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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爹爹三个娃 [21]

By Root 293 0

  席愿一把捂住我的嘴,“你小声点!乱什么伦?福伯前几天才告诉我,大哥的娘根本是抱养来的,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再说了,反正不生小孩,到处捡就行了,你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就算是这样也绝对不可能啊!我师父会打死小炎的!再说了,他们两个人四处云游,已经好多年没有音信,谁知道他们现在走到哪里去了,根本找不到人啊。”
  “………爹,你在说什么呢?你到底明没明白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啊?”
  “我当然明白。大事聪明小事糊涂心软爱哭护短爱吃甜食嘛,你都说的那么清楚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样的人世上根本没有第二个!”
  “哦?那你说说看,那人是谁?”
  “当然是我爹,小炎的外公啊!”
  “>_<…………”
  “小愿?……小愿!你怎么晕过去了?来人啊………”
  席愿虚弱地抓住我的胳膊,呻吟着道:“……爹……,你真的是……毫无自知之明……我干脆挑明了给你说吧,我所说的大哥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指的你、你、你!明白了吧?”
  我连眨了几下眼睛,拍拍胸口,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好,只要不是我爹,别的人都好说。吓死我了,如果是我爹的话,那就真的一点成功的指望也没有,我可舍不得小炎这么惨。你刚才说的是谁?谁是李…李倪倪……好拗口……”
  席愿咬牙切齿道:“是你!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你!”
  “我……”
  “对!”
  “你说是我……”
  “没错!”
  “我?!!!!”我跳了起来,随即又傻傻地呆住。
  席愿叹一口气,“大哥那边我什么都不会说,你也可以继续当作不知道。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认真想一想。是你也没什么,比是爷爷要好得多吧?我先回去了……”
  二儿子的脚步声远去。我蹲了下来抱着头,准备认真地想一想,可过了好半天,脑子里仍是一片空白,不知该想什么才好。台上又陆续出来了几个歌女献唱,我既然脑中空白,干脆就蹲在那里埋头听歌,腿慢慢地麻了起来。
  “这位仁兄,请问你不舒服么?”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抬起头,隔着帽纱看过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着月白缎袍,眉目舒展,令人见而忘俗。
  我忙站起身来,不料因为膝盖酸软,足下一个不稳,向前跌去,幸好那年轻人飞快地伸手一把扶住,不过头上的纱帽却脱落下来。
  “谢谢你啊。”我点头致谢,见他呆呆地看着我的脸,伸手戳戳他,问道,“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你坐在哪个棚子?我扶你过去吧?”
  “我坐在卓飞文公子的棚子里,不麻烦你了,自己走没问题。”
  那年轻人一怔,脸色略略有些发白,迟疑地问道:“据我所知,卓公子的棚子里招待的是从扬州来的原太守席大人一家,请问您是席老太爷吧?”
  我吃了一惊。凡是初次见我的人,还从来没有一开始就认出我是当爹的人,这孩子的眼力不错啊。
  “我曾听他描述过您的样子……他一点都没有夸张,您真的,长得很美……”
  “你认识我家小炎还是小愿?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那年轻人踌躇半晌,咬了咬牙道,“我姓元,叫元敏……”
  我想了想,这个名字也未见得有多难听,这孩子何至于这么说不出口?正觉得奇怪,突听得席炎在不远处道:“爹,齐妈说你去树上跟小天一起坐,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我咳了一声,努力让自己的声音自然一点:“我正准备过去呢。”
  “我送你去吧。”席炎过来扶住我转身就走,仿若根本没看见我身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连眼角也没瞟人家一下。
  “炎兄……别来无恙?”元敏踏前一步,颤声道。
  “还好,没有被人斩尽杀绝。”
  “炎兄,令弟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
  “舍弟一介商人,他的事不劳世子殿下挂心。”席炎冷冷道,拖着我快速离开。
  我脑中灵光一闪,脱口“喔”了一声。“元”是国姓,小炎又称他为世子殿下,原来这个元敏,竟是派人来杀小愿的北定王的儿子!不过看样子……
  “小炎,这个世子不象是坏人啊。”等走远后,我悄声问。
  “他原本就不是坏人,只是他父亲太热衷于皇位之争了。当年我进京赶考时认识他,两个人还算是谈得来,不过为了小愿的安全,不能跟他再接触了。”
  只是谈得来?我回头望望那个身形已渐小,呆立在原处不动的人影。看来这个北定世子暴喜欢我家小炎哩,因为有了过节,他居然难过成这个样子。
  “爹……”
  “嗯?”
  “小愿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心脏顿时停跳。“没……没有啊……”
  “爹……小天说谎时,是什么表现?”
  “他说谎会脸红。”
  “小愿呢?”
  “小愿说谎时一定会摸下巴。”
  “我呢?”
  “你说谎就不敢看人眼睛。”
  “那你呢?”
  “我……”我一呆,赶紧放开被绞成一团的衣角,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没说谎,小愿……真的没说什么……”
  “刚刚我那样推你,有没有撞痛?”席炎深深看我,目光温柔无比。
  我鼻子一酸,扑进了席炎的怀里:“小炎,如果我仍是把自己当成你的爹爹,你是不是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永远和你一起……”
  席炎轻叹一声,揉揉我的头顶,“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别想太多,所有的问题,我来想办法解决,你只要相信我就好,我们一步一步来。”
  “什么叫一步一步来?”
  “比如第一步,从现在开始,只要没外人,我不再叫你爹了。”
  “啊?”
  “别急,你看啊,我仍然象以前一样待你,你也象以前一样的待我,什么都没有改变,变的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打紧?”
  “那……你想叫我什么?”
  “这样吧,为了你不要觉得太突兀,我们找一个以前你听惯了的称呼。……嗯……我娘平时是怎么叫你的?”
  “小呆瓜。”
  “呃……这个称呼不行,那我爹呢,他怎么叫你?”
  “小弟。”
  “呃……这个也不行,外公呢?他叫你什么?”
  “心肝儿……”
  “呃……这个还是不行,对了,你师父,他是怎么叫你的?”
  “宝贝儿……”
  “>_<……”席炎脸色发青。
  我赶紧安抚他:“你就在我的名字里挑一个喜欢的字叫好了。我的名字你总还记得吧?”
  这时我俩已走到远离人群之处,席炎拉着我蹲下身子,拣了一个小树枝在地上划出“越陵溪”三个字,端详了一会儿。
  “你喜欢哪个字?”我问。
  “好多年都把这三个字埋得深深的,现在看起来都不象是你的名字了。”
  我歪着头看了看,也觉得很陌生的感觉。大家以前都是乱七八糟地叫我,所以这个名字很少用过,想起来这三个字使用频率最高的地方,竟还是在当年钦命通辑追捕的书简和榜文上。
  “这个溪字,已经拿来谐音当了我们的姓,我就叫你陵吧。”
  “好啊,我师兄当年就是这么叫我的。”
  “那你干嘛不早说?”
  “你又没问师兄……”
  “>_<………”
第 2 章

