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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禛情曼舞》 [62]

By Root 614 0

  她是他的人,如何能受他人的诱惑!
  后来玉宁不笑了。后来他只记得她决绝的眼神和泪水。
  苏小曼也善妒,碧落也善妒。一直都善妒,善妒到叫他厌烦。她从不体谅他。
  但是,此刻,当他看见她的笑容时,他终于知道,这一生他曾经错过了什么。
  一步错步步错。错到如今。
  他知道,耗尽所有他期盼的不过是这一抹笑容。他希望看见她真心的笑。
  放下布帘,胤祥挑高眉毛看向他。
  胤禛说道:“挑了几匹?”
  伙计答道:“看了七八匹了,都不错。”
  胤禛点头,扔了一锭银子给他:“回头我叫人来取。”
  伙计不迭的答道:“多谢多谢,爷,小的这就给您写个条子。”
  胤祥低声问道:“是不是?”
  胤禛点点头。
  胤祥站了起来,胤禛按住他,接过伙计递来的条子,然后说道:“先走。”

  胤禩的隐痛

  胤禟和胤俄酒兴正浓的时候忽然发觉——胤禩早已离开水榭仰头看月负手立于风中。
  胤俄大着舌头:“你那么看还能把嫦娥看下来不成?快来喝酒!来!来!”
  胤禩默默地自栏杆边走回水榭中央,接过胤禟递来的酒杯然后慢慢的抿着。
  “先前老十四困在甘州进退两难,如今皇阿玛准了十四的密奏暂停进剿,不出一月十四便会回京述职。八哥,就为这你也不该老是皱着眉头。来,坐下。”胤禟将胤禩拉了过来,“来,痛快的喝两杯。”
  胤俄往嘴里丢块蜜瓜含混的说道:“十四那里的粮草均是年羹尧耽误下的,什么路途遥远运输困难均是幌子,等十四回来咱们要联名参他,哼,参死他,看老四还得意什么!”
  胤禩猛一拍桌子,胤俄险些给呛死,胤禟连忙给他拍背:“八哥,您这是怎么了?哎呦,老十,你也慢点啊!”
  胤禩喝道:“十四既是密奏你我如何得知?难道我等同十四私通消息?这是什么样的罪名?还有年羹尧的事儿,这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吗?虽说他妹子成了老四的侧福晋,受宠也就这两年的事儿。十四出征前,他不也请了瞎子替十四算了命,说是‘贵不可言’?去年咱们赏的东西他不也收下了?”
  胤禟说道:“年氏先前虽说死了两个孩子,这不是又快生了嘛?年羹尧那儿靠不住!”
  胤禩冷哼道:“年羹尧十岁朝上的儿子都押在老四府里,说明老四心里也不踏实,年羹尧的事儿还得缓一缓,这颗棋子得看怎么用用在哪儿。”
  胤俄好容易缓过气儿来:“你们这些事儿费脑子,我也闹不明白。那个我倒是听老四那儿的人说,开头十四要的那个女人怕是要死了。”
  胤禟摸了摸脑门:“哪个女人?”
  胤俄嗤笑道:“不就是那个道姑呗。”
  胤禟“哦”了一声,然后问道:“要死了?得病啦?”
  胤俄答道:“听说从年初就一直关在圆明园的哪个院子里,这都关了快十个月了吧,说是病着。幸好没弄给十四,这倒霉劲儿也忒不吉利了。”
  胤禩抄块蜜瓜塞胤俄嘴里:“废什么话?吃你的吧。”
  胤禟拍拍胤俄的肩膀:“今儿八哥心情不好,别废话了,吃吧吃吧。”
  胤俄气得直瞪眼睛:“也不是我一人儿废话的,你没废话吗?”
  胤禩拎了剩下的半坛子酒坐到栏杆上去了。
  病着了?
  也许不该去看,可是,终究是放不下心头的这根刺。只是稍稍一拨,便隐隐作痛。
  ……分割一下下
  没有人?
  胤禩慢慢的琢磨着这个消息。
  回话的人忍不住抬头偷偷瞄了胤禩一眼,心道咱们这位爷可真是越发的谨慎了,思虑的时间是一次要比一次长。
  隔了半晌胤禩才慢慢说道:“留神,看老四最近常去什么地方。”
  奴才应道:“是主子。”
  胤禩叫道:“慢!再看看十三,也留心他最近的动静。”
  奴才小心的答道:“主子,奴才们不是一直都留意着他们吗?主子能不能明示,看还要留心那些地方?”
  胤禩皱一皱眉:“看他们最近上哪些地方去,或是看老四家那个顺子去哪里。”
  奴才这才应了声轻轻的退了出去。
  人没了?是藏哪里去了吧。
  那样刚烈的性子,怕是要吃苦的。
  又或者——
  胤禩握紧了拳头,十四要回来了,难不成老四也得了信儿?这才把她给藏起来了?依着十四的性子加之这些年顺风顺水的怕是又要闹腾开了。
  得先找着碧落才是啊。
  也许真的是病了,也许是——
  胤禩摇摇头,否决了那样不祥的猜测。
  因为那样不祥的猜测,心口隐隐的痛着。
  碧落,碧落,胤禩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上穷碧落下黄泉。可惜,只可惜我生在人间。

