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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是你,给我一半的爱情 [1]

By Root 444 0
,蓝色的火光颤颤巍巍的在风中摇曳,他的脸凑了过来,我笑道,“你不点烟了?还是想我把你头发烧了?”
  薛问枢笑笑,把烟含在嘴里,凑近我的手,烟头微红,他就着深吸了一口,我看到青烟袅袅的升腾起来,一丝一缕的飘散,然后融入无边无际的黑夜中。
  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盒子,递给我,我摇头,“我不抽烟的。”
  火锅店橘色的灯光印亮了那只细长的烟,我认得是韩国的爱喜女烟,我看着有些出神,冷不防薛问枢问我,“你不抽烟怎么会随身带ZIPPO?”
  我想了想,诚实的告诉他,“习惯,我前男友抽烟,所以就带着……”
  “给我看看。”
  我依言递给他,他深吸一口烟然后慢慢的吐出来,“哦,四叶草,还挺新的。”然后他丢给我,“老烟枪都不用ZIPPO的,路边超市两块钱一个最好。”
  我挑挑眉,不置可否,他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指上的爱喜闪着微微的红光,他问我,“要看吐烟圈么?”
  我一下来了兴致,“看!”
  他眯起眼睛,眼角的刻痕更深了,光影明暗之中,他的脸廓在肃杀的冬夜里不由地也冷峻了起来,动静之间,烟雾弥漫,俊逸生动。
  “等一下,等风过去的。”
  一圈圈的烟,腾空而起,椭圆的,带着点风的捣乱,转瞬即逝,可是竟然这么有趣,我看着他仰头的时候,青亮的下巴有细小的胡渣,他的下巴有些圆润,不是削尖的锋利,反倒让他的脸看上去少了很多侵略性。
  一根烟,很快就被耗尽,落在地上的微红的火星慢慢的燃尽,他看我意犹未尽的样子,想去抽第二根,被我按住,“少抽点,小心肺癌。”
  他依言,话题一转,“你名字怎么写的?”
  我说,“施耐庵的施,草子头加一个沈从文的沈,跟沉重的沉一个音,念莐。”
  “好少见的字。”
  他说完后,忽然眉头紧紧的蹙起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到他的额头微微渗出汗,“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胃疼。”
  我在口袋里摸摸,掏出一片达喜,“胃药,嚼了吧,不用水带的。”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然后看着我裤子口袋,“你那是多啦艾梦的口袋吗?怎么什么东西都有?”
  我白他一眼,“吃火锅容易胃疼,常识好不好,你不吃拉倒。”
  “唉,别啊,我吃。”
  “岁寒三友知道是什么?”
  “梅竹兰?”
  我摇头,“笨,火锅白菜热被窝!”
  “我不能吃火锅,一吃就胃疼。”
  冬夜的冷风中,两个百无聊赖的人倚在背风的墙壁上,扯东扯西,说话间呼吸出的白汽与冰冷的空气汇聚在一起,火锅店内热气腾腾,身后的玻璃白茫茫一片,只看见人影攒动,星星点点的光亮在眼前放大,我看着他,忽然感觉好像看着一个熟识很久的朋友。
  他也看着我,忽然就不说话,一瞬间,我居然有种天开地远,时光静止的错觉。
  还是我先打破了沉寂,“你现在在哪?”
  他说了一个很牛的研究所的名字,我啧啧嘴,然后叹了口气,他问,“你呢?”
  “保研没保上,准备找工作呗。”
  “在哪?”
  “不知道,到时候再说。”我看着他,无奈的笑笑,“唉,你们这些人……”
  他打断我,“我们这些人怎么了?”
  我抬起头看天,小城市冬季的夜空竟然还有亮闪闪的星星,天地相接的边缘,并不是浓黑一片,微微泛着青白色,我笑起来,“你们的世界,总是更加广阔一些,是真的,我总是这样感觉。”
  冷风拂过他额前的短发,也撩起了我的长发,发梢忽然觉得有些撕扯的疼痛,扭头一看原来薛问枢的手,悄悄的捏住了我的一缕头发。
  “你前男朋友也抽烟?”
  “他学医的,医生压力大,烟瘾很重,我这个人可受不了烟味,但是没办法。”
  “怎么分手的?”
  “他嫌我小,大概不能给那些不着边际的未来,或者说,我们相差太多。”
  我微笑了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种莫名的情绪,我还来不及去细想,他低声说到,“你有空,最近?”
  我没敢说话,就看到他深邃的眼睛,双眼皮很深很修长,那张俊俏的脸缓缓的靠近我,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不动声色的问,“你有女朋友吗?”
