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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怎么才算情深 [8]

By Root 619 0
冷不热。别怕,我不干别的,就是想亲亲,亲亲你。”说着他掂起了她的下巴。
  门外似乎出了些状况,有些喧闹,他全然不顾,俯下了头,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厮磨着,她看见他勾起的嘴角,一脸挑逗的笑意,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唇慢慢从鼻尖轻啄下来,就在四唇相接的瞬间,厕所门轰的一震,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晨曦背部一麻,两人被震开了半米远,正面面相觑,紧接着是第二脚,第三脚。
  “有人急着要上厕所了,我们快出去吧。”
  “这架势可不像要上厕所,倒像寻仇,赶紧想想,你跟谁结怨了?”
  “结怨?”晨曦倒真努力的想起了前因后果,突然觉得傻,恼火的说:“你那么坏,要寻仇也是找你!”
  “不开玩笑,真的是找你,你听,在喊你名字呢。哈,你完了,你船太多,踩翻了。”
  晨曦盯着颤巍巍的门,仔细分辨嘈杂中各种声音,骂骂咧咧的,酒瓶破裂的,桌子挪动的……她没好气的说:“哪有喊我!”
  话音还未落,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林杨下意识的将她护在了怀中。
  当晨曦看着门外的人几乎是傻了眼,郭远……怎么会是他?而且他为什么目露凶光,看上去恶得像要杀人?
  还没待她明白过来,郭远目光阴郁着伸过手来用力一扯,她便重重的跌入了他的胸膛之中,但林杨并不甘示弱,他握住了她另一只手稍稍用力,将她又拉了回来,她就像拔河绳索中间那块红布,两边都想挣开,只是无论哪一边都态度坚决得不接受妥协,来回拉锯。
  冷清了这么多年,除了沈宁南,也从没有男的对她表达过爱意,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争夺的焦点,看着满屋子人怪异的目光,晨曦觉得很丢脸,这场景直叫她想起市场两个婆姨为最后一条便宜的死鱼而大打出手。她狠狠的挣脱着郭远的手,只差没一口咬上去,没好气的说:“放开我。”
  只是他哪肯,铁青着脸说:“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我们之间又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有事你就不能在这里说?”
  郭远上去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一时气急他顺手抄起桌上一个酒瓶在桌沿上磕破,哗啦啦的啤酒流了一地,他随手拉过一个人,锋利的酒瓶子就抵住了他的脖子,暗暗的灯光下啤酒瓶玻璃尖锐锋芒泛着幽绿的光,那人也配合的做足人质的表情,让晨曦脑子嗡一下大了一倍,喃喃的问:“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
  郭远冷冷道:“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林杨左看看右看看,诧异道:“这里是不是被征为片场了?哥们儿几个不够意思,也不说一声。”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贺晨曦笑不出来。
  曾有件事她一直是当笑话来讲,但他的性格可见一斑。某天某个欠揍的人疯了般追在郭远身后说他是没爹的野种,郭远听烦了,随手抄起了一板砖看着他,结果那人非但不怕,还叫嚣着说,打我啊,有种你打我啊,郭远微微一笑说,好哇。二话不说直直照他脑门上拍了下去,拍得他满头是血,他丢掉砖若无其事的拍拍手,蹲在地上对他说: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就如你所愿。她站在一旁完全被吓傻。东窗事发后,郭妈妈急红了眼,扯着他在人家父母面前要他道歉,但他就跟喝了哑药似的,愣是没吱一声。
  最后赔了很多钱才让别人的父母免于追究,郭妈妈差点气疯,若不是几个邻居拦着,她真要操起菜刀往他脑袋上砍,她急得一下子扑通一声并排跪在郭远身边说,郭妈妈你错怪他了,是那人该打,他……只是没等她说完,郭远就狠狠推了她一把,说你他妈跟着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她急得直抹眼泪,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出来,明明是那人说郭妈妈偷汉子被赶出家门,郭远忍无可忍才下手打了他……
  只是该值得庆幸,他这样的任性妄为的脾气若不是因为出身好,肯定要吃很多很多的苦头。
  贺晨曦挣开了林杨的手,对郭远说:“我们出去谈,你别闹事。”
  “算你识相。”郭远丢掉手中酒瓶勾起了唇角,拽紧了她的手。
  两人正要走,一个人却拦住了去路,推搡着他的肩说:“你他妈谁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把我兄弟的马子给拐走了,林子,你说这怎么处置……”话音未落,他就被刚刚惨遭劫持为“人质”的男子一把锁住了喉,动弹不得。晨曦晕头转向的看着人质先生笑嘻嘻的说:“郭少,本来我都已经从良了,你非逼着我这老胳膊老腿重出江湖,今晚我算为你鞠躬尽瘁了,一会儿宵夜我要用鱼翅漱口压压惊。”
  “随你。”郭远勾起了唇角。
  这才知道又被他骗了,她怎么能这么傻。
  房间里两股势力扭成了一团,乒林乓啷的声响不绝于耳,当事人倒是置身事外了。晨曦扭头寻找林杨,他站在洗手间半耷拉的门前看着她,没有表情的看着她,在昏暗房间的刀光剑影里显得格外静默,紧接着她被郭远扯出了房间。
  他一直在往廊深处走,穿过一个门走出去,是个后花园,亭台水榭,假山奇石,白玉兰形状的路灯不太亮,显得清清冷冷。直至到了花园深处,他放开了她的手,拢着火苗点了根烟。
  寂静,只有火苗和烟叶燃烧的滋滋声,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局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是为了什么,不知道他那样激烈是为了什么。他漆黑的眼睛就像夜里悬停的流萤,模模糊糊的看不透也看不清。
  沉默直至他把烟蒂往地上一丢,伸手抓住了她的肩,俯下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她的唇紧紧压了下来。
  她躲避不及,被他准准攫住双唇,但这并不像是吻,倒像是饿死鬼无法细嚼慢咽,只能囫囵吞下,他两手捧着她的脸将她身子拉起,像个小兽般撅住了她的唇啃咬着唇瓣,一遍一遍的蹂躏嘶咬着她柔软如棉花糖般的唇,她被吻得迷乱,听见他在唇间低喃:“那个男人是这样吻你的么?是这样么?你竟敢……”
  他仿佛动了气,稍稍用力,让她疼得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了他,而他仿佛意犹未尽,像是没吃够奶的小狼般又扑了上来,啃咬舔舐着她的下巴,喉咙,像是久旱的人见到泉水般贪婪的吮吸,她甚至感觉到他紧贴着她身子的下半身,悄悄起了反应。
  她又羞又恼,急切的低喊:“你再这样我喊非礼了!”
