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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我说了,要追你 [8]

By Root 214 0
的那么无动于衷。他低首,拉开右侧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叠信封交给临月。
  喜滋滋地接过信封,何临月在床沿坐下,她小心翼翼地把紫色的信封装进水蓝色的,再把水蓝色的装进青色的……依次而为,直至最后把橙色的放进粉红的,封好,满意地笑了。
  但这笑容看在江海风眼里却有几分不爽,他狐疑地看着她的举动,心想:她又打什么主意?
  他尚在揣测,就发现眼前多了一只纤细修长的手,掌心放的正是那个粉红色的信封,他不解地抬头看着她,而她巧笑倩兮。
  “今天总不是四月一日吧。”她得意地说。
  他心中一笑,却不打算简单地放过她,“你没有发烧吧?”故作怀疑地伸手想摸摸她的额头。
  挥开他的手,临月不悦地嘟起嘴,简洁明了地说:“当然没有。”瞧瞧,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没有发烧吧?
  “那你确定知道我是谁?你确定没有走错门?”他的话中带着刺。
  “我怎么会?”她下意识地反驳,迷糊地说,“你不就是江海风?”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谁?”他冷冷地说,“我还以为你向来讨厌我。”
  “怎么会?”临月有点心虚地摸摸鼻子,她知道什么叫做作茧自缚了。
  勾起一个深沉讥诮的笑,江海风四两拨千斤地反驳她:“我记得我很多次听到你跟别人说我有多可恶,多令人讨厌。”他的话中隐隐藏着不满,可惜另一位当事人没有发现。
  “你?”他的话气煞临月。她那时不过想气他而已嘛。哎,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于是甩门而去。
  留下江海风一人,放下笔,表情很是复杂。
  这下,数学是做不下去了。   
  M M M   
  临月回到家后,呆呆地愣了几分钟,最后顿足,再次后悔自己就这么冲动地跑回来,难得和他摊牌应该把话说清楚才对。可是现在她都跑出来了,难道再跑回去和他理论,还是干脆放弃他算了?
  ……不,两者皆不!
  首先,江家就暂时不去了,今天再僵持下去也没意思;至于放弃,更不可能,她已经决定和他卯上了,不成功便成仁,who怕who啊!   
  第五章
  假设从学校到家的距离为一百公尺,一个小孩走一步为二十五公分,那么走完全程也不过四百步而已;再假设一个人一秒钟可以走两步,那也不过花费三分二十秒左右的时间而已;即便是再加上教学楼到学校大门的距离,也顶多顶多再多费个一至二分钟而已。
  可是,现在就有这么一个小孩,把这几分钟可以完成的任务硬是拖了半个小时才完成一半。
  瞧,她就在那边,努力地把一步化成N步走,把一秒磨成N秒用。顺便还时不时地停一会儿,踢踢地,饶个圈,倒走一段又转回来,再不就是来个九转十八弯的蛇行……如此煞费周章,只为了四个字——拖延时间。
  不过逃避始终是个消极的手段,她再怎么磨,也总是会到家,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领悟到这个铁一般的事实,她泄了口气似的第N次停下脚步,低头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折了几下的纸,无奈地摊开。盯着上面的红色笔迹良久,她再次叹气,该怎么办呢?……苦思……苦思……
  啊——,她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发出惊叹声,这纸的纸张好像蛮不错的,适合用来折纸飞机(>_<|||……),学校是从哪买的?她哪天可要好好向老师请教请教。
  脑子才一动,手就像有意识一样,自动自发地折起来,一下,两下,三下……等她意识到这是一张考卷时,它已经成功地“变身”为一个简单的纸飞机。
  瞅着掌心的纸飞机,才愧疚了那么一会,下一秒,头脑灵活多变的何临月又有了新的想法:既然上天注定它从一棵树变成一张纸,又从一张纸变成一份考卷,再从一份考卷变成一个纸飞机,那定是有他的安排,阿门。
  她就给它一个机会,让它自己来决定它的前途和命运,假若它飞了出去,最终却又回到她手里,那好,她认命,一定乖乖地把它带回家。否则——
  她想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她就回家好好琢磨一晚,明天怎么向老师解释所谓“试卷失踪之谜”。
  往哪边射呢?她开始考虑。首先,她是不会傻得朝自家那边射的,万一那么不巧,它飞进他们家的院子,然后落入老妈的手掌心。
  >_<|||……(寒!)她缩一下身子,简直不敢想象。那么,只好……
  下定决心,她转身面向另一个方向,手臂抬起,轻轻地一挥,只听“嗖”的一声,纸飞机就顺着风势滑出一个悠长的曲线,流畅地前进,再前进……
  何临月看着纸飞机不禁陶醉,她折纸的功力果然越来越高深了,瞧瞧,这个纸飞机平衡感多好,飞得多高,多远!
