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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47]

By Root 700 0
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心里就紧张起来,只见她在我身边摸了一会儿,我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她摸了摸,见没什么异样,就转身朝张彦青去了,我这才放下心来。看见她在张彦青那里摸了摸,张彦青也一样蹲在地上,使劲憋住笑,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朱筠似乎没觉出什么来,正要转身走开,突然猛地一拍,喊道:“这儿有人!”一下子就拍到了张彦青的肩膀上,大家猛地笑出声来,纷纷站出来嚷道:“抓住了!抓住了!”朱筠也揭开手绢,发现是张彦青,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游戏倒有些意思,大家玩儿的不亦乐乎。旁边一些其他学校的同学看见了,也凑过来,看我们玩儿。玩了几次,有个男生来找我说:“我们是杭大的,我们人少,能不能加入你们,咱们一起玩儿?”我问了问他们几个,大家也没什么意见,于是,杭州大学的三个学生也加入到了我们的行列。
  刚玩了一把,又有浙大、中国计量学院、商学院的几个学生也要加入。大伙儿一琢磨,玩儿这种游戏,人太多了施展不开,大家一商量,干脆玩儿丢手绢算了。杭大的几个哥们儿出了个主意:“天有些冷,我们去找点儿东西来生上火,咱们干脆来个篝火晚会,你们看怎么样?”由于玩儿游戏是我们先开始的,俨然我们几个成了这些群体的头儿。我们一点头,几个哥们儿招呼一声,连带着计量学院、商学院、浙医大等几个学校的男生全都走了,一会儿就见他们每人抱着两捆子玉米秸回来了。我对他们笑道:“嗨,哥们儿,你们从哪儿偷的?没让狗咬着?”他们放下玉米秸,笑着说:“前面不远有好几座玉米垛,只管拿就是了!”
  等把玉米秸点上,红彤彤的火焰直窜上天空,映得大家的脸上都是红彤彤的。在江岸的学生们全都聚拢了过来,大家一起围着篝火做游戏,欢声笑语打破了夜的沉静。丢手绢抓住的人要上去表演节目,由于是几个学校一块儿,就有了些竞争的意思,你方唱罢我登场,还有人来的时候就带着吉他,显然是想吟唱着度过这中秋的夜晚。
  我满脑子都在想着抓住我的时候怎么办,然而,你怕什么就来什么,正出着神,就被人抓住了。我只好站出来,从一个同学手里借了把吉他,给他们唱了首歌。我从小学就参加学校里的文艺演出,一直到高中就没间断过,光一等奖就拿了不少,还参加过全市的文艺汇演。到了大学里,虽然有很多学生组织的文艺活动,但不知为什么,全都提不起兴趣来,所以,只有葛慧玲知道我有些文艺天份,张彦青听葛慧玲说起过,但没见过。今天,我一唱歌,几个同学都是一惊,从来都没见过我会乐器。这之后好多天,都成为他们谈论的话题,后来,系里有文艺演出,也来找过我,不过,我都拒绝了。
  天上的月亮仍然挂在当空,有几颗星辰在忽明忽暗的眨着眼睛。夜已深了,玉米秸也燃尽了,看看表,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大家这才意犹未尽的散了场,三三两两地聚集在江边,等着潮水的来临。刚才喧闹的场院,转瞬间只剩下了玉米秸的灰烬。在月光下,江边又恢复了沉静。
  江水依然如镜面般平静,耳边的机器轰鸣声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响。江涛突然兴奋地对我说:“我知道了!那是涛声!”我不以为然地说:“别闹了!潮水的声音再大,也不可能三、四个小时以前就能听见,何况,这个地方离海边还有好几百里地呢!”但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大家谁都说不清楚。
  张彦青依偎在我身边,我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响,饿得不行了。张彦青听见了,问我:“饿了?”我说:“忘了带点儿吃的了,这会儿饿得肚皮贴后背!”她笑着从包里拿出个塑料袋来,从里面掏出两个面包和几个鸡蛋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带吃的!给,一人一半!”我接过面包来笑着说:“还是老婆会疼人!”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61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61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日期:2009-07-14 22:20:59
  我们俩刚吃完东西,突然觉得那轰鸣声越来越大,大家全都站了起来,朝远方望去,黑乎乎的江面上渐渐出现了两条白线,那轰鸣的声音也开始震耳欲聋了,我这才相信,那声音就是潮音!
  江上的两条白线越来越近,一条在东,一条在西,渐渐看清,那是翻滚的波涛。我们赶紧从江边往高处跑,因为每年都有不少人因观潮而被卷入江中,枉送了“卿卿性命”。《水浒传》中鲁智深是“闻潮而圆,见信而寂”,就是看见钱塘潮水、听见潮音就要圆寂了,我们并不想象鲁智深那样坐化,因他是有道的高僧,要不然,也不会写出“平生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钱塘江上潮信来,今日方知我是我。”的禅语了。我们只是些凡夫俗子,还是顾及自己性命要紧。直跑到岸堤的最高处,方才站住。
  两条潮水越来越接近,逐渐汇集一处,这就是有名的“双线潮”,然后形成交叉,往两边冲去,这是“交叉潮”,两股潮水合成一股,越堆越高,气势更为磅礴,以雷霆万钧之势冲我们奔涌而来。滚滚的浪涛携带着卷起的泥沙,翻滚着,呼啸着,犹如千万匹骏马,转瞬即至。巨大的轰鸣声震的我们的耳朵有些发聩,浪涛转眼之间就到了我们脚下,打在岸边的堤坝上,掀起滔天巨浪,惊的大家纷纷向后躲闪。浪潮瞬间就从我们脚下冲了过去,江水突然之间暴涨了十几米高,原来我们坐着聊天、吃东西的地方,已经看不见了,江边的大吊架子也被淹没了一半,留下的江水也不再平静,怒吼着拍打着江岸,水中是一个个的漩涡,吞噬着一路挟来的树木、枝条、稻草、木板......
