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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逆光--柒月葵花.[完] [44]

By Root 639 0
的爱,一样带来了伤害。”
异样的沉默横亘在车厢里,两个人的呼吸都被放大的清清楚楚。
似乎过了很久,俊表感觉到手心里丝草的手掌已经逐渐暖了起来,却听到丝草低低的声音:“你能捂热我的手,却没有办法暖到我的心。”
俊表一愣,手微松,丝草趁机抽回了自己的手。别人的关心是暖炉,智厚却是热茶。只有智厚,可以让她从心底暖出来,而不是像这只手一样,刚暖起来,离开了热源就会迅速冰凉回去。
“具俊表。这个世界上曾经出现过一个人,我遇见了,虽然他现在消失了,可是我却不愿意将就。你,明白吗?”
“我……明白。”俊表抿了抿唇,心里还是空落落的疼,那份坚定那份爱,果然没有办法被他拥有。
他们两个是不愿意将就的人,那么他呢?一个闹腾的身影跳了出来,俊表突然不确定起来。也许他,跟他们,果然是不同的两种人。
可是尹智厚,那天看见的你,不是幻觉吧?这些日子以来俊表动用了很多办法暗中调查智厚的消息,却毫无进展。意外的收获却是发现神话财团竟然在暗中支持朴秀明参加韩国总统大选。俊表不明白巫婆又在干些什么事情,只好装作不知道,暗中继续调查着。
转头看了一眼丝草,俊表调整思绪,专心开着车。
接下来,一直沉默着。

不同的方向,两辆车。南辕北辙。
可是如果说地球是圆的,那么两个人最终还是会在某一点重新相遇的吧。
理论上,似乎是这样的。

73、
时间对于尹智厚来说,似乎被分割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以各种不同身份周旋在各式各样的政界人物之间收集着他需要的证据,另一部分,守在金丝草的身后观望着她的生活。
是那份伪造的死亡证明太过逼真还是怎样?有时候智厚就是觉得,自己似乎是真的已经离开这个世界的人。
一个人住在市中心的高层公寓里,整天面对着一堆冰冷的机器和毫无表情的各种数据。身份换来换去用了几十个,才摸清朴秀成的关系网果然是很复杂,尝试过从各个方面调查过他的事情,却总在某个关键的地方断了线索。似乎朴秀成把自己隐藏的很深,所有违法的事情都不会亲手参与,也很少暴露自己。每次快要接近他这个核心了,却又被无形的隔开。
比如关税司的司长,许志永。智厚第一个身份徐智睿接近的对象。之所以可以钓他上钩,是因为智厚先前耍了点手段让许夫人经营的公司面临财务困境。因此他就不得不接受当时智厚提出的合作条件。可是从许志永那里得到的一些证据却没有办法用来指控朴秀成贪污舞弊的罪行。
几乎每次收集的证据都是这样,差不多可以让整个财政部重整了,却还是没有办法揪出隐藏最深的前财政部长朴秀成。
天幕渐渐发白,智厚抬起杯子喝掉里面已经冷掉的咖啡,摘下眼镜揉揉眉心,后仰在椅背上长长呼了一口气。早间新闻在播报本届韩国总统大选目前的民众支持率,朴秀成仍旧以不少的优势领先着。他现在已经不是财政部的部长了,获得党内提名宣布参选总统之后,朴秀成已经提出了辞呈。竞选期间朴秀成身后一直有个神秘的财团在支持着,很多人猜测是神话财团,可是至少表面上,神话方面没有多少动静。神话财团作为韩国商界的老大,却一直没有参与政治的先例过。
看着电视屏幕上民众热烈拥护的朴秀成,智厚突然感觉到,或许在那些人的心目中,他真的是个英雄,是全民偶像,是个大大的善人。虽然他对尹家曾经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假如真的可以扳倒他,又有多少人可以得到幸福?他自己会幸福吗?失去的东西已经那么多,凭借着报复他就能获得幸福吗?这根本就是不能划等号的公式。
有些问题注定是没有标准答丨案的。
智厚解开衬衣扣子,打算去冲个澡,然后接下去还有一些事情要准备。
走到浴室门口,电脑发出了邮件提示音。智厚闪回到桌子前打开邮箱。
“当年车祸证人柳东阳,地址:……”
只一眼,智厚就愣在当场。当年车祸的证人居然还活着吗?当年造成车祸的那两个人,在事后被鉴定为精神病患者,爷爷因为人死不能复生,就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其实也是为了保护生者而考虑,害怕继续追究下去灾祸就会蔓延到年幼的孙子身上。
查看了一下发件人,是个陌生的账号,而且很明显的,是随便注册的那种。可以说,又是一封匿名邮件。
拉过一边的外套,智厚删除这封邮件,马上出了门。
六个小时后,智厚先人一步将柳东阳带走,并直接将证人送上了飞往德国的班机。
回到公寓已经下午两点,智厚取出刚刚在车内的谈话录音,当年车祸的一些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果然不是事故,而是蓄意的谋杀。而幕后主导的人就是当年还是首尔市长的朴秀成。
智厚撑着额头,突然感觉自己今后要当心了,柳东阳之所以会面临危险,就是因为对方感觉到了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事情才想要杀人灭口。因此他还活着的事情很可能已经被有些人发现了。比如那些匿名邮件,就足以证明他的身份暴露了。
可是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他?知道柳东阳这样的证人,那个人一定和当年的车祸脱不了干系。
此时距离七月份结束的韩国总统大选结束还剩下两个多月。