  正当她露出得意的笑容,决定回家时,街的那一端突然拐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而纸飞机也恰巧飞过抛物线的最高点,开始下滑,下滑……最后稳稳地掉进那个人的怀里。看清楚那是何许人也后,何临月眼睛蓦地一睁,瞪得老大,这下不妙,怎么会是他?她一边哀悼,一边飞似的向他冲过去。
  街角拐出来的人正是江海风,由于今天轮到他值日,所以到现在才能回家。他也没想到一转弯就有一个纸飞机掉到他身上。看看怀中的纸飞机,他有些烦恼,他一向不喜欢处理计划之外的事情,现在他该拿它怎么办?是随手丢到地上,还是拿回家再丢进垃圾筒(他完全没想过,纸飞机也会有主人)?最终由从小被灌输的意识获胜——好孩子是不能随地乱丢垃圾的。
  于是,他拿起纸飞机,决定先把它放进口袋。可是动作才进行了一半,便在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时,定格。如果他没看错的话,机翼上写的是歪歪扭扭的三个字——“何临月”。好丑的字,一个女孩子字居然写得这么丑,他感慨。
  这是她的飞机?江海风忍不住想到那个嚣张的女孩。认识她之前,他以为女孩子都是柔弱的,漂亮的,干净的,别扭的,文雅的;可是她的出现却颠覆了他对女孩子的认识,原来,女孩子也可以是倔强的,粗鲁的,邋遢的,直接的,野蛮的,甚至是少根筋的。一想到她老是把他和哥哥认错,他就生气。虽然他知道他和哥哥长得很像,虽然他知道除了父母外很少有人能正确地分别他们,但知道归知道,每次被别人错认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生气。他总是相信只要他们用心,自然可以察觉他和哥哥的区别。
  他一边不悦地抿嘴,一边微微地摊开纸飞机,在看到名字旁边大大的个位数字时,皱起了眉头,这也太少了吧。他还没来得及做出更多的反应,一只小手出现在他面前,伴着一向嚣张的嗓音,“给我。”
  抬头一看,原来是他刚刚才想到的人。看着她几乎就要恼羞成怒的表情,他也卯起来,决定跟她斗上。每次都是她来气他,这次该轮到他整整她了。
  “为什么要给你。”他冷冷地说。
  “这是我的东西,不给我给谁?”何临月两眼冒火。这个家伙想干吗?找茬吗?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东西?”
  要证据?简单。何临月指指写在机翼上的大名,说:“看清楚没有,我的名字,当然是我的。”哼,要不是担心这份标了她大名的纸飞机会从江家流入何家,她才懒得理他。
  “那么,我在你身上写我的名字,是不是代表你就是我的?”江海风轻松地反驳,但立刻觉得举例不当,他明明可以举出好几个同样道理的例子,怎么什么不好讲,居然笨得讲这个?这么野蛮的女孩,他才不要呢?他仍是个稚嫩的男孩,于是忍不住脸红。
  幸好,何临月没有发现这个比喻的不当之处,只是觉得无法应对。她火大地跺一下脚,怒道:“江海风,你到底想怎么样?”气极之下,觉得自己有些委屈,为什么她都这么倒霉了,还要在这里受他的气?眼睛红了一片。
  想到自己刚才错误的举例,听到她难得准确地叫着他的名字,又看到她的眼睛委屈地红了起来,几种感觉混合,他有些不知所措。最后,在一种难以形容的复杂情感下,他默默地把纸飞机交到她手里,然后,离开。
  看看他远去的身影,又看看手里的纸飞机,何临月疑惑地想,这样算她赢了吗?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改变主意呢?努力想,努力想……
  想不出来。
  >_<……还是算了吧。
  现在问题是,她又该拿这份考卷怎么办?她痛苦地想,思及之前的假设,她无奈地决定:既然它又回到了她手里,她也只好认命地把它带回家了。   
  M M M   
  半夜三更最可怕的是什么?
  不是鬼怪,不是黑暗,更不是恐怖电影……而是“午夜凶铃”,扰人清梦的“午夜凶铃”。那种相对于均匀的呼吸声或打呼声或磨牙声或情人间的呢喃细语,绝对刺耳、响亮、尖锐、耐久的铃声。
  当然,请放心,本故事现在要提的这个房间既没有打呼声,也没有磨牙声,更没有情人间的呢喃细语,只有那因熟睡发出的轻浅的呼吸声以及后来因为铃声作祟而挤出的不悦的诅咒声。
  床上的人儿本想死死地用被子蒙住头,同打电话的人较量一下谁的耐力高出一筹。
  可惜,她才坚持了一分钟,隔壁两个的房间就传来不悦的嘶吼声:“何二月,你的电话,还不接!”被叨扰好眠的人是表现不出什么好修养的。
  无奈地,何临月从被子里伸出手,摸索着拿起话筒。她怕她再不接,他们家的另外三个人就会冲到她房间,把她从温暖的被窝拽出来。
  于是,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冲着话筒叫道:“红纹鱼,半夜三更的,你又想怎么样?”半夜会打电话过来的除了这个家伙还有谁?
  “临月。”雯于略带鼻音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此时的她已经顾不得计较临月的叫法了。
  听到她可怜兮兮的声音,临月的睡意和怒火都去了几分,她叹口气,问:“又做噩梦了?”
  “恩。”雯于悲悲惨惨地应道。
  “那,这次是他抢了你的午饭,还是拉了你的辫子,或是撕了你的书本,再或是耻笑你的近视眼?”临月按照平常的经验估计。
  “都不是。”伴着雯于有些呜咽的声音,那边传来她摇头时头发摩擦话筒的沙沙声。
  “有新情节?说来听听。”临月有气无力地说,觉得睡意再次袭来,她疲倦地闭闭眼。
  “这次真的跟以往不一样。”雯于有点惊恐地说,“我第一次梦到这个情节。你知道吗,那个‘胖球’,他,他居然扑到我身上,还跟我说他终于又见到我了,他很高兴,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我的。”
  “哦,”临月打了个哈欠,睡意更浓,“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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