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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妍惑[全集] [25]

By Root 764 0
得讨我喜欢?”忍不住又逗起了它。
  他嘴角抽动了一下,沉脸道,“算我没问。”
  她笑得开心,真是容易生气的小家伙。
  “知道为何我叫你千寻?”
  他摇头,不懂的诚实。
  “因为千万人之中,你寻到了我,而我遇到了你。”这样的缘分,既然已注定短暂,当然要好好珍惜……应该是这样想的吧?其实自己也不十分明白。
  回答完了问题,她再次转身欲走,他中性的声音又阻住了她的脚步,“你和他……还有一线希望。”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个“他”是谁,她动容的回头,“什么意思?”害怕自己领悟错了,她问得小心谨慎。
  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他得意地像看白痴一般看着她,“昆仑山的伏羲秘藏中有一件他遗下的秘宝,传说有改天换日的力量。”
  她微蹙眉,“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个秘藏?”
  他不以为然道,“几千年前的遗迹,凡人又哪能尽知。我也是从活了几千年的老树精那听来的。”
  “那树精既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去拿?”她不敢高兴的太早。
  他嫌弃的瞥她一眼,“你不知道,是凡上古神物,必有圣兽守护吗?山妖树精又如何近得了身?”
  “那我不是一样近不了身?”她眼神一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你不同,你虽有妖力,身体却是纯粹的人……”他一副受不了她的样子。
  她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接着不耻下问,“那……你可知道确切的位置?”
  昆仑占地万里,若一山一脉去找,几十年也未必找得到。
  他对她的患得患失颇有些不耐烦,“我既然说出口,自然懂得如何带你去。只是不能保证那秘宝真如传说中神奇。”
  她这时反而安然笑笑……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的。
  天魔
  武安十年对平民百姓来说,算是和顺的一年,春末虽有突厥犯境,但战争并没有扩大。秋天迎来了几年难得一回的丰收,让所有人都能喜滋滋的过个年。
  这样的时景,谁不开口就赞当今圣上英明神武。而经过了年初和突厥交战那档子事,民间交口称赞的又多了个早就贤名在外的太子。至于朝中宫中的暗潮汹涌,没人关心,也没人敢关心。
  不过,今年对武林人士来说,却是不平静的一年,又或者应该说,江湖从来不会平静。因为若无爱惹是生非的侠客们制造趣闻轶事,若无爱包打听嚼舌根的看客们四处散播消息,江湖,又如何能称得上江湖呢?
  只是,大多侠情逸事,都为一时之谈资。快到年底还会被人们拿出来回味一下的,就是比较不凡的了。
  例如,霜叶楼用内部策反的计谋,‘和平’接收了冰璃宫,成为天下第一大杀手盟。事件中死亡的唯一一人,就是冰璃宫的宫主。如此低的死亡率,不得不让人称赞霜叶楼的主子手腕高明。
  例如,刚刚出道两年的魔刀绯情越级挑战排在黑榜第七位的刀王季鹏,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刀王落败身亡,而绯情成为最年轻的黑榜高手。据说,绯情挑战季鹏的原因,竟只是刀王的匪号犯了他的忌讳。江湖人,有时候还真是情绪化的让人瞠目结舌。
  例如,武林四大美女之一的云霓裳对武林第一美男子晏重楼一见倾心,千里追情,大批爱慕者黯然神伤,心碎而死者甚众。此话题其实颇为恶俗,但没办法,俊男美女,一向是视线的焦点。
  又例如,玲珑阁阁主,连续第十年荣登江湖神秘榜榜首。
  这个玲珑阁,人们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应不应该将它归类为江湖组织,人们知道的只是,玲珑阁什么都经营,青楼、酒馆、客栈、赌场,等等等等……
  各种生意,只有人想不到的,没有它做不到的。不过如果只是这样,也可说它只是个庞大的商业联盟,偏偏它还贩卖一样东西,就是消息。
  江湖上有个笑话,“只要给足了钱,玲珑阁甚至能查出当日皇帝里衣的颜色。”它消息的灵通程度,可见一斑,因此它的存在,也越发神秘的引人侧目,而它从未公开露过面的主子,自然成了好奇心的交点,让江湖人士时不时提起,钦羡唏嘘一番。
  书归正传,如果前面那些,都还觉得算不上什么大事,那么下个月将要发生的,可绝对是大事了,因为昆仑剑派掌门人的交接典礼和五年一度的武林盟主甄选,会于下月中同时在昆仑山玉虚峰举行。
  这两桩皆算得上武林盛事,会凑到一起倒也非是偶然,究跟结底,还是和昆仑剑派在武林中日益显赫的地位有关系。
  大约从十年前开始,百年来被认为是正道精神领袖的雁荡逍遥门逐渐淡出江湖,欲取其位而代之的,是一些曾经追随其后的门派。经过数年优胜劣汰,昆仑剑派成为其中的佼佼者,隐隐有了当年逍遥门的气势。
  只不过,逍遥门一向淡薄出世,当年在其位时,鲜少直接插手武林中事,只是适时出来调解纠纷,少有私心,可谓德高望重,连黑道人士也肃然起敬,因此能在江湖中屹立百年。