  第二章
  晚间的烧烤大餐果然美味无比,吃得我们个个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齐齐左手一串,右手一串,嘴里含含糊糊地道:“真好吃啊,管他什么模样,我也想娶他了……”
  齐妈怒冲冲把一个碟子摔在地上。
  正吃得高兴处,巫朝宗叹了一口气,感慨道:“以前席二爷每次来都帮我很大的忙,没想到天降横祸,如今竟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一口鸡肉哽住,福伯忙过来拍背。
  席炎语气沉重的道:“巫大人,家父为舍弟之事大病了一场,如今好不容易才又有了欢颜,还请大人不要旧事重提的好。”
  巫朝宗立即惶然起身道歉,“都是在下一时思虑不周,请太爷不要挂怀。……对了,明日就是苏州赛歌会,这可是三载一逢的盛事,各位不妨也去散散心如何?”
  席炎叹道:“家父心情不好,赛歌会什么的,自然无心去听……”
  我顿时脸色一僵。
  “不过舍弟一向贤孝,他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爹爹为思念他而郁郁寡欢的,所以我劝了家父甚久,他终于答应前去了。”
  我悄悄吐了一口气,咬掉一块香菇。
  吃完晚饭,大家各自回房,席炎跟巫朝宗叙旧,我独自一人把绢花散开来重新整理了一遍,笑眯眯地哼着小曲儿。
  有人轻轻敲门,我叫了一声进来,回头一看,小天拿着纸笔站在面前。“爹……”
  “有事?”
  “嗯,我给京淮哥写信,有几个字不会写……”
  “拿来我看看。”接过信纸,展开来看,只写了小小的一段:
  “京淮哥(这三个字写得不错,看来练得勤就是不同),别来无羊(恙)?临走时你要我每天想你十七八篇(遍),可是我没有做到,对不起。主要是因为这几天我很困,一直在睡觉,睡着了也不常做梦,就是做梦也不一定梦见你,所以十七八篇(遍)是没有的,最多只有两三篇(遍)。我们已经到了苏州城,今天晚上吃的是__(此处留着两个空格,可能烧烤二字写圣贤文章不常用,故而不会写),非常好吃,我想如果和你一起吃的话,一定会更好吃。明天我们去听寒(赛)哥(歌)会,爹爹最喜欢的,他买了好多花,但是很便宜,给了老板一个金豆子,老板还找了令(零)钱。你给我的金豆子,我还一直没有机会花,本来今天在_(街)上想买一个钱袋送给你,可小纪说那上面的花没有品味,我问他什么花有品味,他说品味这东西只可一(意)会,不可盐(言)传,我没有听懂,你懂吗?”信的结尾,还画着两只土豆。
  我拍拍小儿子的头,夸道:“写得不错。”提笔帮他改字。
  “可是二哥说我这是口水话……,我写的时候很小心,根本没有滴口水上去……”
  “别理你二哥,楼京淮就喜欢看你的口水话。”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小天啊,你画两个土豆在信上干什么?”
  “不是土豆,那是一只虎头和一只羊头,我属虎,京淮哥属羊,他教我这样画的。”
  “呃……”汗,“仔细看还挺象、挺象的,画得不、不错……”
  这时席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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