  平淡生活vs潜伏

  李贵和福巧这对小夫妻替代原先的伙计住进了锦绣布庄。图飞卿很满意这两个人,想来她合适的人应当差不到哪里去。并且福巧的耳朵有点聋,据说是被原先的掌柜的给扇聋的。这段血泪史,听到一半就不忍再听,难得李贵对她不离不弃,所以说夫妻的缘分其实是很难讲的。
  看店的伙计定了下来,图飞卿便着手从江南运来了大批的丝绸布料以及最时兴的成衣样式。
  银子不够没关系,横竖我那包东西她也是见过的,随她挑便是了。图飞卿也不同我客气,挑了一只最普通的金镯子拿去当了。进货的银子便有了。
  只是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图飞卿忍不住对我说道:“你姐姐的良人怕是不简单,你那包东西足够一大家子吃喝一辈子了。”
  很天真的眨眨眼:“那咱们不如离开此地去寻一处桃花源,横竖不愁吃穿。”
  图飞卿笑着拧我的耳朵:“我生性最爱热闹繁华之地,穷乡僻壤的地界儿我可不去。再说我还得替姗姗着想,替他找户好人家。”
  “哈?啊?姗姗才几岁?你倒是想得长远。”拍开她的手,躺到炕上,“你还是替自己找好户人家吧。”
  “我这个岁数已经不做他想。”图飞卿冷下面孔,“倒是你,别在我们娘俩儿这儿装死,睡别屋去,夜里偷汉子我只当听不见。”
  “姗姗喜欢和我睡一块。”其实是我一个人睡不着,人多热闹点心里便踏实些。
  图飞卿也不多言,白我一眼吹灭了蜡烛:“早点睡吧,明儿早上得把成衣的样子给描出来,别想偷懒。”
  “遵命。”姗姗睡在我俩中间,伸手替姗姗盖被子摸到了图飞卿的手,两人都笑了起来。图飞卿说道:“这丫头睡相不好,以后睡娶了她可睡不踏实。”
  不知怎的我回答道:“也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机会同相公睡一起的。”
  一回想便觉得自己太过失言了,连忙说道:“哎,我不是说姗姗,我是想起了我姐姐。”
  图飞卿轻轻的笑道:“丫头你多大了。”
  “你看我像多大。”大妞总说我像她妹妹。不知图飞卿看我多大。
  “看你的模样顶多十五,听你的口气又好似不止。”
  “哈,那我岂不是妖怪。”
  图飞卿也笑了起来。
  姗姗忽然翻个身嘟哝两声,吓得我立刻噤声:“嘘,睡吧。”
  图飞卿“嗯”了一声,转身便不再言语。
  我的样子只像十五,那某禛岂不是老牛啃嫩草?
  心情没有来的烦躁,终究是将脑海里那张面孔抹去,然后强迫自己睡着了。
  事实上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姗姗第二天吃过早饭便发起了低烧。
  李贵很快请来了一个郎中,而姗姗抵死不肯吃那黑乎乎的中药。于是我只得变着法子给她讲故事,乱了一上午带一下午,晚上的时候姗姗便退了烧。
  夜里福巧和图飞卿赶着画白天没弄成的成衣样子。
  而我则光荣的发烧了。兴许是传染自姗姗。
  图飞卿让我躺着,于是乎我乖乖的躺在姗姗旁边当病号。
