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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落无间2 [5]

By Root 546 0
立即传人近前,说道:“据天监司禀报,昊锡山近期将有大地震。即刻将昊锡山封了,告示百姓,任何人不得出入,原有居民全部强令迁出,不得有一人留下……”调派安排一番。
  又才皱眉看向江萱,见江萱满面焦急不安眼光不时看向大殿,博泽暗叹口气,站起身来在院中缓缓踱步,面色阴沉得可怕,又看向江萱,眼底更有隐隐伤痛和不忍之色,轻叹口气,终于下了决定,沉声说道:“萱儿,你知道你自己犯了什么样的大罪!”
  江萱微微一怔,低声说道:“是,萱儿明白!”低头不敢看两人,心头凄楚,知道大哥哥不会原谅自己。
  博泽深吸口气,说道:“你明白就好,萱儿,你非但是伪造圣谕,竟然还敢对三叔出手。”沉声说道:“你,如此忤逆,大哥哥不能饶你!”
  江萱心头一颤,伏首在地,说道:“萱儿听凭处置!”
  博泽默然片刻,终于一字字沉声说道:“来人,将……将博萱押到崇政殿前杖死!”
  江萱一震,虽是早知死罪难逃,此刻听得博泽亲口下令将自己处死却仍是伤痛惊骇难言,胸口一酸,眼泪夺眶而出,默然流泪片刻,低声说道:“三叔不会有事的是吗?”
  博政叹口气,说道:“父皇应该没有危险了!”
  江萱松口气,规规矩矩向赤阳殿方向磕了几个头,又向博泽博政磕头一拜。博泽转过身去,不忍再看,深吸口气,嗓音微有些嘶哑的命道:“押下去!”
  眼见江萱被押了出去,博政迟疑片刻,说道:“大哥,不如让萱儿回京,或许皇伯娘……”
  博泽默然片刻,微微摇头,低沉了声音说道:“既然犯了错就要承担后果!我们不能再这么庇护她!”调息片刻,强压了心中的伤痛,才又说道:“我在这里守着三叔。你去崇政殿主持朝堂,让张廷缜去找顾熹,快去!”
  博政心中一凛,这才明白博泽更深的用意,立即应是离去。
  正在崇政殿候朝的朝臣们早听说出了大变故,人人正小心打听,猜议纷纷,却见禁军将江萱押了过来按跪在殿外。众人更是满面诧异,心中惊疑不定。
  殿中宣号高声响起,“二殿下临朝!”朝臣们立即收敛了满面的惊疑诧异,正色向博政行礼后人人正襟惟立,恭谨聆听博政训示,对被绑在殿外的江萱视若无睹。
  博政例行询问了几件朝务,然后缓缓说道:“博萱伪造圣谕,私放死囚,累及三皇爷重伤。”远远扫了被绑在殿外的江萱一眼,默然片刻,心中暗叹口气,终于厉声说道:“如此大逆不道,当处极刑!来人,将博萱在殿前就地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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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朝臣听得都是心中一凛,满眼惊骇!
