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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圣女真命苦 [2]

By Root 208 0
……」她苦笑。
  「妳说什么?」声音小得像蚊子,谁听得懂。
  「鬼怒堂,我饿了。」有些事他不知道比较好。早熟的米儿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眸中尽是对周遭环境的不确定。
  「我看起来像保母吗?」
  她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向来少有表情的鬼怒堂与她对望了好一会儿,本想狠下心不予理会,可是最后只是破天荒的低咒一句,不快地直起身。
  「不许再用无辜的眼睛看着我,想吃就跟着来!」
  像是和谁负气似的,他大步朝前走,以为身后的女孩会乖巧地跟随其后,但是走了一段路,他没听见跟上来的足音,回眸一睨,那个麻烦的小雪球仍蹲在原地。
  他表情变了,阴着一张脸往回走,居高临下的由鼻孔喷气。
  「就因为我迟到七天,所以妳跟我使性子?」他没忘记约定,只是记错日期。
  「七天对你来说不过是数字,可是你差一点永远也接不到我了……」他不会明了她这些天过的是什么样心惊胆战的日子,相信他也不在乎。
  「什么意思?」深邃的眸子瞇起,透着冷意。他的东西,不容人觊觎。
  她不回答。「我走不动,背我。」
  「背妳—」他心底一根冷静的弦倏地断裂。
  「我很轻,随便一个人都背得动我。」而她的力气只剩下找到他为止。
  「不是背不背得动的问题,而是我愿不愿意……阿尔萨斯,你再用你那一根可能失去的手指戳我的背试试。」他不需要搅局的人。
  天大的误会呀!撒旦吾主。「呃、我建议你先看看地上。」
  「地上?」目光凝聚,他只瞧见一地落下的樱花……唔!那抹红艳是……
  血
  「她的腿受伤了,从刚才我就一直打暗号暗示你。」可惜他眨得两眼快抽筋了,还是没能点醒他。
  鲜艳的红从女孩雪绒绒的外衣下汩汩沁出,滴落满布樱瓣的绯红,血的腥味被花香冲淡,才不易让人察觉。
  鬼怒堂不动泰山的沉稳被打破了,脸色骤地难看,步伐极重地踩碎一片红砖,动作粗鲁却力道轻柔的抱起蜷缩成一团的女孩。
  「冬妮娅,妳当自己死了吗?毫无痛觉,一开始为什么不先说身上有伤,妳要是活腻了就不要找我,省得我还要费力将妳埋了!」
第二章
  不准碰她,不准与她有任何接触,不准让她和外界的人来往,你不是她的玩伴,只是看守人,保护她不被豺狼叼走。
第一次看见米儿,他是长满青春痘的十五岁少年,对什么事都好奇,非常感兴趣,只要一有新鲜事,一定跑第一。
  那一年,她像雪地里的精灵从老妇人身后探出头,羞怯朝他一笑,那时他震撼极了,下定决心要捉只属于自己的雪精灵,当成宠物饲养。
  可惜那是个四岁大的小女孩,而非传说中的精灵,他只能远远望着她,不能和她有任何肢体上的碰触,大人们严令再三,好像一碰她,她就会如雪般融化。
  他不知道母亲为何会认识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女人,还亲热地握着她的手喊她云姊,明明岁数相差一大截,怎会称姊道妹?
  再一次见到她是三年后,脸上带着伤的母亲匆匆忙忙地叫醒他,将用毛毯包裹住的小丫头塞入他怀中,一再嘱咐他将她带到人类去不了的魔法世界。
  鬼怒堂的母亲是名女巫,他身上流着巫族的血,在母亲的引领下学习魔法,但是他的父亲并不知晓此事,妻儿皆是巫师对人类而言是难以接受了些。
  三个月后,小名米儿的冬妮娅在他的保护下失踪了,没人知其去处,除了她苟延残喘的奶奶。
  「因为我怕你不肯照顾我这个麻烦。」她说得很轻,像风轻掠而过。
  一听到她咬唇说出的解释,鬼怒堂脸上闪过愠色,可以较像在气自己。「既然知道自己是麻烦,又何必给别人添麻烦,死人比较好处理吗?」
  「我……我没有别的地方可去。」天下之大,容不下沧海一粟。
  「所以就赖定我了?」她一定要这么委屈吗?好像他欺压她甚久。
  她神色一黯,瑟缩了下。「你要是不想收留我,我可以离开。」
  反正去哪里都一样,她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从来就无法自主。
  「妳认为妳还能走到哪去?」他手劲倏地加重,不喜欢她要离开的说法。
  「啊!痛……」月眉一拧,她痛得差点落泪。
  「会痛表示妳还未死透,不是不想活了吗?」连络他的方式有很多种,她却选择最笨的那一种。
  鬼怒堂不知是气她不懂爱惜生命,还是怪自己迟了一步,让原本不该发生的事发生,造成他此时内心的不舍。
  看着她小腿肚长达十公分被利箭划过的伤口,他冷硬的心微微抽紧,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藏在眼眸深处。
  他怎么可能不管她,就算没有母亲生前的殷切叮嘱,即使她是藏满秘密的雪娃娃。
  「我想活……」她满怀心事的说,一脸愁绪难解的落寞。
  「是谁伤了妳?」那些人,该死。黑眸中升起前所未有的肃杀之色。
