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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人路过 [23]

By Root 589 0
再一次在她眼前折磨她身边之人,最后要死在这里么……
黑影在灯笼前划过,如一道闪电撂下一个霹雳球,火光大作,侍卫纷乱,皇城火起,「有刺客」之呼告四方响彻。
柴洛槿却在一个人的怀抱中,已奔飞远去。
三十、此路遥遥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啦
不知是否马上颠簸让她不适,她已半日没有说过一句话。
本是去皇宫探乾坤易的消息,方听完总管太监的睡前低语要往永和宫去,却在偏院园看见一个被御林卫围攻之人——正是全身脏乱掩面瑟缩的柴洛槿,那个身影,不会错。
无暇过问她为何在皇宫遭围,他疾步带她逃了出去,此事闹得过大了。
侥幸出得城门,等着她笑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却一个字也没有,甚至一个眼神都没有,她只是趴在马背上圈住马脖,摇摇晃晃,眉头紧锁,眼中起伏焦虑的不知是什么。
一个飞扬跋扈之人,突然就一身凌乱,眼神时而犹疑时而焦躁。
柴洛槿终于坐了起来,直起后背却靠上一个胸膛,回头看,神仙哥哥……
笑,不过笑得有些勉强,索懒得摆脸,继续趴回马脖。
路越走越荒,总要去个地方,「回敛都么?」
柴洛槿不语,半晌后摇头,「去大陛。」是否太急了,可是如果晚了呢,晚一步小草若是像电视上常演的那样死了呢,大草的大陛有军队,有力量,即便是从长计议,也先去大陛从长计议。
聪明的脑袋然知道下一步该如何,难道她真要带着金甲武士脚踩七祥云来救他么?
小草其人,也是痴妄坚执,若不是为了她,他大约不会忍得下那受压的苦楚罪孽。
欺君之罪!
她清楚的看见,飞扬写意的小草、运筹帷幄的宫丞相……不是男人,已不是男人……
马停了下来,「太远。」
「去大陛。」眼神坚决,不容动摇,「你若不行,我自买马去。」便要下去。
他拦住她,眸中厉芒闪了几次,忍下气道,「什么事。」
柴洛槿深吸口气,什么事,倒是问得轻巧,世间事难道都是『什么』两字说得清的,「一会儿说不清楚,也……不好说,我要宫中救人,那个人的身份,恐怕不是谁功夫绝世就能救到的,却如何能救到……」她把指头在口中施力啃咬,关心则乱,虽然她有些薄情寡,但终有几个人,她放不下的。
「却如何能救到,去大陛就能救到?等你一个来回,只怕骨肉都成灰了!自己去大陛,你又认得路么?既是身份特殊之人,便一定会即刻掉头么?你从皇宫仓惶逃离,便无事需要善后么?」他神严厉,声音虽沉稳却劈面,音调一句一句越来越高,却是第一次说如此完整的话。
他是挥斥方遒、动定西北的山水渡大辅座,便是放权给风儿之后大事也还需他定夺,此人却似他是碍事之人一般,事事都绕过他思考,还心急火燎要一个人往大陛去,她这脑中到底是麻布还是乱粥?
柴洛槿一惊,是自己急了,拧眉思索,「那……」
「先回敛都,着人盯住皇城情况,需掩饰的掩饰、要灭口的灭口,若不是急急就要丢命的事,也可以再拿主意从长计议。」
柴洛槿垂首泄气,此刻如霜打的蔫茄子一只,点点头又趴回马脖上轻道,「唔,先回敛都。」
他握绳往敛都行去,忽然叹了口气。
柴洛槿趴在马背上昏昏睡了,一路都是混乱的梦境。
她最讨厌正经的事情,因为正经事,总有忧伤,可是为了她不可能置之不理的人,无可奈何地正经,揪心伤神之事……
「爱便爱去,任苦要伤些无辜人。」她突然启口,声音低沉如泣。
他一怔,垂首看看,脸还是正常并未哭泣。
忽然她回头看着他道,「我……没有伤害你吧。」
他轻轻摇头。
她接着叹气。
原来她也有正视之事,原来自己方才也未沉住气。
一个想着此事心头焦虑,一个想着彼事有些烦闷,这一路悠悠,更显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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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单眼皮君颤巍巍的手指与深蓝、微笑、tara等等哭泣的心肝,不知道为什么小草的后妈我魔鬼心肠大为酣畅啊……我错了,今天鼓起勇气来看留言,果不其然,但是我坚持我的八卦游龙式,另白茶,后面我一定努力对得起头顶那个轻喜剧三字的,再说了,轻喜剧么,是轻微喜悦加其余的……
再一次看到说前面文不够白的留言,我思考要不要把前面改一下……
三十一、左右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了……蛙鸣,虫嚣,夏日雨。
雨滴之声最为磨人,他翻身挡住耳朵,然小心看见柴洛槿圆睁着眼瞪着破庙屋顶。
……她也睡不捍?