具俊表火大的握着一迭资料冲进母亲的办公室。
“你到底要干什么?!”狠狠把那些财务报表甩到母亲桌上。
“你什么意思?”姜明熙握着笔正要签署一份文件,突然被冲进来的俊表打断了手上的动作。
“你动用了神话的资金,去支持朴秀成参加总统大选。我问你,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已经五月底,还有一个月总统大选就要结束,如果朴秀成当上了总统,那么尹家,以后在韩国的日子怕是很不好过了。俊表几乎已经确定了,智厚还活着,只是这个消息他不敢告诉任何人,智厚没有跟任何人联系过,俊表也就不敢声张这个消息。而且他搞不懂智厚到底在干什么,最近财政部几个司长被移交检察院法办的事情一度炒的沸沸扬扬。俊表却直觉这些事情和智厚有关系。
“如你所见。我们神话,就是朴秀成背后那个神秘的财团。”姜明熙放下笔,对视上俊表的眼神。
“果然……智厚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管好你的国内市场,至于我在做什么,你不需要管。”姜明熙看着儿子,冷冷淡淡。
“你对尹家的伤害,难道还不够多吗?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还可以活的这么心安理得?!”
“俊表。无论你怎么看我,我自有我自己的打算。”
“你已经没有必要对付尹家了,收手吧妈,我求你。不要让我以后没有办法面对那些朋友。”俊表的神情突然垮塌下来,智厚的事情之后,就算是易正和宇彬,俊表也明显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和他们相处了。
“俊表。有时候眼睛看见的,未必就是真相。”姜明熙端起桌子上的杯子,浅浅喝了一口咖啡,看向俊表的眼神含着某种深意。
“你……”俊表恍了神,突然想起母亲脸上那些专横跋扈的神情,似乎真的是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这个曾经的老巫婆,到底在干什么。
“俊表啊,你真的觉得,智厚已经死了?”
俊表刚要出门,就听见身后姜明熙试探着问,停住转身:“你想说什么?”
“别人或许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可是你是我儿子。你那些小动作,别想要逃过我的眼睛。或许,你应该把你知道的某些事情透露给那个丫头。”姜明熙神态自若。
“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俊表不自然的甩上门出去。心里暗叹这个老巫婆果然还是发现了他在调查智厚的事情。
姜明熙看着俊表背影,突然笑了一下。握起听筒拨了一个号码。
“喂?”软软的嗓音撞击着耳膜,姜明熙突然感觉自己其实没有这么讨厌这个丫头。暗暗叹了一口气,姜明熙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严厉。
“金丝草,是我。我们,谈一谈吧。”
“姜,姜伯母……我……”
“我没有恶意。”
“好……好吧。”
看来自己果然在她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呢,那样怯弱的答应着,自己果然很可恶。姜明熙掩住嘴角的笑容,这一刻的柔软表情,像是二十几年前的少女模样,也还是有温柔美好的感觉。
74、
“我是想告诉你。尹智厚没有死。”
“……”
“之所以这样最大的原因就是想要保护你。”
“……”
“另外,对于之前我所做过的一切,真的很抱歉。”
……
要说没有关系吗?要笑着说没有关系吗?
丝草没有做到。和姜明熙相处的十分钟不到时间内,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有些伤害是没有办法原谅的。人的情绪是太过复杂的东西,要宽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我希望你们,可以幸福。”临走前姜明熙的最后一句话。
丝草却多少觉得有点可笑。曾经一度破坏他们的幸福的人,反过来对她说“我希望你们可以幸福”,怎样想,都很奇怪。
只是这些话,却多少让丝草嗅到了终结的味道。也许是,到了真正的,尘埃落定的时候。

看了一眼柜子上的日历,丝草取过外套和包包,在路口的花店买了两束白色菊花,搭上开往尹氏墓地的公车。
每个农历的月初和十五,丝草都会带着鲜花去墓地祭拜一下爸妈和爷爷。只是那次发烧事件之后就再也没有把鲜花放到过智厚的墓碑前过了。在潜意识里,她是坚信智厚还活着的。尽管这么长久以来没有相见过,她却还是可以细心感觉到一点微妙的有智厚存在的气息,萦绕在她的世界,经久不息。
走到墓地的丝草刚想把鲜花放下,却率先看见了两块墓碑前两束新鲜的白色菊花,丝草跑过去抓起一束,还有晶莹的水珠点缀在花瓣间,明显是刚放着不久的花束。站起身环视了一眼周围。空旷萧瑟,寮无人烟。也许送花的人,是刚刚离开。
丝草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见墓地上的鲜花,心里突然感觉不妙,总觉得这两束鲜花像是在预示什么,比如像是,最后的道别。
从包包里摸出手机,丝草看了一眼尹智厚的墓碑,按下一个号码。
“具俊表,我们明天约会吧。”
“诶?!”
“我们明天约会吧,来我家接我。就这样。”
“喂!!”
收线,定定看着墓碑上的照片。像是赌气般的打着腹语。
尹智厚,如果你明天不出现,那我真的会忘记你。

可是其实,尹智厚对着墓碑说的话是:
丝草啊,明天过后,一切就都过去了,请你等我。

第二天一早,丝草就对着镜子费力的打扮起自己。甚至化了淡淡的妆容。明媚可爱。
九点,俊表的车停在韩屋外面,丝草对着镜子比了比拳头,暗暗给自己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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