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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温暖的忧伤 [14]

By Root 601 0
子把电话拿过来,快速爬下床穿衣服。
  毅把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尿憋的?"
  "回家!"袁一边扣扣子一边应话。
  备忘提示上写着--情敌归来!
  市郊的一座小院里,可谓是鸟语花香。袁父悠闲地坐在其间的一把竹椅上,品着茶。
  这里是袁父在郊外的小屋。袁父只要有空就会来这里小住或是小憩。据他称是为了静一静为名利所累的凡心。袁非常清楚,父亲是一个向往深居简出的人,他不想成为什么公众人物,也不想成为什么焦点,更不愿意听一句句满是阿谀的袁总袁总的呼唤。一切,都是身不由己。
  袁让出租车司机把车子停在了离院子十几米外的地方,跑着过去推开院门。
  袁父自若地品着茶,没抬眼看他。
  袁知道父亲知道他来了,甚至知道他为什么来,也没有说话,静静站着。
  袁父把茶碗轻轻放下,也不抬头。
  静静的,几秒。
  "公司在新加坡的案子还没有做好,越来越糟。我昨天又派了个女助手过去,凯和轩会和她一起回来。但必须等到案子解决掉之后才可以。"
  袁没有开口,在另一把竹椅里坐下来,给父亲的茶碗斟满。
  袁父把碗里的茶端过来,泼掉。
  袁不解地看着父亲,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好好的茶泼掉?"
  袁父笑笑,"满杯酒半碗茶,没到该满的时候不是该满的东西不能满,像这月亮,是月牙就是月牙,只因没到满的时候,对爱情也是如此,这就是人生。"
  随着父亲的目光看去,天边挂着一弯渐逝的月牙,恰如初升。
  袁急匆匆从父亲的小院里离开。袁父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笑着摇摇头。
  幽酩书屋的门还没有开,阳光笼在外面,却照不进屋,就像是我们可以用眼窥视得见外表,却探视不了内心,内心的所思所想。
  袁给鳗打电话,响了好久才接。
  "袁,我好怕。"
  这声音有些飘忽,很孱弱,一种在寻找依赖的孤独感。
  袁没有多说,又钻回出租车里,向鳗住处赶去。
  到了鳗的楼下,看得见窗帘还没有拉开。
  按门铃,几下都没有反应。用力拍打,只听得见回音和对门穿睡衣的泼妇发出的骂骂咧咧声。
  再给鳗打电话,听得见屋内铃声在响动,响过两次,鳗终于接了,同时还有杯子摔在地面上的声音传来,听得袁的心忐忑不安。
  终于,门开了。
  鳗的眼吃力地睁着,面色有些苍白,双腿无力地撑着整个身体,毫无规律地晃悠着。
  袁上前抱起她向楼下跑去。
  3
  医院。
  袁的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非痛即苦。
  有电话打进,吓了袁一大跳。国际长途,不熟悉的号码。
  "喂,哪位?"
  "臭小子,你说我哪位!"
  "凯!你小子啊!"这说话的语气很复杂,毫无做作、刻意的复杂,一种很单纯的复杂。惊讶、惊喜、理所当然……
  "她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吧?"凯的声音转为一百万分关心。
  "她……"袁有些支吾。
  凯的语速加快,几个字压缩在一起那样快。"怎么了?"
  袁故作镇定,"没怎么,挺好的。"
  凯放心地长舒了口气,"那就好,就好。"
  袁把话头牵开,"你那里进展得怎么样了?"
  这话似乎没有进入凯的耳朵,注意力依然放在鳗的身上。
  "帮我照顾好她,一定!"
  袁没有应话,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说点儿什么,而不是单纯地答应或者拒绝他。
  鳗从诊室出来。
  袁对着话筒忙应道:"哦,放心吧!我同学喊我,上课了,挂了!"
  小心翼翼扶过鳗,眼里凝聚着彻心的珍视,胜过一位以藏养藏的老收藏家对罕见的绝世盛品的千万般珍爱。
  医生用眼角斜了袁一眼,冷冰冰地说:"小伙子,作为一个男人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太大的刺激的!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啊!小男人啊!唉--"
  医生以过来人的口吻数落了袁一通后,袁也没有争辩什么,只是怜惜地看着鳗,看着她眉眼腮边的一丝丝风吹草动。
  鳗抬起脚向出口走去,不发声。
  袁紧跟上去,焦急地回头问医生情况如何。
  "没什么事,只是注意别再受大的刺激,注意营养就可以了。"医生说完又像是家长关照自己的孩子一样说了句--"祝你们两个幸福!"
  4
  英语过级考试的日子已经临近。俏的英语目前还处于"鞋底挂水瓶"的状态,很烂,"水瓶"低得有点儿可怜。以这种状态应考,用他们英语老师的话说就是--必死无疑!
  林从食堂买了些干粮等在俏的寝室楼下,两个人又是准备去自习室恶补单词,一天到晚忙得焦头烂额。
  毅抱着新买来的"长江七号"走过来,一身鲜艳的颜色,迎着阳光。林坏笑了下,把毅手里的"长江七号"拿过来扣在他的头上,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由衷赞道--这帽子真好!