  福巧问我想吃什么。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想吃蛋炒饭,要一大碗。”
  图飞卿没好气的说道:“姗姗那儿有粥,你将就着喝吧。”
  我立刻拉住坐在炕边温柔的问我话的福巧,慢慢的用夸张的唇形说道:“蛋炒饭。”然后用手比划一下:“很多。”
  福巧明白了:“蛋炒饭?”
  我大力的点头。福巧说道:“好,这就去。”
  图飞卿笑道:“你不是在装病吧?啊,哪有发烧吃那么油的东西的?喝点粥最好,清淡。”
  我没有回答她,只是慢慢的回想起一些前尘旧事。
  也许是这平淡而充实的生活唤醒了我的记忆。
  福巧很快便端来了一碗蛋炒饭和一碗青菜汤。
  “唔,我爱你,福巧。”爬坐起来,虽然头很晕,但还是卖力的将蛋炒饭大口的往嘴里扒。
  图飞卿笑道:“吃货,就知道吃。别人生病要找郎中,我看你呀有碗饭病就全好了。”
  昏昏沉沉的想起大学时谈过的那个男朋友。特别不会照顾人,每次我生病他都是买来蛋炒饭送到我宿舍。也曾抱怨过,说过生病了应该吃清淡的东西。可是他总是说,吃了这个才有力气,病才好得快。
  后来我走了,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情不自禁的感叹道:“从前我病了,我(费了一丝踌躇,觉得还是用大家能理解的词汇来表述),我表哥便炒蛋炒饭给我吃。”
  而同胤禛在一起的日子,太多凶险太多刺激太多计较,也太累了。
  ……分割分割
  雍亲王将书信猛地拍在桌子上,顺子一惊连忙跪在地上:“王爷息怒。”
  “表哥?”冷面王爷冷冷的哼道,那“表哥”两个字在牙缝里挤得百转千回这才蹦了出来。“顺子!”
  “奴才在!”顺子长拜在地不敢动弹。
  “以后再有这什么表哥不表哥的不必呈到本王跟前来。”
  “是。奴才明白了。”饶是熟悉王爷脾性的顺子也惊得背脊上凉飕飕的。
  “十四就这两日到京,碧落那里看紧一点儿。”
  顺子的“是”还未应得出声便听见雍亲王又大吼道:“慢着,以后无论什么都要呈上来。让那两个机灵点儿。”
  “是。奴才明白。奴才这就去办。”顺子连忙退出了书房,冷汗自额角滚落。
  雍亲王胤禛大人将书信狠狠地揉做一团捏在手心里,隔一刻又将书信展开抹平。很好,很好,碧落,你竟还有这样一个表哥。且放你几日太平,咱们秋后慢慢来算这笔帐。

  老江湖

  子时刚过苏曼真便迷迷糊糊的发出呓语。
  图飞卿和福巧赶着画成衣样子所以一直守在屋子里。
  苏曼真居然连续的咳嗽起来,图飞卿心想不是烧糊涂了吧,正要起身去摸摸苏曼真的额头,福巧已经抢先一步走到炕前弯腰按住了苏曼真的额头。
  “不好,烧得厉害。”福巧惊呼。
  图飞卿压下疑虑只做漫不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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