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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只为与你相遇(袁朗和她的故事) [2]

By Root 350 0
么?
没有依靠,没有寄托,甚至没有希望。
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飘荡荡的不知哪里是它的归处。
父亲的遗言说要我好好活,要我好好照顾自己。
可是什么是好好活?
没了家,谁来照顾我,我又该照顾谁?
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才发现父亲每年都在母亲的忌日里写一封信。
母亲早去父亲十五年,父亲就整整写了十五封信。
父亲说,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实现对母亲的承诺。
他俩曾经允诺,在彼此卸下身上的责任时,一起相伴去看看祖国的每一寸土地,因为他们为了守护它奉献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
所以,我开始流浪,一边是放逐,一边是还愿。
母亲是孤儿,在南方的一个小城市的孤儿院长大,后来,参了军。她心心念念的,就是那个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站在C市的飞机场出口,南方特有的阳光晕眩了我的眼。
车来车往,人来人往,我却不知道该往哪走。
在迈开腿想离开机场的时候,我听见了一阵哭声。
一个小女孩,四五岁的模样,站在离我不到十米远的地方,在哭。旁边却没有大人。
小女孩哭得很委屈,很害怕,嘴里在喊着妈妈。
而我仿佛就像看到母亲去世后的自己,一样的岁数,一样哭得委屈和害怕,一样嘴里在喊着妈妈。
我向她走了过去。
那是一个和妈妈失散的孩子,一起来机场去爸爸,自己贪玩乱跑,却跑的找不到妈妈。
在陪着小女孩一起在机场派出所等了一个小时多,终于等来了她同样心急哭泣的妈妈。
母女团聚,我想我可以离开了,虽然我不知道我该去哪。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我被那个叫做袁菲的母亲和叫做辛欣的小女孩领回了家。

袁朗篇

老A基地

袁朗。室友吴森推门进来。
干嘛。我头也没回,仍趴在桌子上写总结报告,刚刚结束一场演习,大队长要求每人写份总结。
铁大有请。吴森模仿老北京“店小二”的语调古里古怪的说。
铁大找我干嘛。刚刚不才开完会吗,又有事情了。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不过啊,肯定是美差啊!那小子像是知道点什么似的。
懒得和他贫。
谁想的到,美差居然是--放假!探亲假,时间居然还长达一个月。
干嘛给我放假啊,队长。我不解。
放假不好吗,臭小子,别人想还求不来呢。他一边在电脑上噼里啪啦,一边回我。
可是咱们大队任务多紧啊。
任务紧现在也是别人的事,你小子就是一个--放假。
理由?
哟,敢找我要理由,理由就是全军现在规范基层官兵休假制度,该到休假的时候就得休。好家伙,你小子,了不得啊,服役了六年多居然就回家呆过十天啊,知道的是你小子没打过休假报告,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A大队压榨你们不放手呢!这回明白了吗?
是!
回去看看吧,你都几年没见你姐,没拜拜你爸妈上上香了?
是,我服从命令。
服从就好,回去收拾收拾,明天正好有车,可以送你去车站。
是。
对了,袁朗。没走到门口,又被叫住。
啥事啊大队长?
那个,那个。很少见他会有吞吞吐吐的时候。
那个你今年也有24了吧,这回回去要是碰到那个合适的,就顺便解决解决个人问题啊!别整得咱这竟光棍。
我一听,差点没脚底打滑。
开贫。
我说大队长啊,这解决个人问题没个一年两年的能拿下来吗,这你才给一个月的时间,我上来那么高效率去啊!
行啊,又跟我这臭贫是吧?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碰上自己想要的,你能放跑,还能拿不下,啊?
我咧嘴一笑,嘿嘿,队长,看你说的,说得我象个那个什么贼似的。
哼,真碰上你要的那朵花,我看你采不采?
袁朗,铁大终于严肃了,你小子一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很好,可是有些事情,该放开就得放开,你明白吗?
队长,我--。
我知道你找你嫂子问过她手下的一个兵,可是,她不都已经复原了吗?别的我也不多说了,你又不是个糊涂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敬个礼,出门。
铁大说的嫂子,是他的妻子,还是当年那个来我病床前替她最好的兵来道歉的护理队队长。
真巧,是不?
是的,我承认,我惦记着她,那个叫做“林楠”的护士。
后来,我曾经去过那个野战医院,找过她,得到的却是她已经复原的消息。
再后来,我见到了嫂子,认出了她就是那个护理队队长。她告诉我,当年那个忘给我打麻药的护士,就是林楠。
林楠,林楠,原来,都是她。
真巧,是不?
给我带来深重痛苦的是她,给我带来莫大安慰的也是她。
缘分,纠纠缠缠,却在我想续写的时候,断了。
算了,袁朗,甭想了。我对自己说。
还是想想给欣欣那个小妮子带点什么东西吧,上回见她还不到两岁,现在都该五岁了吧,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她这个舅舅。
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啰。第四章

