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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人路过 [31]

By Root 569 0
日左骠骑将军明日五路风火元帅,送走文渊内阁学士又来户部尚书,并不是他眼高于顶,若非他父王或皇帝开口点头,他便能收成群姬又如何能纳正入府,却已经多少年,没见过那个父王了。
「显儿,不孝者,枉人伦也……你实在不小了。」眯眼抚须之人一只手里转着个琉璃念珠道。
又是这一说,「是,王叔言之在理,只是显儿也有些伪孝,不敢未得父令擅做主张。」
「咳咳,」八王爷轻咳几声,把小儿招到身前轻声道,「凌儿,见过显哥哥。」
「显哥哥——」五岁的乳小娃声音甜糯,水灵大眼粉嫩双颊。
郑显不抚住太阳穴,这个八王叔当真无所不用其极,从十八的大儿到五岁的小,以为他喜欢这个口味么。
他继续敷衍客套,吃得晚饭下来送走王叔和小郡主,看天已经是日没,回头以眼神询问管家,回答是,「还未醒。」
郑显一怔,嘴角不带笑,还真是能睡,跟猪一般,经过她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听到里面除了呼噜还有细碎的吧唧和哼哼声,不住笑,多唤几个侍婢守在门口道,「不用唤醒她,睡她成个猪更好。」
柴洛槿在上滚了几个大圈,这一一日做了无数梦噩梦。先是闻从中人庄探秘回来,他们用乾坤易成功得了天下、还了小草人的魂,顺便果然恢复了草的X功能,大草回大陛自立为王,而她以王造型左手揽着情哥、脚踩狗皇帝的头,无数珍宝酒流淌在地上,哥哥百般爱怜地剥葡萄喂食与她,后来在上与情哥翻云覆雨制造国家的下一代时,忽然右手疼了起来,有个眼神寂寞的漂亮人儿看着她问,「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看右手烧了个洞的地方,却是个泪珠儿形状,后来洞越烧越大把她烧死了,醒来发现在自己的银路虎车上睡着了,开门还是那几个老卑鄙朋友,对她摇头道,「睡了这么久,钱全给哥几个吞光了吞光了吞光了……」
她一个机灵全身冷汗醒过来,望着雕顶喘气。
伸伸胳膊伸伸腿,睡了这么久,饶是赶了十几日的路也恢复过来精神抖擞了,于是她纵声高唱,「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
地动山摇。
门上轻叩,几个侍婢嫩声嫩气道,「小财神,奴婢给您洗漱更衣来了。」
「进吧。」
这一唤不要紧,呼啦啦十几人涌进来,分两列好几排站定,手捧着琉璃盆盛的澡豆和皂泥,还有全新的钗环锦衣、薰绸帕、身炉、妆镜梳子低头候着,柴洛槿一缩缩到里道,「不、不用吧……」
等到推门出来,已经月悬东边、草木为影了。柴洛槿叹口气,每次来都没有好好看看这封建孽畜的府邸,究竟奢华成什么样子,看来今日也不行了。
她回身挥退跟着的仆从道,「指王爷方向给我便可,我晃一会儿。」
就着月光顺着那方向走,路过亭台无数,想起鬼怪怨灵常在这种地方出没,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东迷路西打撞,索有侍卫指引,终于在失去耐前找到郑希
「王爷,我们讲话不是在湖边便是在桌边边,今日总算有所突破了……」柴洛槿笑得山烂漫,往信阳王那里凑。
郑显无语张臂在那里,半躺半坐黑脸道,「小财神不能稍等一会儿再谈么……」
她大悦继续前移,「生意人,总要讲点效率!」
那是谁睡了一整天。郑显遮也不是,显得小气露怯,躲也不行,更失了气势,只好保持姿势在有些氤氲的气氛中道,「你究竟何事……一定要在本王沐时说。」黑线。
柴洛槿已经趴到了桶边,低头直往下探,心不在焉道,「当然是……要紧事啊……要慢慢谈的……唉——王爷怎没用后面那个大莲池呢。」那就可以一览无遗了呀……
他脸黑了又红,伸手又洒了把瓣在桶中水面上遮掩,轻咳道,「快说!」
「唔——」柴洛槿撅嘴把碍事的瓣努力地吹开吹开,「容区区仔细想一想,区区到底要说什么呢……这水是药水吗怎么颜有些深啊,下面都炕到……」
「小财神!」
「在!区区只是看王爷胸前有点脏东西帮王爷搓一搓啊……」
「那是胎记!」
「不搓怎么知道是胎记还是脏东西,如果是脏东西盖在胎记上呢……」
郑显闭目忍受她的狼手,「你……对男子都是如此么,居然看他们身子……么?」
柴洛槿手上不停,做认真道,「有条件就看,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看!」
他心一沉,虽然他不讨厌她……非礼自己,但是这个疯子,何尝脑子里也有一丁点儿礼义廉耻么,遂垂下纤长睫毛喃喃,「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正在调戏他锁骨的手一顿,那双乱来的手突然收了回去,郑显感觉身体里什么东西被抽走一般,她生气了?
