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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 [25]

By Root 698 0
”“畜牲是侬!”两人“鸡生蛋、蛋生鸡”的互相叫骂,我和江涛两个人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也不去拉架,看着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是个头。
  最终还是沈穆败下阵来,因为那女人突然冲上来要与他发生肢体冲突,所以他赶紧落荒而逃,跑得比兔子还快!脏女人忿忿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望着沈穆的背影骂了一句:“畜牲!抢我东西做撒西(啥)!”
  我和江涛两人赶紧去追沈穆,一想起那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以及沈穆和她的对骂,就禁不住笑得肚子疼,沈穆在前面等着,看见我们俩的样子说:“你们俩笑什么呢?”我捂着肚子说:“没见过为了点垃圾和一个要饭的吵架的!”沈穆依旧气鼓鼓地说:“谁让她骂我来着!你们两个也不过来帮忙!”我笑着说:“帮忙?帮什么忙?帮你跟那个女叫花子抢垃圾?呵呵,笑死我了!”江涛笑得捂着肚子“哎呦”直叫,嚷嚷着:“不行了!不行了!肚子疼!你们让我喘口气!”他刚停下来,沈穆冲着他“嘿嘿”一笑,他禁不住又笑了起来,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在了人行道上。
  在外面溜达了一上午,中午赶回学校吃午饭,跟陈玉斌、张航、吴帆等人说起沈穆与那脏女人的故事,大家全都哄堂大笑,笑得连午饭都吃不下去了。这个故事以后甚至成了一个经典,经过一些好事者的加工,变成了如下结尾:1、沈穆和那女人搂抱着滚做一团,女人咬破了他的嘴唇!2、那脏女人突然解开衣襟,露出脏得不能再脏的乳房,抓着沈穆的脑袋往自己的胸脯上按,沈穆在我们的帮助下落荒而逃!3、我们三个人一拥而上,准备教训一下那个脏女人,但那女人抓起把垃圾箱里不知何年何月丢弃的面条子塞进嘴里,我们三人恶心得连呕带吐,被那女人赶得满山逃窜!
  下午的教室里简直成了一个垃圾场,到处摆放着捡来的各种东西,从破旧的轮胎到碎玻璃、烂树叶。大家用各种手法在纸上、木头上、塑料板上绘出种种千奇百怪的图形,一边做着各种试验,一边相互观摩,相互取笑。教室里热火朝天,连隔壁教室的同学也学不下去了,纷纷跑到我们这边看个究竟。
  第二天,老耿先翻了翻我们的作业,接着就布置了第二道题目:“重量与分解”。拿了几个土豆,让我们画出它的份量感与质感,然后再让我们自己把土豆切成一块块的薄片,还连成土豆的模样,将薄片的感觉再画出来。
  第三次的作业更为有意思,不知他从哪里买来了两只活鸡交给沈穆,对我们说:“先把鸡杀了,画一张带羽毛的作品;然后再把毛拔了,画一张素描;最后把鸡肉都剥下来,光留下完整的骨架,再画一张。”大家望着那两只咯咯叫着的母鸡,你推我、我推你的,谁也不敢下手。女生们用激将法说:“瞧你们那点胆量!几个大男人的,连只鸡都不敢杀!”沈穆毕竟是班长,见大家都不敢动手,恶狠狠地说:“怕什么?你们不杀,我来!”说着,抓起只鸡来,钱瑜琦赶紧说:“先不要杀!还没东西盛鸡血呢!”大家一想,也是,便委托她和吴帆、方瑾等几个人到班主任家里去借,钱瑜琦说:“咱们顺便借些油盐酱醋,还有锅子、炉子什么的,画完了正好炒鸡吃!”
  几个人很快就回来了,连菜板子、菜刀都拿了过来,大家笑着说:“完了!老耿一家今天别想开火了!”把东西放在一边,找个盆子盛鸡血,大家都看着沈穆杀鸡。沈穆抓过只鸡来,把鸡脑袋一扭,露出嗉子,右手拿过一把美工刀来,往鸡脖子上蹭了一下,母鸡在他手里直扑腾,紧张得他手直哆嗦,大家说:“你在干什么呢?杀鸡还是给鸡挠痒?”他低头一看,那一刀连鸡毛也没割断。
  他只好再次横下心来,猛地一刀下去,很快就见有血流了出来,那只鸡在他手里一扑腾,吓得他一下就把鸡给扔了出去,大家纷纷躲开,怕鸡血溅到身上。只见那只鸡在地上扑腾了一会儿就不动弹了,大家凑过去一看:由于用绳子捆着双脚,鸡是不动弹了,但那只鸡正伸着脑袋,瞪着眼珠子东张西望!大家说:“怎么了?不是见血了吗?”这时,突然听见沈穆“嗷”一声叫喊,我们回头一看,见他捂着自己的手,手指头上鲜血淋漓!原来,那一刀没割到鸡脖子上,倒在他自己手上划了一下!他赶紧冲出教室,往校医院跑去。我们大家全都愣愣的,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这个故事,后来又成了我们班的另一个经典,并延伸出多个歇后语,比如:沈穆杀鸡——死不了!沈穆杀鸡——小心自己!
  等沈穆手上捆着一道道的纱布回来的时候,那两只鸡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一只是张航干的,另一只是我宰的,整整接了半盆子的血。
  等大家画完那两只死鸡,也到了中午了。午饭是吃不成鸡肉了,只能咽着唾沫等晚上了。下午支上炉子烧了一锅开水,把那两只鸡烫了烫,陈玉斌和陶拥军、江涛、陈邦逸负责给鸡拔毛,陈玉斌一边揪着鸡毛一边说:“什么破鸡呀?身上衣服这么难脱!”
