄙视和阻击味道,随手把那根铁棍重重地戳拄在水泥地上。
"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绕了安正月一圈,悠远回旋着传到远处,那些人终于按耐不住了。
"我们只找楼江南,没有你什么事儿──躲远点!别自找麻......!!"
"──啊──"安正月用迅雷般的速度,没有任何征兆的狠狠地抡向了第一个叫阵的敌人,在一轮飘洒着血滴的白光和一声凄厉的惨叫中,一场血斗开始了。
"抄家伙──揍死他!!!"四、五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嘶号着向安正月扑了过去,穷凶极恶的好象要把他撕碎!
"混蛋──啊───"安正月奋力抡甩着手里的长棍,带着同样的狰狞和凶狠毫不留情地与这群妄图侵犯他的王子的狼搏杀着,嘶咬着......血和汗渐渐染红了他的衣服,有敌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正月──-──!!"被外面一片喧嚣吵醒的楼江南,大睁着眼睛透过车窗看到倒在地上的二个人,和满身红色拼死搏杀的安正月,他疯狂地踢踹着被牢牢锁死的车门大声的咆哮着......
"正月──月──"楼江南咆哮着,疯狂地踢踹着纹丝不动的车门。在一声接一声的闷响中,他除了眼睁睁的看着安正月在一片血光中撕杀,其它什么也做不到。
"安正月──放我出去──混蛋──"楼江南声嘶力竭地喊着,拼命地拍打着车窗,直到下腹一阵撺掇的钝痛让他不得不屈服地团蜷起来。
"呜──恩──"楼江南紧紧咬着血红色的嘴唇,无力地团在车座上,一波一波的疼痛让他美丽的脸近乎扭曲,只能用头死死地抵着身前的储物匣,来抵抗惊扰孩子的清净所带来的痛苦。
突然,楼江南眼前一亮,他挣扎着爬起来,慌乱粗鲁地从眼前的工具箱里抄出了改锥和扳手,用尽气力地砸开方向盘下的电路扳,狠狠地从黑洞洞的机械仓里掏拽出二根电线。
÷"月──我来了!!"楼江南重重地坐在主驾驶位上,深吸一口气,让分握着二根电线的颤抖的手平静下来,他紧拧着眉头,死咬着嘴唇,脚稳稳地踩在油门上,果断地让手中的两根电线对接。
"喀嚓──"车启动了~~~~~~~~
"突突──"
"妈的!该死的车!!正月──"楼江南暴怒地捶打着瞬间又熄火的汽车,焦躁地透过车窗看着孤军奋战的安正月,血──霎时间推涌上了他的头。
"啊──你还真经揍呀你!!"一群凶狠狰狞的人牢牢地把筋疲力尽的安正月团团围住,用棒球棍,铁管轮番夹攻这个满身是血,但意志依旧坚定,用身体阻挡敌人保护楼江南的金牌侍卫。在他布满鲜血的脸上,一双凛冷冽寒的长眼睛充浸着憎恨,紧抿的薄唇带着浓浓的鄙视微微斜挑着,高大轩昂的身体随着手中撬棍呼啸的抡甩和一条条长长划洒出的白色亮线有力的跳跃着,舞动着,就像探戈般钢劲敏捷。战斗中的他就是一把长刀,强悍──无敌──任凭谁,什么样子的打击都无法击溃他这道固若金汤的防线。
"给我滚开──"面对安正月的顽强,那群狼更加疯狂,他们嚎叫着,撕咬着,丧心病狂地围攻着这只越来越体力不支的豹子。
"正月──正月──"对着怎么也打不着火的汽车,楼江南的头几乎要被不断涌上来的血充暴,他狂燥地喊着,不停划擦电线的手指逐渐地被迸发的火花打成了黑色。
安正月的白色衬衫渐渐被一片片的血蕴染成了粉红色,混着汗湿漉漉地粘贴在身上,魁俊凛美的身体随着他浓重深长的呼吸带着满满的血腥渐渐地垂沉下去,满带杀戮味道的眼睛被不断流淌的血迷住,一阵阵的晕眩和疼痛让他变得越来越迟钝。面对强力的攻击,他开始有些招架不住,敌人逐步地向楼江南所在的汽车逼近。
"混蛋──不许你们靠近江南!!"安正月狠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横挑着撬棍直直地向狼群冲了过去,用身体充当起了盾牌,裸裸地抵挡着雨点般落下的棍子棒子。在一片流洒的鲜血里,"狼 "又一次被打压了下去。
"妈的──给我启动──!!"楼江南大喊着,脚几乎要把油门板踩扁,用尽全身力气又一次狠狠地划擦着手中的电线。在一片刺眼的火花里,汽车终于启动了,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载着楼江南呼啸着冲了出去。
"月──"楼江南横冲直撞地冲进了狼群,带着仇恨肆意地追堵着那群野兽。面对来势汹汹的楼江南,敌人胆怯了,他们嚎叫着四散乱逃,楼江南不顾一切地追杀着这些让安正月流血的人,车几乎被他开得飞起来,他冲着,撞着,高挑的剑眉下,一双血红色眼睛带着狰狞和野蛮直直地把狼群驱逐出了地下停车场。
"正月──"迅速折回来的楼江南对着满身是血的安正月大喊着,摇摇晃晃的安正月在楼江南悲伤焦躁的呼唤声中,徐徐地抬起头,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把长长的撬棍撑在胸前,重重地拄在地上,不让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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