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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四月一日说分手 [10]

By Root 144 0
羞成怒的捶打他的胸膛。
  “呜——”突然觉得氧气欠缺,他的舌头,他的气息,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
  第 15 章
“你好,我是白宇楷,你在电话里说你有事找我。。。。。”他骑着赛车,缓缓的停在我面前。
  “嗯。”我慌张的看了看周围,没人,太好了。
  “请问我能帮你什么?”他继续有礼貌的问道。
  “我,我喜欢上你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想了一会,最终说道。
  “呵。”他很灿烂地笑着,看着远处。。。。。。
  
  笑。
  阳光。
  我睁开了眼睛,一切只是梦,那个已经过去了很久的事情,又来到了我的梦里。
  我是笑醒的,眼角还有一滴泪水。
  昨天,今天。
  我猛然转头,看到了他。他沉睡着,很平静,很满足的笑容。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
  我轻轻的靠近他,用我的鼻子磨蹭着他的脸颊。
  我们又在一起了,这个我可以用生命来爱的人。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脸,慢慢滑落,到他的脖子,平滑的身体,然后,是他没有知觉的下半身。
  我紧紧地抱着他,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任何阻隔的贴合在一起。
  
  “老婆,你还要非礼我多久啊。”
  “你居然装死?!”我跳了起来,自我营造的氛围顿时消失。
  “你摸来摸去的,很难不醒啊。”旁边的他一脸委屈。修长的手臂早就不老实的围了过来。
  “给点面子嘛!”我悻悻的给自己一个台阶。“对了,你刚才叫我什么?”我像一个白痴一样开始倒推回之前的几分钟。
  “老婆!”他龇牙一笑,颇为得意。
  “谁说要嫁给你了。”我瘪瘪嘴,装模做样的把自己弄得很矜持。
  “我都以身相许了,你要负责任啊!”他奸笑着靠近我。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压抑着嘴边的笑意,抱着衣服鼠窜到洗手间。
  
  “老婆?”我对着镜子里的傻笑,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
  这个称呼比较有突破性,老太太,你女儿终于有人要了。
  一阵忙乱,完成了所谓的洗漱和穿戴。推开门,他已经穿好了睡衣,坐在轮椅上,盯着我背囊拉链处一个紫色的角作研究状。
  “这是什么东西?”他指了一下那个紫色的角。
  “内。。。。内衣。”我慢吞吞的想着该如何回答。道具没用上,事情倒是办完了,亏大了。
  “你随身带内衣?”他觉得很好笑,也很奇怪。“过来。”他向我伸出手。
  我坐在他腿上,把内衣拿了出来。“好不好看?”
  他眯着眼睛,一副已经了然的表情,阴阴的笑着,“好看,不过不象你可以想出来的做法。”
  “叶飞帮我买的阿!”我立刻辩解。
  “叶飞?!”他的脸色变得有点臭,“给老婆买内衣这种事情,我比较胜任。”他趴在我耳边,低低的说到,好像还带着磨牙的声音。
  “哈——我,我不知道你还会吃醋。”我几乎笑倒在他身上。“不,不过,叶飞说你会报销的。”
  “哼。”他撇一下嘴,颇不以为然。“那家伙皮痒。”
  我吃吃的笑着看他,其实,我挺喜欢这样的他的,只是不知道,他把一些我眼里沉重的东西,放到哪里去了。
  “公司的事情已经好转了。”他抱着我说,“你不用替我担心了。”
  “嗯,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我从来没怀疑过你的能力。在学校的时候,你就是一个领袖人物,虽然你总是很平和。”
  “你是在赞我吗?可是现在的我是一个不能走路的人,不能跟你游山玩水,不能随意的照顾你。。。。。”
  “可是我愿意。”我狠狠的在他嘴唇上留下一个吻。
  “你刚才说你愿意的。”他象猎人抓到猎物一样得意洋洋的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小巧的钻戒,迅速的套在我的无名指上。
  “你在给我设套?!”我大叫着,压抑不了心头的狂喜。
  “嗯,如果你哪天要解套,给我一点提示,不要悄悄的离开。”他吻了一下我手上的戒指,似乎要在上面找到一点坚持。
  “我才不要解套呢,你让我等了四年,折磨了我四年,现在还没有玫瑰花,没有香槟,没有蜡烛,就这么把我预订了。呜——呜,我要告诉我妈。”我语无伦次的又哭又笑。
  “呵,傻瓜。”他宠溺的抚摸着我的头,“怎么又哭了。”
  “人家委屈嘛!”我继续耍赖。
  “炒田螺!”某人拉着我的耳朵抛出杀手锏。
  “啊?!成交。”我的眼泪立刻刹闸。
  