  殿前侍卫高声应是,立即取来刑凳将江萱五花大绑牢牢绑在刑凳上,执起刑杖就开始施刑。
  听得外面的杖击声重重的落在江萱身上,众大臣面上都有些怜悯,心底更有惊惧,心道这博萱虽然平日深受皇爷宠爱,可惜她太过大胆放肆,最后还是落得如此下场,实在让人可悲可叹。听得殿外沉重的杖击声持续不断的传来,博政却是神色如常,询问政务,处理奏章,面上无丝毫异色。
  江萱万念俱灰,此时心中只有自责伤痛,早不存生念,一声不吭,咬牙承受杖刑,脑中只想,三叔如此宠爱我,我却是忤逆不孝,仗了三叔的宠爱屡次犯下重罪,现在还累得三叔身受重伤,二哥哥说得对,我如此大逆不道,确实该被极刑处死的,我,我也没面目再见三叔,更没面目再见皇上和母后。想到皇后,心中更是一痛,眼泪不断滴落在地,却没有抽泣一声。
  如此挨过上百杖,江萱额头汗水大滴滑落在地,唇边已是不断涌出鲜血。只觉得那杖击下来已是一杖比一杖沉重,巨痛难当,终于忍不住开始低声呻吟,又挨得百十杖,那呻吟声变了压抑不住的低声惨叫。听得殿中众人都心下恻然,更有些惶恐不安。
  博政虽是面色如常,一副毫不为所动的样子,眼底却有一丝焦急,耳边听得大臣的奏事,眼光不由看向殿外,心中暗暗着急,这个张廷缜,怎么还没将顾熹叫来。
  又过得一会,只听殿外的惨叫声渐渐弱了下去,再也听闻不到半分。片刻,监刑的禁军急步进殿,众大臣都心中惊疑,那些暗中嫉恨江萱之人不免心下解气,眼中有了丝笑意,看来这博萱终于被活活打死了!
  只见那禁军面上有丝惶急,跪禀道:“禀殿下,小姐,罪囚已经,已经晕刑了!”众人听得一怔,原来还没有被打死,只是晕过去了。这博萱实在是了得,常人受这样的重刑早就被打死几次了,她居然还能撑到现在。又疑惑,既然只是晕过去了,这人进来回报什么?难道还想求得殿下开恩饶她一命不成。
  博政眉头紧皱,从奏章中抬首看了殿外一眼,又将眼光移回奏章,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我说了,杖死!”
  那禁军心中一凛,不敢再说,应声是,又退了出去。
  殿外传来泼水声,听得众大臣心头都是一寒,跟着劈啪的杖击声再度响起。
  终于听得殿外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有人惊呼道:“萱儿,萱儿!”
  博政将手中的奏章往案上一掷,暗吐一口长气,喝道:“为何如此吵闹!”
  内侍禀道:“殿下,镜湖书院掌院顾熹求见。”
  博政面上有些诧异,“顾熹!”眉头微蹙,颇为严厉道:“他并非朝臣,怎能进入前朝?”
  张廷缜这才从大殿外来到近前,禀道:“禀殿下,是微臣引领他进来的。顾熹手执免死金牌要直闯禁宫,臣见状才引领他前来。”
  博政眉头皱得更紧,“免死金牌!”
  张廷缜恭恭敬敬答道:“是,殿下!那道免死金牌是先皇赐给顾熹的。”
  博政微微点头,“宣他进殿!”
  顾熹听得宣诏慌忙进到殿中参拜博政,先自责一番,说自己教导无方,徒有明师之名云云,又双手呈上那道免死金牌,说道:“这是先皇赐给草民的免死金牌,求殿下念在劣徒博萱年幼无知,饶她一命。殿下开恩!”
  博政接过内侍呈上的免死金牌,验明无误后也不多说其他话语,立即喝令停刑,说道:“将博萱暂押宫中,等候皇爷处置。”
  侍卫们听令赶紧停刑,为江萱松绑。此时江萱已是神智模糊,气若游丝,连呻吟声都听不到一分了。
  内侍入殿在博政耳边低声禀报江萱的情形,博政终于暗暗松了口气,这才惊觉手心已满是冷汗。肃立在殿下的张廷缜也吁了口气,更暗自心惊,心道,虽然早知道我朝皇子一向被管教得极为严厉,但女孩儿也如此管教,这也太……暗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江萱昏昏沉沉睁开双眼,恍惚中见床顶的垂花流苏,心中疑惑,这象是宁恒宫的床榻呢,我怎么会又回到了宁恒宫。缓缓转眼看去,却见博泽依了床栏而睡,睡梦中犹自眉头微蹙,满面忧色,垂放在床沿的手中还拿了一份奏章。
  江萱怔怔的看着熟睡中的博泽,不觉间眼中迷蒙一片,泪水缓缓滑过面颊,慢慢抬手轻轻握住博泽垂放在床沿的右手。
  博泽神情微微一动,睁开眼来。见江萱泪流满面的看着自己,博泽面上忧色稍减,眼中有丝欣慰,说道:“萱儿,你醒了。”伸手轻轻为江萱拭去面上的泪水,柔声说道:“痛得厉害么,大哥哥喂你服药吧!”吩咐宫人近前,取过汤药亲自喂江萱服药。
  江萱服完药,怔然的看着博泽,轻声问道:“大哥哥,三叔好吗?”
