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面女优 [219]
美少年手执一只九节紫竹洞箫。洞箫黑漆染就,尾部系着飘穗,与一般喜坠红色飘穗不同。他系的飘穗与洞箫同色,也是黑色的,和他的衣服颜色一比,异常醒目。
白衣紫纱美少年,迎风执箫,飘穗轻动,身尚在,心已远,誓意追那眼前飘摇欲飞地美少女而去。
是前缘早定。还是情生意动。人间相逢一刻,流光刹那。电光石火,周遭光景俱褪了颜色,点化为淡淡黑白水墨,唯一存了颜色的,仅是彼此眼中见到的对方影像。
顷刻间,少年的心,立即被一根无形的线狠狠牵了一下,霎时意乱,心头的鲜血热得厉害,沸腾叫嚣,鼓动他一步一步往前迈……
“晶晶……”,他嘴里喃喃念了一声她的名字,足下不受控制地往前冲,一把抱住了完全没有思想准备地她。
冯晶晶一惊,下意识想推开他,却遭遇他更大力的反应。
用力,用力,再用力,虽然你是自由的,但是此刻请不要逃离。
我不再言语,请你……请你一定要感受到我地心……
晶晶,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向你投降……
你不要再折磨我……
韩睿康紧紧抱着她,向她无声地传递自己的情感,用肢体的语言诉说全身心的投入。
令人几近癫狂到窒息的怀抱,纵然清灵的山风也吹不散他怀抱的火热,那些被刻意湮没的记忆剜着她的胸口,提醒他们曾经地过往。
那一日地清晨,也是一个山头,他和她合力种下一株后来长得枝繁叶茂的香樟树,照拂着彼此逝去地亲人,表达他们未尽的孝意。
于是,那一天,在她的心里,他实现了程清生前无数次做过的一个梦,梦见一个不在乎她丑,也不在乎她小,会保护她的男孩儿,骑着香樟树枝来载她……
她还记得那天有山间的夏风把他的白衬衣吹得鼓鼓,衬得他略具风姿雏形的少年身形俊挺无匹,阳光盛装渲染着他时,她的目光眩晕,长久不敢直视。
那天的那时,12岁初显风姿的小少年还很青涩,泛着羞红的脸,为她擦着眼泪都是颤抖。
她半仰起脸,他鲜活且温软的面容,让她珍藏,她隽永深记一辈子,终身不忘怀。
更不能忘怀的是他说的一句话……
韩睿康觉察到了她的柔顺,眼睛缓缓涌动泪意,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湿了他冷俊的面庞,他亦想起了母亲忌日时,和她一同种下了香樟树的事情。
犹如魔力,他缓缓说道:“晶晶,你还记得我们种香樟的事情吗?”
“嗯……”,她埋在他的胸口,闷声应道。
“我们在山上种完香樟,回去的时候,你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嗯……”
“你说说……”
她依旧埋头,并不看他,她的嗓音里有挥之不去的涩意,“你让我觉得我还没有被世界遗弃,唯一的一个,冯晶晶,有你在,真好!。”
闻言,韩睿康全身爆发出狂喜,激狂地喃喃自语,“晶晶,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的,我知道,我就知道……”
即使她有了别的男人,但是无法否认的一点,他们之间拥有谁也无法战胜的过去,他们是彼此心头的钉子,稍有触碰,便要扎得难受,生生要熬得人化尽了气血。
冯晶晶在心里长长而无奈地叹了一声,双手笨拙地穿过他的腋下,回手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韩睿康得了回应,这段时间压抑的心情统统不见了,她给他回应就是最好的回答,他们又能重新开始了!
晶晶是他的,始终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他想亲一亲她,一低头,赫然发现她已满面泪痕。
韩睿康有点慌神,笨拙地为她抹干眼泪,口里不住道歉,“晶晶,是我不对,你原谅我……”
不让他为自己揩拭,冯晶晶别开脸,抽出手帕,小心地把眼泪吸了。
弄好后,她看了看前方正在紧张忙碌的剧组,然后抬眼望着韩睿康,说道:“睿康,你别理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谈点别的吧。”
经过泪水的清洗,一双盈盈妙目似乎清澈见底,瞳仁里唯见他一个,既然,他已挤满了她的视线,那他绝不自己去找不痛快。
“来,坐下,陪我一同看看这夕阳吧。”
“嗯,好。”
冯晶晶见他手里的黑色洞箫,不禁问:“学得怎么样了?”
韩睿康横她一眼,冷傲的脸庞露出坏味浪荡的调侃风情,“你以为我是你么,早就学好了。”
“学好了?!”冯晶晶咋舌地瞪着他,“你以前可从来没有吹过洞箫啊,你少糊弄我。”
“哼,我学东西快得很。”韩睿康斜睨她,不满意她看不起他的能力。
“切,你少来。”冯晶晶不客气地嗤他。
“我用事实说话。”黑色洞箫在他手里潇洒地转着圈。
“说什么?”
