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电子书

Home Category

[言情]7788我爱你 [17]

By Root 756 0
子。费聿铭也不太自在,高兴激动过后,有些自责和遗憾在里面。他身上依然紧绷着,胸口起伏调整着呼吸。
  卿卿整个人都软了,脑子眩晕,完全放空,什么想法都没有,最后就停在挡风玻璃前的小餐盒上出神。餐盒里还装着最后一小块香蕉胡萝卜蛋糕,某种意义上是特意烤出来想让他尝尝的。在意识到之前,他们都陷进去了。
  绷紧的面孔松动,张弛的欲望彻底堙没。
  他靠过去,闻着她脸上淡淡的腥甜,啄了下嘴角以示安慰。卿卿生水痘时在他面前狼狈而过,可和现在又不一样。嘟嘟的脸颊上还带着狼狈的小血点,创可贴边缘也染到了一点儿血迹。
  “没事……”费聿铭声音里控制不住笑意,这是十几年以来头一遭,他把女人吻得流鼻血了,不知算不算是她对他吻技的另一种恭维,“下次就好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卿卿整张脸马上不再苍白,又挤出了红色,她别过身子不肯面对他。
  哪还敢想下一次,第一次亲吻就让她流鼻血了,以后怎么办?
  费聿铭透过车窗玻璃反射的光注视着她的眼睛,她也那样地回望着他,第一次发现他的目光很温柔很简单。
  他心头混乱的情绪梳理清晰,在她身前一拢,自然而然将她搂进怀里,摸着她辫子末梢的橡皮筋,准备解开看看。
  她意志已经不坚定,抬手准备推车门,想制止他玩辫子,最后卿卿什么也没做,就靠在他怀里,手交握在身前。
  唱盘里男歌手的嗓音异常嘶哑,车里的歌声一点点从窗缝飘出去。
  不知靠在一起多久,最后被他抱着转过身。虽然吻过了,她还是有一种陌生感,很局促,好在沉默胜过千言万语。
  他取过小餐盒,拿出里面的蛋糕掰成两半,小的送到她唇边,大的放进自己嘴里。
  就着他的手吃东西,竟然比亲吻更令她害羞。卿卿咬着蛋糕还没吃下去,见他凑过来,躲闪不及,蛋糕已经被咬走一大块,那一瞬间鼻血又差点儿喷出来,只好把脸埋进费聿铭肩窝里,再不抬头。
  三秒钟以后,她听见他胸口里发出的震动。
  “你放胡萝卜了?”
第七章距离,更进一步
  车从路边启动,表盘上的时钟显示九点五十四分,卿卿的嘴唇微微肿了,湿润带着光泽,像是偷吃被烫到的小孩。她的额头贴着车窗,怀里抱着空了的小餐盒,里面剩下的半块蛋糕已经报销,他刚刚贴在耳边反复地提醒她:“我不吃胡萝卜,不吃胡萝卜!”
  不讲理啊!
  半闭着眼睛,卿卿有些累,也许是流过鼻血的缘故,头脑不清醒,她摸着辫子,末梢被他弄散了一大段又重新扎过。
  他坚持要看她膝盖上的伤口严不严重,她不给看,裙子差点儿被撕破。他有他的坚持,她也有她的原则。可再坚持,还是让他吻了,后来无原则地全盘接受,他吻得极浅,贴着她的嘴角,很久很久地靠在一起,她几乎要睡着了才分开。
  “以后晚上不要自己回家,危险!”
  “以后烤蛋糕不要放胡萝卜,我过敏!”
  “以后……”
  见她没反应,他不说了。悍马难得地平稳,回去的路上车里的灯一直亮着。
  他偶尔侧过头看看她,不会错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彩色的围巾后来又摘了,和手套一起摆在挡风玻璃前。快到香槟小区大门口,她忙着要下去,他抓着她把围巾给围上。
  费聿铭下车帮她把自行车从架子上扛下来,本想搂着她再嘱咐些话,可马路对面有人向他们走过来,她明显地紧张局促起来,他只好放弃,把车交到她手里。
  “我走了。”她没说再见,一瘸一拐推起车过马路,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毕竟是被他吻过了,脸是红的,还带着娇羞。
  “去吧。”
  费聿铭站在车边,看着她推车过马路,很快有个男人迎了上来。他本能地以为是半夜路上的流氓,可看穿着又不像,似乎还是很熟的人。她主动把车交到陌生男人手里,两人有说有笑,男人还搂了下她的肩,一起进了小镇。
  本该马上走,但费聿铭不想走了,就站在小区门口,直到他们早看不见,还那么站着。他并不认识穆洵,他并不知道她生活圈子里还有别的男人。
  可穆洵,大致是记得费聿铭的,尤其记得他的悍马。
  穆洵在小区门口等到卿卿,并没多问送她回来的人,推车陪她走回家,还如以往那样。
  小飞鸽的车筐歪了,车条折了几根,卿卿的腿也瘸了。
  回到家里,张妈帮忙找了奶奶用的足疗盆给卿卿烫脚,又找了外伤用的药。膝盖上的伤口处理后,卿卿老实巴交地窝在躺椅上抱着本图画书一言不发。等张妈出去后,穆洵才进来,走到床边坐在地毯上,脱下羽绒服和围巾搭在椅背上。
  “今天上什么课这么晚?”
  “中文课,以后……大概一周一次……会晚些,另一次还是正常时间。”她把书举得很高,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双黑眼睛。
  “是吗,那你脸上怎么回事?”
  “啊……下午骑车摔了一跤,流鼻血了。”卿卿撒谎怕被看出来,索性拿书挡住了脸。
  “流鼻血还上课?”
  “我愿意!”