  反观现在的昆仑剑派,则少了逍遥门的雍容气度,多了几分世俗有为。此次执意将两桩武林盛事合一,明眼人一看便知,无非是为了彰显权威罢了。
  “武林人士大多为刚猛鲁直之辈,宜用怀柔之策安抚,昆仑剑派倒行逆施,霸道而治,恐怕远忧近愁不断。”
  倒真让凌筠说中了呢……
  徐思妍在二楼雅间听了楼下的嘈杂议论许久,有些嘲讽的一笑,将斗篷上的风帽拉起,遮住了如花美颜,才款款起身,侍立一旁的樱雾连忙将门拉开,随着她走了出去。
  登上马车之前,再回头看了一眼牌匾上的“风雪楼”三个大字——字写得好,菜也不错,不愧是西疆第一楼,今日倒是不虚此行。
  ****************
  因贪看苍山雪景,和师兄们失散不说,还迷了路。纪悠儿懊恼的对着跟前老松拍出一掌,松枝上的积雪砸了她满头满身。她气得又伸腿踢了一脚。
  就是这棵树,从昨天到今天已经看到不下三次了,好像不论她如何走,都是在一个范围内绕圈子。
  眼看着又要天黑了,她心中不由得恐慌起来,再这样下去,等身上的火折子和干粮耗尽,她不是冻死就是要饿死在这鬼地方。
  心中又恨又怕,却一筹莫展,只得捡些干柴,折返昨晚栖身的山神庙。说是山神庙,其实只是纪悠儿胡乱猜的,因为那庙除了屋顶和四壁没有漏风,里面破烂的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貌似神坛的位置也没有摆任何神像,都不知道原来供的是什么。
  在昨天收拾出来栖身的角落里生了火,几乎冻僵的身体总算恢复了些感觉。这时她无比庆幸父亲从小逼着她习武,若非如此,她怕是昨日便冻死在山中成了什么动物的食物或做了肥料了。
  本以为还会像昨晚那样,疑神疑鬼的彻夜不眠,谁知身子一暖,竟有些昏昏欲睡了,无意识的将棉衣掖紧了些,她闭上眼前最后一个念头是,“可能今天真是累得不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声声似痛苦似快乐的女性呻吟传入纪悠儿耳中,她此时正睡得不知明夕何夕,皱着眉的睁眼,刚想叫那女子收声,却先被眼前的情景惊没了神儿。
  她脑中一片空白的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愣愣的睁大眼,盯着不远处神坛上赤裸的男女,忘了尖叫,甚至忘了闭上眼。
  即使她再不经人事,也隐约明白那对男女正在做那羞人的事,女子跪趴在神坛上,男子紧贴着她的后臀,不停摆动着腰身,发出湿泞的啪啪声。
  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女子沉醉痴迷的清秀面容和她身后男子美丽无伦的脸。
  淫靡?美丽?妖艳?
  为何明明是应该唾弃鄙视的苟且之事,她竟觉得妖冶的让人心旌荡漾?为何那男子的深碧眼眸只是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她竟恨不得自己变成他身下那人?
  她不自觉地将手探入衣衫,不停摆弄自己的下体,却觉得越发的空虚,直想扑到那男人身上,索要些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
  挣扎着坐起,刚想要靠过去,突然不知从何处飞出一道银芒,直冲着男子飞去,男子眼色一沉,俊挺的身躯向后微斜,眼看着避过了银芒,谁知那银芒到他跟前倏的一转,直冲着他身下的女子后心刺去,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穿心而过,眼瞧着断了气。
  本以为那男子若不伤心欲绝,必也会勃然大怒,谁知他只愣了一下,便邪邪一笑,若无其事的从女子体内抽出紫茎起身,仍挺立的男根上沾着些血迹,衬上他完美如神祗的身体,使恐怖血腥的一幕显得意外的诡异妖惑。
  他转头看了一眼纪悠儿,向她魅然一笑,看着她由于惊吓恢复了少许的神志再度迷失,才慢条斯理的捡起了脚边的墨绿锦袍随便的往身上一罩,散乱不羁的长发披散下来,半敞的衣襟中,健美的胸肌若隐若现,本应是有些狼狈的打扮,在他身上竟是无比的惑人心神。
  “真是铁石心肠的人儿呢,对伺候自己多年的贴身婢女下手,竟连大气都不喘一口。”他闲闲的倚着神坛站着,嘴角微微上扬,细长的凤眼中满是不以为然。
  “难道留着让你吸干阴精才死,就是慈悲仁爱?”清甜的声音隔着庙门穿入,却好似带了外面漫天风雪的寒冷,让纪悠儿发自灵魂深处的一颤。
  男子轻哼一声,目中邪光闪过,“怎么?有胆在本座眼皮底下杀人,竟没胆进来吗?”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讥讽,仍有种说不出的魅意。
  他话音刚落,庙门便砰得一声被什么东西撞开,仿佛冰刃的冷风夹着鹅毛般的狂雪呼啸而入,割得纪悠儿几乎睁不开眼,她身前的篝火本已摇摆欲灭,谁知在那男子淡淡一瞥下,又熊熊燃烧起来,泛出淡绿的光芒。
  “我已依约来了,我弟弟呢?”刚才在庙门外的女音已移到了庙内,纪悠儿好不容易适应了冷风抬眼一看,又是一阵迷惘。
  她若此时神志清楚,定会纳闷今日是撞了什么邪。若说之前的碧眼男子是她见过的最美丽的男子,那现在玉面含煞俏立于庙中的女子,便是她毕生所见的最美丽的少女。她头戴紫貂帽,身穿一套绛紫镶貂皮骑装,脚踏小羊皮靴,如玉如冰的面容完美无瑕,隐约间透着少许邪异,竟与男子有些神似。
  男子一扯嘴角,只见袍袖轻摆,一团白色的东西从角落直飞向少女,她忙小心翼翼的接住。仔细看时,那白色的一团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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