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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娘之名! [32]

By Root 676 0
如今已然三年,这小师妹,还是一身少女裙装,对着于暖,猛送秋波。
  正纳闷,却忽然听到于寒凑到耳边,低声问了句,
  “想去旖兰?”
  为什么现在问这个问题。
  如燕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却未从他面上,看出丝毫端倪,只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好。”
  他话音未落,隔断外头,于暖的声音却响起了,“既然姑娘如此深情厚谊,在下倒有些受宠若惊,只是我兄弟有二人,贵派愿意下嫁的姑娘,却只有你一人。我们两方若是都愿意,倒也极好,可是王姑娘,你总得在我兄弟二人之间,做个选择。”
  “这、这怎么好叫人家自己说……”王梓姗低了头,满面羞红,不过明眼人却都能看出来,说什么两兄弟,要嫁人,难道还会舍弃了于暖这么个青年才俊,去选择他那痴傻的哥哥不成?
  王梓姗显然也是这么打算的,只可惜她身边许久不说话的长老,一见于暖松了口,立刻干咳两声,出面谈判,
  “既然都是姻亲相联,选哪个都是没有差别,只是,我倒觉得按照礼俗,都该兄长最先成家,梓姗如此乖巧懂事的姑娘,自然会选择令兄。”
  这话音刚落,一旁的王梓姗,便是面孔煞白,猛地抬头,“长老,这……”
  看来关于婚姻的打算,这两位仓促而来,竟未达成共识,姑娘这边,想要嫁给洛城鼎鼎有名的青年才俊于暖;而长老 ,却要她嫁给传为痴儿的哥哥于寒。
  眼看着王梓姗那双眼红彤彤的,别过脸盯着于暖,几乎就要哭出来,满面柔情,好似她就要被那素未蒙面的可怕兄长,给捉了去做压寨夫人,此生无望。
  却见于暖微微一笑,那弯弯眉眼里的算计,太过熟悉,
  “既然如此,在下就先替兄长谢过王姑娘的厚爱了。”
  这话,倒似给王梓姗下了判决,只见她双脚一软,险些站不住,那面孔惨白,不见血色,眼中的泪水,是真落下了。
  千里迢迢前来求亲,结果却嫁给了个痴呆儿。
  王梓姗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长老根本就打算将她当做筹码,卖了去,早知如此,她还不如老老实实嫁给大师兄,何必跑来这里受苦?
  这消息不光是王梓姗,就连隔断后头的如燕,也是一脸莫名。可于暖那面上表情,又太过胸有成竹,如燕想不明白,只得看向身边于寒,
  “你……要同她成婚?!”
  “……”于寒伸手摸了摸她脑袋,只给了两个字,
  “放心。”
  放心?
  放什么心!
  王梓姗就像是她命里的诅咒,每回都要出现,将她以为完好的计划,打得支离破碎。