  蚝首轻摇,她眼露哀伤。「他们不想伤我,只是让我逃不掉而已。」
  「他们?」
  「鬼怒堂,我可不可以吃点东西,我好饿。」她岔开话题。一见到她的血便气极了的鬼怒堂压根不记得她饿肚子一事,闻言,手心一翻,迅速唤出咒语,瞬间移动,将人带至他位于郊区的住所。
  他不再管当年大人们的耳提面命,事实上,他也已经很久没管过了,一回到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撕开她的白色长裤,为她的伤口上药、包扎。
  即使懊恼自己让她无瑕的肌肤上多了丑陋的疤痕,他嘴上依旧不饶人。「妳使唤我使唤得很顺口嘛!」
  冬妮娅怯怯地啾他一眼。「这世上我只剩下你了。」
  只剩下你……鬼怒堂的眼转为深沉,这一句透着寂寞的话让他无法再强硬,心头唯一的柔软因她而崩陷,多了他不愿承认的心疼。
  他仅知她的双亲因事双双遇害,她并无其它兄弟姊妹,由老迈的祖母代为抚育,能和她走得近的人几乎少之又少。
  而今老人家不在人世,勉强算得上亲近的,的确也只有他了。
  「乖乖的坐着别乱动,我去做饭喂妳这只瘦弱的小白兔。」她根本不长肉,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承受她全部的重量。咕哝两句,他手一挥,五门的冰箱门全开,飞出鱼肉蔬果,几颗生鸡蛋落入盘中,量杯掏出两杯米自动清洗烹煮,油和盐排列至锅边,方便取用。
  「你为什么不用魔法变?」她看过他把一只鸡烤熟只用三秒钟时间。
  正让蒜头飞进油锅爆香的鬼怒堂顿了一下,斜眸一睨。「我高兴。」
  「可是我很饿。」起码饿了三天。
  「妳再啰唆,我直接将生菜塞进妳嘴巴!」看她还敢不敢唠唠叨叨。
  「……你对我很坏。」她闷闷地嘟起唇,水眸中多有怨色。
  「还有更坏的,妳要不要试试。」他眸中带笑,表情却很凶恶,做势要将蛋打在她头上!
  「哼!坏人。」她只是扭开头,似乎笃定他不会施暴。
  凭着幼时的记忆,冬妮娅知道他会保护她,以前多次遭遇危险,他总是奋不顾身地挡在她前头,以宽大的背挡下袭向她的风雨。
  除了奶奶外,他是她最依赖的对象,虽然他有欺负人的坏习惯,可是他的关心不曾少过,总能适时抚慰她孤寂的心。
  「也不想想是谁嘴刁到近乎任性的地步,用魔法变出的食物妳能吞下几口?」要不是她的挑食,他会被逼着学习厨艺吗?
  想到此,他不禁要怨起母亲的偏心,别人的孩子疼如亲生,自个怀胎十月的腹里肉反而是根草,极尽所能的奴役。
  闻言,她脸一红,开心地说:「鬼怒哥哥,谢谢你。」
  一声鬼怒哥哥,让走进厨房的鬼怒堂像受到惊吓似的,差点掉了锅铲。「妳能不能安份点,别试探我的心脏强度。」
  一遇到她,他的话不仅变多,还有种天敌来袭的感觉,纵使她小了他十一岁,不过是十七快满十八岁的丫头。
  「你不喜欢我喊你鬼怒哥哥?」她偏过头,模样俏皮得惹人疼爱。
  「妳的乖巧背后通常是有目的,别忘了害我背黑锅那件事。」把鸟养死了推说他想吃烤小鸟,害得父亲罚他抄写三天经文。
  「人家年纪小不懂事嘛,那么久的事你还放在心上呀!」真小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何必再提。
  他冷哼。「不要装可爱,米儿,妳已经不是穿着小洋装的小女孩,该长大了。」
  「你很讨厌耶!重温旧梦有什么关系。」大人的世界太复杂,她宁可还是个天真的孩子。
  望着手心若隐若现的红色漩涡形符号,她心中的苦涩无人能知。为了上天赐予的能力,她还得失去什么?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有人要追捕妳?」早在十年前,他便被赋予了重任,必须在没人知道会发生何事的十年后解救她。
  「这……」她表情一变,显得慌张。
  「又为何妳奶奶要求我,在妳十八岁生日前不能让妳落单?」难道过了十八岁就不用再逃了吗?
  他的疑问,让冬妮娅难过的垂下头。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孤独的守住奔狼族的秘辛。以年纪上来说,她算是个孩子,可是被迫成熟的心智远远超过年龄,她不是防他,而是不想他涉入太多而招来杀身之祸。
  「算了,不说就留着配饭,妳最好是够饿,要是不扫光这一桌子菜,我就把妳塞入马桶里冲走。」他不愿承认她的沉默让他有些不被信任的受伤,只是凶巴巴的说。
  一见他不再追问,冬妮娅才露出孩子般的纯真笑颜。「嗯!我很饿很饿,一定会吃光它们。」
  原以为她在说大话,没三两肉的小女生能吃多少,顶多三分之一就够撑了,满桌的菜肴是五人份,胃口惊人的鬼怒堂并未少算自己。
  没想到她鸽卵大小的小嘴巴居然像无底洞,明明吃得很秀气,十分文雅,但是筷子一夹,一口一口的吃着,很快的,一半的盘子见底了。
  在添了三碗饭、五碗汤后,剩下的一半菜也只剩菜渣,八盘份量颇丰的佳肴全进了她肚子,而她平坦的小腹却未见隆起。
  「看来妳真的很饿。」他的惊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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