  “好吃!”我的手和嘴有点忙不过来了。
  好久没回学校吃田螺了,上次还是刚知道他的腿的事情的时候来的,事情好像总让人出乎意料。
  “擦手。”他拿着一样纸巾仔细的帮我擦手。
  每次吃田螺,他都会有这个动作,我眉开眼笑的支愣着手,觉得自己一直飘在云上。
  “那个是不是白宇楷?跟校队的照片好像。”背后不远的地方,一个询问的声音。
  “是,没想到堂堂一个中锋现在落得坐轮椅的下场。”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回应着,一下子让飘在云头上的我跌了下来。
  怒气让我一下就站了起来。
  一只白净的手一把把我拉住。“还没吃完呢。”他淡笑着指了一下碟子里不多的几个田螺。
  “你别管我。”我尝试挣脱开他的手,没想到,他的力气足以可以控制我。
  “何必呢?这是一个事实,你要跟他们辩论吗?”他的脸很平静,带着一丝无奈。
  “可是他们不可以这样说你。”我尽力压抑自己愤怒的声音。
  “楚风说过,活着就是最好的。现在我不但活着,还可以跟你在一起,不是已经是最好的了吗?又何必管别人怎么想呢?”
  楚风。
  我慢慢的坐下来,无声的咀嚼着这个名字。
  忍不住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那两个人一眼。
  “我父母在外地疗养,等他们回来,就去拜访你爸妈好不好?”他忽略了我的小动作,转移话题。
  “好,你爸妈还好吗?叶飞说他们由于这次的事情就病倒了。”
  “已经好很多了。他们也是年纪大了,为我的事情操了很多心,以后,我会全部接手公司的事情,不会让他们那么操劳了。”
  “可是你的身体,叶飞说了,你没看上去那么强。”我有点担心看着他,虽然他说的是个道理,可是他身体不好,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叶飞那小子还说了什么阿?”他哑言失笑,“那个家伙最擅长妖言惑众了”。
  “他还说,楚风死了。”
  “嗯。”他捏着我的手,“我们三人党,就剩下两个了,生命很脆弱。”话语间,带着浓浓的感伤。
  “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一起住院,楚风总说,如果腿可以移植就好了,这样,至少,我是完整的。”他低声述说着,后来就沉默了。
  我发现,对待楚风的死,他比叶飞更放不开。
  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的话,只好紧紧的拉着他的手。
  “翩然,介意我们一起去看楚风吗?”沉默了很久的他终于开口。
  “我一直想去看看他。”
  “呵,好。我们走吧。”他自己推着轮椅,我跟在后面。
  
  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我们上到山上的公墓场。
  楚风就孤独的在那里躺着。
  “楚风,今天,翩然答应嫁给我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他移动了一下轮椅,靠近那个冷冰冰的墓碑。
  “楚风,不好意思,那么久了,现在才来看你。”我冲着墓碑深深的鞠了一个躬,照片里楚风苍白的脸,若有若无的冲着我笑。
  他拍了两下着墓碑,就象当年,拍着楚风的肩膀。“以后,我会跟翩然常来看你的。”
  我看看坟墓,看看他。总觉他们之间,有很多话说,好像又不需要说什么,这就是男人的友谊?!
  
  我们沿着弯弯的小路下山,路有一点斜,我就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轮椅,生怕他摔了下去。
  “是不是很累,我们在路边休息一下吧。”估计他是听到我在后面吐粗气的声音了。
  “可以啊。”我立马答应了。手腕有点酸痛,关键,我还怕他受不了。
  已经开始进入夏天了,天气开始热了起来。
  他掏出纸巾,细细的给我擦汗,其实,很多时候,他是一个比女人还要细心的人。这个世界大概已经颠倒了。
  我看着他的脸色确实不好,那份平和温暖好像也有些僵硬。“不舒服?”我皱着眉头问道。
  “有点累。”他乖乖的坐在轮椅上,浅笑着说。
  “你说的有点累打个5折,还可以拧出水来。”我不以为然的说道。“哪里不舒服?”
  “有知觉的地方都,有点,累。”
  “你——”我瞪了他一眼,什么人啊,有这么说话的吗?赶紧腾出手,胡乱的在他肩膀上按摩。
  “我觉得你不能老在家里耗着,你还是应该去医院复查一下的。”我摸着他僵硬的肩膀,心就痛了起来。“你看你,脸色跟死人一样,整天累阿累的。”
  “医院不好玩。”某人开始耍赖,看来得了我得真传。
  “病了就好玩了。每天都有人拿着针头扎你!”我咬牙切齿的恐吓他。
  “所以我病死了都不去。”他悠悠回应着,眼神里带着狡诈的笑意。
  “臭嘴!”我扬起拳头准备小小的教训一下某人。
  “天好像要下雨了。”他竖起手指指了一下不知什么时候慢慢暗下来的天。
  “下雨!”我惶恐的看了一下天色,内心生出了很多不安。
  “走吧。”他拉了一下失神的我。
  不期然,一个响雷在我头顶炸开。
  “阿——”我尖叫着蹲了下来,如果可以,我情愿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翩然?!别怕,我们赶紧下山,还有一小段路而已。”他是知道我此生最怕的两样东西,第一是他,第二就是雷了。
  “我不走了,我不要被劈死。”我直往他怀里钻,此时,我只想着,只要能找个东西把我的脑袋遮起来就可以了。
  推拉之间,一个落空,我感觉到他失去了平衡,眼前白影一晃。。。。。。。。。。
  
  “不要!”我惊恐要伸手去拉他。他的手,和我的手,在指尖碰触的瞬间就分开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翻下了路边的斜坡。
  他要死了吗?我呆立着,轮椅闪着寒光往山下滚落。
  一阵巨响,是轮椅撞击一棵粗大的灌木发出的声音,让我从真空的状态回到了现实。
  “楷!”我连滚带爬的冲下斜坡,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翩然!”是他低沉的声音,这一声平常的叫唤,给我的却是生的喜悦。
  “你没死,你没死!”我顺着声音找到了他,整个人就跌坐在他身旁,语无伦次的大叫。
  “死了怎么叫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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