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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偏偏喜欢你 [23]

By Root 502 0
时候,从牛仔包里掏出他最爱喝的Tang果珍,塞到他的怀里。   
  回到宿舍,真是万千感慨在心头,可是宿舍里的美眉一看见我就如饿狼扑食,二话没说直接拉开我的行李,让我郁闷她们到底是欢迎我还是我们老家的美食。   
  小胖一边熟练地划开广柑,一边问我,“你的《法医》过了没有?”   
  “过了啊?干嘛这么问?”成绩通知单早早就寄回父母家,和往常一样,有惊无险。   
  大胖嘴里塞满了东东,含混不清的说道,“我最可怜,法医老师居然给我59分,下周我还得补考!”   
  我有些吃惊,并不是惊讶大胖不过,而是惊讶于大胖不过之后泰然自若的表现。   
  “你,你,你怎么这么想得开,可不像你啊?!”   
  小胖接嘴,“唉!生命和健康是最宝贵的财富,其他一切,恍若浮云。”   
  这两个人真是发疯了,怎么忽然大彻大悟。   
  小胖瞄瞄我,狐疑地问道,“林立夏,你不会不知道阿萍出事了吧?”   
  我有点犯傻,阿萍还能出什么事?我觉得她上次受到的处分已经非常惨痛,该不会还有更悲惨的事情发生。当我把质疑的眼神投向大胖,大胖立即换了非常沉痛的表情,“你真的还不知道?阿萍在你们老家的火车站出事了。她是提前一天抵达,住旅店的那个晚上结果失火,……”   
  我吓得打了一个激灵,“不会吧?难道她被烧……”我记得小时候看罗密斯奈德(茜茜公主扮演者)演的《老枪》,她和婴儿一起被烧焦的镜头立即在脑海中浮现。   
  大胖很沉着,“倒没有那么糟糕!她倒没被烧坏,但是浓烟使她窒息,据说送到医院的时候,都下了病危通知书。听老师讲,抢救后生命倒是无碍,但现在情况还是不妙,需要转到有高压氧仓的医院继续治疗。”   
  我听得一阵狐疑,“为什么不妙,不是已经脱离了危险?”   
  小胖用“你很白痴”的眼神扫射了我一下,“你上半年学的知识都丢哪里去了?她因为大脑缺氧时间太长,当然影响到她的脑细胞。你知不知道,她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以前我曾经说过,阿萍比我年纪长,所以在我的面前,也一直以大姐姐自居,在许多场合都非常照顾我。比如期末时回重庆,她让我和她挤在一张卧铺上,在补票的时候也抢着为我出头。有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两个人在许多方面截然不同,她脾气温柔,她心思细密,她学习努力,即使在她背上那个污点的时候,我也一如既往的喜欢她。当天降横祸在她的身上时,我真的很难过。   
  晚上和韩宇在食堂一起吃晚饭,可是我食而不知其味,郁郁寡欢。   
  韩宇把一罐麦乳精也带到了食堂,让我一会带走。我喜欢喝麦乳精的程度和他喜欢喝果珍的程度有严重的一拼。但我只扫了麦乳精一眼,完全提不起兴趣。   
  韩宇拍了拍我的头顶,“你想啥呢?我和你说话也当没听见。”总有一天,我的头被韩宇拍来拍去地,肯定也会被拍成一个傻瓜。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阿萍太惨了。”   
  “哦,我说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下午我去系办的时候,老师说可能等病情稍微稳定的时候,就把阿萍接回上海来。咱们自己医院有高压氧仓,而且医疗水平更有保障。”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稍微好受一些。   
  “对了,我还没说你呢!你假期里给我写的信都是些什么啊?!基本上就是你每天吃喝拉撒睡的流水帐。你到底想我没有?”   
  我只好“嘿嘿”干笑。俺给韩宇写的信就和我读中学时写的日记差不多,还是那种要交上去给老师审查的日记。我心里自有小九九,这要是写封肉麻的情书,被韩宇的父母看见,那我的名誉可就毁于一旦啦!“这不能怨我,谁知道你父母拆不拆你的信啊?我可不敢冒险!”   
  韩宇蔑视地看看我,“你以为谁都象你爸妈一样,做这种干涉人权的事!”   
  好你个家伙,居然编排起我父母来了。这种感觉很微妙,我批评他们,可以;别人要是妄下评论,那可没门。即使是韩宇,也不能例外。   
  我一板脸,“你没有资格说我的父母。”遂起身离去。   
  在食堂的一角刷洗饭盆,也郁闷地嘟着嘴,我发现走的时候连麦乳精也忘了拿走。这才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当然,我这是小漏,阿萍的就更是,连屋顶都塌了。我正为自己的瞎琢磨惭愧,拿我自己无关痛痒的拌嘴和阿萍的悲惨遭遇相提并论实在太不道德。就在这神不守舍的当口,我洗完饭盆刚一转身,却和一个人撞个满怀,两个饭盆同时落地,不管是我洗干净的,还是对方没洗的脏的。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和我赌气的冤家。   
  我欲蹲下捡自己的饭盆,有个人动作比我更快,韩宇迅速把自己和我的饭盆一起捡起来,在水槽边上清洗干净,然后连麦乳精带饭盆一起塞进我的怀里。小声说了一句“小气鬼!”之后,居然扬长而去。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恨得牙根发痒,“NND,又让他占先了!”   
