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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31]

By Root 669 0
因为北广场不是商业区,周围没什么商店,所以必须去南广场。到达南广场,我们先把行李存上,我可不想背着大包小包的到处走。由于我来过上海好几次,对火车站周围的情况已经非常熟悉了,就带着张彦青先去饭馆,要了两个菜、一瓶啤酒,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顿。
  我们俩都多次到过上海,也没什么可逛的,吃完饭之后,瞎溜达了一会儿,就找了家电影院,进去消磨时间。影院里也没几个人,大多是情侣,我们俩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她把腿搭在椅子上,就躺在我怀里。
  看完电影出来,看看时间还早,就接着逛街,直到走累了,就找地方吃饭,直到十二点多才回到火车站。提出行李,拎着找到自己的候车室,我看了一眼电子显示屏,猛然发现上面赫然写着我们的车次晚点两小时!没办法,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吧。由于列车晚点,而且,并不是我们这一趟车晚点,所有北上的列车全部晚点,候车室里挤满了等车的人,根本就没有能坐下的座位,有人占了三四个座位躺着睡觉,就有人要求他让开,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有个别地方甚至为了个座位大打出手。
  我们俩找了个犄角旮旯把东西放下,这下谁也不能太讲究了,就在地上铺上张报纸,两人坐了下来。我们感到又困又乏,她开始还倚在我的肩膀上跟我聊着天,一会儿,困意上来,就趴在我的腿上睡着了。我看着她怜爱的模样,伸手帮她捋了捋头发,禁不住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看见她的脸上微微露出笑意,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我倚着墙根稍微迷糊了一会儿,也不知过去多长时间,耳边听到大家躁动的声音,睁开眼一看,见电子显示屏上又打出我们的这个车次再晚点的消息,计算一下,得到五点才能发车。吵吵嚷嚷的声音也把张彦青惊醒了,她起来揉揉眼睛问:“时间到了吗?”我趁机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说:“早着呢!又改成五点多了!”她给我揉着腿问:“麻了?”我点点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看见候车室里,有许多穿着时髦的先生女士们也盘着腿坐在地上。
  我们俩相拥着一直到凌晨,火车发车的时间也一拖再拖,从五点改为七点,又改成八点、九点,由于没有确切时间,大家也都聚集在候车室里,哪儿都不敢去。天亮以后,我让她守着行李,我出去买了些早点回来,轮流洗了把脸。由于天气闷热,尽管候车室里有空调,身上、脸上还是觉得粘糊糊的。
  吃完早饭后,接着迷糊,直到十点多,我们才等到检票上车的消息。到了车上,把行李放下,一屁股坐在座位上,这才发现火车座位其实也挺舒服的。张彦青笑着对我说:“我怎么发现,咱们这趟旅行就像逃难似的?”我笑着纠正说:“什么就象呀?就是!咱们这就是逃难!”她眨着眼睛问:“可是,咱们怎么没看见灾情呢?”我说:“等你看见,恐怕就晚了!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不过,灾情我们马上就见到了。火车刚开出上海市区,就放慢了速度,我们俩往窗外一看,都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窗外是一片黄呼呼的水世界,庄稼在水里只露出了个头儿,已经分不清哪儿是田,哪儿是路,哪儿是池塘,哪儿是河流.....人们只能凭借两旁的树木来判断行走的路面。村庄全都被浸泡在水中,有很多房屋已经倒塌了,剩下残垣断壁,显得更为凄惨。由于铁路道轨比周围地势要高一些,所以还未受洪水的影响,但在有些地方,洪水几乎接近了铁轨,有铁路工人日夜监视着。铁轨两旁到处堆放着防洪的沙袋,以备不时之需。为了京沪铁路这条交通大动脉的安全,每隔一百米左右,就有一位手持红绿旗子、戴着红袖箍的安全员在巡视,从上海郊区几乎一直排到南京,这得动用多少人啊!
