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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7788我爱你 [12]

By Root 696 0

  “QinQin,早。”
  名字又被叫错,她还来不及纠正,袋子已经到了手里。
  婉拒还是接受?翁卓清倒不是很在乎的样子,不待她有反应,转身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这什么意思?
  到了午饭时间,星巴克外卖袋还摆在休息室的角落里,卿卿碰也没碰,忙着把孩子们做好的皇冠和魔杖挂在教室的每个角落。
  她以为只是意外或巧合,可第二天早上翁卓清又在相同时间出现。这次是汉堡王,除了早餐还有杯特别调制的咖啡,两个袋子往卿卿怀里一放,依然不久留,倒车到她身边,从车里探出头,闲聊一样问:“教我中文吧?”
  城里唯一一家汉堡王店在机场,开车往返要半个小时。卿卿在休息室里抱着袋子,员工校车上的外国老师来了,她还在发呆。
  “这么好兴致,一早去机场吃早饭?”
  “谁送的啊?”
  嘉兰坐在身边问,卿卿答不出。和翁卓清就见过一面,他连送两次早餐什么意图?是她想多了,还是真有深层含义?萧恩当初的感觉如影随形地再次笼上心头。
  到第三天早上,他送过来中式早餐,事情就反常了,卿卿觉得不能不说说。可惜时间地点都不对,翁卓清上车前回身冲她挤眼睛,像老熟人一般道别:“晚上见。”
  这一天,卿卿心里很不安,被翁卓清搅和的顾虑越发多起来。她自己的crash没着落,别人又找上门来对她crash,至于小虎叔叔,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了。
  中午同事间闲聊说起跨过恋,外国人和中国人态度就是不一样,外国人只管恋,不在乎责任结果这些。卿卿和嘉兰也参与了讨论,除了看重过程的快乐,她们更希望要个好结局。
  女人的快乐,不只是一段恋爱,更是一段婚姻。
  下午上课的时候,卿卿惦记着怕在费家撞上翁卓清,带孩子们画画也分了心,不小心打翻了颜料盘,裙子上染了一大片。放学送完校车,卿卿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在教室角落里伤脑筋。糯米提醒了她两次“还不去家教”,她都犹豫着不肯动身。
  卿卿到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辫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觉得自己属于男孩一见钟情的类型,再考虑翁卓清的具体情况,几率更降到绝对不可能。可三顿热乎乎的早餐摆在那里,如果只是为了学中文的话,他的表达方式似乎过了。
  卿卿到费家听阿姨说翁卓清不在,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再听说小虎叔叔也不在,多了分悻悻然,上楼去找孩子都有些无精打采。每次都会兴起问小虎的念头,可那念头很快又被理智压下去。她不能做超越老师本分的事情,只好打起精神,投入到辅导课里。
  卿卿趴在毯子上,一边和小龙小虎玩积木、复习数字颜色词语,一边细心观察着两个孩子。小虎学得安静,动作慢些,搭的城堡很高;哥哥小龙总是反应很快,耐心却有限,三两块不满意就推倒重来。两张相似的脸庞,不知不觉就变成两个成年人的面孔,一个沉稳内敛,有一段结实的手臂;一个年轻气盛,突兀地塞过来外卖口袋。注意力再回到孩子身上,她怎么也不能摆脱那种联想,精神几度恍惚,其中一张脸总在面前晃动,许久不见有些模糊。
  游戏之后,卿卿躺在垫子中央,枕着手臂。小龙、小虎一左一右地卧在她身边,一大两小啃着苹果。小龙提议讲个大海的故事。卿卿所知有限,思索了半天,脑子里只有《小美人鱼》,很快便打好了腹稿。
  费聿铭下班后还有约,本来只是回家取东西,经过二楼走廊时,听见里面传出笑声,便放慢了脚步。儿童室开着一道缝,就能看见她蒙在一团布下露出的巴掌大的脸,不知为什么笑个不停。眼睛像两颗黑珠子般亮,辫子凌乱,几缕头发横七竖八地粘在脸上,脸颊鼓嘟嘟的,露着一排整齐的小牙齿,嘴上还叼着半个没吃完的苹果。
  “Miss 77的寄居蟹是大loser!”小龙说。
  “Miss 77不是!”小虎不服,拍打哥哥。
  “小龙错了,刚才不是寄居蟹,是小美人鱼爱丽儿,记住了,小美人鱼,说一遍Little Mermaid,小美人鱼!”卿卿又在头上比出两个大钳子,“海洋里有好多动物,谁是小美人鱼的朋友?”
  小龙举高手:“我!我是龙虾先生Seb,我保护小美人鱼!”