  "长江七号"主体颜色是绿色。
  "去你的臭小子!"毅追着林照着屁股踢了一脚。
  俏抱着书本从寝室楼里出来,往后揽了揽遮在眼前的一缕乱发,挡在耳后,冲着毅友好地笑笑。"雪还没起床呢,要不给她打个电话催一下?"
  毅嘻嘻笑笑,"不用不用,慢慢等就好,慢慢等就好。不打扰她的睡眠,睡眠很重要,很重要!"转而又说道,"你们两个可真是刻苦啊!"
  林搂过俏窄小的肩身,叹了叹气,抱怨着:"这个破考试啊!都是被逼的,真是同情当年的梁山好汉啊!"
  毅在他们两个厚厚的书本上看了一眼,"复习得怎么样了?"
  俏的脸上显出一丝忧愁,在厚厚的书本上轻拍拍,"我看是过不了了!"
  林补充了句:"只要不出意外。"还故做激昂的样子,像是在说只要不出意外肯定没问题一样。
  毅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在哪儿看见什么卖耳机的助考之类的广告来着,据说成功率蛮高的,貌似连屏蔽器都能解决掉。"
  俏和林相视苦笑了下,摇头。
  毅不懂他们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了?不好用?"
  林解释道:"这样的事儿自然不可靠了,要那么多的钱,又没有个保障,再说本身就是不合法的。你看那儿不贴着呢吗?"说着眼向着寝室楼墙面上扫过去。
  毅顺着林的视线看去,可不是嘛!满面墙贴着众多大大小小的"膏药",看来林这小子对这些都了如指掌了,自己还是来得太少啊,以后一定要多学学林。
  "除非……"
  俏的话吸引回他们两个的目光。
  "除非有可靠的人介绍。"
  5
  毅站在楼下都快要睡着了,一个个进进出出的女生都向他投去异样的目光。
  太阳升得很高,晒得毅头皮发麻,极度影响了毅的睡眠质量。毅把"长江七号"顶在头顶上遮着,从远处看去的确像是顶着一顶绿帽子。几个窗口里还有女生指着他窃窃私语。
  --看那个男生,是不是失恋了啊?让人给戴了绿帽子耶!以示抗议嘛?
  --不是吧!这不是那个说袁搞行为艺术的帅哥吗?是不是受袁传染的啊?
  --是啊是啊,今年流行行为艺术呢!
  --什么呀?又不是流行病?
  雪藏在被窝里睡了五个回笼觉,第五个回笼觉醒来的时候,看了眼桌子上俏走时给她泡好的方便面,抿嘴淡淡笑了笑,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又缩进被子里,开始刷新自己回笼觉个数的记录。
  站着睡熟的毅周遭围了几个女生指指点点。大家似乎在做团体实验。毅就是放在实验盘里被开了膛的小青蛙,不同的是,他还会不时地发出几声美妙的鼾声。
  雪听见外面有议论声传上来,仰起身子试图透过窗子看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有没有热闹看。结果很是令她失望,只看见站在外围的几个胖得和猪没什么区别的女生在指指点点着议论着什么,而被围在中间的那个"什么"却看不见。懒得下床去看热闹,扫兴地躺回去,缩进被子里。
  毅被充斥耳鼓的议论声吵醒,咂巴了几下嘴唇,脑袋上的"长江七号"掉了下来,吓了他一大跳,周围的母猪们同样也被他吓了一跳。
  因为是猪,所以跳也跳不远,不到半秒的工夫又都围了上来。
  林一手拿着半个馒头一手托着单词--咬一口馒头背一个单词。俏却无心看书,书摊在桌面上,眼盯在上面,密密麻麻的abcd无论如何也进不了视线,半晌只盯在那一页上,目不转睛。
  林停下来,看得出俏思维的游离,拿着那半个馒头在她眼睛和书本间晃了晃。
  俏愣了下,看向林。
  林把馒头送到嘴边,咬了一口,边嚼边问:"有心事?"
  他们两个已经习惯了如边嚼馒头边讲话这样将两件甚至三件四件不搭边的事情黏在一起来做,只为节省时间,备考。
  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林边看着她边继续啃馒头。又是一起做。
  "我们也买个耳机作弊一下怎么样?"
  林没预想到俏会提出这个想法,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想着。
  俏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怎么样啊?"
  林略有担心,迟钝地说:"办法倒是个办法,但要是弄不好后果可是很严重的,有可能被开除学籍的。"
  俏也有这方面的担心,嘟囔着:"那又没有其他的好办法,反正我觉得挺好的。"又仰起脸蛋笑容满面地说,"听你的!"
  林幸福地点点头。"嗯,再考虑考虑吧!"
  已经将近中午,毅仍然在女生寝室楼下等着。其间更换了十余种睡姿,站着、蹲着、坐着等等!简直就是一"候人版"变形金刚。相信这款玩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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