  【追寻】

  漆黑的洞窟,伸手不见五指。
  就算带了内力的高人,在这一片狼藉的室内,恐怕也看不清楚对面所站的人,是何方神圣。
  岳如一竭力克制住自己呼吸频 率,对洞穴深处低唤一声,
  “按照约定,我来了。”
  洞穴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还有他曾听了许多次的那个神秘声音。因为洞穴太过空阔,而显得有些发闷,
  “你倒是挺准时。”
  周围空气皆是潮气,叫人即使身处洞中,都觉浑身黏腻不爽。这洞穴里,几乎不分四季,无论何时前来,必定都是充满了潮气和阴湿。
  岳如一禁不住想起第一次来这儿的情景。
  ——
  那时,面上受的伤刚刚愈合,为了寻找天下只此一个的宿敌,他几乎跑遍了所有能够想到的武林派别,然而得到的回答,却只有一个:
  剑舞门。
  那少年,便是当初夺走了“天下第一剑”的人,也就是“双”的首领。
  缘何区区一个功夫不到家的半大孩子,竟能孤身进入盛名正当的剑舞门后山,并拿走即使是本门派高手,也始终无法参悟的绝学。
  又是缘何,一个孩子,要做出此等伤天害理、惊世骇俗的事情来,追杀众位曾经、或者正叱诧江湖的豪杰英雄,背负一生骂名。
  所有的答案都只在一个地方。
  他不远千里而来,就想在剑舞门,寻到自己所想要的答案。
  要进入后山并不难,可要找到当初那少年所去过的地方、剑舞门的禁地,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他跌进这洞窟,听到耳边非男非女的声音,呢喃轻语,好似阴森潮湿的水汽,瘙在脖颈最柔嫩的地方。当时那般阴阳怪气的境况之下,自己竟只凭着一股子追寻对手的傲气,丝毫不觉恐惧,听到非鬼非仙的人,告诉他某时某日,便能遇到命中注定的女子;而若今时今日,再来此处,则必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直到遇到如燕,他方信了多年前的这次奇遇,并非自己一时幻觉;直到那夜不见了如燕,他才又想起几日之后的这次约定。
  今日,他终如约而至。
  “我已经完全按照你所说的做了,”岳如一一双拳头握得死紧,字字句句,几乎都是咬牙切齿,
  “当初带人冲上剑舞门,那釜底抽薪的试探,正是按照你要求的在做,你说过,能解答我所有的问题,那你就应该信守承诺,告诉我,如燕去了哪里。”
  当初若不是为了追寻那命中只此一位的对手,他又怎会无意中闯入这洞穴?
  之所以相信鬼神之说,之所以愿意为了等到那命中注定的对手,而几次三番攻上剑舞门,为的,都不过是为这鬼仙口中一个“宿命”。
  那么事到如今,他最期待的答案,已和当初来此处不同。
  他不再一心追寻已然成为手下败将的那“天下第一剑”,而是将身心,都放在了不见踪影的如燕身上。
  岳如一握紧手中横刀,看着幽深漆黑的洞穴尽头,心里禁不住一再呼唤:
  如燕,你在哪里。
  为何寻着了命定的对手,却转眼就失了你的踪影。这洞里的鬼神之力,既能让我见到你,就定能让我再找到你。
  但无论你在哪里,都要记得等我,你是我的夫人,是我命定的姻缘。
  无论你在何方,都要记得,我在等你……我终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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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舞门后山占地极大,遮天蔽日的树木,将顶上光线,统统遮了个绝。
  与顶上太阳隔绝的山林,偶尔能听见各色怪异鸟鸣,透过潮气逼人的树枝间隙,绕了两个弯,听得底下的人,心思纠结、双脚打颤。
  赵六蹲在一棵大树边上,后背紧紧贴着粗粝树干,额头密布汗珠。
  自从那日走水,不见了如燕姑娘,这莽夫就跟吃错了药似地到处寻找,时常在那驿站废墟周围,一呆就是一整日。
  从日出到日落,时常连顿饭都不记得要吃,明白的人,知道他是在找心上人;不明白的,真当他是着了魔。
  你说一个好好的姑娘家,怎会凭空消失?
  起初岳如一坚持认为如燕姑娘是留在了驿站的废墟里,就这么一堵墙、一块瓦地翻找,几乎要将整栋烧得黑漆漆的驿站翻了个底朝天。
  后经当时的目击者提点,又看到驿站废墟里,不寻常的焦炭和泼油痕迹,才猛然醒悟:如燕姑娘,恐怕是给高人劫走了!
  想到这一点的岳如一,非但没有按常理,去四处搜罗消息,寻找如燕姑娘的痕迹,反倒是拎着无辜的他,一路赶至旖兰城,单枪匹马,带着他那柄煞气浓重的横刀,杀上剑舞门!
  他的老舅爷爷啊!
  他赵六活了这么大岁数,唯一一次目睹武林中人打斗踢馆,就是上回跟着于暖来剑舞门,当时碰到一伙乌合之众突袭剑舞门,他一个不小心,还被打出个乌青眼。
  可如今站在袭击者的角度,眼睁睁看着岳如一衣袂翩飞,杀气如虹,提着一柄刀,红着一双眼,愣是一路砍了对方个措手不及,末了,居然还口出狂言——
  “上回碰上于家撑场面,这一回,倒是要看看你们有谁来撑腰!”
  他的老舅爷爷的爷爷呐!!
  赵六抱着脑袋,背靠大树,软了腿跪坐地上。
  当初看着岳如一手上刀刃染血,一脸煞气地走出剑舞门,他才意识到,此人乃是个真真正正的武林种人,也是砍人脑袋跟削菜头似的狠角色。
  只是千算万算,他怎么算得到,上回带人袭击剑舞门的,居然也是这阴魂不散的恶霸!
  如今非但回不了洛城,找不到如燕姑娘,还被他逼迫着,乘乱潜入剑舞门后山。
  那莽夫脚下生风,几步就走没了影,留下他一个,在这荒郊野外看场子。
  “看场子”?
  他个文质彬彬,手上仅有缚鸡之力的书生公子,哪里有本事替那莽夫看这种场子!
  赵六手扶脑袋,唉声叹气,只希望这剑舞门众人受了重袭,千万别想着来后山瞎转悠,不然让他碰到,可就是鸡飞蛋打,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
  “……喂,你是什么人?”
  耳边忽然出现的声音,几乎让赵六从地上跳起来,心脏猛烈跳动,几乎敲碎了他不甚坚强的胸腔。
  待看清眼前人,手上并未佩剑,眉眼之间,也尽是明亮好奇,那似水雾朦胧的眼睛圆溜溜,好似林间无知的小动物,赵六方才长长舒一口气,遏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
  “你、你又是什么人,大白天的,走路都不出声!”
  “吓到了?”
  对方离得过近的面孔退开些距离,才让赵六发觉,此人虽然眼睛很大,睫毛纤长,可一张脸,却显然是个成年人。只是过于白皙的肤色,还有粉红唇瓣,却总给人忽略他性别的错觉。
  “我是剑舞门里头打杂的小厮,”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羞涩一笑,看得赵六莫名脸红起来,“你不是这儿的人,怎么来的后山呢?是来找什么东西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赵六每回越是心虚,便越是不能克制地放大了嗓门,
  “本公子不过是看这儿景色优美,人杰地灵,就随意地来看看,找什么东西,你莫要信口开河污蔑我!”
  “这里景色……优美?”
  跟着对方一道抬头,看着遮天蔽日,阴气森森的大树,即使是在大白天,也不见得能见着太阳的全貌。
  赵六汗颜。
  “本公子就是喜爱这样的景色,你一个小厮管得着我么?”别的特长不说,强词夺理,乃是他之一绝,“你自己还不是没事跑来这里瞎转悠!”
  “我?”对方歪过头一笑,分明是个年岁已快双十的男子,却莫名地带了纯粹少年方有的气质,看得赵六面上一红,“我是来见人的。”
  “见人?”
  怎么人人都喜欢跑来这种鬼地方碰面。
  赵六嗤之以鼻,还要再说话,却见边上小径那头,一脸阴沉的岳如一,正带着刀朝他走过来。
  等了那么久,这位大爷总算是出来了,他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地在这儿守着,几步上去,问道,
  “如何?我们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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