  等他们把鸡给剥了个赤条精光,下午接着画。画完了,又换了锅干净水,把鸡除去内脏,好好洗了洗,扔到锅里炖了好一会儿,捞出来剥去皮肉,光剩下一副完整的骨架,摆到盘子里,接着画骨架,一直到快四点了,大家才完成今天的作业。
  剩下的就是剪刀、包袱、锤子,大家分工。女生们负责在教室里炒菜,男生分两拨,一拨人负责到食堂再买几个菜,还得把啤酒买回来;一拨负责到菜市场买东西。
  等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我们的菜也摆上桌了,钱瑜琦和方瑾还真有两下子,由她俩指挥并亲自掌勺,做了几个菜:韭菜炒鸡血、凉拌鸡丝、麻辣鸡架、酱爆鸡杂、辣炒鸡肉块、黄瓜鸡丁,红枣、西洋参炖得鸡汤,每人一大碗,看上去色、香、味俱全,馋得大家直流哈喇子。啤酒打开,老规矩,一人一瓶对瓶吹。大家早就迫不及待了,酒还没喝呢,勺子早已经伸到碗里去了。
  第四次的作业是结构练习,画自行车的链条和齿轮。这典型的是一张结构素描作业,我们干脆也不在教室里画了,拎着画板来到楼下的草坪上,把自行车的链盒拆下来,就支在草地上,盘腿一坐,晒着太阳,暖洋洋的边画边聊。不过人不能太舒服了,太舒服了就干不成什么事儿了。画了一会儿,就让太阳晒得直犯困,刚开始还在坚持,到后来,干脆也不画了,脱下夹克来往脑袋上一蒙,枕着画板就睡。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32节
《我的大学四年--70后的美院经历》 第32节
作者: 石韵zhouhuiying
  以后的素描课基本上都是在室外进行,所画的东西说风景不是风景,说静物不是静物。老耿的出题总是有些出人意料,比如说:寻找自然界中锥体、柱体、球体的东西画下来;寻找不同质感的东西画下来等等,这些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在高中时就不愿意玩儿这些东西了。不过也有一些题目难度极大,比如:以喜、怒、哀、乐四种感情绘制四幅人像,这种作业根本不能动用模特儿,谁能一种表情坚持三分钟呢?我们只好去图书馆找各种画册,研究完各种人物表情后再进行创作。我画了四幅大画,每幅画面充斥着一副光头的男人脸庞,脸上表情呈现出喜、怒、哀、乐,老耿特别赞赏这幅作品,说:那幅哈哈大笑的脸孔背后能够折射出生活的艰辛与无奈,怒容满面中透出执著,哭泣的面容中有种喜悦,微笑的背后是狡诈与欺骗,所以他给这幅作品打了九十八分。还比如:他布置了一幅人像作业,但要求构图要体现出“疏可走马、密不透风”的感觉,这还真需要费点脑筋,我琢磨了两天后才开始动笔,有些同学琢磨的时间比我还长。
  课程快要结束的时候,老耿动员大家说:“咱们花了一个月时间来研究素描,现在大家都取得了一些成绩,不如干脆办个画展,将自己的作品展示出来,让大家看看!”领导发话,小兵们全都踊跃支持,所以我们全都忙得不亦乐乎。
  先是从作业中挑选了百十幅作品,又从人体素描作业中选了几十幅,这样就够一个中型展览的规模了。接下来就是布展,系里有一个专门的美术展厅,我们只要不上课,就全都猫在展厅里忙活,晚上不到十点不回去睡觉,周末能忙到十一、二点。所有的画都要装裱、悬挂,还要写前言、说明,展厅里的灯光布置等也需要调整,总之,谁都不能闲着。沈穆在裱画店学过装裱,所以就由他带领着大家制作画框、装裱作品;我和徐斐的毛笔字好,就由我们两人负责制作前言和说明;陈玉斌、张航等几个人负责调试灯光,老耿是总指挥,大家忙活了一个礼拜才一切就绪。
  最后是宣传海报,小海报由陈玉斌负责,大宣传牌由我、张航、方瑾、吴帆四个人绘制,完成后竖在校门口,使街上来往的人们无不侧目观瞧。
  星期天早上九点画展开幕,我溜溜达达地赶到展厅,以为没什么人来,谁知门前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等着开门。负责展厅的老师一看人多,就提前开了门,我随着大家一起进去,想听听别人的评价。由于我的那四幅人脸挂在最醒目的位置,画面又大,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正想离开,葛慧玲和两个模特儿班的同学进来了,在门口碰了个满怀,她们拽着我不让走,说:“我们来参观画展,就是客人,你们主人怎么能跑?”结果,被她们一人拽着一只胳膊,一人在后面推着,又给揪了回去。展厅里江涛和吴帆在值班,由于负责老师只在周一到周六的白天上班,所以其余时间就由我们轮流值班。他们俩一看,笑着说:“怎么了?给押回来了?”我无可奈何地说:“哎!就差没给戴上铐子了!”她们几个拽着我说:“你得负责给我们解说呀!”
  我无奈地陪着她们转着看。老耿给我们的作品都起了个挺玄的名字,比如:画的土豆和土豆片,叫做《重量与体积的研究》;画的自行车链条,叫做《结构与联接》;画的鸡,叫做《骨架、肌肉与装饰》;我的四张人脸,叫做《人生的思考》......她们首先就看到了《人生的思考》,也对着画面思考了几分钟,然后问我:“这幅画和人生有什么关系?”我故作深沉地说:“这关系可大了去了!就看你怎么想了。比如说你们几个人,你,”我指着那个开朗的女生说:“就象这幅笑脸,但乐观的背后又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恼。”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我又指着另一个女生说:“你就象这幅微笑的脸,表面上乐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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