  火车缓慢地行驶着,行驶着,行驶着,慢得就像是乡村的牛车在踱步。望望窗外,除了浑浊的水,还是浑浊的水。平原的景象还算好一些,到了丘陵地带,山已经变成了一个个的小岛,树梢从水里仅露出个头来,铁路两边的开阔处都搭起了帐篷,里面生活着受灾的民众。火车经过苏州,远远望去,苏州城也成了一片汪洋,人们在水中艰难的行进,街道上的水已经没过了人的腰部,能清楚的看到有人在水中推着塑料盆走,盆里放着各种生活用品。无锡、常州的情况要好一些,至少城区的积水不算太严重,但乡村的景象也是凄然。这次洪水正好发生在中国经济最发达的长江中下游地区,损失肯定是空前的。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39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39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由于担心洪水浸泡导致路基损毁,火车的行驶速度极慢,我估计也就是30公里/小时,上海到苏州不过一百来公里,却走了两个多小时,还包括一段不用减速的路程。等到了南京,都已经是半夜了。我们俩已经离开学校两天一夜了,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再加上大热天的,也没法洗澡,衣服粘糊糊的贴在身上,显得特别狼狈。张彦青皱着眉头,揪着我的T恤说:“你都快味儿了!”我闻了闻,果然有股子酸味儿,就笑着说:“逃难的人还讲究什么?”然后指着她说:“你也强不到哪里去!”她经过这两天的折腾,显得有些憔悴,脸色有些苍白。她赶紧掏出镜子来照了照,又去洗了洗脸,化了化妆,把脑袋伸到我面前问:“这下好多了吧?”我笑眯眯地用食指挑着她的下巴颏说:“美人儿,今儿个跟大爷走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她气的一把揪住我的耳朵说:“让你不学好!”我笑着趁势倒在她怀里,她就摩挲着我的脸,一边说着话,一边扒着瓜子。
  南京以北的路程顺风顺水,火车的速度也提起来了,沿途也不见了洪水。到黎明时分,终于到达济南,我要下车了。张彦青有点舍不得,站在站台上相拥了好一会儿,直到乘务员不停地催促,才恋恋不舍地上了北去的火车。
  二十五、我受伤了
  假期回来之后,我先问他们有关洪水的消息,他们告诉我什么事儿也没有,只是炸开太湖堤坝,淹了浙江北部的一些县市,受灾的主要是湖州、嘉兴一带。问沈穆德清的情况,他说也没去干什么事儿,连吃带喝地玩儿了一个礼拜,就回来了,洪水也没有影响德清。
  开学没多久,新生就来报到了,我们也就成了大三的老人,感觉心态马上就不一样了。大一的时候,感觉就像是个小学生,看到大学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大二的感觉,就像是个青年人,一切都在前面;到了大三,感觉似乎是步入了中年时代,下面是一群小辈闷着头向上爬,追赶着我们的脚步。
  大三的课程设置不再有文化课了,所以我们都感觉到了解放,因为没有考试了。开学后的一段日子里,生活过的极其平静,天天就是教室、食堂、宿舍,多余的时间就跟张彦青一起逛街、看书、上电影院。只发生了两件小事儿:
  一件是:沈穆入党了。沈穆比我大一岁,跟我们不一样的是,他是工作了大半年之后,又参加的高考,所以显得比我们成熟,不像我们,是从一个学校迈入了另一个学校,单纯得很。他一入校,就显示出处理人际关系方面的老辣,跟所有的老师、辅导员、领导都密切的很。再加上国家加大对大学生的政治素质培养,大力发展大学生党员,所以他的入党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另一件是:教育部组织全国艺术类大学生图案设计比赛,我们学校指定我们班集体参赛。我们班在系里比较受照顾,这傻瓜都能看得出来。无论是师资力量的配备,还是教学体系的设置,我们都享受到了一些特权,用艺术教研室主任的话说:这个班风气正,好学,学校里好几届都没有出过这么一个班了。为了准备作品参赛,学校特意调出两个星期来,让我们专心创作。所以,那几天比较忙活,张彦青也在帮我出主意,简直就是我的一个小秘书。大家不是在教室里埋头画画,就是跑图书馆查资料,天天忙到晚上九、十点钟。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多月后,从教育部寄来一份证明和一个奖牌,以及数十册作品汇集的图书,我们班获得集体二等奖,一等奖让西安美术学院和中央工艺美院拿走了,同时获得二等奖的还有浙江美术学院、广州美术学院和四川美术学院,算起来,我们是大获全胜,学校和系里也都高兴得不得了,特别奖励我们每人二百元,名曰奖学金,大红的奖励海报贴在宣传栏里最醒目的位置。晚上大家一起聚餐,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的,把其他院校都损了一个遍,大有老子天下第一、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不过,乐极生悲,沈穆的胳膊受伤了,那是在卫生间里站不稳想扶住窗户,用力过猛,把玻璃打破了划的;陶拥军的腿伤了,那是自行车倒了摔的。
  午饭后,我坐在系办公楼前的草地上晒太阳。江南多雨,晴天不多,如果遇上连续几个晴天,大家就全都聚集在草地上,边晒太阳边聊天,草地上到处都是坐着、躺着、半倚着的学生。
  我舒舒服服地倚在草地的护栏上,太阳晒得人身上暖洋洋的,闭上眼睛,眼前是一片绯红,犹如一块红布。突然,觉得有一双冰冷的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凭感觉就知道,那是一双女孩的手。我以为是张彦青,就闭着眼说:“别闹了!”听见身后好几个女孩儿的笑声,这才睁开眼,仰着头向上看,见葛慧玲和几个模特班的同学站在身后。我坏笑着说:“看,走光了吧?”有几个人急忙按住裙子,接着我的脑袋上就挨了几巴掌。
  她们几个人也迈过低矮的栏杆,在草地上坐下。我对她们说:“说吧!有什么事儿找我?要没事儿,你们也不可能打上门来。”葛慧玲指着另一个女孩儿说:“是她要找你,我只是介绍人,陪着来的。”那女孩儿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家想开家服装店,房子已经租下来了,找你设计一下,画幅效果图。”我问她:“有图纸吗?”她从包里拿出张纸来,又把设计要求说了一下。我答应下来,说:“行!过两三天给你吧。”她这才放下心来,一个劲的说着谢谢。
  这时,江涛和张航走过来,挨着我坐下,张航说:“你行啊!这么多女孩儿围着你!”我笑着把图纸递给他说:“羡慕吧?要不你来画吧,这样她们就可以围着你了。”他接过来一看,又递给我说:“我可不干这活儿!你知道我最讨厌效果图了。”
  模特班下午有课,她们跟我们聊了几句,就起身走了,我们又坐了一会儿,才回到教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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