  他愣了一下,半晌没说话,眼神有些恍惚。
  而我却轻轻的拂开他的手,错开他的脸,心底却是了然,再仔细看看这张脸,也释然了,这样的脸和身材,这样的性子和前途,就是不主动招惹依然会有女孩子倒贴。
  倒是他先按奈不住,也算是我的成功,即使只是因为我长得漂亮。
  于是我笑起来,“有空,请我吃饭吧。”
  没等他回答,我推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我的脸已经冻僵到麻木了,而我的心,连被潮湿的水汽温暖的机会都没有。
  老丁他们在抽烟,喝酒,大口吃肉,而我,远远的看着他们。
  还有站在冷风中的薛问枢,他的烟,他的眼睛,让我停止不了去想他,还有他的女朋友。
  我鄙视他,看不起他,因此更想用宠爱溺死他。
  二遇
  薛问枢。
  那天晚上吃完饭就散了,散了之前隔壁包间的人走了大半,说是去网吧玩DOTA,我没看到薛问枢,想来他也是魔兽党。
  有些淡淡的失落。
  他微微仰起头的姿态,真是赏心悦目,那双大眼睛就像黑夜中的深海,冷静的深邃。
  还有那个令人艳羡的头脑。
  我忍不住在校内的搜索栏上打上他的名字,果然出现了他的页面,什么信息都没有,页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照片,一只螃蟹被打上了红叉叉。
  哈,不河蟹。
  我笑笑然后把关了,心想,薛问枢你真是个有趣而闷骚的家伙。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见跟一群腐败的哥们出去吃饭,忽然有人喊道,“施莐,薛问枢找你。”
  薛问枢,为什么找我?我在茫然中回头一望,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我身后,而他那张脸,却是别人的,我硬生生的吓醒了。
  那张脸,是我的前男友徐可林的脸。
  我躺在床上看着早晨慵懒的阳光从厚实的窗帘中透出来,冰冷的卧室里,肆虐的风撞击着玻璃,我静静的闭起眼睛,不明白内心到底什么滋味。
  真是不河蟹的新欢旧爱共冶一炉。
  小城快到春节,好像一瞬间就热闹了起来,空气里都洋溢着浓厚的节日的喜庆滋味。
  我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从地下商场的网吧旁路过,无意中往里面看了一眼,呵,我那个上高中的小表弟正坐在靠墙角的位置上玩游戏玩的兴奋呢。
  这个不学好的小混蛋,终于被我逮到了。
  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走到他身后,抱着手臂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屏幕,又是一个魔兽党,小表弟也许觉察到什么,往后看了一眼,漠然的把头转了回去,下一秒他“哗啦”一下站起来,瞪着我结结巴巴的喊到,“二姐……”
  我“嘿嘿”笑了两声,摸摸他头发,“小朋友,玩的挺兴奋的嘛?”
  他挠挠头,“哎呀,都放假了……”
  “你跟你妈怎么说她放你出来的?”
  “跟同学去打篮球。”
  我斜了眼看他圆墩墩的身材,“真不知你妈怎么能信呢?”
  “姐,别告诉我妈啊……”
  我哼了一声,“你小子安分点,下次别坐那么惹眼的位置,姐姐我当年高中时候玩了两年的游戏都没被我妈逮着。”我指了墙角的一个地方,“以后坐那边去,外面视角看不见的。”
  话音还没落,墙角边几个玩游戏的人抬起头,我愣了一下,并且深深的无力了一下,“靠,你们多大人了啊,还来网吧玩游戏!”
  陈奕抽了口烟,手下依然不停,“网吧速度快,玩DOTA呢,施莐你要不要一起玩?”
  “难看,不要。”
  “坐下来玩玩,中午去吃饭吧。”
  我翻翻白眼,“都一点了,我早吃过饭了,你们还没吃饭啊?”
  “靠,都一点了啊,怪不得这么饿的。”
  陈奕他们几个坐了一排,抽着烟,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我认得几个熟悉的脸,大概是强化班的小变态,然后有一个胖子一拍桌子,咬牙切齿的说,“靠,薛问枢,你个贱人!”
  我一愣,怎么薛问枢也在,正在纳闷的,背后一个凉凉的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来,“孙成,买午饭去,我赢了,我要番茄炒蛋盖浇饭。”
  那个胖子愤愤的站起来,“靠,不跟你玩了,再也不跟你玩了,上厕所去。”
  然后我看见薛问枢冲着我笑笑,他的眼睛闪闪的,狡黠调皮一览无遗,他跟我打招呼,“施莐,你好啊。”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不得不说确实让我感到很意外。
  我从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印象中的强化部的男人,都是我姐夫类型的学习狂人,乱糟糟的头发,不修边幅的胡渣,老土到让人不忍心多看一眼,不沾游戏和美色,一根神经到底的天生学习男。
  好家伙,不仅沾了美色,还是个游戏狂人。
  他冲着我笑笑,“你怎么在这里?”
  我眨眨眼,“捉奸来着的。”
  他笑意更深了,“捉奸?真有爱,捉玩了吧?来来,要不要跟我玩一局DOTA,我保证不把你虐的很惨。”
  我还没说什么,对面的陈奕就喊道,“施莐,打火机。”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只ZIPPO,扔给他,然后我看到薛问枢手边干干净净的,没有烟蒂和烟灰,我有些好奇,“你没抽?”
  “我没烟瘾啊。”他笑笑,“抽着只是觉得气氛好,再说了,我抽烟就是为了吐烟圈的。”他的嘴微微的翘起来,“好玩吧?”
  我抿起嘴笑笑,而陈奕转过头,咦了一声,“施莐,打不着火,你来看看?”
  他伸手一甩,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ZIPPO从眼前飞过,往我脑袋上砸来,我“啊”了一声,刚去接,就听“啪”的一声,ZIPPO摔到旁边的一双大手里。
  薛问枢摸了摸我头,“你是想脑袋被砸还是怎么的?”然后再摸了我头发两下,自言自语道,“真好摸,头发好舒服。”
  我无奈,“你试试,打不打的着?”
  他擦了两下,摇摇头,“不行,火星都没,大概是要换火石了。”
  我“哦”了一声,“拿给我,我去找人换。”
  薛问枢挑了一下眉毛,眼睛微微的眯起来,“施莐,给我玩玩。”也许是看到我一脸怀疑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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