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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宝来仪 [65]

By Root 733 0
夕冷淡地道。“回陛下,是王爷怕你在宫中无人解闷。知道我们乃是旧识,所以将我带了来。”

瑨璃心里有说不出的纳闷。皇叔公怎么知道他们是旧识?将云夕带进来,只是给她解闷么?

脸上微微笑着,拉着云夕的手要坐下,云夕却道:“奴婢不敢。”

“什么奴婢不奴婢。像从前那样不好么。”

颜云夕淡淡道,“如今您是皇上,怎么能像从前一样呢。”

瑨璃便不再言语,她这样说,分明将两个人关系划分得清清楚楚——其实,他们之间也没什么特别深的交情,不过因为她央求了霍司崖将她从王府离开,而后面又因为瑨璃的大意,使她地那包细软被人调了包。想必颜云夕对她的恨比对她的感激要多得多。还谈什么交情呢!

说到这里,瑨璃便想到她曾经派人去将程川抓过来地,想必是慕容潇不曾把她的话当话。不然该来地早要来了。瑨璃因亏欠她,对她格外好。也不派什么活给她。赏赐她许多东西。颜云夕却只是冷冷淡淡,瑨璃又问她:“你可曾给迟婕妤传口讯?”

、“不曾。”颜云夕淡道。“若是传口讯回去,自然容易叫人知道我在这里。到时还要被抓回去,何苦来。”

“难道你打算在这深宫之中过一辈子?”

“先过好眼下的日子罢,奴婢没有想那么长远。”

沐瑨璃点了点头,不知道当时她答应帮助颜云夕究竟是对还是错。如果她嫁了端木瞿,纵然端木瞿老一些,只怕也不会虐待了她。可如今这样,瑨璃真的不知道,这样她就幸福了么?

当然她也有些怀疑皇叔公把颜云夕安排到她身边的动机。转念又想,皇宫里她没有亲信,大部分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又何必多此一举?瑨璃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晚间坐在床头看娘亲地画轴。这里面究竟隐藏了什么,亦或者是不是什么都没有,她不知道。

一时兴起,踩到凳子上,将原先挂在墙上的沐芽儿的画像拿了下来,将这副换上去。忽然间听到咔的一声,瑨璃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细想想这里这样安静,不大可能是听错了的,又将画轴拿下,重新装上去,果然又一次响起了“咔”,瑨璃心里一阵惊喜,难道这副画放在这个地方,竟能开启某个机关么?她重又装上一次,仔细听清那咔声从何而来。这次她听清楚了,声音的来源正在那张无与伦比的大床下。

瑨璃的心扑通扑通跳。床底下会有什么呢?难道说娘亲当时定制这个如此巨大的床,有掩人耳目地目的么?她有些忐忑地掀了帘,看看外头宫女的动静。见一个个都离得甚远,方放了心,回到床上,四处摸索着。

床下有一个凹进去地地方,她尝试着将它抬起,可是使尽了全身力气,也不能掀起丝毫,只好坐到一旁喘气,心想必定不是这里,若果然是这里,娘岂不是力大如牛了?

小歇了片刻,又开始在床上摸索起来。她跪爬在床上,四处张望,突然间膝盖一沉,点掉到下面去,瑨璃慌忙往旁边一滚,翻身起来,将床褥掀起,一边掀一边抱怨,造这样大的床,搬个被褥都显得如此吃力。终于将被褥卷到那个差点害她跌沉进去地地方,发现竟是一个容得一人砖进去地洞。四四方方的,似乎刚刚那副画轴触动地就是这个机关。瑨璃不由十分赞叹这个做机关的人,究竟如何做出来的?先时霍司崖在墙上乱拍便将石门推起,她已觉得十分了不得,没想到这里还有更为精进的机关。当下也管不得许多,从屋上拿了个油灯,便然后将屋子里所有灯都吹灭,让宫人以为她睡了,方爬到床上,从那个洞里砖下去。下面黑漆漆的,瑨璃虽然从小在山里野大的,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未明的地方,她仍然忐忑不安。深呼吸了几口气,顺着下面的小梯子爬下去,正要踩下一级阶梯,却发现已经到了地了。

地板与洞口的距离约莫只有她的身高。瑨璃将油灯举高,看着这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小地方,没什么特殊的,藏着几笼箱子,几摞书卷。

瑨璃不禁大失所望。还以为娘亲的卷轴里会有什么秘密,原来是她想太多了。她把油灯放到一旁,便在这个小密室里搜寻起来,几卷书都是从前流传的白话小说,她开了最高处的一个箱子,里面是一箱首饰。瑨璃讶异地看着这个,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里是个宝库?

只是,隐藏的这么严谨,最后只有这几箱宝物,也未免太小心翼翼了吧。瑨璃使尽力气将第一个箱子放到地上,第二个。里面仍然是古董玉器之类。第三层打开的时候,瑨璃就发现了它的不同。因为在一大堆宝物之中,一个很大的画卷横在其中,那些宝物仿佛衬托着它一般,让她显得高高在上。瑨璃心想,这肯定就是娘安排那个画轴机关的目的吧?她伸手将那个画轴拿了出来,握在手上沉甸甸的,可以想像它打开以后,一定很巨大。

第七章 画卷之秘(下)
瑨璃小心翼翼地将卷轴的丝绳解开,一直将手臂拉到极限,画卷才露出了一个浓墨重彩的角。瑨璃干脆把画卷铺到地上,他将它全部打开,瑨璃这才发现,这是一副江山图。她兴奋了一下:肯定上面有记载着宝藏的位置!