林楠篇

这是我呆在袁姐家的第二十天。
二十天前,我在机场捡到袁姐的女儿辛欣,然后就被她娘俩带回了家。
袁姐说这是缘分,辛欣说,不要姨姨走。
袁姐的丈夫去北京公干,一走就是半年。
袁姐说,留下来吧,给我们娘俩做个伴,隔壁是我父母以前住的房子,你要不嫌弃,就住在那。
我怎么可能嫌弃呢?
面对她俩没有理由的信任,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或许留下就是我应该做的吧。
所以,一留,就是二十天。
一开始根本没有想过可以留这么久。
我要付给袁姐房租,她不要,我只好换个方式。
袁姐是个心理医生,还兼着大学里的客座老师,工作很多。
所以,我就帮着她接送欣欣,辅导她学习,还有就是买菜做饭。
袁姐笑说她不是要找保姆。
我也笑了,可是这是我唯一可以报答她们所能做的。
欣欣说姨姨做的饭很好吃,她现在每顿都可以多吃一小碗饭呢。
是啊,我从九岁开始就站在板凳上给爸爸炒菜做饭,直到参军。几年下来练出的手艺,甚至连那个挑剔的堂哥,都赞不绝口。
就这样,一天天,日子很平静的过着。
看着袁姐每天早晨上班前和欣欣又亲又抱,我羡慕。
看着欣欣每天晚上临睡前和妈妈撒娇耍赖,我羡慕。
我想,如果妈妈还在,她是不是也会每天都亲亲我,抱抱我。
我想,如果妈妈还在,我是不是也可以每天向妈妈撒娇耍赖呢。
失去了妈妈的童年、少年,我还有爸爸。
可是现在,连爸爸也失去了,我,还有谁?
袁朗篇

一身陆军上尉常服的我,坐在开往C市的火车上。
一身军装,一个上尉,再加上怀里抱个超大的加菲猫,在不算拥挤的车厢里是很显眼。
身为老A后练出该死的敏感让我知道有不少人在暗暗打量。
懒得理会。
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色,脑子里却还在想临行前吴森对我说的话。
昨晚,收拾好行李,就和吴森跑到375峰顶,四仰八叉的躺着。
那是我们训练后最喜欢去的地方,风很轻,星星很亮,很适合一天紧张后的放松。
还有一个不愿承认的,就是看着那些星星会让自己想起记忆中的那双眼睛,她的眼睛。
微风吹来青草的味道,有点昏昏欲睡。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
只是,吴森,打破了它。
哎,我说你回去了没事多在人多的地方逛逛啊,好好的假期可别把它浪费了。
逛,干嘛逛,还专找人多的地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人多机会多啊!
机会,见义勇为的机会啊?就像你那样!
就是这小子,去年休假回家,陪女朋友逛街,偶遇一场小偷抢包案,他随手扯过女友的包就像投弹似的砸了过去,小偷立马趴了。
后来人家公安的表扬信都寄到队里,可是铁头却骂了他一顿,说什么身为老A制服个小偷居然还用辅助工具,丢人!真丢老A的人。
错,是恋爱的机会,你还想当光棍,岁月不饶人啊,哥们!吴森坐起来一副正儿巴经的样儿。
今天这是都怎么了,怎么都跟我扯这个,真怕我找不着媳妇啊!我愤愤的想。
你不也是王老五一个,还说我。
又错,我是即将告别单身的快乐青年啊!我家青青年底就可以随军啰。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家伙为这事都得瑟半年了。
袁朗,如果真碰上了,你可别放过!这家伙难得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我说话。
你干嘛和铁大说一样的话啊,甭说这个了,换话题吧。
只是这小子没想放过我。
袁朗,你还想着那个她吧。
谁。
林楠。
我一愣,坐起来瞪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看我急了,他倒是缓了起来。扯了根儿草叼进嘴里,慢条斯理的说,是你自个儿说的。
我?
记得你那回发烧吗?
当然记得,一个小小的流感竟把我这个号称“金刚不坏”的身子给着上了,害我躺了整整两天,连床都爬不起来。
那是继“盲肠”和“M16近距穿透”后,第三件让整个大队调侃我的糗事。
那回你都烧糊涂了,我整晚没睡,队医要我隔段时间就帮你物理降温,然后就听你自己在那嘟囔,一开始听的不是很清楚,后来才 断断续续的听出什么“麻药”啊”护士“的。我趁你迷糊的时候就问护士是谁,谁想你这小子还真答了,干吧俐落脆的蹦了两字“林楠”。
你还真敢问,我做势要修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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