睁开眼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支首看着自己,又看看右手,眼神有些深有些认真,他别过脸,遮住脸上红。
突然柴洛槿轻笑一声退开些,「区区的粗俗脑子简单鄙陋得很,不外乎就是钱权食,区区是肉食动物,过于莽撞直接了,王爷要怪便怪吧。」语气有些凌乱。
郑显不说话,想这便让她生气了么。他低头哗啦水,方才身上被柴洛槿乱手画出来的滚烫痕迹慢慢凉了,凉得吓人,他突然也很生气,气自己被一个人撩拨成这样,瞥眼见柴洛槿心不在焉靠墙坐在那边看着右手发呆,便用力洗起来,水声颇大。
然知柴洛槿此刻的心头乱。
她是乱来得很,对于财也从不掩饰,但是现在已经是哥哥的人了,即便她不是什么封建的人,也总不能三心乱意……但是方才,听到那寂寞低喃的一瞬,右手曾经有某个人落了一滴泪的地方……突然火烧,然后心疼。
她自嘲地笑笑,起身往外走,留下一句,「王爷慢洗,区区外面等。」
室内突静,郑显低头望着桶内飘散的瓣,既不洗也不动只是呼吸突然一紧,把水哗啦怒往外泼,一下一下收不住地动气。她还要怎样,她是疯子我便也要陪她疯么,我是堂堂王爷,我哪里比她下作还是怎么要由她戏耍羞辱……他不喜欢随便与人的肌肤相亲,这千金尊贵之体即便是与侍欢爱之时也从不褪去衣服,更休提让她们碰到自己肌肤……她还要怎样?!闭目深吸口气,自己果然疯了,疯了疯了……
柴洛槿在池外的休憩小室懒散坐着,这幽兰小室点一炉檀,光线不亮正合想心事。明明满眼的明灭炉烟,却挥之不去是那双琉璃琥珀般的忧伤眼睛,问她,「你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自小玩玩具就怕那种易碎易坏的,她是个破坏极强之人,又从不怜惜那样的晶莹脆弱东西,弄坏了反而教她头疼麻烦……情哥是个外冷却禀强韧之人,她喜欢追逐这样的脚步,会引领自己不拖累自己,可是他……那般极强悍外表中有莫名脆弱的贵族小生命,真是惹不得……于是一甩右手暗道,离远点离远点。
恰逢郑显系腰带走出来,他身量高大,宽肩细腰,在这小室之中颇有压迫感。一抬头,就看见柴洛槿依旧不紧不慢的嬉皮笑脸。
「王爷轩昂身材,如面庞,细腻肌肤,深邃眼眸,强悍手腕,八斗才学,天下胸襟,惑人气韵……简直就不是个人啊!」
郑显一怒,瞪她。
「似仙还似妖,总非凡尘物,但得凭风日,归来折此……」说完柴洛槿一怔,怎么说着说着成了表心意之句了,忙咧嘴调笑遮掩道,「错了错了,区区乱语侮了王爷尊驾,区区只是看到王爷就忍不住搜肠赞,王爷风范只可意会,落口终究还是太俗啊……」
他不语,半晌,「便说吧,何事。」
「唉,王爷如此讨厌区区,亏得区区落难失踪几月日日盼着我同盟之友来救我啊……」鬼话,只曾想过神仙哥哥和大小草闻,何曾有他。
郑显一怔,没说话。
「生不如死的那几月,真是一别之后,两地相思,只想是三四天,又谁知五六月,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我望眼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依栏,九重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烧秉烛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如火,偶遇阵阵冷雨浇端,四月枇杷未黄,我对镜心意乱,忽匆匆,三月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郎啊郎,巴不得下一世,你做来我做男。」一气说完又一怔,怎把个怨郎之词七改八修,听来暧昧嗔怪之极……耶,果然还是惯了。
郑显微低头,一双漂亮眸子里映着小室暗黄的光,明明灭灭有如草长有如莺飞,不知想什么,只听他突然问,「那几月,怎么了?」
「唉——」柴洛槿摆正姿势开始添油加醋口沫横飞说落难于妓院之事,把那些客人如何觊觎她倾城姿说得绘声绘,又囫囵抹去后面乾坤易之事,「我被人欺侮踹打,只凭计谋保全了身子,想着你这盟友怎样也要来找找我的,谁晓得几个月天不管地不怜,呜呜呜呜……」
他转脸看她,心道,找了的……「哪间妓院?」突然问。
「啊——」她心念电转,若是他寻迹探问,知自己撒谎岂不是空惹麻烦,「不知道名字,只管逃命也慌不择路了……」
半晌沉默,突然他说,「有些晚了,先休息,你要说的那点事我省得,明天再提吧。」走过去看看她,又快步走出去吸那中的清新空气,突然觉得心情非常好。
柴洛槿也摸不着头脑走出来,看见郑显对着月亮突然漾开的笑容,风起落,心跳又漏了几拍。
长叹一声,忍不住又追过去戳他俊脸。
好好,子无才便是德,奈何子有财便好。
四十五、惹草
深秋叶落飘飘的本正萧索,但是这日日头高悬,太阳灿烂,颇有明丽气氛。
柴洛槿昨日摸了男之后心情大好,睡得酣畅淋漓一无梦,竟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咳,竟在中午饭时起来了。
王府丫头手忙脚乱,响应柴洛槿的早起健操运动,诚然对她们来说是饭后操。只见园子里排成一个方阵,柴老师在前面带领小丫头和老妈子们蹦跳、弯曲、甩脖子、扭腰……最后柴洛槿示范一个高难度的抬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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