  博泽取过锦帕小心为江萱拭净嘴角的药渍,才说道:“三皇叔昨日就醒过来了,相信过不多时就会痊愈。”又微微一笑,说道:“三皇叔一醒过来就问你呢!他还对我说,小丫头要是被你打死了,我就把你关你到……恩,关进地牢与皇叔祖做伴。”笑道:“萱儿你看,三皇叔他多偏心。恩,这也太不公平了,世人都说皇家是儿子受宠呢,怎么我们家却是女孩要受宠爱得多!”
  江萱不由微微一笑,随即眼中又满是愧疚,低声说道:“萱儿错了,求大哥哥原谅萱儿?”
  博泽微微摇头,轻叹道:“萱儿你,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了!等你好些了,自己去向三皇叔请罪罢!”
  江萱点头应是,又问道:“大哥哥,那伤了三叔的红光到底是什么东西?”
  博泽眉头微微一皱,摒退殿中侍从,沉吟片刻,才说道:“萱儿,这件事,我们本打算迟些时日再告诉你。不过,到今时今日,也该让你知道了。”
  见博泽神情很是严肃,江萱心中有些凛然,隐隐知道这事只怕是跟上次在三皇爷的密室听到的只言片语有些关联。当下有些神情紧张的握了博泽的手,问道:“大哥哥,究竟是什么事?”
  博泽又沉吟片刻,才说道:“萱儿,你知道朝廷为何要修这大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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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江萱一怔,心道,不是为了泄洪引水么,正要回答,猛然想起那日潜进苍穹宫偷听到三皇爷和另一人的话语,现在想来那另一人就是被关在地牢里的皇爷爷了,当时记得那皇爷爷说修这大渠是为了暗渡陈沧,这话可有些奇怪。疑惑道:“大哥哥,难道朝廷修这大渠并不仅是为了泄洪引水还另有用意么?”
  博泽微微点头,缓缓说道:“不错,泄洪引水之说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实质上,却是为了……”轻叹口气,说道:“是为了避免一场大浩劫。”
  江萱一惊,浩劫!眼望了博泽,有些惊疑。
  博泽站起身来,负手在殿中缓缓踱步,片刻,才说道:“据太祖留下的历书所说,百年前一块天外飞石落到昊锡飞崖坡地底深处,这块飞石内中有着不同寻常的力量,倘若苍穹星宿异动,便可能引发这飞石的力量。据说这力量足以……足以将临近千里夷为平地,生灵俱灭。”
  江萱啊的一声低呼,一块石头竟然能将千里的生灵毁灭,这也太不可思义了。思索片刻,说道:“大哥哥,那飞石就象是一个威力巨大无比的大霹雳弹么。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东西!”心中想到,难怪那日二哥哥见到紫薇异象反应那么奇怪,原来是这样的原由。
  博泽点点头,“应该就是如此,这宇宙万物奥妙无穷,我们也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威力的飞石落入大地。不过,太宗皇和我朝历代天监司按太祖所留的历书推算,这飞石被引发的时日就在近前了。”
  江萱骇然道:“就在近前!”更恍然:“难怪要渠工左近的百姓都迁了出去,原来是为了百姓免糟灭顶之灾。”
  博泽叹道:“不错,如此天灾只怕是避无可避,只能早做打算让百姓尽数迁移免糟大祸。不过,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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