肯定是宝藏,不然是什么力量趋使那些人拼命地去追杀她?瑨璃如此认定。心里不禁美滋滋地想,晃是她找到这个宝藏图,这些宝藏就归她所有了?那样的话,她不是成了大富公了吗?想到这里,不禁又是一阵兴奋。但随即想,既然有这个宝藏,娘又将这份图藏在这里,为何不将宝藏取出来呢?难道不是宝藏,而是别的她猜想不到的东西?可是如果不是宝藏,她想不透这个会是什么,娘要将它藏得这样隐蔽。

瑨璃将油灯拿近了一些,蹲到地上来看画轴。看仔细了,方才发现,这是新国边界的地形图。将新国整个地域划分地齐齐整整,对那儿的构架了如指掌。瑨璃心里突的一跳,难道这个不是宝藏图,而是军事图么?

娘藏着这样一份军事图做什么?瑨璃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娘有野心想要把新国吞并么?

这,太叫她难以置信了。虽然知道娘是一国之君,也有那份霸气与魄力,可是要面对娘曾经要覆灭新国的雄心壮志,她有些难以接受。毕竟新国于她而言是成长的地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那儿的人。

上面隐约有声响,瑨璃立刻将卷轴扔回箱子,来不及挪动,立刻飞身回到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裹住,一双眼睛迷迷糊糊睁开的样子,看着一个天青行礼问道:“陛下。您没事罢?奴婢在外头听到响声。”

“有响声么?”瑨璃的声音也含含糊糊,充满困意。“我正睡得欢畅,想是睡梦中发出地响声。”

天青微笑告退:“如此奴婢就放心了。奴婢就在门口守着,陛下有事喊一声便可。”

瑨璃等她离开方松了口气,悄悄爬起来把画卷收起,又躺回床上。次日一早就跑去找鉴月。他的屋外没有侍女守着,瑨璃忘了敲门便进去,天青水玉拦之不及,只能随了她。只看见鉴月正在穿衣,她冲进去倒把他吓了一跳。见是她,忙行礼。瑨璃摆摆手:“天天行礼,你不嫌烦我都看腻了。”

“此乃礼仪不可免。”鉴月淡道,“陛下清晨来访,不知何事。”

瑨璃看了看天青。天青等人会意,领着一众侍女出去。鉴月请她坐下,叫侍女奉茶。接着问瑨璃道:“陛下有何话要说。”

瑨璃道:“关于我娘。你知道多少?”

“先皇逝世时,鉴月不过十岁。知道的并不多。”鉴月黑眸望着她地脸。“陛下为何又这般问。”

“没有。”瑨璃淡淡地,“我们在玉栅拿出来的画卷。你觉得它有什么用处么?”

“前日陛下已经问过,鉴月确实不知。”鉴月地眼神波澜不惊,“陛下是否已读得其中玄机了?”

“那倒没有,只是突然间想起来要问一问,我娘是不是很有雄心壮志,很有野心和抱复?”

“是。”

“哦。”瑨璃低垂下眼睫,心里想着,那份画轴真的只是地形图,而不是藏宝图咯。想是因为后来发生的变故,使得娘亲只能将卷轴藏于密室中。

鉴月望着她的眼神悲悯温柔。“陛下如果想知道更多关于先皇的事迹,可以问一问宫里年老地太妃。”想必从小没有父母的她是可怜的,虽然身居高位,仍然脱不了民间姑娘的质朴和可爱,不像皇孙亲贵里的大家闺秀,沉闷如同木头。

瑨璃应了一声,又问他:“鉴月,你打出生起就住这

“是的。”

“那你的爹娘呢?”

鉴月面无表情,“想必不在于世。”

“那么你从一出生就抱到宫里来咯?”瑨璃看他点头,叹道,“真是不人道,将一个娃娃生生从父母身边拉开。而后又一直困在深宫中,又不能娶妻又不能生子。记录史实的文官有的是,何必非要鉴月一职。待我把这个职位废了!”

鉴月吃惊地看着她,“陛下一片厚意,微臣心领。只是这司职乃是从古就有,废不得。”

“为何废不得,我就说废得!”她就没看出来鉴月这个职位有什么留着地必要,想必只是因为它从古就有,不得废,可是这样却不知耽误了多少个男子的青春和一生。

鉴月忽尔淡淡笑了,“等到战事平定,听从陛下便是。”

瑨璃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想起来这几日只偶尔和曹极和司马楠用膳,其余时间这二人踪迹不知何处,便命人去将二人找来,曹极一见面便笑道:“你终于把我们想起来啦?我还以为从此我们就是隐形人,你再看不到我们了呢。”

瑨璃道:“哪儿有,不是前儿才一起吃的饭。你们在这儿过得还习惯么?”

“挺好地。”司马楠道,“只是外头战乱,百姓流离。”

瑨璃沉默许久,终于叹气。这战事,怨得谁?她不知道。只希望早早结束,然而结束后怎么样呢?这是谁家的天下?端木瞿若赢,她只怕也没命继续活下去。若是皇叔祖赢了这战场,她难道就有好日子过了?只怕她也是要完全退出历史舞台地。曹极道:“我在这儿呆得不耐烦了,还想战事早些结束,我好回去呢。”

“谁不希望呢,”瑨璃叹道,“但愿立刻结束了就好。从前线报回来地消息来看,我们是占了上风的,只是端木瞿这老贼诡计多端,谁知道又会有什么花招要耍。”

三人到御花园,曹极看四下无人,合瑨璃说道:“沐豫心机深沉,你只怕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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