  小虎不说话,爬过去抱着卿卿,眼神异常温柔:“Miss 77,我是比目鱼小胖,每天都当小胖,在爱丽儿旁边游泳。”
  她听了莞尔一笑,继续讲海底的故事。
  再凑近,门外费聿铭能看到的还是有限。他一贯冰冷的眸里多了丝温暖,还没来得及仔细消化她的故事,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他怕打扰进行一半的课,退回走廊远处按了接听键准备继续上楼。
  刚走到楼梯口,背后有开门声,他不得不站住回身。她已经站在楼道里,手里抱着吃剩的水果托盘,正准备跑,一见他,立时定在原地,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不出十步的距离,他能看清她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鼻头有点儿红,脸上好像还有得水痘时留下的一两个小点,说不出是淘气,还是迷人。
  相遇太突然,卿卿有两秒钟以为是自己幻觉,她咬了下嘴唇,是疼的。
  她拿托盘的手垂下去交握在身前,挡着裙子上留下的大块油彩。几天不见,他的头发短了一些,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只穿了一件深色衬衫。卿卿的视线停在他挽起的袖口,又看见梦中的手臂,结实的肌肉线条起伏,她觉得走廊里的温度升高了。
  费聿铭玩味地看着她的脸红,低头看了眼花裙子下摆里露出的棉袜子。她从来都是长裙、棉袜、平底小船鞋,不像别的女人穿性感的丝袜。棉袜上有两只灰色小兔的图案,分指设计,踩在地毯上真的像兔子的小爪子,收紧在脚踝的袜口还衬出一小段白皙的小腿。她从上到下没有一点儿像爱丽儿公主,最多就是颗没经过雕琢的珍珠,还睡在海底,等人发掘采撷。手机另一头有人在说话,他浑然未觉,倒见她不自在地往下拽裙摆,一只脚藏到另一只背后,垂下了头。
  “QinQin,嗨,你来啦!”
  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重逢的平和,费聿铭身后钻出了另一个人——刚刚上楼的翁卓清。
  “今天讲的什么故事?”翁卓清的手插在口袋里,对卿卿眨眼睛,“我也要听,行吗?”
  两个孩子也从房里跑出来催着她继续讲爱丽儿,卿卿抱着果盘,一时不知还要不要下楼。
  她不敢抬头看,怕一看他就消失了。
  无风无浪之后,他挂上了她熟悉的冷漠,甚至没有主动打个招呼,边接电话边下了楼。步子还是那么大,多看一会儿都不可能。
  翁卓清在说话,孩子们在吵,卿卿什么也没听到,只听到自己一下比一下不规律的心跳。
  费聿铭把干净衬衫甩在床头,骂了句脏话,扯了件篮子里没洗的衬衫套上,回到车库找工具。经过院子时,他踢了踢停在悍马旁的跑车。
  卿卿上周留下的自行车罩着一块塑料布,停在车库旁的花丛里。
  两辆车并排在一起,被费聿铭想成站在起跑线上等待枪声的马匹。奖杯只有一个,胜者也只能是一个。他扔下工具回到车里,把车倒出空场,悍马很快消失在小路上。
  他在外面兜风,只是绕着小区外围转圈圈,时间不长又开回别墅。他熄了火摇下车窗,风吹着,头脑渐渐清醒起来。
  这对他算是少有的crash,好多天没消失,以为不见面就没事了,结果一见面又要爆发,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以往遇到心仪的女人,都是一段不长久的露水姻缘,男欢女爱,欲望舒解,从没往长远考虑,分手都不撕破脸,也不会回头。
  可回到国内,费聿铭看多了兄嫂的生活,多少受到影响,发现自己变了。调回国内一年多孑然一身,没随便开始一段感情,也没对哪个女人真正动心过。冷却下来,到了需要思考的年纪,他希冀的关系不再只是身体上得到满足。
  年轻时,身体的欲望太简单,可惜不会长久,等年龄阅历有了,心灵的契合又太难,也许一生也碰不到,不敢奢求。十年前,他四处流浪,追求的是速度和自由,车队比赛,一站站风光无限。十年后,回到周而复始的生活圈子里,生活稳定,做一份说得过去的工作,从离经叛道到循规蹈矩,他已经不是别人嘴里的“野马”,可又不满足,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可能少的,就是个心灵契合的伴侣。
  费聿铭把车开回车库,爬到车底躺在冰凉的检修车上,仰视着复杂的底盘结构。他动手检查,机油抹在手背上,形状像个阿拉伯数字7。如果是发动机、油门、离合器或是任何一个小零件,他可以得心应手地直接拆装,一切尽在掌握中。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会再多机械工作原理都不管用,更何况翁卓清的出现也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性感妖娆,还梳着过时的辫子,嘴里冒出很多他听不懂的中文词,可每次见到她和孩子们在一起时,他心里最坚持的一些东西就不断松动,一点一滴,如水滴石穿一般。
  费聿铭耗了很长时间,解决了底盘问题后,他从车底爬出来,在抽屉里找到一根旧烟卷,靠在工作台边抽了起来,透过窗户,能看到秋日最后几缕阳光。
  走廊上的灯已经亮起来,帮忙的阿姨提着篮子从正屋里出来。费聿铭想起家里两个大人都不在,只剩下她和孩子们在楼上,便掐了烟蒂从车库里出来。他手上全是机油,随便往衣服上抹了抹。
  小龙蹦蹦跳跳地从楼上下来,一看费聿铭,最后两级楼梯也不走,直接蹦到他怀里,猴子似的攀住他的脖子。
  “叔叔,你干吗去了?”
  “叔叔修汽车呢,你下楼干吗?”
  “舅舅让我拿东西。”
  他把小龙放回地上,三步两步跑上楼。在楼梯拐角撞上小虎正一步一个台阶的慢慢走,再之后是翁卓清把手插在口袋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见面没打招呼,只是错开身子让他过去。
  费聿铭自然把步子放慢了,停在楼梯口确认他们都下去了,才推开儿童房的门。
  故事书都铺在地毯上,细细簌簌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裙摆飘出来,依然露着两只白袜子,她的辫子已经梳理整齐,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怀里还抱着个锡纸包的小食盒。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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