柴洛槿确实睡不好,却是给他闹的,没想到他冰冰冷一个大辅座,用眼神都可以杀死牛的样子,居然怕牛蛙……
柴洛槿起立,非常愤怒地拔出他腰间之剑,冒雨冲出去。
他不知她何事,起身看她在那边田埂「哼哼哈兮」,不一会儿在剑上串了一串大青蛙进来,丢到他跟前,「怕什么?瞧这点出息,我一气杀了这么多,不用怕了!」
他不说话,皱眉看他的弱水宝剑,江湖兵器谱排名第七的『三千弱水来奔,不及一虹剑指』的弱水剑,上面穿着十来只大蛤蟆,还有几只肚腹起伏,肠流血绕。
撇撇嘴,终是没有说话,这个人从京城一路心情不大好,遇上这密雨不能赶路更是火大,忽而说他白衣穿得好好的穿什泌衣,叫她以为是他黑白无常兄弟来了,忽而说他嘴巴长来做什么的,除了吃饭就是放气,又瞧不惯他听一句话三皱眉,又不喜他坐立站行都腰杆笔直有如挺尸,几乎让他错觉那个跟在他身后喊神仙哥哥爱呀爱的的人到底是谁了。
他是识人善忍、强于把握时机的山水渡大辅座,虽然不大了解人,但是,他忍。
「看我做什么?生火烤了它们啊,一根根肠子给我吃下去,便下辈子都不怕了!」
他可以甩袖走,可以居高冷睇她,可以把她扔在随便哪个角落,对于看见他的脸便莫名纠缠他的人,他十几年来一贯如此。
却还是留下来了。
因为那封信,还是哪一次的凄楚深情,还是这次的无措焦虑?
不想了,翻身睡,这雨不知还要滴多久。
「喂,起来!我帮你把肠子就着雨洗干净了,生吞下去,快起来!」已经连拉带踹动起脚了,前后差别之大,人心,果然海底针。
忽然安静了。
他撇头看去,她坐在庙门口背对他不知做什么。
翻身继续睡。
忽然传来嘶嘶啦啦的诡异声音,继而有淋雨滴答之声,他以为她又去捉青蛙,她却依然在门边捣鼓。
「做什么。」站在她身后问。
不答。
半晌,「长眼睛自己看,要八卦就要行三八事,摆个清高姿势还问三问四!」一下用力戳下去,血溅之声。
他以为这疯子在戳手自残,走去一看,却见她拿着弱水剑在认真地切割青蛙的肠子和大腿,把肚子破开掏出内脏,还就着屋檐雨滴接水洗涤,把个开膛青蛙洗得青翠滴。
这凶残人,把血腥当有趣么。
他又皱眉,「若是于己无害,倒是不必赶尽杀绝,更不必行鞭尸之举……」
「你杀的人少?我杀只蛙便叫!你不是惜字如金么,睡去!……这便惨,哼,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终惨不过我为案板,看刀俎鱼肉我的鱼肉……我叫你嫖我的人还堂而皇之,我叫你乱上你乱上,你他妈钱都不给就脱裤子,老子&*%¥*#@!」鲜血横飞。
于是悚然闭嘴,还是睡觉吧……
不知是半还是黎明,雨还在规律作响,有如心魔之声,他起身望向外面,不辨时辰。
清冷者心难清,绝情人最牵情,这是九十九代长老临终说的,你必要绝情心冷,才能护得住宗主麟儿,护得住山水渡。
十几年杀伐,记得最清楚的,是剑尖滴血之声,有如雨天滴水,声声不绝直落心头,血流浸染肌肤,血河往全身漫来,一滴一滴落在眼前……
人哭,他不能哭,人笑,他不能笑,他的童年与青被生生扼断,对这不明原因的杀戮与效忠,也有过疑惑,却在三个孩子依赖的眼神中执剑更为用力。
水第一次癸水来,他半为她翻书到天明,那个丫头倔强只肯听他的话,其实他并不懂,也拉不下脸去问,只好一本书一本书去翻,第二天沉着脸给她打点一切;风儿常跑出大峡谷玩乐,他常有些莫名的痛苦对师傅也不肯说,甚至有一年暖时在蒹葭湖畔拔剑自残,即便规劝责骂,对这玩世不恭的少宗主他也只能沉着脸盯紧看牢;山风是个真正话少之人,似乎灵魂里就没有言语,让他习武便习武,让他念书便念书,却在山下看到其他孩子的父母时,目光盯住,便再也抽不脱,凡此之时,他只能撇开脸,冷面拉着他经过……
他也许不是天生冰冷脸面之人,却也是个不得不冷心冷之人。
他不能恣意潇洒,他不能神采飞扬,因为他肩上有东西,手中牵着人。
果然这一世到现在,从没有为自己想过一天,也从未有人,为自己想过,因为他是冷到肝肺的大辅座。
身旁这个人,她倒是没有一刻不为自己着想,自私到极点,也有些好处……
他躺下,转身,却看见柴洛槿鼻子喷火瞪着他,于是马上闭眼。
一刻,安静,一个时辰,安静……屋檐雨还在滴答,似乎越滴越响,他缓慢地尽可能轻地翻个身,撒然被环住,睁眼看见柴洛槿把身上的破布撕几块来为他塞在耳朵里,冰凉指尖轻触他的太阳穴,缓缓按摩。
他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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