  轰鸣声渐渐远去,原来平静、清澈的江水,变得浑浊不堪,暴涨的水面也开始低落下去,渐渐露出本来的面目。我这才注意到,原来用混凝土砌筑在岸边的大吊架子,已经被波浪打得转了个方向,原来压在上面的几块磨盘大的石头已经没有了踪影,可能被卷入江中了。我指着这些给张彦青看,对她吐了吐舌头说:“这潮水也太厉害了,这么重的东西也被冲走了,要换成人怎么办?”
  江水还在翻腾着,象开了锅一样,但气势已减。潮头自我们身边掠过之后,渐渐地就看不见了踪影。我们在江边逗留了一会儿,见江水逐渐在恢复平静,只是江面上出现了许多漂浮的树木、稻草,随着江水起起伏伏。看看也没什么可看得了,有一些人已经骑上自行车走了,我们这才找着自己的车子,在月光下缓缓往回走。
  象来时一样,穿过寂静的乡村、原野,直到看到城市的灯光。街灯昏黄的映照着城市的夜空,除了几个早起的人,街道上空空落落的,唯一的响动就是我们一路的笑声和自行车的铃声。
  到了学校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我们也不急着进校门了,反正回去也没饭吃,就在旁边的一家小吃店吃了点儿东西,身上马上感觉暖和起来,今天也不想去上课了,反正上课也是做作业,作业以后再补吧。回到宿舍,那帮懒虫们还没起来,我去盥洗室洗了个冷水澡,接着倒头就睡,直到午饭时间,喧闹的敲饭盆的声音才把我惊醒。
日期:2009-07-15 22:39:56
  三十三、冰与火
  回想大四上半年的生活,总觉得没什么值得回忆的东西,留在脑海中的印象总是和钞票以及张彦青有关。与张彦青相关的都是些甜甜的回忆。在那些日子里,由于课程不是很多,我们有的是时间聚在一块儿,所以,杭州城的大街小巷里,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我们去满陇桂雨闻过花香,去灵隐寺、净慈寺问道参禅,去柳浪闻莺看菊花傲霜,去拱辰桥观运河船只......我的相机记录下了杭州的风光,也记录下了一个美丽的倩影。
  除此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参与了一系列的社会实践活动。开学不久,系主任就安排我、沈穆、吴帆和两位年轻教师一块儿去了趟余杭。余杭有家室内装饰用纺织品厂,我们在厂里呆了一个星期,给他们设计了一批图样,每人得到了五百块钱和天天好吃好喝的招待。那几天简直就是皇帝般的生活。厂里安排我们住在一家星级宾馆里,专门腾出一间办公室供我们使用,每到吃饭时间,都到外面的酒店里海吃海喝,就差没上鱼翅、鲍鱼了。我很怀疑我们创造的价值是否能够抵消我们的消费。
  从余杭回来,教研室主任又联系了一家香港公司,专门收集印花设计稿,只要采用,每张二百元。这种东西对我来说简直是轻车熟路,我一天能给他画五、六幅,但采用的却不是很多。画了一个多礼拜,总数能有三、四十张了,才拿到一千块钱,自己的积极性也就没那么高了,后来也就算了。
  还有一家搞油画绘制的公司来找我们,画框、画布、颜料等都由他们出,我们只管出画笔和功夫,按照他们的要求绘制,简单些的每张十元,复杂的每张五十元,简单的用国产颜料绘制,复杂的用进口颜料绘制。我是第一次使用进口颜料,是“梵高”牌的,颜色的鲜艳度和固色性以及色差确实比上海、天津的颜料好得多。这个活儿也没坚持多长时间,主要是因为,简单的活儿就是画那种俗气的商品画,这玩艺儿根本没什么艺术性可谈,画了几张,连自己都觉得有些俗不可耐。复杂的活儿还好些,就是太麻烦,一幅画一天都画不完,两三天的时间挣五十块钱,我觉得有些不划算。
  搞了这么多的社会实践项目,最大的好处就是解决了我的生活费问题。算起来,不仅这学期的生活费有了着落,而且还有剩余,再赚点儿钱,在毕业之前就可以不用跟家里要钱了,父母挣钱也不容易。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学校里组织我们这批学生党员去海宁参观了秦山核电站。这是我们国家自己设计建设的第一座核电站,在当时,只有秦山和广东大亚湾两座核电站。核电站位于浙江海宁的秦山镇,就在海边。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大海,海上波澜不兴,海浪一次次地冲击着岸边的防波堤,发出“哗、哗”的声响。海水呈现出黄不啦叽的颜色,完全没有电影、电视里那种蔚蓝的海面和波涛滚滚,简直就是宽一些的黄河、长江。当时我也没有想到,我以后的日子会跟大海结缘。住在海边,看海上的轮船、帆船,枕着涛声入睡,看着在不同天气下不同颜色的海水……
  核电站的主要建筑就是一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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