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我霉故我在 [83]
“咳咳...”崔琪睿象征性地清清嗓子,又恢复成正常的状态对微笑道:“两日之后,慕姑娘便要进宫与众位佳丽争夺贵妃之位,不知姑娘是否已做好万全准备?”
“何止万全?简直就是亿全、兆全!”慕颜雪拍阑干挺身坐起,皱着眉头气势汹汹,“坑早就挖好,就等着那傻皇帝往里面跳呢!”
“傻..傻皇帝...”崔琪睿嘴角抽筋地重复着三个字,末的,才擦擦额角上的汗珠,向交代道:“总之,请慕姑娘务必好生准备着,两日之后,请随崔某同入宫面圣。”
完便转身向亭外走去,走几步却突然回过头来,盯着慕颜雪小声嚅嗫道:“还有,就是希望慕姑娘在见到圣上后,务必要注意礼节和..称谓...”
“放心,只在背后叫他傻皇帝!”飞个“放心眼”过去,弄得崔琪睿浑身颤抖,踉踉跄跄地逃离花园。
临走的前一个晚上,慕颜雪再次英勇地跳进应梓寒的窗子,次没有被倒拎起来,要找的人正坐在桌前波澜不惊地看着,估计是在听到脚步声时就知道造访者是谁因而放弃抓捕转为直接坐在原地等待...慕颜雪无奈地耸耸肩,蹦跳欢欣鼓舞地来到应梓寒面前,抽出椅子毫不客气地坐下来:
“嘿帅哥!这么晚还不睡觉呐!明天咱们可是得起个大早去参见皇帝陛下啊!”
应梓寒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几下,却终是什么也没有,只是安静地与面对面坐着,视线相交处缠绕出余音不断的缄默。慕颜雪沉沉目光,提起手指绕弄着发丝,嘴角抹出道耐人寻味的深笑:“呐,梓寒,都到个时候,也该对详细叙述下你们这个皇帝陛下的生活习惯脾气爱好长相年龄以及..他喜欢的女人类型吧。”
他抿着唇,半晌才微动下唇角:“为何。”
“啊?还问为什么?”慕颜雪单挑着眉毛,嘴巴张成难以置信的弧度,重重地叹口气,用手胡乱地抓抓头发:“陆老头的果然没错,梓寒真的变得比以前更傻,哎什么也不用问,直接告诉那个陆老头就是那剑圣师傅,哎哎也别急着露出那种‘不相信不可能’的眼神,再次直接告诉就是那个老头子弄晕然后丢儿来的。说的够清楚吧,看,再次证明我们俩以前是多么的亲密无间不分!话如果不是因为的话,梓寒或许根本不会遇见那个不厚道的老头,更别提什么拜师学艺的。”
“为何。”
“因为―――”慕颜雪突然双手撑着桌沿立起身来,双腿发力,整个人向前冲,就么于猛然间凑到他的面前,鼻尖抵着鼻尖,甚至可以看清梓寒因为出人意料的行为而蓦然放大的瞳孔,勾起唇笑得魅惑:
“我不喜欢单调的问句,梓寒若是多说几个字,我或许就会告诉你,但现在...要求你必须自己想起来...想起来,再来亲口给听,否则,不如就让它变成个永恒的秘密...”
轻懈一声,声音如同细碎的冰凌划破黑暗,右手食指紧贴着两片唇瓣,做着噤声的动作,墨黑双瞳紧锁着对面子的视线,抽身缓缓向后退去,直至坐回原先的位置,才倏然脱去刚才那番神秘莫测的冷艳风情,刹那间变回那个少根筋的人婆:
“不过起那个原因,就是为什么要解皇帝的原因啊,唉,很简单嘛,不知道些情况的话,老娘怎么去勾引那个傻瓜皇帝啊?”挑挑眉,显然对个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感到十分失望。
但对面的应梓寒却没有流露出半分的“对不起问个很侮辱智商的问题”的神情,男子反而在听到慕颜雪漫不经心的回答后露出类似于“震惊”的表情―――当然它是很淡薄很稀薄的也只有慕颜雪能够看得出来的,继而那两道英武的剑眉竟然破荒地微蹙起来!幕把看得目瞪口呆,老半才缓过来,咽口口水:
“别担心,我答应的事绝不食言,定不辱使命地把傻瓜皇帝的红心给偷过来!”
慕颜雪信誓旦旦地说着,却没料到应梓寒的眉毛竟然越蹙越紧,然后在到达某个极限后又叹息般泄气般地松开来,看得很是头雾水,到底是什么意思?感动兴奋还是生气别扭?最终还是揉揉太阳穴起身走到某个情绪莫名的人身边,用手将他的脸扶正,先印上记比蜻蜓水多分的吻,而后调侃地笑起来:“一个晚安吻,不过次梓寒怎么没躲?”眼看着他的脸色又有转红的趋势,慕颜雪“嗬嗬嗬”地挥挥手:“不逗你了,为明天的战斗能够顺利,先去养精蓄锐!”语罢,转身向窗口奔去,翻出窗户时还向身后呆坐在原地的应梓寒送个飞吻:
“梓寒,独守空闺的时候别太想咯~!”
下一秒立刻鬼影子不见猫影子。
曲商国现任的皇帝是原先的七王爷,在第一次政变期间,侥幸避开卢苒的暗杀等系列政治迫害,后来在卢苒执政时期忍辱负重,另面养精蓄锐,悄悄联系旧臣子,共同密谋下轮兵变,最后终将切纸上兵戎付诸实践,成功将卢苒及其同党踢出朝堂,也算得上是个有勇有谋之人。
不过,对于曲商的第二次政变,心中仍怀有些微的疑惑,仅靠短短七年的忍辱负重养精蓄锐就足以推翻势力庞大根基牢固的卢苒老狐狸么...?总感觉有什么关键的线索被自己忽视。在整个过程中,还漏掉什么?到底是什么...?