“哼,听好了,我吹《妆台秋思》,听完要你心服口服。”
“呵呵,洗耳恭听,要是你吹得不好,今天拍完戏,你给我做100个不同表情的大鬼脸。”
“哪有什么,你听着吧。”
说完,他丢给她一个“等着瞧”的眼神,随即,黑洞箫在他手里停止了旋转,他双手执箫,低头,就着箫的吹口,吹了开来。
拍戏的时候,有音乐专家替奏,还有后期处理,轮不到他吹奏,但是为了拍摄的实际效果,他还是去学了一阵子的洞箫。
他才学洞箫没多久,吹奏的技巧,自然是比不了行家里手,可能因为刚才两人共同回忆起了那些过去的事情,曲子的情绪把握基本到位。
听着听着,她慢慢收了戏谑的心情,放松自己,融入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意境之中。
黄昏夕阳下,青山上,山巅之石,少男少女并肩而坐,曲子低回婉转,悠悠扬扬,将心扉浸泡在绵长遐思里……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八卷 第十五章 大 戏 拉 开 帷 幕 【上】
第八卷第十五章大戏拉开帷幕上
灯火明亮的大厅,天剑门掌门殷幻崖端坐上位,嫡传大弟子袁靖琛站于旁侧,殷幻崖师妹陈君梅和其他师兄弟坐下首,剩余一干弟子分列两旁。
倘若陈君梅的脸上没有那股挥之不去的阴狠,那她倒也称得上是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只可惜,那些阴狠已经使得她的面容陷入一种神经质的兴奋扭曲。
十几年的耻辱一朝得洗,怎能不让她兴奋?
陈君梅按剑而坐,目视掌门师兄殷幻崖,声音挟着兴奋的战栗,语调不免抑扬,“师兄,我们要好好处置那对叛门的狗男女生下的孽种,本门之耻今日必了!君梅愿执门法,正我天剑门清规,教导我门内众弟子以此为……”
话未说完,殷幻崖却抬起一手,阻止她继续往下讲,温和清雅地说道:“师妹不必急切,待将人提来,再做商议。”
殷幻崖语调虽然清缓,但是神态中暗含掌门师兄的威严在,竟是教人难以异议。
掌门师兄发话,陈君梅心中即使再有诸多急切,也得缓一缓,只是满心的高兴遭了推手,她未免面色有些不豫,说道:“师兄说得是,将人提来再做商议。”
前半句,陈君梅说得口不对心;后半句,明明重复的是殷幻崖的话,但话里的阴冷怨毒深意挥之不去,令人听得莫名胆寒。
殷幻崖似乎没有看见她地异样。面容依旧是清雅若水,他略微侧首,对嫡传大弟子袁靖琛说道:“将人提过来。”
“是,师……”
“不必,师兄。”陈君梅按剑而起。她还在记恨袁靖琛在山巅时当着众位武林同道不给她脸面的事情。她嫉恨地瞪了袁靖琛一眼,方才对掌门师兄殷幻崖说道:“我已经让我名下弟子缚住孽种。候在厅外,只等掌门师兄发落。”
“陈师叔倒是手快!”袁靖琛调侃着退回殷幻崖身侧。他的声音里带着傲气的轻佻,全不怕身为师叔的陈君梅。
这个小辈地言语造次令陈君梅相当恼恨,她小姑独处十几年,平时很是自持,对自己名下弟子要求比其他师兄严苛得多。师兄们怜她被人抛弃,日常相处时,对她非常照顾。
独处久了,她也不免变得乖戾,但掌门师兄和其他众位师兄遇事都让她几分,她在门内行事,还没有哪一个小辈敢和她顶一句话地。
尤其,这里是门内众人的议事大厅,简直是不给她脸面。
一个小辈也敢如斯放肆。她如何能忍下这口气?!
“噌----”。话不多说半句,拔剑出鞘。照着袁靖琛当胸一剑刺去。
袁靖琛动也未动,却是含笑望了师父殷幻崖一眼,隐隐似有深意。
一触徒弟地视线,殷幻崖脸色一凝,垂了双眸,长袖随之挥了出去,卷住陈君梅刺来的剑,幽幽淡淡地说:“师妹,如何能与小辈计较?撤!”
“撤”字音落,陈君梅地剑即刻斜飞了出去,“当”的一声,**大厅的柱头上,不住震颤。
“掌门师兄!”陈君梅神色顿时大厉。
“师妹,让你的弟子带人上来吧。”殷幻崖看也不看陈君梅,淡淡说道。
“师兄,你这个大徒弟到底什么来历,你反倒要看他的脸色?!到底谁才是天剑门地掌门?!”陈君梅被那师徒二人的气场彻底激怒,质问的话语,想也不想就从她嘴里吐出。
“师妹!”在座的其余师兄们众口喝止道。
众位师兄们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