  一下子都没话说了,穆洵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准备回房继续弄游戏。反手关门前又想到悍马的事,话都到嘴边了,最后还是没有问。他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房门一合上,卿卿就把书扔到一边,整个人呈大字扑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一圈圈的花纹,心口起伏,又想起悍马车顶上单调简单的纹路,然后就是他在黑暗和灯光下的两张脸。
  原来他是容易沉沦的人,不求爱,连喜欢都没说就可以吻得那么彻底。在一起的几十分钟,大多时间只是寻找贴近对方的方式,没顾上语言交流,清醒后再想,除了不真实外,只剩下怀疑他的动机。
  Crash又进了一步,下一步该怎么办?
  手压在嘴唇上,似乎还能感觉出他印在上面的热度。卿卿的脸又烧起来,她蒙着眼睛想笑又想哭,百感交集,爬到床边够到包包拿出手机,屏幕上什么都没有。
  仔细想,都已经吻成那样了,他们连手机号码都没有交换过,也没提以后要怎样。是要交往,还是单纯为了吻而吻了一下?
  卿卿责怪自己太主动,不够矜持,又埋怨他太霸道,不够绅士。大半夜她睡不着,一会儿就坐起来,独自在黑暗里回忆车厢里的味道、回忆他说话的声音。再躺回去,感观都活跃着,闭上眼睛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的心跳,暧昧不清如噩梦一样缠绕,越缠越紧。就这样,卿卿严重失眠了。
  第二天顶着黑眼圈,第三天膝盖上的淤青开始缩小,第四天心里忽上忽下没有着落的情绪渐渐沉淀。那一吻过后,他没再出现,她辞掉了一次小虎的课,在学校加班专心准备国际日的各项活动,努力去忘记那晚的事。
  旌旗招展,一年一度的国际节如期召开。
  学校老传统,除了圣诞和两次大型义卖会,国际节算是一年里最热闹的一天。会场上各个年级的老师助教学生穿着不同国家的服装,学生打乱班级顺序,按照国家方阵的形式,参加由学校组织的盛装游行和其后的风俗活动。
  今年卿卿在印度方阵,一身印度女孩打扮,额头点着红点,身后带着十几个身着印度服饰的孩子。听到广播里喊到“India”,便从排队等候区出来,上了游行的红色地毯。
  列席拍照摄影的家长都站在规划出的观众区里,无数闪光灯此起彼伏地闪着。卿卿保持着微笑,扶了一下头巾。
  她没和小虎、小龙在一起,他们一个是宙斯,一个是海格力斯,都在希腊方阵,按照字母顺序已经走下了红毯。三天来,两个孩子都是阿姨送来的,卿卿有过问起费聿铭的冲动,甚至已旁敲侧击地问了,不过没有继续下去。
  卿卿带着孩子们沿着红地毯一步步前进,有个表演驯蛇人的小孩吹着笛走在她的在前面,一条假纸蛇在他手里耍得栩栩如生,旁边是另一个印度打扮的孩子举着旗牌。广播里响起好莱坞歌舞音乐,观众区掀起另一波掌声,卿卿晃动着手里的印度国旗,做了个临时学来的印度舞动作,停在舞台边,扶着孩子们逐个上台走秀。
  她不是忧虑过重的人,哪怕有心事也很少在工作时表现出来。现场的气氛很热烈,卿卿很快融入快乐里,跟着孩子们手舞足蹈地表演印度歌舞。头纱飞舞着,她的心情渐渐雀跃,感情是一方面,但生活里不是只有感情。
  走秀结束,背景音乐已经换上了印度尼西亚国歌,卿卿捡起掉在地上的纸蛇,提着裙摆正要下台阶,观众区里传出一声很尖锐的口哨声。
  寻声望过去,卿卿最先看到宙斯和海格力斯对她挥舞希腊国旗,他们合力举着一块泡沫塑料做的希腊立柱,开心得不亦乐乎,小虎难得有那么明媚的笑容。两个孩子身后是翁卓清,牛仔裤花衬衫,耳钉还是那么扎眼,再旁边是贵妇打扮的费太太。
  费家人竟然来了,可又不是全部。卿卿努力忽略翁卓清的口哨声,挥挥国旗掩饰自己的紧张,跟上印度方阵下了台,不再往观众席方向看。
  费聿铭没有来,他也不会来,那一晚只是个错误。
  她正在胡思乱想间,还没走到盛装游行红毯的末端,听见有人用中文叫“穆卿卿”,发音特别奇怪。卿卿下意识抬头在人群找,很容易就发现有个人正举着摄像机拍她这里。她先是不敢确认,然后是惊异过后酸涩的心情,站在原地忘了继续走下去。墨镜、黑夹克、根根直立的头发,他嘴角有她从没见过的笑,一下子看上去年轻了不少,哪怕是那晚在车上,他也没如此对她笑过。
  印度国旗继续挥来挥去,纸蛇掉到了地上,墨镜从他脸上移开,有一瞬间,上千人的操场上似乎只有他们两个,其他一切都不复存在,包括变换的异国音乐、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他关上摄像机戴回墨镜,走过来帮她捡起纸蛇放回手里,起身时补了一句“我在家长室等你”。
  盛装游行结束,卿卿把孩子们送去吃印度咖喱饭,托付给助教管理,整理了一下头巾和裙子,便急匆匆去赴家长室的“约”。
  她并不确认他是否会在,甚至犹豫着要不要见他,可不知不觉地还是走到了家长会谈室门口,推门进去的时候,紧张得嘴唇都在发抖。
  他靠在进门不远的地方站着,摄像
Return Main Page Previous Page Next Page

®在线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