慕颜雪摇摇头,在心里安慰自己“算了,该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于是干脆倒杯茶润起喉咙来,自从和群候选美被带进皇宫以来,就被扔在个别院里无人问津,崔琪睿那厮刚把领到个地方,就边着“崔某实属有许多事务尚未处理,请慕姑娘体察”边急匆匆地离开,留下人呆呆地面对个完全陌生的地方,MD,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不过这样也好,一个人乐得自在,而且,行动起来也更加方便...(喂喂喂,丫想干什么啊?)
选妃的过程极其繁琐复杂,就跟邻家更年期大妈的喋喋不休样让人难以忍受甚至恨不得撞墙而死,诸如先在某嬷嬷那里阵亡掉批,再在某官那里牺牲掉批,最后剩下的就直接去皇帝那里忍受视奸吧―――虽然绝大部分人实际上是在享受过程...最终熬下来的那位便顺理成章地拥有将皇帝意淫性质的视奸变为实际意义上行动的能力....说起来,上次在流华,项之选妃时貌似完全没有整出么多的名堂来着,虽然有着皇上和王爷在地位上的区别,但那次项之的专断独行也的确成就流华皇室历史上过程最简洁明的次选妃...在坊间各三姑六婆四叔七爷的传言中,结果四王爷突破重重阻挠(??)不惜与景帝反目(????)也要娶到的四王妃居然在成亲当夜逃婚!
关于逃婚的原因坊间有正版非正版等各种版本不下上百种,慕颜雪从开始被雷得外焦里嫩到后来的避雷针护身金刚不坏,防雷指数呈不断攀升趋势,比如像“四王爷其实是断袖四王妃其实是人且是正常向最终不堪四王爷热情逼婚终在新婚当夜成功逃婚”样的坊间流言慕颜雪随口就能背出几个来,自我安慰“雷着雷着就习惯”,其实被改性别不要紧,问题是项之无辜地被安上数个奇怪的癖好,实在有损他原本在百姓心中完美无瑕的良好形象!四王爷后来的卧床不起也被传言为“心爱友出走以至于伤心过度企图自断”,
而只有她心里清楚项之卧床不起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那个傻瓜,不知道现在身体恢复没有..还有内力...不会真变成废柴吧...?”
不知不觉地说出声来,垂下眼睑淡淡地嗔着,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才会用种语气,双足时不时地着地面,坐在别院里的秋千上有搭没搭地晃荡着,脑海里浮现出那个人站在船头对自己“那接过来”时的温柔场景,嘴角不自觉涌上的笑容被秋千吊绳上忽然传来的力道打断,猛地回头,身后人抓着秋千的手也倏然松开,于是在震惊当中像颗弹簧球般随秋千荡漾起来,而身后的男子也随即爆发出阵爽朗又温存的笑声―――或许仅仅是因为看见眼中那些不加修饰的惊喜吧.....
你也在这里?
“你――怎――么――会――在――――里――?”
随着秋千在空中大幅度的摆动,慕颜雪的声音也自然而然地拥有忽远忽近的神奇效果,瞪大眼睛望着负手立在旁的楚项之,而对方则只是安静地带笑回望着。
把脚重重地踏上土地,以此缓冲秋千摇摆所带来的力量,终是停下秋千,慕颜雪垂下脸,踢走脚边的颗小石子,方才侧过脸对身后的子笑道:“什么时候来曲商的?也不提前通知声,好让有个心理准备。”
楚项之走到的面前,蹲下身与慕颜雪平视着,那瞬间被个随意的动作触动,子的碧眸里荡漾着缱绻的波光,有多久没有凝视过呢?在样的距离里...不禁问着自己。他笑下,抬起手将脸颊边的乱发揽到耳朵后面去,随即苦笑着叹道:“这句话应该是由来吧,筝儿忽然消失,急得可不只是谭璟涟和颜陌初呵...不过,看来第一个找到筝儿的,还是我。”
慕颜雪跳下秋千,顺势将手递给楚项之,把他拉起来。上上下下地扫视许多轮,才皱着眉扶住楚项之的双肩:“你,现在怎么样?内力有没有恢复?身子还虚不虚啊?”边问手还边在他胸口不断地乱摸,“哎?怎么感觉你好像瘦了?到底有没有好好养病啊?”
喋喋不休的唠叨在整个人被他揽入怀中后渐渐风消云散,用力抽抽鼻子,脑袋里忍不住寻思龙涎香的味道究竟是染在他衣服上的还是真的早已融入他的骨血而变成体香,想着想着就不自禁地问出来,项之浅淡地挑下眉头,在耳畔轻笑道:“你猜...”
“呃,我哪儿猜的到?除非把项之扒光再凑上去闻闻才晓得嘛!”
漫不经心地嘟囔,表达的意思却是本正经的,话不经过大脑就么溜出嘴巴,谁知道项之闻言却突然将搂得更紧些,唇瓣轻轻地摩擦过的耳廓,他悠扬的声线在此刻竟出人意料的低沉而感性:
“那..筝儿想不想试试呢..?”
慕颜雪一愣,随即面无表情道:“我是不介意,不过里好像不太合适,下次再说吧。”罢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别总是转移话题,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身体到底怎么样..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