  开学没几天,我就发现学校局势发生了严重的变化,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先说说倒霉蛋,居然不是别人,是大帅哥东原。东原形单影只萎靡不振地在校园里穿行,引来以我为首的诸多三八人士的侧目。我按耐不住好奇,问了问韩宇,方知其中奥秘。原来他的小女友飘飘被父母送到国外留学,从此天涯海角各据一方。当然这还不是最打击东原的,令东原身形佝偻的深层次原因,居然是飘飘的父母对东原直言,“你还是把飘飘忘了吧,咱们飘飘前途美好,可经不住你拖她的后腿!”   
  再说说欢乐族。紫萱从开学之初就和一名帅哥形影不离,不论是吃饭还是学习,当然,更猖狂地穿上情侣衫在校园里招摇过市,令所有人大跌眼镜。帅哥是和我一样的外地学生,当年把我吓得半死的半夜抓鼠事件,他就是始作俑者。对于他俩的恋爱曝光,仿佛掀起轩然大波,大家众说纷纭,以大胖小胖为首的上海同学都认为,当一名上海女生和一名外地男生恋爱,成功的几率接近1%。我自然指责了她俩的狭隘的地域观念,进而指出,如果她们继续如此理性地坚持此种错误观念,那她俩那些浪漫的玫瑰梦想,在大学校园里实现的可能性也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不过令我大跌眼镜的是,新鲜事物居然也会发生在我们宿舍。江米条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非要和小甫他们宿舍组成联谊寝室,而且动不动就要集体活动,吃饭打牌等等,让我和大胖小胖又诧异又郁闷。联谊宿舍这个玩意,应该是低年级学弟学妹热衷的产物,居然现在落在我们这些高年级油子身上,说出去都觉得丢脸。我每次总是不安心于联谊活动,马虎搪塞之后,就迅速离去,和韩宇厮混在一起。韩宇对于我的疑惑表示了同情,只是感叹,“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说得我更是稀里又糊涂。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一个月就过去了。我和大胖小胖三个傻子这才看出些许端倪,原来江米条和小甫在我们那么多盏电灯泡的强力照耀下,还是对上了双眼。继而集体活动越来越少,只剩下老江小甫一对蝴蝶舞蹁跹,我们的联谊活动在无人组织的情况下也宣告流产。   
  大胖小胖对此颇有微辞,“江米条挺有心计的嘛,可是过河拆桥这一招却不太高明。”   
阿萍和王铮
大三的下学期是我们呆在学校的最后半年,暑假过后,我们一跃成为大四学生之时,我们系的全体学生就要搬到口腔医院生活和学习。临床系的难姐难弟们也将被一剖为二,分散在两家最嫡系的教学医院里。所以,这半年,将是我们在学校这个大熔炉的最后时光。   
  而这学期的课程并没有太多不同,继续上着“大内”“大外”。每次捧着这两本书去教室,就仿佛搬着两块砖头,令人叫苦不堪。   
  和韩宇在一起厮混的日子也是那样的幸福和甜蜜。我们凑在一起看书聊天,周末的时候逛街看电影。他并不像许多男生那样对逛商店非常排斥,也不会在陪我逛街时怨声载道,反而韩宇买东西的眼光别具一格,在他的建议下,我们在那些外贸小店里淘到了不少别致心爱的东东。当我把我的宝贝秀给大胖小胖看时,引来她俩嫉妒且艳羡的眼光。   
  终于,好消息传来,阿萍被接回上海了。我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跑到她所在的病房。我推开病房门的那一霎那,看见阿萍冲着我在微笑,并且轻声叫着我的名字,“立夏,你来了!”我的眼睛顿时不争气地湿润起来。   
  坐到阿萍的床边,仔细端详,外表看来并没有大的变化,只是黄瘦了许多。我开心地问她,“他们都说你啥也记不住,可是你还认识我!”   
  阿萍还是那样的温柔,“开始我是什么也记不起来,我连自己叫什么,都没办法告诉当地的医生。慢慢的,最近脑子好用一点,看见老师同学,还能想起来一些。”   
  看到阿萍恢复成这样,我还是为她高兴。心中大石头顿时落地。巡视了一遍病房,却在阿萍的床头桌上发现一张纸片,上面的东西分外熟悉。我诧异地举在手里端详,“阿萍,你看加法口诀干什么?”   
  阿萍冲我惭愧地笑笑,“我的脑子变得特别慢,连最简单的加减法都不会算。刚开始我要想好久,才算出2+3=5。所以我天天自己算加减法。现在总算有些进步,过两天我还打算背一背乘法口诀。”   
  听了阿萍一席话,我这才知道,对于阿萍来说,并不象我想象中那样乐观,前面的阻碍还有很多。象我们医科院校的学生,如果记忆力不好,脑子不够灵活,那压根就不能应付考试。如果不能应付考试,那成为一名合格的医学院毕业生也就只能是梦想而已。   
  我的情绪不再象刚才那样高涨,只是把带给她的水果一样一样拿出来,在桌子上放好。   
  从阿萍的病房里出来,我站在医院门口的公共汽车站牌下等候,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衣着光鲜的人群,心中徒然升起一阵悲凉,谁能够在今天就能预测到明天的命运?终于,我挤上了回学校的公共汽车。汽车驶出去的那一霎那,我看见了一个人影,跨进医院的大门。我有些不敢相信,如果我没有眼花的话,那个人,明明白白就是阿萍被开除的男友。   
  我就这样满脑子疑惑地回到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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