  “别喊非礼,喊□,我倒看谁敢来拦。”他的头埋得更低,把她的T恤的领口一扯,径直贴上了她的颈窝,湿湿黏黏的唇和舌肆意的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游移,她倒吸一口冷气,手指甲狠狠的掐在他的手背上,他身子一抖,但依旧没有停止侵犯的意思,她越掐越使劲,感觉都要穿破他的掌心了,郭远猛的咬住了她的脖颈,她疼得惊呼出声,这才松开了手。
  他抬起头含住了她的耳珠,在她耳边低喃:“小混蛋,你还有理了?你到底还要和几个男人纠缠不清?我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了……”
  暖暖的舌尖扫过耳廓,带起她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胸口一阵酥麻的热浪涌起,她小声的嘤咛冲破喉咙,手紧紧的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揉捻。两个人都汗流浃背,仿佛谁也停不下来。
  郭远在她耳边吹气,“光耳朵就敏感成这样,是不是受不了了?是不是想要我?”
  晨曦羞愧难当,正要推开他,他的手已经罩上了她的胸部,轻轻揉捏,微微喘气:“跟我回酒店……”
  晨曦身子一震,手瞬间松开,慢慢撇掉他抓住她手臂的手,前一次是戏谑,而这一次,他把她当什么了?昏暗的灯光下她垂着头,任凭谁都看不见她有多么的艰难。
  得不到回应,他捧起她的头,一看却怔住了,“你……怎么哭了?”
  她慌忙摸上了脸,果然湿湿凉凉一片。她挣脱他的手臂背过身去,他却仍牢牢的抱着她的肩膀,“不愿意就算了,哭什么?你和野男人钻洗手间时也不见你这么委屈,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放开我。”
  “我不放。”他的手摸上她的脸,粗鲁的撸着她脸上的泪,“你为什么哭?”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多少年,她几乎都要忘了眼泪的滋味。
  囡囡,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每当她哭,爸都会抱着她这样问。她恪醍懂的以为,大人都不会哭,长大了就不会哭。自从爸爸去世后,她果真变得不爱哭起来,遇到一些事本该哭的,她竟都能忍住,她以为她是长大了。
  直到有天她看见一个孩子重重的摔了一跤,趴在地上脸已经痛得皱了起来,她猜测他一下秒就会大哭出声,但意外的是他没哭,爬了起来左顾右盼的寻找什么,她想他是个勇敢的孩子。不一会儿妈妈赶来了,仔细检查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着说不疼,宝宝不疼……在她的软玉温言下小男孩吸着鼻子越来越伤心,最终还是大哭起来。
  她突然明白过来,她的不哭是个多悲哀的现实,因为有人呵护你的痛楚,你才会有将一点疼痛无限放大的权利。
  现实需要她坚强,她再也做不了那个一碰就哭的娇气包,所以她不哭,其实是不敢哭,只怕让悲伤决了堤。
  脸被他的手撸得生疼,她正要抓开,却被他一把扳过了身子,就这月光和淡淡的白玉兰路灯,两个人都在彼此打量。
  潮湿的眼眶里,昏黄灯光下的他在水波里温柔抖动,他的阴柔俊美更胜从前,灯光打出的阴影让他轮廓如刻,细长清朗的眼角眉梢都是翩翩风情,清晰分明的白色领子中,有最优美的脖颈线条,就像天鹅区分于鸭子的那段浑然天成的弧形,他身上每个零部件都是上帝另辟炉灶打造出来的上等品,和流水线出来的有天壤之别。
  看着看着,郭远突然别开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丑。”
  晨曦顿时血液沸腾,激烈的要挣开,郭远却牢牢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两人在原地“搏斗”了一阵,最后还是筋疲力尽,任他为所欲为。
  晨曦突然跳起脚惊呼出声,搭他的肩说:“有蚂蚁咬我!”
  郭远抱起她走远几步,在花坛边上放下,看她急迫的弯腰挠痒,忍俊不禁。
  “是疼还是痒?”郭远蹲了下来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又疼又痒。”
  他温热的手抚上她的脚背,抬起眼问她:“那是挠好?还是吹好?”
  晨曦鼻尖微微发热,全身鸡皮栋立起来,结结巴巴的说:“不用了……”
  他坏坏的笑,手掌顺着她脚踝往上滑,轻捏着她的小腿肚,心跳若狂,她很快的跳开,说该回去看看了。
  他慢慢的撑着腿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越发深沉。
  或许她是要时间,来温习他们的过去,和亲密程度。他必须给她这段时间,正如他也需要时间来消化接受她的改变。
  两人一前一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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